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中午他躲在仓库睡了一会。
梦见自己走不出楼道。
他醒来，感觉呼吸困难。
他去看了医生。
医生说你压力太大。
他点头。
医生说你要不要试试心理咨询。
他说没钱。
医生说那你要多注意休息。
他说我会的。
出了医院，他坐在公交站台。
风吹得眼睛疼。
他发呆。
有小孩在旁边笑。
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笑得很大声。
他又想起她说：“你笑得像傻子。”
他低下头。
他回到旅馆。
老板问你还住几天。
他说一个月。
老板看了看他。
说便宜点给你。
他说谢谢。
他把旅馆钥匙揣进口袋。
像是握住了什么。
但又空空的。
晚上他看了一部老电影。
剧情都忘了。
只记得里面有一对白发老夫妻。
他说了一句：“真好。”
没人听见。
他打开手机，又关掉。
没有人联系他。
他开始每天按时上下班。
按时吃饭。
按时关灯。
他开始不发脾气。
不解释。
不争辩。
不多说。
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去剪了头发。
理发师问他剪什么样。
他说随便。
理发师笑，说你挺随和。
他说我以前不是。
理发师说现在挺好。
他说是。
走出理发店那天。
阳光很好。
他站在街角。
闭上眼。
一分钟。
没有想到她。
也没有想到家。
他睁开眼。
继续走。
他开始怀疑自己。
怀疑是自己太懦弱。
怀疑是不是活该。
她说的话，总在耳边。
一句比一句狠。
他说不出口的痛，她都知道。
她偏偏挑最狠的说。
他说他撑不住了。
她说你矫情。
他说他只是难过。
她说你别拿情绪绑架我。
他说我是真的撑不下去。
她说你就是懒，就是怂。
他说我只是心累。
她说你根本没心。
他说你变了。
她说你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
他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她说以前看错你了。
他说你变得陌生。
她说你不配熟悉我。
他说那我走。
她说你走也没人留你。
他说我走了你会不会难过。
她说你在做梦。
他说我只想安静一点。
她说你连安静都做不到。
他说我尽量不打扰你。
她说你呼吸就是打扰。
他说我闭嘴。
她说你闭气最好。
他说你太狠了。
她说我早就该这样。
他说我爱你。
她说那是你自己的事。
他说你以前也说爱我。
她说那时候傻。
他说我还想着我们。
她说我没空跟你回忆。
他说对不起。
她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