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付律苏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几梦成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北栀—脸被油住的样子,假装干呕了—下。“不好意思,不是看到你恶心才吐的,我可能怀了,付律的。”付律不知道是被她的表情还是话语取悦到,只觉得她有点可爱。他也装模作样拍了拍苏北栀的后背,对陆闻说:“麻烦你离我家乖乖远—点,她可能对白眼狼过敏,—过敏就想吐。”陆闻脸色难看,他受苏家恩惠是—辈子改变不了的事实。眼看领带是买不到了,向月怡便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苏北栀,你骄奢成性,十几万买—条领带,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少人吃不饱,读不起书吗?”苏北栀简直是要被她气笑了,这是抢不过她,就道德绑架她?她冷淡开口:“哇,你这么善良有爱心,你听我劝,你买个机票去四川,那边有个大佛,你让他起来,让你坐着。”“苏北栀你别逞嘴皮子功夫!”苏北栀懒得和她说:...
《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北栀—脸被油住的样子,假装干呕了—下。
“不好意思,不是看到你恶心才吐的,我可能怀了,付律的。”
付律不知道是被她的表情还是话语取悦到,只觉得她有点可爱。
他也装模作样拍了拍苏北栀的后背,对陆闻说:“麻烦你离我家乖乖远—点,她可能对白眼狼过敏,—过敏就想吐。”
陆闻脸色难看,他受苏家恩惠是—辈子改变不了的事实。
眼看领带是买不到了,向月怡便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
“苏北栀,你骄奢成性,十几万买—条领带,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少人吃不饱,读不起书吗?”
苏北栀简直是要被她气笑了,这是抢不过她,就道德绑架她?
她冷淡开口:“哇,你这么善良有爱心,你听我劝,你买个机票去四川,那边有个大佛,你让他起来,让你坐着。”
“苏北栀你别逞嘴皮子功夫!”
苏北栀懒得和她说:“我苏家做过多少慈善的事情,如果你不清楚,你可以问—下身边的陆闻先生,他应该很清楚。还有你们打了人,不想闹大的话,赶快滚!”
陆闻还张口上前想说什么,付律直接挡住了他。
“你也滚!”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店长看着被扯烂的的包装盒,建议道:“我重新帮您包装—下吧。”
付律坐回轮椅上,没了刚才的强势凌厉,又变回了乖乖的模样。
店长边包边讲道:“我们的领带每—款都有特殊寓意的,这款是:“绑住你,留在我身边。”
付律点头,看向—旁正在和店员说话的说话的苏北栀。
绑住你,留在我身边。
他又问:“那之前有个限量款是斜纹带蜜蜂图案的寓意是?”
店长脱口而出:“那条寓意是,爱人出门前的最后—件事,帮爱人系领带,让爱人时时刻刻想着她。”
苏北栀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看了监控,确认是向月怡强词夺理,店员维护了苏北栀几句就被她掌掴了—巴掌。
苏北栀气不打—处来,就这样白白受人欺负可不是她的作风。
正气上心头,可刚回来,就看见付律窝在轮椅里,—脸幽怨。
“你们在聊什么?”
店长答道:“付先生问我这条领带的寓意。”
苏北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问另—条。
店员又说:“还有上—条蜜蜂图案领带的寓意,付先生很喜欢,我们会尽快调货的。”
苏北栀没听到后面的话,心里想,完了完了完了。
从店里到地下车库,苏北栀—句话都没敢和付律说,因为压根想不到该怎么解释。
都怪该死的狗系统,让攻略错人3年!
付律—直等着她说点什么,结果苏北栀就—个人走得飞快,压根不理他。
越想越委屈,她以前认为陆闻是爱人吗?
让他随时想着她吗?
苏北栀到了车前,才发现付律落后在后面,等他近了—看,才发现他眼眶通红。
哭,哭了?
付律哭了?!
苏北栀俯下身子,歪着头看着付律。
付律察觉到,别扭地将脸侧向—边,不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活生生—个受气的小媳妇。
“生气了?”
“没有。”付律低眉顺眼,语气幽怨。
这句没有,谁信谁就是傻子。
霸道总裁爆改吃醋小哭包。
苏北栀直接用双手捧着付律的脸,将他的脸掰正过来。
由于双手的挤压,付律原来消瘦的脸硬被挤出来—点肉,嘴唇也因为压迫微微嘟着。
配上红通通的眼睛,说不出的可爱、勾人。
所有的一切,都要求他不能崩溃,不能发泄。
他只能摧毁自己,从内到外。
苏北栀接着说:“所以,付律,你疼吗?”
四目相对,付律喉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哽咽。
“疼。”
“那……可以把手给我看看吗?我会很轻的。”苏北栀试探性地问。
付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
这样把伤口暴露在苏北栀面前,望向她的眼睛。
他很怕那里面充满嫌弃、厌恶甚至是害怕,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
掌心残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不知道付律多少次忍受不了心理压力而伤害自己。
刀片很薄,伤口却很深。
“温书衍很快就会来的,我陪你等他吧,好吗?”
苏北栀眼睛看着付律,然后从脖颈取下项链。
她巧妙地绕了两圈,扣上搭扣,瞬间将项链变成了一根精致的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付律的手腕上。
“绑住这只手了,以后不能随意伤害它了,它是我的了。”
付律刚想张口,苏北栀直接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前。
霸道地说:“你不能拒绝,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不要它,我让我妈半夜过来找你。”
付律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落在那根精致的银手链上。
记忆里,它不是被卖掉了吗?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北栀把它卖掉了。
苏北栀说:“这个手链和向月怡展示的手镯原版是一套,13岁的时候,我流落在外面几天,没有吃的,我把它卖掉了,后来等我回家,老板却说转卖了,谁知道兜兜转转,20岁生日礼物有人送给了我。”
13岁那年,系统出了故障,把时间弄错了。
于是苏北栀就这么突兀地进入了原主的身体。
那时候正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她哪里都不认识,也不认识人,系统也不出声。
苏北栀一个人茫然失措地走了很久。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
在桥上,她遇见一个男孩,男孩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坐在桥边,背影孤寂。
原本想向他问路的苏北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却是:“哥哥,我陪你吧。”
男生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警惕和防备,苏北栀陪着他坐在岸边。
原因是他看起来很像会随时跳河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孩也没有离开的迹象,苏北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你也找不到家了吗?”
男生没回应,只是看了她一眼。
苏北栀自顾自地说着:“我也找不到家了。”说完,她叹了一口气。
只是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不过,我们一定能找到家的,家里肯定有人在等我们的。”
苏北栀回头看他,男生慌张地移开视线。
夕阳染红的水面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男生低头看着,直到树叶落了下来。
水面开始不平静了。
男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子离开,苏北栀连忙跟上。
“别跟着我!”男生突然回过头来,声音冰冷。
苏北栀吓了一大跳,脚步立刻停下来,可是不到几分钟,男生又折返了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不久以后,三五个吊儿郎当的混混走过来,冲着苏北栀吹口哨,还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男生一把拉着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那些人。
虽然瘦小,却狠的像护领地的狼。
很明显,他在护着她,等一行人离开后,男生才松开她想走。
“咕噜咕噜”。
男生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苏北栀看向他。
“你们想在车里干什么?还是你们已经在车里做了什么?温书衍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唇齿间的气息似乎仍然存在,付律红了耳朵,却依然对着温书衍冷淡地说:“你的话似乎太多了,没事的话,我直接把你送回温家。”
“啧,叫我来的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我接到电话火急火燎地赶来,却看到你在吃人家女孩嘴巴。”
温书衍越说越离谱,付律耳朵也越来越红。
“那,那叫接吻。”付律终于忍不住纠正道。
温书衍撇撇嘴,阴阳怪气:“嗯,接吻,还不就是你馋人家。”
付律直接不说话了,算是变相的默认。
车辆飞速行驶,温书衍打趣地差不多,从医药箱里拿出常用的消毒药品。
无奈地说:“手拿来吧,消毒,上药。”
付律伸出手,手心的伤口不再出血,只是血迹斑驳。
温书衍见怪不怪,只要这刀子没划在付律手腕上,都是小伤。
他刚包扎好,视线就落在付律手腕处戴着的银手链上。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手链?还坠着一把钥匙,和你那个手镯还有点像,那个是锁吧?”
“苏苏的。”付律回答。
热恋男女送点定情信物很正常,所以温书衍“奥”了一声,并不在意。
付律又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手镯也是苏苏的。”
温书衍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
“嗯?那不是你刚到付家就有的吗?”
温书衍第一次见到付律,是付律几天没进食,依旧将付明生护在身后,抱着骨灰盒的模样。
血红的眼睛,近乎崩溃的状态,但面对来人时仍旧嘶吼着不让人接近。
他断掉的腿还有血污流出,整个人残缺脏污,只有手里的手镯干净得不染尘埃。
那是付律的精神寄托,温书衍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
温书衍看向付律:“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苏北栀了。”
没有疑问的肯定句。
付律摩挲着手链,轻声说:“十年。”
温书衍不了解付律与苏北栀之间故事,只是惊讶于付律的隐忍。
看着苏北栀追陆闻,看着她喜欢另一个男人。
仔细想想,付律这样一个害怕和外人接触的人,却在各个聚会中从不缺席。
只因为,苏北栀会参加,他可以远远地看一眼吗?
“为什么不和她说呢?”温书衍问。
付律垂着头:“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我并不想给她造成负担,我只要做到,她回头的时候我一直在。”
窗外的风景持续倒退,付律盯着手链,记忆也被拉回。
他从小被诱拐,分不清善恶,也不理解父母的爱,甚至是不明白什么叫爱。
从来没体会的东西,他怎么会明白呢?
15岁,付律被安排去诱拐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叫苏北栀。
偏偏苏北栀在偏僻的地方丢了,家里人着急疯了,付律没找到她。
他恐惧回去会被怎样的毒打,该会有几天不给饭吃,还有,那家人为什么会着急?
他坐在桥上,大脑却荒芜一片。
一个女孩的声音传过来。
“哥哥,我陪陪你吧。”
“你也找不到家了吗?”
家是什么?
付律不会回答。
他慌张离开,看见几个混混,又折返了回来,被混混欺负是怎样的感受,他知道,所以,不想让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女孩也被欺负。
她说她饿了。
付律想,乞讨是他最习以为常的事。
她却阻止了他。
手链从她的手上拿掉,换成了两张一百块。
付律循声望去,苏北栀两腮带着异常的酡红,眼睛笑得弯弯的。
整个人娇憨可爱。
一旁的大堂经理几次要扶,都被她甩开了。
“我没醉,我能走直线!”
苏北栀左摇右摆地走向付律,眼前的付律站了起来变成两个、三个又变成在她面前的一个。
“嘿嘿,我就说我没喝醉,就尝那一两口的酒怎么会醉嘛,我还要带付律回家呢。”
说完,她脚下不稳,直接倒在了付律的怀里。
付律僵在那里,喉结滚动,却不敢伸手抱住她。
苏北栀靠在他的胸口,然后身体慢慢歪着向下滑。
就在她快要脱离怀抱时,付律拥住了她。
“苏苏?”
苏北栀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听见付律的声音,猛得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边。
“我说过了,叫我北鼻!”
付律屏住呼吸,苏北栀嘿嘿一笑,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付律看向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一脸无奈地解释:“刚才苏小姐进入酒窖,说要买两瓶红酒送给苏总,尝了一点样品,就这样了。”
等在外面有一会儿的付明生看到轮椅出来,忙下车去放方便轮椅上车的斜坡。
他刚放好没抬头,径直接过轮椅,下意识就认为推轮椅的是苏北栀。
“苏小姐,我来推我哥就行。”
苏北栀迷迷蒙蒙从轮椅上抬起头:“什么你来?”
付明生低头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大了。
坐在轮椅上的怎么是苏北栀?
那推轮椅的是谁?
付明生一转身就看见付律一脸不善站在旁边。
眼神幽怨地盯着付明生落在轮椅上的手。
付明生的手瞬间从轮椅上收回。
“哥?”
付律抬抬眼:“现在,你觉得应该谁推这个轮椅?”
付明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哥,你来,你来。”
付律自然地接过轮椅,付明生以一种极震惊的表情看着瘸着一条腿的付律,将四肢健全坐在轮椅上的苏北栀推上了车。
他长叹了一口气。
到底谁是残疾人呀?
现在流行追老婆拿命追的吗?
一旁的酒店大堂经理始终保持着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只是眼睛里都透露着不理解。
付律关上车门,付明生赶紧想走到驾驶座,却听付律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找一下苏家的车子,告诉司机,今晚我送苏苏回去。”
车内的付律闭了闭眼睛,苏北栀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付律,你好好看呀。”
“付律,你好香呀。”
“付律,你能给我吃一口吗?”
近在咫尺的脸颊,灵动的眼睛和车内氤氲的淡淡酒气,都让付律有些燥热。
他侧了侧头,眼睛垂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衣襟大敞,活像等着别人蹂躏的勾人。
面对苏北栀的问题,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看到付律泛红的耳垂,苏北栀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狡黠地笑了笑。
一开始是有点晕,缓了一会儿,酒早就醒了。
酒后乱性,这是占付律便宜最好的借口。
而且,好像是天在助她,付律居然把付明生支走了。
苏北栀倾身向前,双手直接撑在了付律的耳侧,将他困在自己的手臂和车门之间。
“付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奥。”
付律低头看她,苏北栀闭着眼睛吻了上来。
许是酒气让人迷醉,苏北栀的手搂住了付律的脖子。
明显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僵硬,苏北栀睁开眼睛看向付律。
他眼尾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被欺负的惨兮兮的。
可是一想到付律是被自己这样欺负的,苏北栀心里就止不住地想知道如果继续欺负他会怎样?
苏北栀凝视着他,正想进行下一步时,付明生哗啦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哥,说好了,我们现在送苏小姐回家吧。”
良久没人回应,付明生回头看向后排。
苏北栀拧着眉头,靠在靠背上,一脸不满。
付律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付明生知道,他很不满!
非常不满!
而且就这几分钟时间,空调也没关,他哥怎么热成这样。
这耳朵,这脸怎么这么红?
嘴唇怎么了?
怎么肿了?
“哥,你嘴巴……”
“开车!”
付明生没说完的话被付律直接堵住,他只能转过身来开车。
不对劲,他是不是回来得太晚了,他哥不高兴了?
一边想着,一边脚踩油门,速度加快,可刚行进一分钟就又被付律制止了。
“开慢点,喝了酒我晕车。”
付明生:???
付律晕车?他怎么又不知道。
速度降到40码,旁边的电动自行车都轻松超过他们时,付明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这样开下去,原本到苏家30分钟的路程,岂不是要开一个小时。
苏北栀眼看装醉差不多了,哼唧一声假装悠悠转醒。
正值红绿灯,付明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苏小姐看人不行,酒量也不行呀。”
提起陆闻,苏北栀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提陆闻那丧气玩意,晦气。”
付律的余光落在她身上好像在探究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真不喜欢陆闻啦?你以前不是对他死缠烂打,无微不至,矢志不渝的吗?”
苏北栀疑惑地看着付明生,本想问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可转念一想,也正常。
这三年系统认错了攻略对象,她为了攻略陆闻,可不就是死缠烂打嘛。
整个沪城大家都知道她是陆闻的舔狗。
绝世大舔狗!
啊!丢人啊!
苏北栀在心中大骂狗系统,然后只能找个理由回复付明生。
“陆闻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对他这么好,完全是报恩,当时年纪小,就知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嘛!”
苏北栀感叹自己的机智,圆回来了!
付明生却好奇地问:“陆闻救过你的命?”
苏北栀点点头。
“嗯,我小时候智力不太好,13岁时走丢了一星期,落水差点淹死是陆闻救我的,所以我们家才资助陆闻的。”
听到这里的付律,头垂着看向自己的腿。
过了一会儿才看向窗外,眼神晦暗不明,只是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像是不甘,又像是认命一般看着外面的黑暗。
苏北栀又接着说:“救命之恩,你说我对他好一点不过分吧?”
听到苏北栀这样说,付明生才“奥”了一声,算是对苏北栀的舔狗行为表示理解。
“不过,以后可不会了,我已经对陆闻仁至义尽了,也算报完恩了,以后我就全身心地喜欢……”
苏北栀侧头看向付律,才发现付律安静了很久。
夜色中,路灯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明明灭灭的。
付律整个人透露着难以言明的落寞和绝望。
苏北栀的手指钻进他的手心,然后轻轻的挠了挠。
“以后,我就认真喜欢付律啦!”
安静的车厢内,苏北栀欢快的声音明显,引得付律看着她的视线根本挪不开眼。
稍后,付律的手缩了回去,才沉沉出声。
“可我是残疾人,19岁回到付家以前,我是个乞丐,甚至……很丢人的,苏小姐还是……”
苏北栀咦了一声,付律怎么想尽各种办法拒绝她呀?
但每次靠近他时,付律又好像拒绝不了的样子。
苏北栀又去握紧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不能回家又不是你的错,而且你腿残,我脑残,我经常迷路的,咱俩多般配,以后咱俩要是找不到家了,你指路,我背你回来。”
四目相对,付律那张昳丽艳绝的脸就在苏北栀眼前。
视线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来到菲薄的嘴唇处。
妈的,又馋了。
苏北栀猛得向前,“么”得一声。
这下不止付律愣住了,连开车的付明生都惊呆了。
他脚下油门乱踩以外,手上也一秒80个假动作,雨刮器莫名其妙地哗啦哗啦地刷个不停。
关了雨刷器,付明生赶紧打开广播。
出来的第一句歌就是:“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观看你们多甜蜜……”
付明生僵化了,有点太贴合现状了。
苏北栀嘿嘿一笑,对发呆的付律说:“不好意思,又馋了。”
“苏,苏……你……”付律结巴得说不出话。
她刚才……伸舌头了!
苏北栀见付律好像是被她吓到了,忙捂着脑袋,故作苦恼。
“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遇到命定的人,就会有肌肤饥渴症,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看到你就想亲。”
说完,她眼巴巴地看向付律:“付律,你该不会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吧。”
付明生翻了个白眼:“哪来的江湖骗子,说这种鬼话你都信?”
苏北栀斜了他一眼,又瘪着嘴看向付律。
“你信吗?”
付明生腹诽,他哥信个屁!
谁脑子缺根弦,能相信她说的这种鬼话呀。
“我信。”付律答。
次日上午9点,闷热的夏天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苏北栀一身红裙摇曳,曲线玲珑,颈间挂着一条做工精致的银色项链,衬得整个人超尘脱俗。
“苏苏,去哪啊?”苏父问。
苏北栀举起了拳头,展示自己压根没有的肱二头肌。
“敢谎称我妈的关门弟子,我去痛打落水狗!”
苏父看着她的模样,尴尬地笑了笑。
“苏苏,你穿着裙子,能不能淑女一点,还有穿这么好看,要不要爸爸陪你去,别被哪家猪看上我家小白菜。”
苏北栀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贼兮兮地笑了:“爸,你别担心,我今天有男伴。”
“是谁呀,可千万不能是陆……”
他话音未落,苏北栀已经跑出去了。
“张叔,出门!爸,不是陆闻,我去拱付律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啦!”
想到昨天付律美男出浴的模样,苏北栀就有点馋。
一清早付律就说他今天要去拍卖会,问苏北栀有没有空?
这不是巧合了吗?她还打算问付律的。
拍卖会十点半正式开始。
场馆里的珠宝正在展出,各位买家可以品鉴、试戴、估价。
正阳绿的冰种翡翠、维多利亚时期王冠、稀有颜色的海螺珠省略号……
价值不菲的珠宝前面倒是没多少人聚集,而是都围在序号第八的银手镯的前面。
设计者北芒,国内著名珠宝设计师,一生除了成名作以外,只设计三个系列珠宝。
每个系列都获奖无数。
这个银镯子是封箱之作,只展出一次。
论材质,它不值一提。
可大家就是追求孤品与独树一帜,导致大家将价格抬到数十万。
八号的起拍价就是60万。苏北栀站在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嗤笑了一声。
“就这个,卖60万?谁脑子进水买这个。”
众人的视线向苏北栀投来,无疑都带了一点鄙夷,可又谁都没出声。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小姐,怕是追男人追傻了,居然连北芒的作品都不知道,她的作品一件难求,说你是笨蛋美人,真是名不虚传呀。”
苏北栀回头,皱了皱眉头。
向月怡揽着陆闻的手臂款款走来,众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众所周知,苏北栀追陆闻多么努力,可陆闻始终没有承认过苏北栀是他的什么人。
苏北栀“为爱苦等”几乎成了大家的笑柄。
笑她,从小就痴傻,大了也“痴傻”!
谁能想到向月怡没用两天,就和陆闻出双入对了。
听闻,陆闻接了东州的项目,身价今非昔比,一举成为行业新贵,难怪向月怡发力这么狠。
就在众人心照不宣地以为苏北栀肯定要破防沮丧的时候。
苏北栀直接无视向月怡和陆闻,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入口处,
“付律,怎么不坐轮椅?腿能吃得消吗?”
陆闻刚才看见苏北栀微皱的眉头,还满心欢喜地以为她一定是不高兴了。
正当得意时,没想到,她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跑向了付律。
没有生气,没有怨怼,而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只有不在意了,才会无视他。
陆闻怔在原地,苏北栀难道一点都不在意他了?
陆闻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苏北栀正看着付律,眉头微皱,似在担心。
“轮椅呢?付明生呢?怎么让你走过来?”
付律的额间因为疼痛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却温柔到极致。
明明疼痛难忍,却在她跑过来的瞬间,觉得所有的不适和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不碍事,我怕和你一起出席,给你丢人,还是不用轮椅了。”付律轻声说道,竟然像安慰她。
苏北栀看着他艰难地站着,心里猛得一动,眼眶竟然有些热。
“付律,你从来都不丢人。”
她说着话,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巾想给他擦擦发丝上残留的雨滴,刚抬起手,付律就乖乖地低头了。
像在等主人抚摸的小狗。
本是十分和谐的画面,身边却传来了令人讨厌的声音。
“一个瘸子,一个傻子,这么惺惺相惜,倒是般配。”
向月怡脸上含着笑,语气却满是鄙夷。
“苏北栀你以前对陆闻穷追不舍,倒是还有几分眼光,现在,居然追一个残疾,你可真是……”
她没继续说下去,嗤笑了起来。
苏北栀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向月怡,付律腿伤是可以治好的,但是你眼睛瞎怕是治不好了,我付律怎么啦,论长相、家世、能力哪一点差?”
“呵,哪一点差?就腿伤这一点,他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要。”向月怡说。
付律往后面退了退,他好像是给她丢脸了。
“苏……”
付律的手直接被苏北栀抓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她站在他的身前,一副护短的模样,气势汹汹对着向月怡。
“你是哪个品牌垃圾袋呀,这么能装,还给你你不要,你问过我了吗?我凭什么给你呀,早上几个菜呀,喝这么多?是不是昨晚没刷牙,这么大口气!”
“你……”向月怡气急。
“你什么你,穿个和我们家窗帘布似的,我是笨蛋美人,你丫纯纯笨蛋!”
苏北栀噼里啪啦地输出,向月怡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扯了扯陆闻的胳膊。
陆闻盯着苏北栀,好像看见她之前为自己出头的模样。
也是这样勇敢。
可他当时只觉得苏北栀这样的行事作风好像丢他的脸了。
陆闻不自觉地看向被苏北栀护在身后的付律。
付律的眼睛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感动与难以说明的情愫。
这种眼神,让陆闻有些难受。
陆闻甚至阴暗地希望,他看到的付律也是嫌弃的,哪怕是一丝丝因为自己的自卑而讨厌苏北栀都行。
这样,他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可是付律一点都没有。
付律看向苏北栀的眼神,像深陷沼泽的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得救了。
陆闻忍不住地想,在苏北栀身边的付律和昨晚见到的付律,真的是一个人吗?
一个自卑柔软,一个强势凌厉。
眼见陆闻在发呆,向月怡用力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焦急地喊道:“陆闻,你说句话呀,毕竟苏北栀之前追你大家都知道,现在见我是你的女伴,她心里不满这样诋毁我,你难道不说什么吗?”
陆闻很快反应过来,他今天是向月怡的男伴。
他不禁心想,苏北栀这么生气地怒喝向月怡是吃醋了吗?
是因为他一直没在公开场合接受他,却和向月怡出双入对,生气了吗?
果然,她还是在意他的对不对?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口说道:“苏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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