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她带来了那幅画。
漆黑的底色上,有一束微弱的光,光中隐约可见一只伸出的手。
这幅画让我喉咙发紧。
“这幅画很美。”
我真诚地说,“你有惊人的天赋,小满。”
她低下头,但我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自从...那晚之后,我每天都会画一点。
就像你说的,寻找其他可能性。”
我们的治疗就这样开始了。
每周两次的固定咨询,加上几乎每天都会有的短信交流。
我打破了所有关于医患界限的规则,但看着她眼中渐渐出现的光彩,我知道这是值得的。
三个月后的一天,她走进我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给你的。”
她有些害羞地推过来,“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一行小字:“给让我重见光明的人。”
“小满,这...我知道医生不该收患者礼物。”
她急忙说,“但你不是我的医生了。
上周的评估显示我已经从重度转为轻度抑郁,记得吗?”
我确实记得。
她的进步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包括我。
“所以这支笔是...朋友的礼物。”
她直视我的眼睛,那里面的光彩让我心跳加速,<“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
她又小声补充道。
我收下了那支笔,同时也意识到一个危险的事实。
我对林小满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医患关系的范畴。
02、那天晚上,我在公寓里对着那支笔发呆时,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
视线模糊,恶心感涌上喉咙。
这种情况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去做检查。
核磁共振的结果像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胸口。
恶性脑瘤,位置危险,无法手术。
医生告诉我,乐观估计,我还有三到六个月。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手里攥着诊断书,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林小满。
她才刚刚开始好转,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不,我绝不能让她知道。
她好不容易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我不能成为她再次崩溃的原因。
回到诊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在剩下的时间里,尽我所能帮助她彻底康复,然后...悄悄退出她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加倍投入对她的治疗,同时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专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