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数十只流浪狗从货箱后窜出,嘴里叼着红姑提前准备的炸药包,它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信任与勇气。
与此同时,顾长风带着破译小组黑进了码头的电力系统,探照灯瞬间熄灭,整个码头陷入一片黑暗。
“该结束了。”
陈野在黑暗中如同鬼魅般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狗牙匕首抵住松本的手腕,冰冷的刀刃贴着皮肤,“记住,被颠地狗咬住的猎物,从来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欠下的血债,今晚必须偿还!”
黑暗中,一场决定生死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8码头上的爆炸如惊雷炸响,火舌瞬间吞噬了三艘货轮。
陈野被气浪掀翻在锈迹斑斑的铁轨上,耳膜嗡嗡作响。
刺鼻的硝烟里,他嗅到了松本健二特有的龙涎香——那味道混着血腥味,像毒蛇般缠绕在鼻腔深处。
“红姑,东边!”
陈野翻滚着避开机枪扫射,狗牙匕首划破夜空。
红姑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过,炸药包在日军阵营炸开,火光映出她染血的旗袍。
松本的武士刀突然劈来,刀锋带起的劲风刮得陈野脸颊生疼,他侧身时,耳垂被削掉一小块,鲜血滴落在地。
“颠地狗,你的鼻子确实灵。”
松本健二的笑声混着火焰爆裂声,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四个壮汉抬出锈迹斑斑的金属罐。
月光扫过罐体上的骷髅标志,陈野瞳孔骤缩——那是三年前李家村毒气屠杀时,同样的死亡容器。
苦杏仁味如潮水般涌来的瞬间,陈野扯出怀中防毒面具。
指腹触到裂口的刹那,冷汗浸透后背——不知何时,面具被划开三厘米的口子。
毒气灼烧着鼻腔,他想起红姑说过的话:“氰化物入体,十息夺命。”
“陈野!
接着!”
红姑的呐喊被枪声撕碎。
她举着活性炭布袋在弹雨中狂奔,发簪早已不知去向,凌乱的发丝黏在染血的脸上。
可日军的子弹像蛛网般密集,她刚冲出三步,小腿就绽开血花,重重摔倒在地。
陈野的喉间泛起铁锈味,眼前开始浮现重影。
记忆突然闪回同仁医院地下室,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与此刻毒气有着微妙差异。
他踉跄着扶住集装箱,又想起印刷坊仓库里,那罐用来中和油墨的石灰粉——碱性物质或许能暂时抵挡酸性毒气!
“顾长风!
带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