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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时阮暮梁肖寒小说结局

杉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在帖子里得意的表示,男神从一开始对她的深恶痛绝,到现在甚至会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丢下白月光。这剧情实在太过峰回路转,没多少人相信。不少网友骂她是写手、炒作,纷纷弃帖。也有少部分相信了的,怒骂她不要脸,恶心人。阮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每次看到她更新,都会忍不住默默点开。果不其然,刚一点进去,她就发现发帖人今天又更新了。我说想吃糖炒栗子,他又丢下白月光,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回来了。底下又有人在嘲讽她是在白日做梦,或者是劝她去当编剧。阮暮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强迫性的不让自己乱想,而后关掉了手机。趁着梁肖寒没回来,她打开抽屉,吃了一大把安眠药。自从半年前她残废了,人生全被毁了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几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痛不欲生。她的人生已经坠入深...

主角:阮暮梁肖寒   更新:2025-05-01 1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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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暮梁肖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夜色阑珊时阮暮梁肖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杉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帖子里得意的表示,男神从一开始对她的深恶痛绝,到现在甚至会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丢下白月光。这剧情实在太过峰回路转,没多少人相信。不少网友骂她是写手、炒作,纷纷弃帖。也有少部分相信了的,怒骂她不要脸,恶心人。阮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每次看到她更新,都会忍不住默默点开。果不其然,刚一点进去,她就发现发帖人今天又更新了。我说想吃糖炒栗子,他又丢下白月光,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回来了。底下又有人在嘲讽她是在白日做梦,或者是劝她去当编剧。阮暮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强迫性的不让自己乱想,而后关掉了手机。趁着梁肖寒没回来,她打开抽屉,吃了一大把安眠药。自从半年前她残废了,人生全被毁了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几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痛不欲生。她的人生已经坠入深...

《夜色阑珊时阮暮梁肖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在帖子里得意的表示,男神从一开始对她的深恶痛绝,到现在甚至会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丢下白月光。

这剧情实在太过峰回路转,没多少人相信。

不少网友骂她是写手、炒作,纷纷弃帖。

也有少部分相信了的,怒骂她不要脸,恶心人。

阮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每次看到她更新,都会忍不住默默点开。

果不其然,刚一点进去,她就发现发帖人今天又更新了。

我说想吃糖炒栗子,他又丢下白月光,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回来了。

底下又有人在嘲讽她是在白日做梦,或者是劝她去当编剧。

阮暮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强迫性的不让自己乱想,而后关掉了手机。

趁着梁肖寒没回来,她打开抽屉,吃了一大把安眠药。

自从半年前她残废了,人生全被毁了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几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痛不欲生。

她的人生已经坠入深渊,唯一的救赎,就是梁肖寒了。

梁肖寒回来时,已经快要天黑了。

可走进她房间里,手里却拿着一袋,热腾腾的糖炒栗子。

阮暮看到后,脸色瞬间白了。

她讷讷开口:“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买这个?”

梁肖寒却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的帮她剥了一颗,温柔地笑道:“看到就买了,以前你念书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被他这么一说,阮暮也想起了以前。

高二时他们住校过一年,她总是嘴馋,梁肖寒就常常翻墙出去给她买糖炒栗子。

那时,她吃完梁肖寒就会故意使坏来吻她。

“暮暮,我这么辛苦替你跑路,拿点利息不过分吧。”

阮暮会红着耳垂,紧张的揪紧校服任由他亲。

两人每次的吻都带着栗子的香甜。

从回忆中抽身,阮暮还是张嘴吃下了这颗栗子。

吃完,她终于忍不住发问,“向冉最近怎么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

梁肖寒面不改色,“她罪孽深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暮暮,我会替你好好折磨她。”

阮暮还想说什么,但梁肖寒已经抱着她换了个话题。

“我们的婚礼快到了,明天带你去试婚纱好不好?”

其实,两人原本半年前就该结婚了。

只是突发的那场意外令他们只好取消婚礼,拖到了现在。

阮暮看了眼自己的腿,眼里露出落寞:“阿寒,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梁肖寒皱眉,紧紧抱住她:“胡说。”

“真的。”她抬头看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只是,一定不要骗她。

但梁肖寒还是从前那副非她不可的模样。

“暮暮,谁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那副坚定的样子,仿佛只要阮暮说不要他了,他下一秒就会去跳楼。

阮暮沉默的看了他许久,最后也红了眼眶,靠在他肩上。

翌日。

两人还是去试婚纱了。

她坐在轮椅上,由梁肖寒亲自推进婚纱店。

或许是上一次摔倒昏迷的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清空了婚纱店,身后带着一堆人,自己还时时刻刻看着她,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那副恨不得把人拴在身上的模样,让婚纱店的店主都好一阵羡慕。

店里上百套婚纱任由她选,梁肖寒也一直陪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阮小姐,你真是好福气,很少见陪妻子试婚纱这么耐心的男人了。”

阮暮笑了笑,挑中了一套最喜欢的。

“我想试试这套。”

梁肖寒想跟进去,却被她拦住:“阿寒,我自己可以的。”

哪怕担心,他也只能由她去了。

阮暮转着轮椅进入试衣间,她艰难的站了起来。

其实经过半年的康复训练,她现在已经能自己走路,只是会比较缓慢,而且阮暮无法接受别人看自己走路的目光,还是一直选择坐轮椅。

她换的很慢,换完后,也没有选择坐轮椅出去。

她想以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穿婚纱给他看。

阮暮缓慢而艰难的走出去,打开试衣间的门,外面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




阮暮昏迷了三天三夜,转醒时看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梁肖寒。

见她终于睁开眼睛,他红着眼跪在床前,紧紧的抱住她,如同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你终于醒了,暮暮,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摔下楼梯。”

“你昏迷的这几天,我真的要疯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阮暮看着他眼底遍布的红血丝,一看就是这几天都没有睡觉,她心疼地安慰他:“不怪你……”

可这仍然没有减轻梁肖寒的自责,他举起阮暮的手,疯狂的自己脸上扇。

“暮暮,你打我,你打我。”

“阿寒!”阮暮被他吓醒了,抽回手又抱住他,试图让他恢复理智。

所有人都知道,梁氏集团总裁梁肖寒有个心头至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遑论这次她从楼梯摔下去昏迷了三天,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真的不怪你。”

她安抚了好一会儿,梁肖寒终于冷静下来。

两人静静地抱着彼此,仿佛抱着全世界。

这时,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梁总,堆积的公务不能再拖了,华迅的项目您必须得处理了。”

助理面色为难,这几天梁总一直在床边守着,几十个亿的项目被堆积着,若不是阮暮醒了,他都不敢来劝。

但即便如此,梁肖寒还是说:“项目全部延后,我要安心照顾暮暮。”

接着,也不给助理继续劝的机会,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阮暮想说什么也被堵住,因为下一秒,他就叫了一堆私人医生进来。

病房里乌泱一下站满了人。

竟然有足足数十个医生。

“你们给暮暮再仔细检查一下,不能让她出一点事。”

阮暮刚想说不用这么大阵仗,但医生们已经一涌而上。

最后她只好乖乖的顺从。

大部分都是女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跟阮暮感慨。

“阮小姐,那天听说你摔下楼梯,梁总都急疯了,飙车赶了回来,后来又在你房间守了整整三天三夜,彻夜未眠。”

大家纷纷搭话。

“是啊,梁总真是太爱你了,听说你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从没见过像梁总这么专一的男人。”

“阮小姐也这么漂亮,真是郎才女貌。”

直到有个医生为了检查,掀开了阮暮身上的毯子。

房间里所有人的话都停在嘴里,瞬间安静起来。

阮暮的双腿从膝盖以下全数截肢,空荡荡的下面,安着一对义肢。

她是残疾人。

哪怕失去这双腿已经半年,阮暮仍然没有习惯别人看到自己腿时怜悯的表情,她浑身一僵,将毯子重新盖回来。

“检查上身就好了。”

众医生纷纷悻悻的点头,不敢再提刚才的事。

大家沉默又快速的检查完,终于离开了。

阮暮松了口气,可眼神仍然是黯淡的。

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自己的“双腿”,双手却仍然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场意外,出自半年前。

阮暮和梁肖寒青梅竹马,十几岁就认定了彼此,感情甚笃。

但到了大学时,梁肖寒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狂热的追求者,向冉。

向冉喜欢梁肖寒,喜欢的人尽皆知,哪怕梁肖寒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表明自己已经有女朋友,还扔掉她送的情书和礼物,她仍然锲而不舍。

她就这么死缠烂打的追逐了梁肖寒好几年。

直到半年前,也许是终于明白不论她怎么做,梁肖寒都只爱阮暮。

偏执作祟,她居然开车去撞阮暮,开车撞向她的那一刻,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阮暮,去死吧你只有你死了,梁肖寒才会看向我!”

那一天,彻底成了阮暮余生的噩梦。

她没死,却残了,两条腿,高位截瘫!

她原本是跳芭蕾的,刚刚收到国际顶级芭蕾剧院的邀请,可是因为向冉的自私与疯狂,她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梦想。

回忆起过往,她仍觉痛不欲生,白着脸收回手,忽然发现梁肖寒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的声音有些慌,“阿寒?”

门外,助理听到她的喊声立马走了进来。

“阮小姐,裴总去了一样天水居,很快就回来。”

天水居,那是梁肖寒囚禁向冉的地方。

自从向冉毁了她的双腿后,梁肖寒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让向冉下地狱!

于是,他囚禁了她,日日折磨她。

阮暮曾无意去过一次,向冉身上浑身是血,生不如死。

如今半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向冉。

甚至……去的越来越频繁了。

阮暮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了自己三个月前收藏的一个匿名贴。

贴子的标题是:

我将他的白月光撞成残废之后,他把我囚禁了。

里面的发帖人称自己很喜欢一个男神,但男神有白月光。

知道得不到他后,她嫉妒心作祟,直接开车撞了他的白月光,结果就被男神囚禁了。

她一直在更新自己被囚禁的动态。

阮暮之所以关注这个帖子,一开始是因为,这和他们的经历太像了。

可后来,她发现这个帖子的走向开始变得越来越荒唐。

因为发帖人说,她喜欢的男神因为囚禁她,折磨她,每天和她朝夕相处之下……

男神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她了!




直到深夜,梁肖寒才回家,听说向冉已经脱离了危险。

回家后,他看到了阮暮满身的伤痕,又听保姆说起,才知道她今天被摔在了地上。

房间里,梁肖寒抱着她不停的道歉。

“暮暮,对不起,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没有看到你,你打我好不好?”

阮暮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却连手脚都在发凉。

不管梁肖寒怎么哄,她眼前全部都是他抱着向冉离去的画面。

过了很久,久到梁肖寒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这时,医院又传来消息,告诉他向冉的情况突然又不好了起来。

哪怕闭着眼睛,阮暮也能感受到梁肖寒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也许他在纠结。

但最终,那道目光还是移开了。

阮暮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当脚步声消失后,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无声的泪从紧闭的眼角流出来,烫的她心口发痛。

……

向冉一直都没醒,梁肖寒也每天早出晚归。

周六早上,阮暮吃完早餐,忽然开口:“婚礼的场地在布置,要去看一下吗?”

梁肖寒心不在焉,起身穿上外套:“我还有事,下次再去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家。

虽然他从未提起,但阮暮一直知道他每天是去哪儿。

她沉默了半晌,最后也跟了出去。

自从双腿截肢之后,阮暮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医院。

这里有她最痛苦最噩梦的回忆,可今天,她一个人推着轮椅走进了医院,然后眼睁睁看着梁肖寒走进了向冉的病房。

床上的女孩还没醒,阮暮安静的停在病房外。

看着梁肖寒坐在病床旁,握着她的手求她醒过来。

“向冉,你不是很爱我吗,只要你醒过来,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再也不会关着你、折磨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醒过来,向冉,只要你醒过来。”

门外,阮暮沉默的听着。

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崩的异常紧,她颤着双眼看梁肖寒如何恳求向冉。

恳求那个,毁了她双腿的女人。

良久,病房里又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

“你醒过来……哪怕,不让我结婚,我也答应你。”

阮暮浑身一僵。

轰的一声。

她心里最后的一堵墙也彻底倒塌了。

阮暮的双手狠狠掐进掌心,却仍止不住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阮暮面色惨白的转身离开。

所有支撑着她的力量也彻底消失了,他的这句话,终于把本就飘摇在崩溃边缘的人,一举踢下了绝望的深渊。

回到别墅,阮暮看着自己和他的这个家,这里有无数占满她回忆的东西。

他们一起挑的窗帘,一起选的花瓶,一起涂鸦的壁画。

两人曾经那么相爱的人,究竟为什么会走失呢?

从16岁就想要娶她的人,如今最大的愿望,却早已不是娶她了。

她颤抖的闭上双眼,几秒后,接到了婚礼场地打来的电话。

“阮小姐,场地已经布置好了,您和梁总什么时候有空来看一下?”

那头工作人员礼貌的询问,却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阮小姐?”

阮暮握着手机,最后一字一句决绝道:“我们不去了。”

工作人员一愣,也不知道她是说婚礼前不会去看了,还是婚礼也不会去了。




他丢下阮暮一个人,匆匆离开。

阮暮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背影消失,身后是一群人在处理刚才的狼藉。

他刚才那么慌张的神色,应该又是向冉出了什么事吧?

阮暮突然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果然看到那个帖子又更新了。

我发烧了,他还是选择来陪我,又丢下了白月光。

看着“白月光”那三个字,阮暮的笑意越来越深。

笑着笑着,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

白月光?

她算什么白月光啊!

有什么白月光,会这样任由小三欺负。

阮暮被司机送回了浅水湾,而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很多天,梁肖寒都没回来。

阮暮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向冉趁着这几天天水居看守最松懈,偷偷逃了出去。

梁肖寒找了她整整一周,却始终杳无音信。

但他还是一直在寻找向冉的下落,甚至连和阮暮婚礼的进度都落后了不少。

直到在阮暮生日这天,他终于回家了。

阮暮再见到他时,他看上去精神颓靡,多可笑啊,她的爱人,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失踪而心神不宁。

餐桌旁,生日蛋糕还没点蜡烛,梁肖寒竭力藏住自己的心不在焉,笑着帮她点燃蜡烛。

“暮暮,许个愿吧。”

“乖乖,你尽管许愿,无论什么,我都满足你。”

这些年,他们一直有个心照不宣的习俗,别人许愿都是藏在心里怕不灵,而阮暮每次许愿,梁肖寒都会让她说出来。

只因为无论她许什么愿望,他都一定会满足她!

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星星。

阮暮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看向他,神色木然的开口,“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向冉了。”

闻言,梁肖寒一怔。

阮暮继续看着他,“既然她逃跑了,就不要再找她了,我累了,我想放下了。”

但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半晌,梁肖寒抱住了她,语气狠厉得像是在掩藏着什么,“暮暮,现在这样对她来说还不够,等到为你报完仇的时候,我会放她走的。”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放弃找向冉。

阮暮突然觉得自己可悲至极。

这时,助理气喘吁吁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梁总,有向冉的消息了!”

梁肖寒抱着她的手猛然一紧,随后彻底松开。

“暮暮,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立刻转身跟着助理离开。

阮暮又一次被丢下。

餐桌上的生日蜡烛已经燃尽,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此刻被炙热烤着的,不是蜡烛,而是她的心脏。

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她怎么会那么的疼。

手机又发来震动的提醒,是那篇帖子又更新了。

阮暮木然的点了进去。

故意在他白月光生日这天泄露了一点我的行踪,他果然迫不及待丢下她来找我了。

这几天,向冉每天都在分享自己的动态。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

只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梁肖寒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想看他一次又一次丢下阮暮来找自己。

而他,每次都去了。

看着眼前那一个个渐渐变得模糊的字,忽然,一阵疼痛的感觉不可阻挡的涌了上来。

她呼吸急促的坐在轮椅上,抓着轮椅边缘的十指已然攥的青白。

她连忙回到房间,从轮椅旁的布袋里拿出药瓶,颤抖着倒出两颗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阮暮没解释,只是挂了电话,麻木的在原地坐了许久。

她好累,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想嫁的,从来都只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梁肖寒。

可是,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两人的婚礼就要到了。

但他每天都忙着在医院陪向冉,仿佛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而阮暮也像是十分贴心,从来没有主动提起。

直到婚礼前一天。

她忽然打了个电话,梁梁肖寒约去了两人高中学校的教学楼天台。

“怎么突然想来这儿?”

梁肖寒一边抱着她上楼,一边问。

阮暮神色很淡:“明天就是婚礼了,想回来看看。”

她故意忽略掉提到婚礼时他的僵硬,仿佛从未察觉。

推开天台的大门,梁肖寒才发现这上面居然还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有牛排,还点着蜡烛。

阮暮静静的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梁肖寒,还记得吗,当初,你就是在这里跟我告白的。”

那一年,18岁的梁肖寒把她堵在天台上。

“你不是说,我捉满一百只蝴蝶才答应跟我在一起吗?我做到了。”

说完,少年笑着扔出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放出无数鲜艳的蝴蝶。

在一阵盘旋的蝴蝶,他颤抖而又郑重的吻住她。

“暮暮,和我在一起,我会爱你一辈子。”

也许是也回忆起了从前,梁肖寒的目光愈发温柔深情了几分。

他将阮暮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暮暮,我会爱你一辈子。”

他如此深情的模样,仿佛在这之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仿佛他也从未握住另一个女人的手说,只要你醒来,我就不结婚。

阮暮看着眼前的人,从来不知道,他的演技竟是这般的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声道:“吃饭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

从天台俯视整个学校,勾起了两人不少的回忆。

“我记得,以前早上要跑操,我总是跑不动,你就偷偷在队伍里背着我,最后被班主任发现,罚你多跑了十圈,你还拿着喇叭故意冲他示威,说不光今天,明天,后天,你也要背着我,跑一辈子。”

“还有一次,你受伤了还要去打篮球,我气得和你吵架,几天没理你,你实在受不了,冒着被宿管抓的风险,大半夜去我宿舍楼下扔石头,带着翻墙买回来小馄饨求和。”

“考大学的时候,你年级第一,我年纪一百名,你在高考的时候,英语全选了C,最后和我填了一样的志愿,你说,比起上清北,你更想每天都看到我。”

她一件件回忆着曾经的事,声音却始终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滩水。

梁肖寒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只是笑着说:“对啊,要和你分开,比让我死都难受。”

他不知道,阮暮每提起一件过去的事,不是在回忆,而是在告别。

她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那个在十八岁那年,会因为她一句话,就跑去山里抓一百只蝴蝶的男孩,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她的幻想。

时间没有杀死他。

时间只是还原了他真实的模样。

她从未看清过的模样。

梁肖寒看到她红了眼,只以为阮暮是触景生情,连忙起身过来哄她:“暮暮,别哭,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的谎言就像掺了毒的蜜糖,吸引着阮暮吃下去,然后让她痛不欲生。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许久,远远看,还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静谧的氛围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梁总,向冉醒了!”

声音之大,连阮暮也听得一清二楚。

梁肖寒怔住了,可激动的情绪却始终无法隐藏。

挂断电话后,他匆匆起身:“暮暮,我有事先离开,等会儿来接你。”

阮暮扯住他的衣袖,哑声问:“我还有一份礼物没送给你。”

他愣了愣,神色还是那么温柔,却无比坚持:“我去去就回。”

衣袖从手中划走,阮暮就这样看着他下了楼。

梁肖寒啊梁肖寒。

你曾经说过,谁都没有我重要。

可如今为了向冉,你怎么,连我的最后一个礼物,都等不及了呢?

心脏处的剧痛猛烈的袭来,阮暮疼得眼前都模糊了,自从断药后,她日日都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可这却抵不上梁肖寒给予她的万分之一。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阮暮才闭上眼睛,突然开始数起时间来。

“一、二、三……”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直到预估着梁肖寒快要到楼下了,她才从轮椅上强撑着站了起来。

然后,一步步摇摇晃晃的走到天台边,紧紧的盯着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自从双腿截肢后,这是阮暮第一次用假肢走那么长时间的路。

可却不是为了求生,而是,向死。

她摇摇欲坠的站上天台最高处,木然看着他急匆匆的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发动车辆。

梁肖寒……

从16岁到26岁,你喜欢了我整整十年。

那亲眼看着喜欢了十年的女孩死在你面前,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只可惜,这个结果,她再也看不到了。

她也不想知道了。

这辈子太累了,

下辈子,她不想再来了。

她笑了笑,闭上眼,在车子发动的那一瞬间,张开双手,决然的一跃而下。

“砰”的一声巨响!

她从高处坠落,重重砸在梁肖寒的车窗前!

鲜血氤氲了一大片车窗,四周随之传来一片惊恐声。

“啊,有人跳楼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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