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像简爱一样勇敢……”傅安终于明白这个化名背后藏着怎样的决绝,她以最卑微的姿态献出生命,却用这个化名守护着最后的尊严。
傅安的视线突然模糊,脑子里轰鸣一片。
他看见苏晚晴的嘴唇还在翕动,可所有的声音都只能发出怪异的嗡嗡声。
“傅安?
傅安!”
苏晚晴的尖叫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傅安想伸手撑住茶几,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痉挛。
喉咙感觉到一丝腥甜,随后是一口鲜血喷出。
又是无尽的黑暗。
恍惚间,他听见雨声。
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大学校园的梧桐树下。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颜舒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向他跑来,“怎么又忘记带伞?”
她踮起脚把伞倾向他这边,白裙子上溅满了泥点。
傅安想抓住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她的身体。
雨变成了雪。
他低头,看见颜舒站在面前,鼻尖冻得通红,手里捧着一条歪歪扭扭的淡蓝色围巾。
“织了好久呢。”
她小声嘟囔着,踮起脚把围巾绕上他的脖子。
针脚粗糙的毛线蹭过他的下巴,傅安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颜舒认真地系着围巾,“左边要长一点……右边从这里绕过……”一边看视频学习,一边用她笨拙的手指打着结。
雪越下越大。
围巾突然变成浸透鲜血的绷带,颜舒的指尖在他胸口颤抖:“这里会疼吗?”
她的声音极轻,“我把肺给你的时候它会不会想家?”
再转头时颜舒已经躺在了他隔壁的病床上,她的胸口敞开着,医护人员从里面取出了半片肺叶。
“不要!”
傅安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声音。
颜舒突然睁开眼睛,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傅安,你要长命百岁。”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连同我的那份。”
颜舒的微笑渐渐透明,取而代之的是手术室刺眼的灯光。
“病人心率恢复!”
傅安再一次从死亡边缘脱离,但他并没有活下来了的喜悦,而是第一时间叫来了苏晚晴。
“颜舒真的已经死了吗?”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
“死了,挪威,冰葬。”
苏晚晴也对这段感情彻底死了心,“在你昏迷期间,我去查了颜舒当年的那个未婚夫。”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