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楚怀的其他类型小说《殉葬三年,弃女归来杀穿侯府全局》,由网络作家“嬴春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席结束,柳氏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就被几个命妇围住了。承恩候夫人带着探究的目光问,“楚候夫人,我明明记得,楚音才是你的女儿呀,前些年不是经常跟在你身边?而且与将军府有婚约的,不一直是楚音吗?”柳氏尴尬应对,“将军府与楚候府的婚约,本来就是约定了龙渊要娶楚候府大小姐,蔓蔓才是我们楚候府的大小姐,音音只是我收养的养女而已。”“养女?”平乐郡夫人顿时感到诧异,“这件事倒从未听说。”“虽然是养女,也是我楚候府养大的嘛,自然各种规格都与亲生女儿一样。”众人想到今日楚音的那副头面......全靠楚音的清寒出尘的美貌撑着。而楚蔓蔓却是一身华套穿戴。规格一样?那不可能一样的了。但既然是养女,这样子也很正常了。只是心里都有些唏嘘,楚音这丫头,善良又...
《殉葬三年,弃女归来杀穿侯府全局》精彩片段
宴席结束,柳氏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就被几个命妇围住了。
承恩候夫人带着探究的目光问,“楚候夫人,我明明记得,楚音才是你的女儿呀,前些年不是经常跟在你身边?而且与将军府有婚约的,不一直是楚音吗?”
柳氏尴尬应对,“将军府与楚候府的婚约,本来就是约定了龙渊要娶楚候府大小姐,蔓蔓才是我们楚候府的大小姐,音音只是我收养的养女而已。”
“养女?”平乐郡夫人顿时感到诧异,“这件事倒从未听说。”
“虽然是养女,也是我楚候府养大的嘛,自然各种规格都与亲生女儿一样。”
众人想到今日楚音的那副头面......
全靠楚音的清寒出尘的美貌撑着。
而楚蔓蔓却是一身华套穿戴。规格一样?那不可能一样的了。但既然是养女,这样子也很正常了。
只是心里都有些唏嘘,楚音这丫头,善良又可爱,倒是有些可惜了呢。
楚音虽然距离她们有些距离,但她们的话她全部清晰地听到了。
包括这院子里其她人的声音......
那么强烈那么嘈杂地响在她的耳边。
楚蔓蔓也被一群贵女围住,个个争相向她施礼示好,“见过龙夫人,龙夫人真是美貌无双,难怪受龙将军爱重呢。”
楚蔓蔓愣了下,“爱重吗?”
但无所谓,龙夫人的身份如此荣耀,只得到这一重身份都是难的。
另一个贵女又说,“龙夫人真是低调,这些年都不曾出来申明过这么重要的事,反而让我们都以为楚音才是龙夫人,白让她得了些许好处。”
“是呀,楚音真可恶,是骗子......”
“连国公夫人都差点被骗了,今日若不是龙夫人亲自在场,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就是就是。”
......
众人的议论在此时都放大在楚音的耳际,她被吵得脑袋嗡嗡响,而且身体没有养好,宴席上的饭菜虽好,却不是她这个病人能消受的。
好不容易挨过宴会,却又是这自由活动时间,她有点撑不住了,抚着额想要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手扶过去,却感觉到似乎扶在一人的胸膛上。
一惊之下,却已经无力确认,身子一软便萎顿倒下。
紧接着感觉自己被抱到一边安静处,龙渊的声音有些紧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睁开眼睛,看着龙渊关切的脸庞......
忽然他的样子与三年前的样子重合,那时候,他说他要娶她为妻,那时候,他只爱她。她也只爱他。
她情绪的变化,龙渊如何能感觉不到,忙说,“音音,一切都会好的,我会让一切都回到三年前。”
然而只换来楚音冷淡又虚弱的两个字,“好吵。”
楚音确实是觉得很吵。
她在墓中安静习惯了,长期的精神紧张加上仔细听声辩位,她的耳膜和神经已经非常灵敏。
现在又是戏剧,又是各色人等说话的声音,齐聚在这个大观园里,她又怎么能不吵呢?
好在只过了一会,她就醒了。
发现自己是在安静的客居里,屋内没有其他人。
她晃了下自己的脑袋,虽然还是很沉重,但已经不晕了。
想在房间里休息一会,但这毕竟是陌生的房间,兴许还是在国公府,终究不便。
刚走出房间,就遇到迎面而来的楚怀谨。
他的脸上本来忧色重重,但见到楚音后,马上变成了嘲讽的样子,“刚才龙渊说,你晕倒了?”
楚音这才确定,刚才自己晕倒,真的是龙渊抱住了她。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楚怀谨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明明好好的,见了他就晕倒?果然被蔓蔓说中了!”
他忽然狠厉地抓住她两个肩头摇晃,“楚音,你到底明白不明白,蔓蔓才是应该嫁给龙渊的那个人!他俩已经成亲了!”
楚音被晃得又有些头晕......
而且她的锁骨及肩头本来就有伤,被他这样紧抓着一晃,脸色顿时煞白,但还是很镇定地说,“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楚怀谨依旧低吼。
“我明白,我不是楚候府的大小姐,我只是养女,龙渊与楚候女的大小姐有婚约,蔓蔓才是与他有婚约的人,所以他俩成亲,没错,是正确的事。”
见她解释得这么清楚,楚怀谨终于缓缓地放开了手。
不知为何,仿佛非常沮丧一样,声音黯哑地说,“你既然明白此事,就不要再缠着龙渊,与他不清不楚了。”
“好。”
见她如此乖巧,楚怀谨的怒意终于消散了。
语气和缓地说,“快去前台子看戏吧,大家都在那里,只有你不在,显得你特殊吗?”
“阿兄,这三年都是我一个人过活的,我已经忘了很多的礼数,在人群中容易失礼。”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阿兄,我不想给楚候府丢脸,我也知道,母亲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嫁给杜修远。”
楚怀谨一怔,顿时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修远几乎可以算是个废物,疯子......
楚音也是了解这点的,她直接点出来,反而让楚怀谨无所适从,觉得自己做了坏事似的。
“杜修远,已经是你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的前程。”他艰难地说出这句。
“阿兄,我明白您和母亲的苦心呢,也很感谢。”
“感谢?”楚怀谨疑惑地抬眸。
以前楚音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她早说过,她要嫁的人,必须顶天立地,爱家爱国,是可以在战场上厮杀,为高德大义抛头颅洒热血的人。
杜修远实在不符合她心中人选。
“阿兄,我是真的很感谢,我也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如今我只想找一个高门大户,继续过富贵日子,毕竟,墓中三年,让我明白了荣华富贵的重要性。”
“你有这个觉悟倒是难得。”
“阿兄,你带我去见楚修远吧。”
“现在?”
“是。毕竟我可能是要嫁给他的,我想先和他套套近乎,若他能主动告诉所有人,他想娶我,楚候府的赢面不是很大?”
这下子,连楚怀谨都觉得,楚音今天见楚修远,绝对是必须做的事。
犹豫了两秒,他点头,“好,跟我来。”
但她不能吵闹,她要等待着自己的夫君来揭开她的盖头。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幽深黑暗的大墓,墓门将隔绝所有的光明。
许是心里太过紧张,她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龙渊!”
她又唤:“阿兄......”
没有得到回应......
楚音等了好久好久。
直到全身的骨头都僵硬,还是没有等到龙渊来揭她的盖头。
在她实在坚持不住从椅子上跌下来,盖头也恰好被一阵阴风掀去。
她终于发现自己在这黑沉沉的大墓中,四周的寂静无光让她只能听到自己的恐惧的呜咽声。
她凄哀地呼唤着:“龙渊......”
“阿兄!母亲!......这是哪儿?你们不要音音了吗?!......”
没有人回应她。
只有墓道幽深处,铁链被拖拽在地上的声音渐渐地接近,再接近......
“呼!”
铁链带起一阵风,将她的身体卷了起来扔出去,撞在大墓的墙壁上。
身体从墙壁上滑下来,铁锈般的温热由口中喷出,嫁衣上染了血。
......强烈的窒息感和剧烈的疼痛,让楚音忽然从回忆中抽离,回到了现实。
脑海里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绝望地怒吼,“龙渊不会来了!他不会来揭起你的盖头!”
回忆里那可怜的嫁衣女子,蓦然与墓中正吃的满嘴是血的楚音重合。
楚音的眸光越发冷戾。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如此待我!?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在楚候府的那十四年,那无尽的荣宠,那亲密无间的感情,当真只是虚幻?
与龙渊之间的山盟海誓也是可笑的戏言!!
好疼啊,每寸骨头,每寸皮肤,她的心脏和她的头发丝,都疼得在尖叫!
“龙渊,阿兄,母亲......你们听到了吗?我疼......”
她嘴里低叫着疼,脸上却莫名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墓隆隆地响了起来。
一道亮光微微抬起的封门石底部照了进来......
暗格同时打开,一个声音道:“楚音,你家人来接你了。”
楚音艰难地爬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鲜血。
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又把已经残破不堪的嫁衣下摆拽了拽,使它稍微平整些。
封门石完全开启,强光蓦然照进大墓,楚音只觉得眼前一片白亮,她闭起了眼睛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墓外的人也没有打扰她。
墓外众人只看到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子,头发蓬乱,衣衫破烂,唇角似乎还有未干的血迹。
但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姿态高贵。
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人群当头站立的,正是楚怀谨。
楚音唤了声,“阿兄。”
声音有些低哑,但楚怀谨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楚音说的是,“阿兄,好久不见。”
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些许亲昵,仿若他们只是各自去异地游玩,又在此期然而遇了。
这声呼唤,却是勾起他的回忆。
三年前,他亲自将她送入这大墓中。
封门石落下前,她也听到她唤他,“阿兄。”
其实那时候他就在墓门口。
不过他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挥手下令,落了封门石。
看着那封门石,沉重地缓缓落下,他只看到这个美丽的新娘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须臾功夫,她像一幅美丽诡异的画,就这样藏于幽深与世隔绝了。
......
她现在的样子,变化很大。
眼睛因为畏光,略微眯起了些,眸子发红。
瘦削苍白的小脸,她长高了些,嫁衣短了,露出的胳膊和肩头,可见细密的伤口。
虽然有嫁衣的红色掩映,依旧可以从层叠的血痕看出她的嫁衣其实鲜血淋漓。
但是她的唇角却带着些许淡然的微笑。
她笑着的样子在这阴沉的大墓中,显出几分凄然。
与记忆中她的笑容不一样,楚怀谨心里某处忽然酸痛。
他把自己的大氅脱下递向楚音,“下雨了,冷,披上吧。”
“阿兄,我脚受伤了,你能不能进来接我?”
楚音的语气很娇俏,仿佛她还是三年前,常给楚怀谨撒娇的那个小女孩。
楚怀谨犹豫了两秒,还是缓步踱进大墓,站在了楚音的面前。
把手中的大氅撑开给她披在身上,她嘶地吸了一口冷气,不堪重负似的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
楚怀谨本能扶住她,却觉得她双臂力气很大,二人在这一跌一扶中转换了位置。
黑暗中,铁链夹带着劲风向他的头部袭来。
楚怀谨长剑未及出鞘直接进行格挡,铁链卷走了他的长剑,但使他堪堪避过那道袭击。
铁链没有停留再次袭来。
楚怀谨来不及多思考,带着楚音翻滚出墓外,喝了声,“何人大胆!敢袭击本爷!”
此时府卫们也都冲了上来,听到楚怀谨下令,“拿下!”
府卫们与铁甲人战在一处,刀剑声中,楚怀谨犹疑地往楚音的脸上看来。
他怀疑,是楚音是故意将他诓进大墓中的。
也是故意跌倒和他互换位置,目的就是想要借墓中那个怪物来杀他的!
但此刻的楚音只是挣扎着爬起来,对着他大大一礼,“多谢阿兄救我!”
她脸上满是无辜和庆幸,甚至还有感激。
楚怀谨冷冷地说,“我是你阿兄,救你是应该的,不必如此大礼。”
这时候有人来报,“世子,我们不是铁甲人对手!请世子下令落下封门石!”
“一群废物!”楚怀谨骂了声。
视线落在墓中以铁链为武器的家伙身上,才发现是个比常人高出两个头的铁甲人。
铁链甩得呼呼的,府卫们尽皆被打得惨叫。
楚怀谨面色疑惑:“铁甲双儿?它怎么会在这里?”
楚音平静地问道:“噢?阿兄竟识得此怪物?”
楚怀谨的目光落在楚音的身上,虽然她看起来很淡然平静,可肩头还在流血,身上细密的伤口骗不了人。
他忽然意识到,可能是铁甲人伤了她。
他刻意忽略了楚音的问题,只下令,“所有人等退出,落封门石。”
府卫们听令全部退出。
奇怪的是,铁甲人竟在墓门口,没有跟着冲出来,它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一张一合,竟似说着什么。
楚音第一次看清铁甲人的模样,才发现它的眼睛竟宛如生人。
目光居然饱含着一种坚定的忠诚。
随着封门石沉重地落下,隔绝了楚音的视线。
楚怀谨对楚音说,“回府吧。”
楚音等在墓门的暗格前,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送饭的人还没有到。
心里不由焦急,这是一天中,她唯一可以得到食物的机会......
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好在暗格终于打开,墓外一个声音闷闷地喊:“楚音,吃饭了!”
一只破瓷碗从暗格处递进来,碗里是馊了的冷汤面。
楚音连忙伸手去接。
就在这时候,一条铁链夹带着劲风袭来,将瓷碗打落在地,随着碎响声,汤面洒了一地。
暗格迅速关上,就好像从未打开过。
同时链接再次袭来,凭借着对大墓内部环境的熟悉,楚音斜刺里冲出去。
径直到了石棺前,触到棺底机关,用力一扳,棺盖打开。
可还没等她翻进去,铁链还是打在了她的肩头,她闷哼了声滚进棺材内,棺盖迅速关上。
铁链没有停止袭击,固执地击打在棺盖上。
楚音的伤口在流血,浸润了棺主人的尸骨。
尸骨越发冰凉冷硬,铬着她的肌肤,她喃喃低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只是想活着。”
她轻轻地抚着伤口,知道自己的肩骨可能断了。
自从进入这座大墓,她的胁骨、胳膊和腿......她全身的骨头都断过,又长好,又断掉......
为了得到一点食物,她必须每天面对铁甲人的追杀。
可还是,只有极少的机会能成功得到食物。
外面铁链击打石棺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石棺缓缓打开,楚音捂着伤口翻出石棺。
忍着断骨剧痛,她一步一挨地来到送饭的暗格口处,手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
送来的饭大部分时候都是馊了的汤面,主要是汤,好不容易摸到一根面条,立刻塞进嘴里。
是浓浓的馊味儿,但却勾得她胃里好像长了一千张婴儿的嘴,她干脆趴在地上舔了起来。
耳际似乎又传来铁甲人拖动铁链的声音,它又来了!
恰在这时,她的手忽然碰触到毛茸茸的东西,是被汤面吸引过来的老鼠!
她反应极快地一把抓住了它,叽的一声,大老鼠在她手里挣扎着。
害怕它的声音引来铁甲人,楚音从怀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黑暗中她手法纯熟,三下两下剥了鼠皮。
毫不犹豫将那血淋淋的肉放入口中。
腥味儿弥漫她的口腔。
其实闯入大墓中的老鼠或者黄鼠狼等小动物,是她唯一能在大墓中获取到的肉源。
她的身体紧靠着冷凉的墙壁,边吃边警戒。
好在铁甲人拖拽铁链的声音渐渐远去。
没想到昔日被楚候府宠贯锦州城的名门贵女,如今为了一口吃的,居然要拼到遍体鳞伤。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可是黑暗中,脸上还是一片冰凉,眼水早就糊了满脸。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楚蔓蔓刚回到楚候府一个月而已。
各种证据证明,她才是楚候府真正的大小姐。
向来将楚音捧在手心里的楚怀谨冷漠地告诉她,她是母亲从一场乱战中随意捡来的孩子。
因为幸运地被母亲捡到,才让楚音平白享受了十四年的贵女生活。
楚怀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分明有恨,“都是你,蔓蔓才会遭遇现在的凶境!”
可楚蔓蔓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凶境呢?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而缩在楚怀谨怀里的楚蔓蔓向她投来嘲讽又得意的目光。
而楚音,却因此在出嫁前的一个月,她住了十四年的梅落院被迫让给了楚蔓蔓,她搬到西厢一个普通的客房居住。
她同时失去了与母亲,父亲,和阿兄楚怀谨一起用饭的资格。
一夜之间,她从侯门贵女变成了被冷落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尘埃,只能偷偷躲在墙角看着曾经爱她的阿兄和母亲,围着楚蔓蔓欢声笑语。
唯一的好消息是,母亲告诉她,她的婚期不会变。
会按照之前的安排,在不久后,嫁给那位商国最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龙渊。
这应该是那段时间她唯一庆幸的事了,只要这件事没变,她就承认楚怀谨的话,承认自己的人生是幸运的,纵然被母亲和阿兄冷落,她也不怨。
因为龙渊,对她,一直很好。
好到她觉得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分钟,都是上天的恩赐。
哪怕在出嫁的前一晚,楚蔓蔓忽然抢走了她耗时三年为自己绣的嫁衣......她也仍然坚信龙渊会娶自己。
上花轿的那天清晨,楚蔓蔓穿着那身本该属于楚音的嫁衣,走进了楚音的房间。
嫁衣美得像天上的银河,楚蔓蔓也很美。
她带着一种恶毒的娇笑在她的耳边说,“楚音,谢谢你的这件嫁衣,我想,龙渊一定会很喜欢的。”
楚音认为这次也只是楚蔓蔓习惯性的恶意挑拨罢了。
她相信,即使她不是真正的楚候府大小姐,可是母亲、父亲、阿兄,还有龙渊,都不会用婚姻大事伤害她。
她努力地绽出一个微笑,挺了挺胸,用强硬的语气对楚蔓蔓说,“要嫁给龙渊的人是我,即使我现在的嫁衣很普通,他也不会嫌弃我的。”
楚蔓蔓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然后轻轻地说了句,“楚音,祝你好运。三年后,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楚音才不相信,龙渊会娶楚蔓蔓。
龙渊爱楚音,楚音爱龙渊,这一点,整个锦州都知道的!也绝对不可能变的!
楚蔓蔓走了没多久,楚音就上花轿了。
一路之上,哀乐呜咽。
楚音虽觉得这乐声有点不吉,但初嫁娘哪里懂得那么些规则?
她以为大婚时就是要鸣这样的乐声。
她要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了,强烈的幸福感,淹没了她所有的警戒。
她沉浸在自己与龙渊拜堂成亲的憧憬中,甚至还想到了以后二人生了孩子,在院子里玩耍的情景。
到了目的地,下轿,由专人搀扶,进入一个空间。
扑面而来的阴冷让她打了个寒战。
她在嬷嬷的安排下坐在一张椅子上。
接着嬷嬷们退了出去,房间里更加的冷寂。
周围过于冷寂,她渐渐紧张起来,露出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帕子隔在双腿之上。
楚怀谨有点错愕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柳氏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过分了,又解释道:“其实那时候,若不是我捡到了音音,音音一定死在那场战乱中了,不被杀死,也会被火烧死。”
楚靖苍道:“行了。关于音音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柳氏说,“自她回来,身体一直不好,在西厢静养,而且不知道怎么搞地,居然凭空闹的鸡犬不宁的,尚还未有机会拉上日程。”
“快点安排,让音音早点嫁出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楚靖苍说。
“是,我知道了。”
......
走出院子,楚怀谨还是问了句,“母亲,为音音选中了谁家儿郎?”
“后日,国公爷杜如䀲不是要因为他家的小公子杜云卿救驾有功大摆家宴吗?而且杜云卿得到了皇上的嘉奖,可预见前途无量,有传这次家宴,都有被暗中叮嘱,各家的主母最好能带上自家的贵女参宴,目的不言而明......”
“杜云卿要从家宴上选亲?”
“正是如此。”
楚怀谨有些担忧,“介时贵女云集,音音才从大墓里出来这么几日,三年来琴棋书画恐怕都已经落下,如何能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音音去配杜云卿肯定是配不了的,但是他家还有个杜修远,音音绝对配得起。”
“他?”楚怀谨有些吃惊。
但最终也只是点点头,“如今但凡能进了高门大户,已经是音音最好的命运了。”
......
第二日,楚音得到了消息,让她准备一下,参加杜国公家的家宴。
柳氏还派人送来了一套看起来像些样子的头面及几套新做的衣裳,与楚蔓蔓的自然不能比,但也不失体面。
楚蔓蔓听闻消息后,也闹着要去参加杜国公家的家宴。
柳氏有些为难,“接函的时候指定了,主母可以携自家贵女去,是为了选亲来的,你已经成亲了,去了不大合适吧?”
“母亲,怎么不合适?外间传闻,与龙渊成亲的可是楚音,她去才不合适。”
“传闻是传闻,你与龙渊成亲当日有画下夫妻戳,按下红手印,这可不能乱来呀。”
“可是龙渊,居然打我......”
“夫妻之间,略有磋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你不是一直都很爱龙渊?怎么,现在要退缩了?”
“我才不会。”
楚蔓蔓想了想哀求,“母亲,您就让我去凑凑热闹吧?自从回到楚候府,三年来我都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我都憋死了。”
“不允你参加各类宴会,是因为人心复杂,万一被镇国将军府的人发现你并没有进入墓中,不是要糟糕了?”
“可是现在已经三年期限过了......”楚蔓蔓可怜兮兮地道。
最终,柳氏也没能驾得住楚蔓蔓的哀求,只好点头同意了。
当天母女三人,一起坐马车前往国公府。
楚靖苍眉头紧皱,叮嘱楚怀谨,“你盯着点,别让他们出岔子。”
楚怀谨道:“父亲,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在。”
国公府大宴,选亲,这些字眼楚音只是这几日里略有耳闻,但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内心冷笑。
她也确实穿戴了柳氏送来的衣服和头面,是水洗绿的百折裙和一套普通的玉饰,与楚蔓蔓水红色的金线套装及点翠头面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马车里,楚蔓蔓还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说,“姐姐这套太素净了,怎的没有好好打扮一下呢?”
这话说的......
柳氏老脸一红,“蔓蔓,音音她适合这样的打扮,你看这清水芙蓉的模样,多么惹人爱。”
但实际上,将军府这几年,随着楚靖苍渐渐地从战场一线退居二线,再到三线,如今只是站在朝堂上的一个空架子武官而已。
即无兵权,又不会在朝堂上与那些文官们出谋划策。
对他来说,上朝堂居然成了一个消磨时间的事情。
楚候府也完全靠着老候爷的名头和当年挣下的军功撑着。
名头还在,但是这个经济上嘛......
已经完全撑不住了。
这次若是能和国公爷家的杜修远结亲,从此以后倒是可以靠上国公家这个“大财库”,国公爷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亲家撑不下去。
楚靖苍和枊氏很有些市侩小民的精明。
关于这桩姻缘,他们势在必得,关于后果和能得到多少早就计算过了。
......
楚音一直沉默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养伤,她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身上留下的伤痕和斑痕却去不掉,刻在心上的痕迹更是难以磨灭。
她虽然已经不是楚候府的大小姐了,但是在进入大墓前,她一直生活在锦州城内,再加上喜欢缠在楚候的身边。
对于云京和锦州这些高门大户认识的可不浅。
对国公爷家里的情况,她其实是有些了解的。
今日国公府大宴,为杜云卿选亲,怎么远,也轮不到她这个楚候府被弃的养女,不过他家似乎还有个半傻的杜修远。
这人,从小到大只好与各种机械为伴,与鲁吟凤的传人墨羽并称云京二疯,区别只是,人人见了墨羽都如同老鼠见了猫,总有三分怕。但人人见了杜修远,却只有嘲讽。
因为杜修远虽然喜欢鲁班术,却始终不能真正的入门,自己瞎搞而已。
墨羽却是真正的鲁班术传人鲁吟凤的弟子。
墨羽最擅不动声色地“整人”,云京没有怕他的。
锦州是距离云京最近,敌军想攻入云京得先过锦州这关,像杜国公这样的人物,即在云京有府邸,在锦州更有个建设精美博大如同大观园的国公府。
杜国公一生清明,只有杜修远这个儿子使他蒙羞。
杜修远比杜云卿还大两岁,所以,她能参加这场归会,恐怕楚候府的目标是杜修远而不是杜云卿。
可真有意思......
难道,阴亲假殉,因为带着一个“假”字,所以一切都不做数了吗?所以她不是封家妇吗?
今日,会遇到封家的人吗?
到了国公府,女眷通通从另一个侧门而入,有专人迎接,母女三人一路向内,在半道儿上,看到楚怀谨在不远处,与几个权贵之子谈笑风生。
柳氏非常骄傲地对身边的人说,“那是我儿子,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大了......”
她意在告诉众人,楚候府也不是没人,毕竟楚怀谨长大了。
大家也只是附和着笑笑。
楚怀谨空有小候爷的称谓,实际上却是锦州一个混混,人人皆知的事儿......
但凡没在云京混上一官半职的,那都是闲人,还谈什么撑起楚候府?
笑话!
候府内早就针对楚音封闭了所有的消息,便是双儿也被借口调到别的院子里,但又为了使楚音不起疑,所以会在楚音用饭的时候回到楚音的身边。
但同时也有别的丫鬟在。
双儿家里还有父母,不敢冒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音所谓的婚期越来越近。
直到楚音“嫁人”的头一天晚上,双儿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壮着胆子来到了杜修远的斗玩院。
因为她知道,墨羽在这里。
双儿那时候觉得只有墨羽能救楚音了。
当时墨羽正在研究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让机械人真正拥有人的感情和思维,而且正在紧要关头。
他需要一个,心中有信念,或者执念的人。
因为只有种执念或者说是信念,才能让人的思维突破肉体的控制而长存于世间。
在双儿哭诉了所有的事,哀求墨羽救楚音的时候,墨羽盯着双儿良久,却只问了一句,“是不是想一直陪在你家小姐身边?你想一生一世地守护她?”
双儿不断地点头......”
杜修远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反而是兴奋的。
但楚音却崩溃地喝了一声,“别说了。”
杜修远意兴阑珊地点头,沉默了下去,挽了挽袖子,看样子又要去刨木头。
楚音却又不甘地问,“双儿,被制作成了铁甲双儿对不对?”
杜修远点头。
楚音又说,“她的肉体被锁在铁甲中?”
杜修远再次点头。
楚音颤声继续问,“那为何......为何她在墓中不认主?反而要对我不利?”
“这件事嘛,就和那个楚蔓蔓有关了!是她要求墨羽,让这个铁甲双儿,每天因为某个机关的触碰而发疯,而对你进行攻击。”
“机关?”
“对,这个铁甲双儿,会对特定的声音或者动作,或者在特殊的时段,对你进行攻击。”
“是不是,大墓暗格打开的那一刻开始?”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楚蔓蔓的要求是,‘最好饿死你’。”
不知道为什么,楚音眼中的泪雾忽然就隐去了。
又问了最后一句,“铁甲双儿还有思维?”
“要求墨羽的设计和要求,应该是有。”
......
楚音想到楚怀谨接她离开大墓的时候,铁甲双儿站在墓道内,双目向她凝视。
当时她确实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熟人”感觉。
原来她竟是,双儿!
楚音又拿出一千两银票,给了杜修远,“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今日见过你。”
杜修远对一千两很不满意......
楚音又说,“若你能配合我,以后你的斗玩院,由我来支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开手做。
我保证,你能超过墨羽。”
杜修远虽然怀疑着楚音的实力,但她既然说了,他就估且信一信。
勉强地接受了银行,“你放心,我太忙,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和我的所有谈话内容,但是,刚才送你来的可是楚怀谨。”
“他不会说的,他不关心我的一切。”
......
从斗玩院出来后,楚音独自在园子里走着。
路上遇到了不少国公府的家丁和府卫什么的,都对她没有拦截,因为今日日子特殊,外来的贵女多。
楚音一路面无表情,脑子里却轰隆隆地响着,仿若雷声滚滚。
“墨羽......”
“楚蔓蔓......”
“我不会放过你们。”
回到今日活动的主场,恰好看到一个瘦削到有点过头的漂亮少女和一个中年妇女正与楚蔓蔓说着什么,而人群也正在向他们聚合。
楚音也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蔓蔓姐,你已经嫁给了我哥,自然就是我哥哥的妻子,可是你现在居然已经成了将军夫人?!”
楚蔓蔓冷着脸说,“封若瑶,你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嫁给你哥?”
她冷着脸说,“大家都知道的,你哥是封凛霄,可他在三年多前已然战死,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死人。”
封若瑶顿时脸色煞白......
周围其他人也都发出轰笑声,“是啊封若瑶,封将军战死,我们都感到可惜,但人已经不在了,不能纠缠还在生的人吧?”
“是啊,若我所知不差,龙将军可是三年前取得亲,也就是龙夫人,三年前就已经是龙夫人,又怎么可能嫁给封大将军?”
“可,可是,蔓蔓姐......你当年和我哥,有海誓山盟之约,你说了,天上地下,你会追随他一生。
你明明也已经如约嫁进了......”
封若瑶还没有说完,已经被身边的妇人扯了下袖子,“若瑶。”语气带着警示。
封若瑶也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能住嘴。
但是满脸的疑惑和惶恐却掩饰不住。
此时,商国虽然对于阴婚之事抱着宽容态度,但封凛霄战死后,受全国百姓爱戴和颂扬。
阴亲之事,毕竟有失常规。
封若瑶咬着嘴唇,一副隐忍的样子,但楚蔓蔓反而内心气血汹涌,根本抑制不住了。
她现在可是龙夫人,在这里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她高傲地走到封若瑶的面前,嘲讽地说,“你公然污辱龙渊将军的妻子,你抱着什么心思?是不是到现在仍然觉得,我夫君比不上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哥哥!所以你今日竟是借着我刻意踩踏我夫君?”
封若瑶惊惶抬起眼眸,“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一直都说,龙渊比不上你哥哥封凛霄不是吗?”
封若瑶面色惨白,却不知怎么回嘴。
楚蔓蔓自觉占了上风,甚至忽然一把推倒了封若瑶,“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封家现在的情况,还能攀上国公府?”
封若瑶被推得跌倒在地,惹得旁边人都捂嘴笑了起来。
虽然也有看不过眼的,但是目前情况,也只能选择沉默。封家自从没有了封凛霄,根本已经成了败落户。
今日到国公府,居然与龙渊的夫人闹,纯属自取其辱。
众人的嘲笑声淹没了封若瑶,她满眼含泪地向周围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但是只是显得她更狼狈而已。
忽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将她扶起来的同时,柔声安慰,“封姑娘,没事的,我信你。”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她眼神坚定地说,“我可以证明,封凛霄将军,却在离世后,以阴亲方式成亲了。”
柳氏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而楚蔓蔓根本没有打算为她说话的样子,只是不断地对镇南王妃说,“母亲,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他们欺负我,我要回家……”
楚靖苍和楚怀谨此时都在门外,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楚靖苍面色沉痛,对楚怀谨说,“都是你娘,把你们管教成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失望!”
楚怀谨则说,“蔓蔓只是一时受不了刺激才变成这样,不是她的错,父亲,我们等等她。”
楚靖苍终究叹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一辆马车悄悄入府,再出来的时候,楚蔓蔓已经在马车内。
柳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傻眼了……
两个女儿在同一天,都离开了楚候府,她觉得不该是这样,可事实又确实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柳氏捂着脸痛哭起来,站在她身后的楚怀谨道:“母亲,别难过了,蔓蔓只是离开而已,她永远都是楚候府的女儿,她还会回来的。”
柳氏却没有这么乐观,她觉得楚蔓蔓不会回来了。
胸膛内的郁气无处发泄,她把邪火发到了儿子的身上,“都是你,你当时为什么要去把楚音从大墓里接出来?”
楚怀谨愣了愣,“母亲,那是音音,时间到了我们自然要接出来。”
“她就应该死在墓里,为什么三年了,她还没死?”
楚怀谨惊愕地听着柳氏说这些话,忽然理解了楚音为什么非要离开楚候府回封家的事儿,为什么不愿听从楚候府的安排。
因为楚候府没有人想让她好好活着。
楚怀谨忽然就觉得心脏扭着痛,他捂着胸口,无力地走到一边去扶着柱子,好半晌才哑哑地说了句,“母亲,音音也是你养大的呀,她也是你的女儿……”
但柳氏只是冷笑一声,“她若是我的女儿,就不会把今天的事儿做得这样难看。”
柳氏说,“她再也不是楚家的女儿了。”
……
再说楚蔓蔓所乘坐的马车,在一条小道上被挡住了,因为大路上有封家的马车在巡城,全城百姓围观,所到之处,水泄不通,结果人群挡住了小巷口。
楚蔓蔓的马车因此而过不去。
从百姓的讨论声中,得知楚音马上从这里经过,她便要下马车观看。
镇南王妃说,“蔓蔓,何必看让自己不高兴的人事?”
楚蔓蔓却摇摇头,“母亲,我想看。”
无奈,镇南王妃只好让人把楚蔓蔓从马车上扶下来,刚刚站定,果然封家马车已经到了。
只见马车高大雄伟,流光溢彩,一身华贵嫁衣的楚音坐在马车上,一侧是一个威风的铁甲人护卫,另一侧则是龙渊主仆。
这看起来,倒依然像是龙渊在取亲。
但所有人也都明白,这是封家的马车。
百姓们只是讨论新娘子多漂亮,嫁妆多丰厚,并且龙骧将军送嫁等等引人注目的话题,却不知这些话题让另一个女子楚蔓蔓多么的难受。
楚蔓蔓觉得自己的胸口又在痛……
不由地闷哼了一声,口中腥甜。
“蔓蔓,别看了。”镇南王妃轻声哄她。
楚蔓蔓忽然转向镇南王妃,凝视着她的眼睛,“母亲,有件事我想告诉您,那一日,固然是因为我想要争宠,不服您给楚音送了那么些礼物,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自伤。
是楚音,她故意伤了我!”
楚蔓蔓泪流满面,“母亲,您要信我。”
镇南王妃心疼地点头,“蔓蔓,我信你,你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我怎能不信你?那一日的事,后来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是不知道杜修远就在院内,而她知道,所以她只是利用杜修远和我们玩一场游戏而已。
我知道是她伤了你。”
“母亲,她差点杀死我!”
楚蔓蔓的情绪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都不信我,只有你信我!”楚蔓蔓趴在镇南王妃的怀里哭。
“蔓蔓,楚音替你结阴亲,入大墓三年,据说那三年非常不好过,只怕她内心已经恨毒了我们。此后,再见她,我们一定要万事小心。”
“小心?母亲,您可是镇南王妃,她一个小小孤女,我们何必用‘小心’二字?我要杀了她,我要把她踩在我的脚下跺成泥!”
“蔓蔓……据我观察,此女事发时异常冷静,而且心机深沉,旁人不好推测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而且她下手狠毒,连骨子里都透着寒意,蔓蔓,我们不要和这样的人斗。”
楚蔓蔓愣愣地看着镇南王妃,听得她又说,“此后,你便会有新的名字,新的人生。楚蔓蔓已经不在了,以前的恩怨也就不复存在了。”
“什么?”
“如今,封家已经认了楚音这个孙媳妇,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封家阴亲之事已经尘埃落定。你现在是自由的,你不用再回楚家,也不用再叫楚蔓蔓,你可以恢复你以前的名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楚蔓蔓摇了摇头,“母亲,我还是龙渊的妻子,无论如何我还是他的妻子,我根本不能重新开始。”
“龙渊?莫非你真的爱上龙渊?”镇南王妃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
“他是龙骧将军,又年轻英俊,我爱上他又有什么错?”
再说,她怎么可能认输?
今日龙渊送嫁楚音,就是对她最大的耻辱,这场子,她一定要找回来的。
其实楚音在马车经过巷口的时候,因为位置较高的原因,看到了巷子里的镇南王府的马车及楚蔓蔓和镇南王妃。
她的唇角微微地浮起一抹冷笑。
镇南王妃的名气可是大着呢,她可不是普通出生,她是前朝公主的女儿,嫁给了镇南王不过是为了安抚前朝遗民。
但镇南王妃却把一场政治交易,硬生生的玩儿成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神情。
和镇南王的感情二十年如一日,引人羡慕。
这女人,可是内宅高手中的高手。
纵然那一日,她对楚音表达出感谢,但楚音却从她眼底的凉薄,看出她的所作所为,并无带着几丝真心。
如今,只怕要亲自出手,替楚蔓蔓报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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