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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俏佳人黑化改嫁军方科研大佬无删减全文

绿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晚卿惊慌失措地站稳身子,抬眼望去,只见那枚戒指竟然飘飘悠悠地悬浮在空中。在戒指下方,有一眼清泉汩汩涌出,泉水清澈见底,发出清脆悦耳的漴漴声。一道如丝带般清澈的小溪,蜿蜒曲折地伸向田野深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闪烁着细碎的金光。泉眼旁边,矗立着一座小山丘,山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有的仿若昂首向天的巨兽,有的恰似静卧沉思的老者。林晚卿定了定神,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捧起一捧泉水,仰头一饮而尽。泉水清冽可口,带着丝丝甘甜,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疲惫。她又将手伸进泉水中,轻轻洗净手上的灰尘,随后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脸上。清凉的泉水触碰到昨天额头上因受伤而留下的伤口,让她顿时感觉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舒适。林晚卿下意识地凑...

主角:姚建国林晚卿   更新:2025-05-09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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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建国林晚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俏佳人黑化改嫁军方科研大佬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绿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卿惊慌失措地站稳身子,抬眼望去,只见那枚戒指竟然飘飘悠悠地悬浮在空中。在戒指下方,有一眼清泉汩汩涌出,泉水清澈见底,发出清脆悦耳的漴漴声。一道如丝带般清澈的小溪,蜿蜒曲折地伸向田野深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闪烁着细碎的金光。泉眼旁边,矗立着一座小山丘,山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有的仿若昂首向天的巨兽,有的恰似静卧沉思的老者。林晚卿定了定神,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捧起一捧泉水,仰头一饮而尽。泉水清冽可口,带着丝丝甘甜,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疲惫。她又将手伸进泉水中,轻轻洗净手上的灰尘,随后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脸上。清凉的泉水触碰到昨天额头上因受伤而留下的伤口,让她顿时感觉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舒适。林晚卿下意识地凑...

《七零俏佳人黑化改嫁军方科研大佬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晚卿惊慌失措地站稳身子,抬眼望去,只见那枚戒指竟然飘飘悠悠地悬浮在空中。

在戒指下方,有一眼清泉汩汩涌出,泉水清澈见底,发出清脆悦耳的漴漴声。

一道如丝带般清澈的小溪,蜿蜒曲折地伸向田野深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泉眼旁边,矗立着一座小山丘,山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有的仿若昂首向天的巨兽,有的恰似静卧沉思的老者。

林晚卿定了定神,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捧起一捧泉水,仰头一饮而尽。

泉水清冽可口,带着丝丝甘甜,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疲惫。

她又将手伸进泉水中,轻轻洗净手上的灰尘,随后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脸上。

清凉的泉水触碰到昨天额头上因受伤而留下的伤口,让她顿时感觉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舒适。

林晚卿下意识地凑近小溪,以水面为镜,想要查看一下伤口的情况。

这一看,不禁让她瞪大了眼睛,面露惊喜之色:

自己额头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大半,虽然还没有恢复如初,但已经不再疼痛,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这泉水……”林晚卿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林晚卿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小腿,刹那间,多年前的一段回忆涌上心头——小腿上那块醒目的伤疤。

儿时她顽皮,不小心摔倒在尖锐石头上留下的。

这么多年过去,虽不再疼痛,却始终是她身体上的一块印记。

她赶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捧起那神奇的泉水,让涓涓细流缓缓淋洗着伤疤处。

神奇的一幕就在眼前徐徐展开,只见伤疤的痕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淡了下去。

林晚卿又惊又喜,双眼瞬间瞪得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愣了一瞬后,忍不住激动地惊呼出声:“这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么?!!”

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

短暂的激动过后,林晚卿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田野深处,眼眸中涌起一股按捺不住的探索欲望。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毅然拔腿向着田野深处大步走去。

脚下的土地略带松软,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小撮尘土。

这片田野乍一看,和外面普通的田地似乎并无二致,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坦模样,偶尔几株杂草在风中摇曳。

可当她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深深插入泥土,抓起一把泥土,凑近眼前仔细端详时,一抹惊喜之色瞬间点亮了她的双眸。

“黑土!”林晚卿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兴奋的光芒。

黑土可是大自然最为珍贵的馈赠之一,肥沃的质地,是庄稼生长的绝佳温床。

如果下放到黑省,有这样的空间灵泉在,她现在就可以种粮食蔬菜水果。

到了黑省,多苦多累都能扛得过去。

林晚卿想到刚刚离开的家里菜园子里,那些已经长出种子的青菜,林晚卿心中便开始暗自盘算起来:要不要试一试?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之际,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接踵而至:要怎么出去呢?

这念头一出,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只见空旷的田野与潺潺的溪流,找不到任何出口的线索。

还没等她绞尽脑汁想出个所以然来,神奇的事情再度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刚有想要出去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林晚卿便感觉眼前陡然一花,整个人瞬间如同穿越了时空一般,又回到了父亲那熟悉而又略显凌乱的书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林晚卿又惊又喜,她定了定神,决定反复尝试几次进出,看看能否摸清其中的门道。

于是,她集中精神,紧闭双眼,心中默默想着“进去”,紧接着身形一闪,人已经置身于那片神奇田野。

再一念“出去”,眨眼间又回到了书房。

如此这般,进进出出实验了好几番,林晚卿终于大致掌握了这个神秘空间的用法。

“这儿应该能存东西。”林晚卿心中暗自思量,既然发现了这个得天独厚的秘密,可千万不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想到就做,她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臂,干劲十足地走到书房书架前。

书架高大而沉重,父亲从前经常看的书籍一本不见了,还剩下几本伟人的书。

林晚卿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抱住书架的一端,使出全身力气,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哪知其实只要她意念所到,东西自己就能进入空间。

亏得她还摆足了架势想要搬进去。

找到了诀窍,林晚卿扫视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将散落各处的纸张一一收拢起来,放进了空间。

就连她童年时那些已经有些破旧,却承载着无数儿时欢乐回忆的玩具,以及母亲平日里缝缝补补用的针线包……

只要是她目光所及之处,但凡觉得有一丝价值、一点意义的东西,都被她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地放进了空间。

收好了家里的零碎物件,林晚卿脚步匆匆,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菜园子里。

此时的菜园子,在月光的映照下,一片静谧,枯黄的青菜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林晚卿弯下腰,精心挑选了一些颗粒饱满、色泽光亮的菜种,小心翼翼地撒到黑土里。

再用园子里废弃的水桶挑了水把黑土浇灌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才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出了空间。

回到菜园地,林晚卿的目光在角落里搜寻着。

她蹲下身子,拿起一把的小铲子,开始奋力挖呀挖,泥土飞溅到她的衣襟上,她也全然不顾。

继续埋头苦干了整整一个小时,手臂早已酸痛不堪,汗水湿透了衣衫。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挖到了父亲下放之前,特意埋在这里的笔记以及珍贵的研究资料。

那些纸张微微泛黄,却承载着父亲无数的智慧与心血。

林晚卿赶忙从空间里找出一个铁盒子,将这些宝贝小心翼翼地封存好,心中默默想着,等这场动荡过去,一定要原封不动地还给父亲。

刚要抬脚离开,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银杏树。


林晚卿的工作比较清闲,只需要处理街道办的文书,偶尔帮忙调解邻里关系。

解放街的居民们都挺喜欢她,最近调解的工作就都由她负责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林晚卿调解了一户人家兄弟间争地基的事儿。

两人满意地离开后,还有半小时下班,林晚卿跟领导请了假,提前下班去供销社买了一个西瓜,外加一条大前门,想了想,还是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

提着就往大伯家方向走去。

广播里播放着“东方红,太阳升……”

林晚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感受着熟悉的时代气息,走进了大伯家的院子。

这房子还是父母没下放前紧急给大伯置办的,就为了能让自己年幼的弟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受委屈。

可谁能料到,上一世的遭遇竟如此凄惨。

弟妹不仅没书可读,还饿得面黄肌瘦,时不时找她讨口吃的,只为填填肚子。

从他们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林晚卿得知,大伯家的日子,暗无天日。

在她的女儿毛毛被徐佳明兄妹俩害死的时候,弟弟走丢了。

那时的她,满心悲戚,整个人被巨大的悲痛裹挟,自顾不暇。

等好不容易强撑着处理完毛毛的后事,再发疯似的满江城去找弟弟,却寻遍了大街小巷,角角落落,始终没有一点消息。

弟弟那时已然懂事,可不知为何,直至她生命终结,都再未听闻弟弟的半点音信。

还有妹妹,小小年纪上山捡柴火,一个失足摔下山崖,受了极重的伤。

大伯一家冷眼旁观,不舍得掏出一分钱给妹妹医治。

林晚卿当时就打算把妹妹送去医院,可姚建国那一大家子人却跳出来,横加阻拦,个个面色阴沉,眼神冷漠,嘴里还叫嚷着没钱、别折腾,都过继出去了,不是她的责任。

而她辛苦攒下的钱,也都被姚建国以各种借口搜刮干净,最后妹妹只能拖着残躯度日,落下终身残疾,再也无法行走。

愚蠢的她在姚建国花言巧语的哄骗下,刚跟姚建国结婚,就把街道办那份轻松的工作换给了马慧芳。

林晚卿白班夜班交替,根本没时间去照顾妹妹。

妹妹成年后就被大伯母卖给了一个山里的瘸子做老婆,最后难产死去。

妹妹死去数年之后,林晚卿才得到消息。

林晚卿发了疯似的跑到了大伯家,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大伯一家,争吵中林晚卿得知弟弟走失的真相,妹妹残疾的原因,都是出自姚家人之手,大伯一家也提供了方便。

重活一世,林晚卿再也不敢小瞧人性中的恶。

思及此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暗忖:恐怕弟弟并非走丢,而是惨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回想起上一世因为自己眼瞎使得全家遭遇毒手,林晚卿捂着心口,天旋地转,五内俱焚的痛楚,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大伯家对弟弟妹妹犯下的罪孽,上一世的她没来得及报复。

而今,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

林晚卿的手缓缓探入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包药粉。

《杏林密卷》上记载了这种叫做“迷心散”的致幻药物,只需要放置在空气中,“迷心散”就会散发出无法察觉的味道,人只要吸入“迷心散”散发的气味,就会逐渐变得癫狂。

最终会耗尽精力而亡。

弟妹的仇,今生亲自报,也算是林晚卿替上一世的自己赎罪了。

从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林晚卿微微扬起下巴,朝着堂屋高声喊道:“大伯,伯娘,你们在家吗?”

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唯有她微微颤抖的藏在口袋里的双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汹涌情绪。

大伯跟伯娘原本住在乡下,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林晚卿的父亲下放之前,心急如焚地四处托人,好不容易给大伯、伯娘在工厂谋了差事,虽说只是烧锅炉、在厨房做饭这类粗活,可每个月好歹也有三十块钱的工资,养活一家人并非难事。

更别说林父还给堂哥堂姐也找了工作,堂姐甚至在供销社里做售货员,一个月工资三十好几。

堂哥在机械厂,也成为了工人。

并且林父还额外给了一千块钱作为弟妹的生活费,顺带安排了堂弟堂妹的学校。

满心期许大伯一家能看在这些情分上,善待两个年幼的孩子。

哪晓得,人心不足蛇吞象,大伯一家到头来竟被贪婪蒙蔽了心智,认为林父应该把林家的大宅子、所有的钱财都拱手相让,让他们独占。

林晚卿吸了吸鼻子,把心中的愧疚强压了下去。

“哟,我倒是谁呢,这不是二叔家的黑五类吗?你别来我们家,省得我们家也被你拖累了。”林大军今天是晚班,这个点还在家。

“大军哥,我来看看小书跟乔乔。”林晚卿并没有发火,反正这家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她何必跟将死之人计较。

“姐,姐~”林晚书跟林晚乔听到了林晚卿的声音,从堂屋里冲了出来。

林晚卿哭了,她终于再次抱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姐,你咋哭了?是想我们了吗?”林晚乔擦去林晚卿脸上的泪水。

“是啊,姐姐太想你们了。”林晚卿紧紧抱着两个小小的孩子,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会护住自己的家人。

林大军在一旁看着姐弟三人深情的样子,“嗤”了一声进了屋里。

林晚卿见状赶紧叮嘱自家弟妹:“姐等下说的话,你都牢牢记在心里。”

两人看到姐姐脸上很严肃的表情,听话地点了点头。

“在大伯家一定要好好吃饭,多做事,好好睡觉。”

“好!”两个人异口同声应下了。

林晚卿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堂屋,她把西瓜、烟跟奶糖放下,四处走着,一边走一边说:“大军哥,辛苦你们照顾小书跟乔乔了,这是我路过供销社买的西瓜,你们分了吃吧。”

林大军鼻子出气哼唧了一声,没答话,进了房间。

林晚卿不着痕迹的把“迷心散”丢在了屋子的各个角落不显眼的地方。


可贺三多在这一片儿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经常因为各种事儿被抓,有好几个民警都认出了他。

“哟,这不是贺三多吗?怎么,这回又犯了啥事儿啊?”一个民警满脸戏谑地说道。

“你,你,你才犯事了呢,我就睡,睡,睡个觉而已!”贺三多结结巴巴地回道,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民警的眼睛。

民警愣了愣,又看了看一旁的沈桂英,只见两人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十分不齐整,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再瞧沈桂英,看起来怎么也得有五十岁了,民警不禁在心里咂舌,贺三多还真是,也不挑食!

胡兴业作为片区的公安小队长,亲自对两人进行审问。

结果刚一坐下,还没等胡兴业开口,沈桂英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儿都交代了出来,这一下,把胡兴业都给整懵了。

“公安同志,我到招待所就是为了害林晚卿,我给了十块钱给贺三多,还跟他密谋晚上撬了林晚卿的房间门进去强奸她……”沈桂英语速极快,一股脑儿地说着,连气都不带喘的。

记口供的公安同志手忙脚乱,差点都跟不上她的语速,心里直呼这事儿也太炸裂了。

沈桂英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把自己家里那档子丑事也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胡兴业听得眉头紧皱,坐都坐不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江城竟然还有如此龌龊之人。

此时,贺三多的药效也彻底发作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这些年他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也统统都抖落了出来。

胡兴业乐了,没想到抓奸抓出泼天富贵来!

林晚卿没料到,真心话药粉,效果竟如此惊人。

在姚建国家中使用时,沈桂芳嘴严得很,对自己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儿只字不提。

可谁能想到,今日她像竹筒倒豆子,事无巨细全交代了出来。

原来,她的前夫是被她亲手毒死的。

当年,她与姚建国的父亲暗中勾连,为了能顺利改嫁过去,竟丧心病狂地下了毒手。

公安们坐在一旁,专注地记录着口供,瞧着沈桂芳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一时之间,都犯了难,不知该如何给她定罪。

领头的民警思索片刻,决定等她清醒些,再重新审讯一遍。

林晚卿站在一旁,紧咬着下唇,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低声向身旁的民警问道:“同志,像她这样的,会判死刑吗?”

“时间过去太久了,很多证据都没了,查起来太难,甚至可能都不用坐牢。不过她加害你的这事儿,是可以量刑的,主要还得看你的想法,你是想让她进劳改场改造,还是要她赔偿呢?”胡兴业头也没抬,手上忙着整理笔录,听到林晚卿的询问,不假思索地回道。

林晚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脑海里快速盘算着,片刻后,开口道:“我想要赔偿,她儿子在化工厂上班,大小也算个干部,工资挺高的。胡队长,您说这案子赔多少钱合适?”

“这得你自己拿主意,毕竟这事对你也没造成实打实的伤害。”胡兴业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林晚卿一眼。

“赔八百吧!”林晚卿稍作思索,咬了咬嘴唇,报出了一个数字。

胡兴业又看了一眼林晚卿,心想这姑娘还是太心软了,这都不到一年的工资。


医院走廊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值班的是一位面容略显疲惫的女医生。

姚建国站在诊室门口,双手捂着下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嗫嚅着,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就是不敢直言自己的病症。

他看到是女医生,他转过背去,慌慌张张地将上衣脱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捆在腰间。

旁人瞧不见,他下体的裤子已被贺清岚倒下的液体烧出一个骇人的大洞,布料边缘焦黑卷曲,洞里头的肌肤更是惨不忍睹,已然烂得不成样子,每动一下,都扯得神经剧痛。

他紧咬牙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求能来个男医生给自己做检查。

或许是命运的 “眷顾”,幸好今晚值班的医生里,有一位在业内德高望重、被尊称为 “男科圣手” 的老大夫。

老医生戴着副黑框眼镜,眉头微皱,开始给姚建国做检查,过程中却不住地连连摇头,轻微的叹息声在寂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沉重。

“医生,我…… 我那儿……” 姚建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地开口:“大概率不能用了。”

姚建国像是听到了末日宣判,“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双手向前伸着,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啊!要是不能用了,我以后还算是男人吗?” 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崩溃。

老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放缓语气,耐心解释:“你别慌,你这功能不受影响,只不过…… 唉,硫酸把你的睾丸腐蚀了,需要动手术切除,而且术后一个月内,绝对不能跟你妻子同房。”

姚建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完全听不懂医生说的话。

老医生见他一脸懵懂,只好耐着性子,用更通俗的语言比划着解释了一遍。

姚建国听完,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

老医生目光中透着疑惑,审视着姚建国,开口问道:“年轻人,你是招惹了什么仇家,睡了别人老婆还是怎么的?怎么遭此毒手?”

姚建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急切地追问:“医生,你说毁了我的是硫酸?你确定是硫酸?”

老医生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小伙子,竟然还怀疑我的医术起来,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从医这么多年,可从来不欺骗患者!”

姚建国的脑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一个个跟他有过龃龉的同事面孔走马灯似的浮现出来。

“医生,可以不做手术吗?我还得上班呢,我这工作可不能丢啊……” 姚建国声音沙哑,带着最后的挣扎。

老医生站起身,边收拾器具边说:“手术一会儿就好,就是有点疼,十几分钟的事儿,切除了上点药就行。幸亏那人准头不行,你的裤子又比较厚实,不然,连根都得烂没了。” 说着,便摇头叹气地去准备手术工作。

手术台上,姚建国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攥着手术台的边缘,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声嘶力竭地喊着。

护士们窃窃私语在一旁议论。

医生每一刀下去,他都疼得浑身颤抖,冷汗如雨下。

“叫得真难听,既然敢偷人家老婆,就想到会有今天!一个护士听得不耐烦了,往姚建国手里塞了一个纱布。”

术后,他脚步虚浮,哆哆嗦嗦地付了钱,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家。

“建国哥,你可算回来了!” 姚建国回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马慧芳一直守在门口,眼睛都熬得通红,此刻一见到他,急忙飞奔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慧芳,我需要休息,你帮我去厂里请两天假,就说我病了,起不来床。” 姚建国的声音虚弱无力,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建国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呀!” 马慧芳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心疼得像被千万根针扎着,这可是她满心依赖的男人啊!

“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昨晚天太黑,在路上不知道被哪里冒出来的流氓混混打了,你看!”

姚建国此时光着上身,身上淤青交错,还有几道被石头划破的血口子,看着好不凄惨。

马慧芳一早便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心疼得都要碎了,她轻轻地触碰着姚建国的伤口,立马又收回了手,生怕弄疼了姚建国。

不过她不理解,姚建国腰上捆一件衣服到底是为了什么。

“哪个挨千刀的,咱们也没仇人啊!” 马慧芳眉头紧蹙,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脑海里把近的远的人都挨个过了一遍。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脱口而出:“该不会是林晚卿下的手吧?不对,她怎么可能把你打伤?难不成,林晚卿用钱买的打手?”

越说,她心里越觉得肯定,定是那天林晚卿被佳明绊倒受了伤建国哥没带她看医生,她怀恨在心。

怪不得人总是说资本家、知识分子没几个安好心的,不然怎么能被下放?

好些还被批斗死了。

“慧芳,我身上疼得紧,你能不能别叨叨了,让我睡会?” 姚建国此刻心烦意乱,伤口又疼得厉害,语气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建国哥,你一晚上没回来,你去哪里了?我帮你把这衣服解了。” 马慧芳说着,伸手就要去替姚建国把腰间的上衣拿开。

“出去,让我睡觉!” 姚建国猛地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对马慧芳甩了脸子,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马慧芳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建国哥,是不是我带着孩子住在这里阻碍你跟林晚卿的婚事了?这才多久,你就厌弃了我?” 她双肩颤抖,哭得很伤心。

姚建国其实只是不想让马慧芳知道自己那儿受了伤,并非真心恼了她。

在他心里,林晚卿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而马慧芳更是对他死心塌地,万一真不能人道了,这两个女人,他是一个都不能让她们知道真相的。

于是姚建国只得软和了下来。

“咱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厌弃了你,最近我实在是太累,又要上班又要应付林晚卿。刚刚我声音大了点,我给你陪不是。慧芳,我最爱的是你!”

马慧芳这才破涕为笑,扭着曼妙的身子出了房间做早饭去了。


林晚卿紧咬下唇,纤瘦的手指在一堆旧衣物里随意翻捡着,勉强挑出几件还算凑合的衣服,塞进一旁早已备好的手提袋里。

可寻觅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弟弟之前念叨的那个皮箱。

她蹙起眉头:伯娘那般小气抠搜的性子,怎会把装了钱的皮箱放在弟弟妹妹这儿?

肯定是藏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念头一闪而过,林晚卿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挪动脚步,离开房间。

刚走到堂屋,林宇国如雷的呼噜声便如潮水般灌入耳中。

林晚卿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左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右手轻轻一挥,一小撮迷药便如细密的雪花般,朝着林宇国睡觉的地方撒了过去。

这迷药可是按照《杏林密卷》里的方子制作而成的。

《杏林密卷》里面尽是些奇奇怪怪却又好用至极的方子。

她屏气敛息,静静站了一会儿,侧耳倾听,只听得大伯的呼吸愈发深沉粗重。

林晚卿试探着轻声喊了几声,大伯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见此情形,她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迈着大步,径直朝最大的那个房间——大伯和伯娘的卧室奔去。

来到门前,林晚卿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吱呀”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她差点咳嗽出声。

她迅速捂住口鼻,强压下不适,抬眼环顾四周。

目光流转间,一眼就瞥见了妈妈给弟弟妹妹买的那个皮箱,它正孤零零地待在角落里。

林晚卿心头一喜,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打开皮箱,可是箱子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了。

试了几下,见实在没法打开,咬咬牙,只得把皮箱藏进自己的空间。

又瞄到了大伯家的斗柜,林晚卿摸索着,斗柜没上锁!

林晚卿拉开抽屉,嗬!

好东西还不少,收了收了都收了!

回到堂屋,林晚卿在林宇国家里各个角落晃悠开来。

厨房灶台上放着的半包干面条,被她眼疾手快地收入囊中。

看到橱柜里好几罐麦乳精,她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全部拿走。

还有几块色泽尚好的布,她轻轻抚摸着布料,心想这正好给爸妈留着缝补衣服,便也一并收了起来。

堂姐的房间里里摆放着的两双崭新的球鞋,林晚卿统统拿了去。

林宇国一家多年来都靠着自家的接济过活,如今却连弟弟妹妹都照顾不好。

一想到上一世小书走丢,乔乔落下残疾,他们是罪魁祸首,林晚卿心里就涌起一股怒火。

林宇国一家,如果没有自家的帮助,根本不可能有工作,还在城里安家。

这一切,都是她的,她肯定得要回来。

回到堂屋,林晚卿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小纸包,轻轻抖出一些解药,朝着大伯轻轻一撒。

片刻之后,她再次叫醒林宇国,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不满:“大伯,我把弟弟妹妹的衣服都收拾了,可怎么才这几件啊?我记得我妈妈送他们来的时候,明明有一整皮箱呢!”

说着,她把手提袋里的衣服一股脑儿捡了出来,抖落开。

林宇国睡眼惺忪,费劲地撑开眼皮,抬手揉了揉,看到林晚卿确实没多拿什么东西,这才不情不愿地从长凳上坐起身,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粗声粗气地说:“皮箱被你堂姐拿去用了,她住在厂里,需要用到皮箱。”

说话间,他的眼神闪躲游移,不敢直直地望向林晚卿。

“那皮箱可贵了,我们也需要啊!”林晚卿柳眉倒竖,提高了音量,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脸颊也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养你弟弟妹妹那么久,你还想一分钱不落在我们家?”林宇国一听这话,也恼了,瞪大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爸妈难道没给你们钱?”林晚卿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声音也因为委屈而微微颤抖,不甘示弱地直视着林宇国。

“你……”林宇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给就不给,你们用过了,我还不爱用呢!”林晚卿冷哼一声,把衣服重新仔细整理好,拎起手提袋,脊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林宇国家。

刚走到门口,恰好碰到下班回来的堂哥林大军。

林晚卿目不斜视,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与他擦肩而过。

接二连三的,林晚卿还遇到了大伯家的几个邻居。

她始终面色冷峻,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手提袋紧紧攥在手中,所有人都瞧见了,她只拎了一个小小的手提袋,里面根本装不了多少东西。

走到巷子口,又遇上骑着自行车回来吃午饭的大伯娘刘美兰。

林晚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假装被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身体向前倾去,手提袋里的衣服瞬间全部跌落了出来,散落一地。

林晚卿顺势蹲下身子,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里还轻轻“嘶”了一声。

那几件破旧的衣服,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地上,显得格外寒酸。

刘美兰骑着车慢悠悠地靠近,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认出是林晚书跟林晚乔的衣物,再瞧瞧林晚卿,见她今日穿的衣服,连个荷包都没有,浑身上下透着股落魄劲儿。

刘美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装作没看见她似的,骑着车从她身边“嗖”地一声快速掠过,还故意大幅度地摇了下铃铛,撇着嘴,满脸嫌弃地丢下一句:“晦气”,便扬长而去。

林晚卿等刘美兰走远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收拾起地上的衣服,嘴角悄然上扬。

大伯家这三人都瞧见她只拎了个手提袋,殊不知他们家的钱、有用的东西,此刻都稳稳地在她手里呢。

林晚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兜里现在现金就有三千多,等会儿再去姚建国家搜罗搜罗。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咂咂嘴,啧啧啧,这去了黑省,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钱财,她的脚步愈发轻快,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向着姚家蹦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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