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性熊猫血。”
医生摇头。
整个走廊骤然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林晚意——她是军区医院出了名的熊猫血“活血库”。
顾淮川走到她面前,声音沙哑:“大嫂,叶蓁怀的是……顾家唯一的孙子。”
他喉结滚动,“你救救她,等孩子出生,我一定……血我可以给。”
她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是她大嫂,是你大哥的遗孀,我怎么会不救你们顾家唯一的孩子呢。”
采血室里,针头刺入静脉时。
她望着殷红的血液蜿蜒流入导管,忽然想起半年前她野外拉练受伤。
顾淮川撕碎衬衫给她包扎伤口,背着她穿越整片雷区时说的话:“晚意,你的命在我这高于一切。”
现在,她的血却要流进叶蓁的身体,滋养他们的骨肉。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意闭门不出。
她总在清晨看见顾淮川拎着保温桶匆匆出门,傍晚又带着空饭盒回来。
有时是鲫鱼汤,有时是红枣粥——就像她当年在救灾中冻伤肺,他连续三十天变着花样给她炖润肺汤。
叶蓁出院那天,整个家属院都弥漫着桂花糖的甜腻。
顾淮川捧着玻璃糖罐挨户分发,素来凌厉的下颌线都柔和下来:“叶蓁有孕了,沾沾喜气。”
“顾老爷子要是知道有后了,九泉之下也安心!”
“可得好好补补,听说差点流产呢……”他笑着点头,指腹无意识摩挲糖罐上“囍”字贴纸——那是他们结婚时剩下的。
最后才踱到林晚意门前,递糖时指尖微颤:“大嫂……恭喜你。”
她拈起糖,琥珀色糖纸在掌心折射出冰冷的光,“祝孩子平安健康。”
顾淮川呼吸一滞。
这样滴水不漏的祝福,比歇斯底里更让他心慌。
自从“顾淮川牺牲”,林晚意不是割腕就是绝食,何时这样体面过?
叶蓁突然挽住他手臂,孕肚若有似无地蹭过他肘弯:“阿凛,不是说好请大嫂吃涮羊肉吗?”
为谢输血之恩,叶蓁执意要请客。
老北京火锅店里,跑堂的笑着引座:“三位同志这边请!”
眼神在顾淮川和叶蓁之间转了个来回:“两位是新婚吧?
瞧这恩爱劲儿!”
又打量林晚意:“这是您家妹子?
长得跟画报明星似的。”
顾淮川握筷子的手骤然收紧。
却听见林晚意轻笑一声:“不是,我是他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