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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她艳骨姜妤裴宵 全集

天晴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宵张了张嘴,冷哼一声,“我有要事,没空!”说完,裴宵拂袖而去了。慧觉望着他的背影,恍然大悟,“我明白,你被夫人轰出门了?”裴宵被石头绊了下,没再回头,踱步往后山去了。姜妤今晚回来后,反应如此激烈,裴宵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一定是孟清瑶信口挑唆了什么。臭苍蝇,真是不知死活……而另一边,禅房里没了裴宵的气息,姜妤才渐渐清醒过来。她就着微弱的灯光重新包扎了伤口,止了血。刚刚情急之下,姜妤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故意弄出血、装昏迷,才能勉强喘口气。现下想来,仍是心有余悸。裴宵这个人太敏感了,估计已经猜到她今晚去找了孟清瑶,才会如此咄咄逼人。裴宵的身份这层窗户纸,贸然戳破对姜妤没有任何好处。幸亏姜妤嘴咬得严实,没有承认行踪。可今晚已经闹成这样,接下来...

主角:姜妤裴宵   更新:2025-05-14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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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妤裴宵的其他类型小说《折她艳骨姜妤裴宵 全集》,由网络作家“天晴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宵张了张嘴,冷哼一声,“我有要事,没空!”说完,裴宵拂袖而去了。慧觉望着他的背影,恍然大悟,“我明白,你被夫人轰出门了?”裴宵被石头绊了下,没再回头,踱步往后山去了。姜妤今晚回来后,反应如此激烈,裴宵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一定是孟清瑶信口挑唆了什么。臭苍蝇,真是不知死活……而另一边,禅房里没了裴宵的气息,姜妤才渐渐清醒过来。她就着微弱的灯光重新包扎了伤口,止了血。刚刚情急之下,姜妤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故意弄出血、装昏迷,才能勉强喘口气。现下想来,仍是心有余悸。裴宵这个人太敏感了,估计已经猜到她今晚去找了孟清瑶,才会如此咄咄逼人。裴宵的身份这层窗户纸,贸然戳破对姜妤没有任何好处。幸亏姜妤嘴咬得严实,没有承认行踪。可今晚已经闹成这样,接下来...

《折她艳骨姜妤裴宵 全集》精彩片段


裴宵张了张嘴,冷哼一声,“我有要事,没空!”

说完,裴宵拂袖而去了。

慧觉望着他的背影,恍然大悟,“我明白,你被夫人轰出门了?”

裴宵被石头绊了下,没再回头,踱步往后山去了。

姜妤今晚回来后,反应如此激烈,裴宵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一定是孟清瑶信口挑唆了什么。

臭苍蝇,真是不知死活……

而另一边,禅房里没了裴宵的气息,姜妤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就着微弱的灯光重新包扎了伤口,止了血。

刚刚情急之下,姜妤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故意弄出血、装昏迷,才能勉强喘口气。

现下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裴宵这个人太敏感了,估计已经猜到她今晚去找了孟清瑶,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裴宵的身份这层窗户纸,贸然戳破对姜妤没有任何好处。

幸亏姜妤嘴咬得严实,没有承认行踪。

可今晚已经闹成这样,接下来要如何转圜呢?

姜妤不安地望向窗外,却发现裴宵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这个人心狠手辣,连条偷听的蛇都要踩死,此事会这么轻易罢休?

他不会……去找孟清瑶了吧?

姜妤心头凛然,万一孟清瑶把她们见面的事都和盘托出了,姜妤只怕难逃一劫!

顾不得多想,姜妤疾步冲去了后山……

彼时,天微微亮。

锦绣园里,疯癫的笑声渐歇。

门被轰然踹开了。

破旧的门板,飞了出去,引得四周尖叫连连。

裴宵逆光站着,一袭白衣泛着月银色的光华,宛如天神降临。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罪妃们张牙舞爪扑了过来,像虔诚的信徒。

可刚一接近,裴宵身上的森寒露气又让人望而却步。

他淡淡扫了一眼四周,手中的红灯笼摇曳,照得晦暗不明,好像轮回路。

便是疯子也知道此人不可靠近,纷纷退开了。

裴宵径直走到了回廊下,眯眼睥睨着躺在回廊睡觉的孟清瑶。

“臣,参见公主。”裴宵扬声,带着几分慵懒。

孟清瑶发了会儿疯,现在正半梦半醒,吧唧了几下嘴巴。

她睡得倒香!

始作俑者凭什么睡得香?

裴宵眸中寒光一闪,取了房檐下的碎瓦片,将里面泥水缓缓泼在了孟清瑶脸上。

孟清瑶浑身一抖,扒拉开凌乱的头发,愤愤道:“谁?”

“裴、裴宵……”孟清瑶瞳孔放大。

“公主还记得臣,看来还没完全糊涂。”

裴宵徐徐弯腰,红色灯笼的光在他白皙的脸上摇曳,好像索命的活阎罗。

孟清瑶吓得连连往后退。

她怎么会忘了裴宵?

这辈子都忘不了!

裴宵先送死了的白狐进公主府,又强行把她丢进青云寺修心养性。

这还不够,裴宵还唆使人克扣她的吃穿用度。

她堂堂公主被迫跟疯子们关在一起,日日夜夜噩梦不断,吃不好睡不好。

如今别说找女儿了,就是她自己也在劫难逃。

孟清瑶就算没疯,也早晚被裴宵给逼死!

她怎能不恨?

“裴宵,你不得好……唔!”

裴宵并不想听她说这些没用的话,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往小佛堂去。

他一个书生,力气却极大,孟清瑶挣扎不开,像块烂抹布一样被沿着地面拖。

门猛地被关上。

佛堂烛光跳动,光线昏暗。

裴宵高大的身影投在她身上,遮住了孟清瑶的视线。

孟清瑶只能看到他身后的金身佛首。

“你跟我家夫人说了什么?”

神佛面前无须伪装,裴宵此刻面上的阴郁之色宛如杀神。


她顶着绯红的俏脸,眼巴巴看他,好像做了错事的学生望着夫子,俏生生的。

“夫人过谦了,已经很好了。”裴宵避开了她的眼神,弯腰徐徐捡着地上的宣纸。

捡着捡着,脑袋里就浮现出两年前他教她练字的场景。

那时两人尚未圆房,还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

一日,她替他研墨,忽而红着脸道:“夫君的字真好看,我的字就入不得眼。”

正提笔作诗的裴宵狐疑看了她一眼。

若他查得没错,姜妤在姑苏大有名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会写不好字呢?

她这么说,意欲何为?

裴宵正暗自揣度她的心思,又听她支支吾吾道:“夫君……你能教我写字吗?”

“啊?”裴宵惊讶出声。

大家闺秀不就爱舞文弄墨的吗?

她怎么不会写字?

裴宵疑惑更深,但既然为人夫君,总得做出个夫君的样子。

“可以啊。”裴宵往书桌左侧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位置,倒想看看她做什么。

姜妤小步小步慢慢挪了过去。

裴宵第一次执着女人的手写字,绵柔无力的,简直一掐就断。

裴宵甚至试着用长指丈量了下她的细腕。

姜妤有点疼,盈满春水的杏眼仰望他,“夫君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

“我、我没有。”裴宵轻咳了一声,避开她的目光,“我是在想写什么好?”

话音刚落,抽屉里掉出一本《阳春集》。

姜妤弯腰捡起,随手翻了一页,“就随缘吧。”

那一页堪堪就是《长命女.春日宴》

可裴宵看到那一页上分明有折痕。

真的是随缘吗?

小女子心思弯弯绕绕的,不知想做什么?

裴宵一边握她的手写诗,一边余光审视她。

四十五度角俯视下去,恰能见她长而浓密的睫羽低垂,泛着淡粉色的肌肤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明明也不热的,许是练字太专注了?

两人就这么练了一晚上,裴宵也没想通她想做什么。

姜妤也只全程盯着毛笔,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裴宵最后才想明白也许她真是喜欢他的字而已?

于是,小词的落款处,裴宵又特意握着她的手写下了“裴宵姜妤”的名字。

……

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了,如今再想别有一番滋味。

裴宵嘴角不禁上扬。

白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夫君想到什么喜事了?许久没见夫君笑得这般开心了。”

姜妤蹲在他面前,歪头看他。

“没什么,遇到一只猫儿逗趣而已。”裴宵回神,眼中已波澜无痕,不以为意掩了过去。

姜妤大概知道他口中的“猫儿”是什么了。

这些年,她都不过是只逗趣的猫儿罢了。

她心底有些涩然,眸色也暗淡了几分。

两人各自捡着地上纸张,静默无言。

屋子里只余下风吹窗户,吱呀呀的细碎响声。

安静得叫人窒息。

“夫人怎么抄这么多?”裴宵先打破了沉默。

他默数了下,姜妤今晚竟手抄了九十九张。

姜妤有些不想跟他说话,但戏是她起的头,总得演下去。

姜妤僵硬扯了扯唇角,“夫君近日心事重,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想着在这佛门圣地多祈愿祈愿,也许能帮夫君纾解心结呢。”

裴宵握着宣纸的手扣紧,指尖摩挲着上面未干的字迹。

原她费心费力,是为了祈他安康?

“妤儿……”

裴宵启唇,有些话到了嘴边,话锋一转,“此间麻烦已解,夫人不要操劳过度,我会更不安。”

裴宵望了眼她的脚,“你的脚还没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吗?”

他句句妥帖细致,可自从来了寺庙里,姜妤总觉得雾里看花,越来越疏离。

不过,姜妤也看出来了,他还惦念着一丝过往,这是姜妤能够利用和掌控的。

“那我不打扰夫君了。”

姜妤垂下眸子,朝他颔首,一瘸一拐走了。

忽而,一抹粉色身影摇摇欲坠。

裴宵不由多想,跨步扶住了姜妤。

她娇软的身子偎进了他怀里,葱白的指尖抓住了裴宵的领口。

像携着花香的三月春风撞了满怀,再平静的湖泊,也照样波光粼粼。

裴宵退了半步。

“夫君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她满眼愧疚仰望他,又伸手去整理他凌乱的衣领。

可她似乎站不稳,重心几乎都压在裴宵身上,手指更是时不时触到他的皮肤。

“夫人!你腿脚不便,我送你回去吧。”裴宵去摁她的手。

可扑了个空,姜妤已经抽开手,站直了身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姜妤未再看他,头也不回离开了。

裴宵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有些毛躁。

这些日子,静心打坐,已初见成效。

怎的今晚又乱了好几次?

和女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果真没好处。

裴宵收回目光,转身到书桌前,抄佛经去了。

屋外,电闪雷鸣,雨声淅淅沥沥。

房檐下灯笼忽明忽灭,雨却无停歇之势,扰人烦忧。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裴施主,不好了!夫人脚伤复发了!”

裴宵指尖一抖,一滴墨落在宣纸上,晕染了佛经。

“夫人腿伤,去找你们慧觉大师!”

找他做什么?

他能看病吗?

裴宵深吸了口气。

“可是……”小和尚摸了摸后脑勺,仍躬身立在门口,“师父也没法子,药膏用完了,夫人的脚肿得厉害。”

“怎么会?”前些日子,裴宵明明瞧着都快好了。

小和尚道:“夫人今日去半山腰采松枝,伤口不小心淹了水,有些溃烂。”

到底是毒蛇咬的,发作起来只怕性命堪忧。

怪不得她刚刚走路姿势怪异得很。

“夫人采松枝做什么?”

裴宵继续抄着佛经,提笔蘸墨的时候,手势不稳,不小心绊倒了砚台。

墨汁洒了一地,也溅在了裴宵手上。

他指尖碾磨着墨汁,若有所思。

外面的小和尚也附和道:“夫人说裴施主用的墨不顺手,特意去采了新鲜松枝,让师兄帮着重新做墨条呢。”

裴宵才想到今晚抄经,的确墨汁顺畅了很多。

前几日他不过胡诌的说砚台墨条不好用,姜妤竟然记在心里了?

她自己腿都没好。

又是抄词,又是做磨条……

折腾什么?

裴宵有些气恼,但也不知道气的是什么,匆匆往姜妤房里去了。

裴宵到的时候,姜妤正独自抱膝坐在床榻上,肩膀微微颤动。

寒夜里,残灯如豆,单薄的背影显得格外萧条。

裴宵又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掌了盏灯上前,才看清她脚腕比之前红肿得还要严重。

被蛇咬的伤口也有溃烂之相。

“深山危险,你一个姑娘家何苦到处乱跑?”裴宵盯着她的伤口,不禁蹙了起眉。

姜妤见他表情严厉,悻悻然把头埋进了膝盖。

裴宵掀开衣摆坐在了脚蹬上,声音放缓了些,“到底怎么弄的?”

姜妤避不开他严厉的眼神,瓮声瓮气道:“今天跟小师傅们去半山腰采松枝,不小心滑倒了,磕到石头上了,受了点儿伤。”

裴宵仍沉着脸。

姜妤掐着小拇指道:“就一点点点点的伤。”

裴宵还是不语。

“就是想让夫君高兴一点嘛。”她越说声音越小,轻轻浅浅的,仿佛一掐就灭。

裴宵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他淡淡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不高兴。”

“那夫君为何总疏远我?”姜妤咬着唇,“夫君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么说来裴宵刚刚处置的是宋磊?

但姜妤也知道裴宵绝不是为了秉公执法。

杀宋磊的理由只怕更简单……

他看宋磊和孟言卿不顺眼。

不顺眼,就杀了!

既报了私怨,又让孟言卿背了黑锅,还给自己赢得好名声。

裴宵到底有多少心眼?

一阵凉意窜进姜妤脊骨,呼吸滞了片刻。

老婆婆还一个劲地作揖,“大人不畏强权,真是我们南齐之福啊!”

絮絮叨叨,真吵啊……

裴宵几不可见皱了皱眉,却客气朝老婆婆行礼,“老人家客气了,这本就是小生该做的。”

他眉目温润,好像在世佛陀。

老婆婆不免又感动地抹了把泪,强行把篮子塞给两人,“我家都是手艺人,这些都是家里自个儿做的小玩意儿,大人不要嫌弃,都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啊。”

篮子里放着木雕、木簪、木偶等物件儿,的确不值一提。

裴宵懒得多看一眼,推了回去,“我若真要了老人家的东西,我该过意不去了,为官之道,本该为民做主的。”

好一副义正言辞的说辞!

姜妤如今算是见识到他这张嘴里没一句真话了,默默后退。

裴宵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落在了篮子里一串木槿花手链上。

手链用干花编织的,不是很贵重,但胜在精巧。

裴宵看了眼姜妤,将手链取了出来,“老人家若执意要送,那我只取一条手链可以吗?如此也不枉费老人家心意。”

“行行行!”老婆婆满口答应,见他对手链爱不释手,立刻意会了,“大人对夫人真是一片真心,处处想着夫人呢。”

“夫妻之间,理应坦诚互爱。”裴宵温声说出虚伪的话,握住姜妤的手又紧了几分,“是吧,夫人?”

姜妤只能点了点头,配合他作戏。

打发走老婆婆后,巷子里又静得只余落雨声。

两人在房檐下,裴宵牵过姜妤的手,想将手链给她戴上。

那手链绳子很细,总有种捆绑的压迫感。

姜妤不想戴,抽回了手。

裴宵的手再次落空,眼底浮现一层阴霾,“夫人是觉得那等强抢民女的人不该杀?”

强抢民女的人当然该死,可裴宵杀人明明就是泄愤!

如此想来他也不是真心回去给她找镯子的,而是故意骗她放松警惕,好跟踪她。

姜妤抬头,反问:“夫君可找到我的玉镯了?”

“不巧,被我摔碎了。”裴宵垂眸,继续自顾自给她戴着手链,“这条手链也很漂亮,不是吗?”

绳结一圈圈缠绕在她的细腕上,像被毒蛇缠绕,越缠越紧。

姜妤感受不到一点美感,拼命地扯。

她急于求成,又不得其法,绳结把她白皙的手腕勒出了数条红痕。

“我只想要我原来的!”

姜妤不喜欢别人强加给她的东西。

可这话却刺到了裴宵的心底。

她只想要原来的,物如此,人也如此吗?

裴宵轻掀眼眸,“原来的再好,碎了就是碎了;现在的再差,戴上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取下来。”

漫不经心的话意有所指。

姜妤拧眉,“我说的是镯子而已。”他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我说的也是镯子啊。”

他的女人怎么能戴别人的脏东西?

裴宵执起姜妤的手,俯身轻轻一吻,“妤儿不喜欢这条,我们换其他的如何?”

姜妤没理解他的意思。

裴宵也没再多说话,拉着她回府了。

一路上,姜妤脑袋里都在想他要换什么?

匕首、弓箭,还是其他杀人利器?

姜妤心有余悸,时不时偷瞄他的侧脸。


姜妤往后一个踉跄。

裴宵的学识和谈吐绝非池中之物。

她分不清,完全分不清!

“你这丫头还真被他吃干抹净,骗得团团转!”孟清瑶看她迷茫的眼神,唏嘘不已。

“也不怪你!他们这种人生来就是媚主的东西,他从小跟着她娘少不得学些甜言蜜语,你一个闺中贵女哪能抵得住他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啊?”

姜妤脑袋里已是天旋地转。

所以往日朝夕相处,他所表现的耐心和细致,都不过是娴熟的手段。

而她却以为自己被爱着?

“妤儿你要清醒点,先下手为强呀!”孟清瑶摇晃着她的肩膀,咄咄逼人。

“他现在一手遮天,你不戳穿他的真面目,你永远都逃不开他的魔掌!”

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姜妤快要窒息了,深吸了口气,“姨母可知蓉娘在哪里?我要亲自去问问。”

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听一面之词,她得当面问清楚。

孟清瑶眸色却渐渐浑浊,嘴里不停念叨着,“妤儿,你要去杀了他,只有你,只有你有机会杀他!”

“杀了那畜生,杀了那畜生!”孟清瑶猖狂笑了起来。

疯癫的笑声回荡在庙堂中,吹得油灯忽明忽灭。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投射在金身佛像上,显出几分诡异。

孟清瑶只是药量减少了,但还是喝了的,难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她肆无忌惮的笑声引得院子里绰绰人影汇聚过来。

姜妤不能逗留下去,引人注意。

“姨母?”姜妤轻唤了一声,见孟清瑶仍无反应,先悄悄离开了。

孟清瑶知道的恐怕就这么多,还是道听途说。

可就这些信息就已经让姜妤难以消化了。

姜妤与他肌肤相亲,竟然不知道他姓谁名谁,连真正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裴宵与她深情对视的那张脸是假的,日日撩拨她的手是沾满鲜血的。

那他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这三年,姜妤不过跟一个影子谈夫妻情深,多可笑!

如今想来,裴宵这数年跟她保持相敬如宾的距离,并非是考虑她的身子弱。

实在是他们俩之间本就是镜花水月。

只有姜妤傻傻地当真了,做什么相夫教子的美梦。

蠢!

天边雨势转弱,像一道细细密密的网将她困居一隅,难以逃脱。

姜妤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地走着。

不知不觉,又走回了禅房。

她盯着低矮的房檐无奈笑了。

明知这是个笼子,她还是得回来。

是啊,在京城,她又能逃哪呢?

可她宁愿站在雨幕里吹冷风,也不想回去。

秋风萧萧,压弯了门前枯树枝丫,在窗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纵横交错荆棘般的影子中,倏忽浮现出一个人影。

影子渐渐放大。

姜妤心头凛然,脚尖调转方向,下意识想逃。

窗户豁然打开了。

裴宵趴在窗边,白衣玉冠,眼角挂着惯有的笑意,“妤儿回来了?”

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落雨声中显得不合时宜,而更加清晰。

他越笑,姜妤心里越忐忑。

裴宵不是去半山腰了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姜妤缩了缩脚。

她刚还做出脚疼痛难忍的样子,这会儿却被裴宵撞见人在屋外,实在窘迫。

姜妤咽了口气,故作镇定,“夫君刚去哪了?让我好找。”

“采药去了。”裴宵温声道:“妤儿快进来吧,一会儿雨又该下大了。”

他从窗户伸出手来,雨水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滴落,像手持玉净瓶的观音手,是救赎。


还在想怎么遮掩过去,裴宵已经从那一堆闲置的物件里找到了膏药,白皙的指尖蘸了些,“躺下,我帮你涂药。”



这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给她涂药和做那件事,又有什么区别?

不!

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涂药还会被他盯着。

姜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对裴宵来说,他与她来日方长,他并没有那么急着要她。

但他必须知道她对他如今是什么态度。

所以,行不行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反应。

裴宵已经蹲到了她身前,撩开裙摆。

姜妤才不想!

她猛地摁住了衣裙,收拢膝盖,“我、我自己可以。”

“从前又不是没帮妤儿上过药。”裴宵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邪肆。

从前,她总嫌累,瘫在床上不肯起来。

哪次不是裴宵帮她的?

怎么现在越发扭捏了。

姜妤也悔不当初。

往常相处她有多骄矜,现在对付起裴宵来就有多难缠。

姜妤只能故作羞怯,蹙着娥眉:“伤口狰狞,我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裴宵竟也不勉强了,把药给了她。

但他未走开,仍旧蹲在她面前,饶有兴致盯着。

他这意思,打算看她上药?

这也太羞耻了。

姜妤简直是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怎么会这样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心急如麻,一个耐心等待。

裴宵见她迟迟不行动,先开了口:“妤儿是不是看不清,要不我帮你拿铜镜照一照?”

“好啊!”姜妤赶紧点头。

趁着裴宵起身的空隙,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可偶然一瞥,却见裴宵朝床头的匣子走去。

姜妤习惯性在床头匣子里放一面小铜镜,这一点裴宵是知道的。

可是,那匣子里现在还装着孟言卿的令牌!

裴宵若看到,岂不又徒增是非?

“夫君!”姜妤一根弦又绷了起来。

裴宵的手已经碰到了匣子外那抹淡蓝色流苏,盯着那冰山一角,勾了勾唇。

他记得姜妤从不用蓝色的穗子。

此物出现在她的匣子里,着实稀奇。

刚刚裴宵就想一探究竟的,指尖掀起盖子。

“匣子里没有铜镜!”姜妤脱口而出。

又掩唇轻笑,让自己尽量显得轻松些,“这是寺庙,不是我们的闺房,夫君怎么糊涂了?”

裴宵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还未看到盒子里藏的是什么。

他指尖撩动流苏,意味不明笑了笑,“还是找找吧,不然妤儿要怎么上药呢?”

“还是夫君帮我涂药吧,省得麻烦。”姜妤只能硬着头皮顺势而为。

裴宵抬了下眉毛,将流苏塞回了匣子里。

姜妤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他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事端。

他又折返回来,弯腰涂药。

姜妤不敢看他的样子,屈膝躺着,只觉腿上阵阵清凉。

每次冰冷的触碰,都叫她敏感的神经更紧绷。

总觉得,那双沉静的眼快要把她吞没了。

而裴宵一边揉着药膏,心头莫名想到一件事。

十三王爷,也就是姜妤那个青梅竹马甚是喜欢用蓝色饰物。

裴宵又往匣子里看了眼,眸色一深,指尖也送了送。

姜妤顿时腰腹收紧,抗拒之意明显。

裴宵垂眸望向滴落的药膏,双目一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那晚姜妤真没见过孟清瑶,也不知道他的秘密。

有没有可能她是去见了那位青梅竹马,所以才越发冷淡抗拒他。

毕竟那位紫檀马车里的贵人,不也到处打听姜妤的近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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