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愁容似乎真实了许多。
他开始频繁地接到各种催款电话,语气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后来的焦躁和恐慌。
“不是说好了宽限几天的吗?”
“我真的在想办法了!
再给我点时间!”
“你们不能这样!
这是犯法的!”
他会在书房里对着电话低吼,摔东西。
“蓁蓁…你那边…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
“哪怕…哪怕五万也行,先应付一下…”我只是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向南,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能借的都借了,我妈那边的医药费还等着呢。”
“要不…你跟晚晚商量一下?
她不是说家里有人脉吗?
也许她能帮你周转一下?”
提到苏晚晚,顾向南的脸色会变得更加难看,眼神闪烁。
“她…她那边也尽力了…”他含糊地带过,不再追问。
苏晚晚大概率已经开始躲着他了。
毕竟,一个不能再给她提供奢侈品和优渥生活,反而可能拖累她的“南哥”,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尤其是,当那些“凶神恶煞”的催收人员开始真的找上门时。
第一次,催收的人堵在公司楼下,举着“顾向南欠债不还”的牌子。
顾向南吓得几天不敢去公司,躲在家里。
第二次,催收的人找到了苏晚晚租住的高档公寓。
据说当时苏晚晚正和一个男人在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从那以后,苏晚晚就彻底消失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直播停更,社交媒体也一片沉寂。
顾向南彻底慌了。
他疯了一样四处寻找苏晚晚,却杳无音信。
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睛通红。
“叶蓁!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把晚晚藏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顾向南,你清醒一点!”
“苏晚晚不见了,你找我做什么?”
“她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你公司的‘救星’,是你未来的希望,不是吗?”
“你不是说她对你情深义重,拿出所有积蓄帮你吗?
她怎么可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你?”
我的话戳穿了他最后的幻想。
顾向南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呜咽。
“不可能…晚晚不会骗我的…她怀了我的孩子…她说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