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失去了陆靳言,我还有弟弟这个亲人。
医生说只要有优渥的条件,弟弟是可以康复的,我一定要救他。
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进去时。
快递员叫住了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请问这里是苏佑泽家吗?”
我点点头。
快递员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来过你家好几趟了,总是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文件需要人签字。”
我接过笔,迅速在上面签字。
完成任务后,快递员就离开了。
我拿着文件进屋。
小心翼翼地撕开文件。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是弟弟的入学通知书。
清北大学。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薄薄的纸张。
我捂着嘴蹲在角落哭了起来。
如果爸妈和弟弟都在该有多好啊。
原本这份喜悦是属于我们一家的快乐。
良久,我的手机传来震动。
我从兜里拿出。
是医院的催单电话。
“你是苏佑泽的家人吗?”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郁的鼻音,“我是他姐姐。”
“是这样的,您已经三天没给他缴费了,如果超过一周没缴费的话我们就要采取强制行动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
护士在警告我,如果我再不交医疗费,弟弟就会被赶出医院。
我想了想,应道:“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凑钱的。”
06挂断电话。
我最后看了眼房子。
然后给中介打去了电话。
弟弟的病需要钱。
可家里的钱早被爸妈拿去给陆靳言治病了。
如果不想让弟弟死。
这个房子就是唯一的办法,因此我打算卖掉。
跟中介联系好后。
我就兼职去了。
晚间的风有些微凉。
在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拖着骑到没电的电瓶车走在华南大桥上。
这附近除了还在有人加班的高楼闪着微弱的灯光外就只剩下旁边的路灯了。
这个世界的人总是忙忙碌碌地。
以前我不懂得珍惜。
直到失去爸妈。
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他们的陪伴是少之又少。
我将电瓶车停好。
然后缓缓走到围栏处。
这里常年有许多人跳河。
政府为了让这些年轻人别这么想不开。
就在围栏处贴了许多会发光的暖心标语。
别不开心,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你吃饭了吗?
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
……听着脚下澎湃的湖水。
我叹了口气。
我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