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鲜血。
“陆先生,你!”
裴清快步上前扶住我。
“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生病了?”
“没必要,她不爱我,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但是她……咳咳咳,裴……裴总,麻烦你……替我保密。”
裴清盯着我,眸色暗沉。
半晌,点头答应。
丰益闹剧后,日子愈发冰冷。
沈若兮对我不闻不问,一连多日没有踏进家门一步。
我的病情加速恶化,每呼吸一下都像拉扯着破碎的心肺。
大把的吃药已不再有任何效果,只能咬牙挨过每一波刻骨凌心的疼痛。
我知道,那倒数的日子终究要来了。
颤抖着签完律师递来的最后一份文件,我扯出个笑。
“等我走了,您再把文件给她。”
“先生,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不委屈,这是我对阿姨和伯父的承诺,可惜我终究不能守诺到底了。”
律师揉了揉眼:“当初老沈总将股权转到你名下,遗嘱规定婚后七年您才有动用权,你就生生被绑了这些年,小沈总也恨了你、折磨了你这些年,你……没事,她有恨的人,就有活下去的动力。
您去忙吧,这次,真得要和您说再见了。”
律师动动嘴,叹口气,起身离开。
出门之际,我又叫住了他。
“王律师,方便的话,我死后麻烦您帮忙火化。”
“至于骨灰,就找个有银杏树的地方撒了吧。”
王律师肩膀轻颤,点了点头,快步走出家门。
5.陪沈若兮过完最后一个生日,是我给自己定下的最后离开期限。
生日前一晚,我偶然得知沈若兮要陪合作方的总裁逛设计展。
那是我一直想去,却从未和她一起去过的地方。
心中传来阵痛,犹豫许久,我鼓起勇气拨通她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
“小兮,你明天生日,能回家一趟吗?
我想见见你,就一会儿……”电话那头便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没空!”
随后“嘟嘟”声响起,像一把尖刀直直刺进我心里。
第二日,我拖着病弱的身体,亲手做了碗长寿面。
仔仔细细收拾一番,尽量遮掩住惨白脸色,提起饭盒就往她公司去。
保安照例把我拦在大门外,我只能溜进车库等她出现。
下午六时多,在我第五次丢掉擦血的纸巾时,她和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出现在车库。
我拍拍脸,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