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回家。
我在附近蹲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两点,我翻窗进了老张的房间。
他睡着了,打着鼾。
我贴着墙根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一角。
他胳膊上有针孔。
不止一个。
长期注射某种药物的痕迹。
不是老年痴呆。
是记忆控制 。
我咬紧牙关。
拉开床底抽屉。
夹层里藏着一本破旧的记事本。
纸张泛黄,字迹潦草。
里面写着:10月3日,深夜2点17分,货车鲁B8865,送往南山A区,收货人:刘11月20日,同地点,货车沪C4432,交接人:王姐这不是普通的物流记录。
这是洗钱通道。
我把本子塞进怀里。
回头看了眼老张。
他还在喃喃自语。
“不要相信录音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了。
还是只是不敢记起。
我轻轻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风很大。
我握紧那本本子。
知道这次拿到的东西,是真的能要李昊命的证据。
12 洗钱链现我把老张的记事本和夜店偷来的数据摊在桌上。
苏瑶也来了,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们花了整整三天,把所有线索拼在一起。
时间、地点、车牌号、收货人……一条洗钱链路清晰浮现。
但问题也出现了。
没人叫李昊。
每条线都止步于“中间人”。
一个叫刘老板的商人,一个叫王姐的女人。
他们才是实际操作者。
而李昊,就像躲在幕布后的导演。
我们抓不到他。
那天早上,我接到线报。
刘老板要飞国外了。
护照是假的,航班是临时订的。
我知道他是关键。
我和苏瑶赶往机场,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在安检口被人带走。
两个黑衣男人,一句话没说,直接架着他走。
监控拍到了全过程。
但等我们赶到机场调取录像时——那段视频没了。
系统提示:“文件损坏,无法恢复。”
我们都知道是谁干的。
我决定去找刘老板的老窝。
他在市郊有一栋旧别墅。
门锁换了,但我有办法进去。
我撬开后窗,翻进屋内。
书房是最可疑的地方。
我在书柜夹层里找到一本皮质笔记本。
不是账本。
是一张便条。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的:去找陈楷——他手里有证词录音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
陈楷是谁?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件事:这是目前唯一能指向李昊本人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