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
“许大哥,还不快给嫂子戴上?”
新媳妇的眼眶瞬间通红。
许明远伸手夺过盒子。
他的皮夹克,一身的钉子拉链。
刮到了我的手背。
泛起了一点点红。
林砚上前抓住他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道歉。”
“林砚!”
我拽了拽他袖子。
王婶的缝纫机不知何时停了。
李大爷的公羊也停止了啃草。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怎么羊不吃草改吃瓜了。
林砚松开手。
却在许明远转身时,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再让她受伤,我会让你在这个村子永远抬不起头。”
好土。
摩托车扬尘而去。
寡妇突然凑近我,身上飘来廉价香水和月季混合的味道:“沈念,你跟小林到底啥关系?
他昨晚帮我修电脑时,说……说什么?”
我转头看她。
“说……说他来这儿是为了找一个人。”
寡妇的指甲掐进掌心。
“一个让他惦记了十年的人。”
我和寡妇说话的间隙,林砚已经在帮李大爷给羊喂水,他眼里怎么这么有活。
阳光落在他发梢,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三天前他刚来的时候,捏着一张照片。
他说“小时候随父母来过这里”指尖停在照片上,照片里有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个布娃娃。
“找到了吗?”
我当时问。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快了。”
此刻我还在和寡妇絮絮叨叨,我没想到她知道的炸裂新闻更多。
林砚过来的时候,我还拉着她的手摇晃:“好姐姐,告诉我好不好”林砚挎着个筐就过来了。
“要去镇上了。”
我不情愿的与寡妇——不对。
和我的美丽温柔知性好姐姐分开。
从竹篮里掏出颗水果糖塞给他。
我不信这还堵不上他的嘴。
他挑眉接过:“奖励我?”
“奖励你没把许明远的牙打掉。”
我低声说。
“虽然我很想帮你递扳手。”
他突然笑出声。
“原来你也想动手。”
“毕竟他弄脏了我的瓜。”
我晃了晃空篮子。
“走,去镇上买冰棍,草莓味的,你请客。”
“你搞清楚,是我赢了”林砚不服气开口。
我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们是打赌,可我赌你赢”他又笑了。
路过寡妇身边时,她突然伸手抓住林砚的袖子:“小林老师,今晚……今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