雕花木门。
吱呀 —— 腐朽的木板在他脚下哀鸣。
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亮满地狼藉。
褪色的毛毯蜷在墙角,边缘被指甲抓出的破洞像干涸的伤口,沾着的几缕发丝早已失去血色。
他单膝跪地的动作慢得近乎虔诚,指尖抚过毯面凹陷的形状,突然将脸埋进布料里。
压抑的呜咽声惊飞了梁上的燕雀。
我看着他颤抖的脊背,那些被皮带抽打过的淤青、被铁链磨破的脚踝,在记忆里泛着腥甜的痛。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哭了?
3被折磨的第246天,阳光透过窗子照到我脸上,我从疼痛中苏醒过来,四周的柔软舒服让我忍不住又闭上眼睛,手机的声响让我猛然一惊,我这是在哪!?
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浑身的淤青和酸楚提醒我昨天以前我还在炼狱,抓起手机,是一条短信,沈砚的助理“太太您好,沈总给您请了保姆,今天上午10点到别墅那边,另外,桌上的卡,不限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联系我,您好好休息”<正当我还在混沌中试图理清眼前的反常时,尖锐的门铃声刺破死寂。
透过猫眼,门外站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暖意,模样慈眉善目。
可沈砚那些阴晴不定的过往如毒蛇盘踞心头,她真的只是保姆?
还是沈砚的眼线,来确认我是否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门把手转动的声响混着我的心跳,冷汗浸透后背。
阿姨张口唤我 “太太” 的瞬间,无数念头在脑海里疯狂撕扯 —— 沈砚到底在谋划什么?
我真的挣脱牢笼自由了吗?
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的光影突然扭曲成沈砚布满血丝的眼睛,耳中轰鸣如雷,双腿一软,世界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再次醒来还是在之前的大房间里,只是这次是半夜,睁眼时眼前的黑暗让我觉得自己还在可怕的阁楼,眼角留下泪水,原来白天是梦啊,浑身的疼痛让我不敢翻身,僵直着身子,我又沉沉睡去。
眼皮像坠着千斤重的铅块,我费力地睁开眼,百合吊灯渐渐轮廓清晰 —— 还是昨天梦里的大房间。
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明明灭灭。
保姆阿姨安静地坐在床边的藤椅上,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