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晚风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

淡月微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珩身体一僵。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须臾,薄雾袅袅。“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只是不在意。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

主角:凌夕颜傅珩   更新:2025-04-29 15: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珩身体一僵。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须臾,薄雾袅袅。“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只是不在意。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傅珩身体一僵。
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
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
须臾,薄雾袅袅。
“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
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
只是不在意。
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
“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
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
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
“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
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
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
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
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
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
“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得到了,以你的身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墨染般的瞳仁上映着她的影子。
悲伤又窘迫。
没错,她有个一直受他耻笑的身份。
二十多年前,三岁的她跟着母亲凌雪琴进了傅家大门。
名义上,她是傅珩的妹妹。
实际上,她就是个随母改嫁的拖油瓶。
小时候,傅珩不怎么搭理她,她不敢亲近,却又对这个哥哥感到好奇,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谁知看着看着,她就把这个人看进心里了。
察觉到这份心思时她害怕的要命,不敢让别人知晓,又无法断绝,那些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痛苦不堪。
后来夏初晴出现了。她心也死了。
这个秘密本来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没想到,他们俩又分手了,而且夏初晴火速闪婚了。
那段时间他意志消沉,经常泡在酒吧。
有一次,他一连半月不进家门,凌雪琴让她去找。
光影晦暗的包厢里,她找到了他,而他把她当成了夏初晴。
一夜混乱,清醒后她以为他会把她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当做没发生过。
没想到,他说他会负责。
她知道他在跟夏初晴赌气,可还是心生欢喜。
起初他父亲傅秉坤碍于身份不同意,却架不住凌雪琴会哄。
所以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她想,他不爱她没关系,经过婚姻的耳鬓厮磨,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谁能想到,她还没走进他的心,夏初晴就回来了。
她没有机会了。
也累了,没有力气再爱了。
凌夕颜突然起身,拽起傅珩直奔衣帽间,拽开了一个柜门。
里面上下两层放着六个保险箱。
“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些保险箱里放了什么。”
说完,不等傅珩开口她又走出了主卧,来到了隔壁。
将手指摁在了房门的指纹锁上。
很快,报警声响彻走廊。
“你的书房,你的健身房,影音室,凡是你喜欢私人独处的地方都上了指纹锁,佣人都能进去打扫,我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我出入有司机,可我稍微去个远点的地方都要报备,你说我不用为生计奔波,可我明明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是你,你说孩子小我应该把孩子照顾好,我才一直留在家里的。”
说到这里,凌夕颜眼底漫过了无边的悲伤。
“你说我得到了你的人。我真的得到了吗?如果是夏初晴你会这样对她吗?说到底,我只是你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容不下初晴。”
傅珩俊朗的脸蓦地一沉。
“我跟你说过,她前夫一直在骚扰她,最近尤其厉害,我不过收留她住几天,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当傅太太?”
傅太太?
这个帽子太大,太沉。
凌夕颜闭了闭眼。
“我不当了,我要离婚。”
又是这两个字。
傅珩有点烦。
他走到凌夕颜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冷诮的目光洒在她脸上。
“你一天班都没上过,毫无生存技能,离开我你能活得下去?”
嘲讽的语气让凌夕颜羞愤的侧开了脸。
“我有生存技能。我是云大毕业的,我会......”
“会挖坟?”傅珩冷笑。
她是云大考古系的,懂历史,会文物鉴定修复,还懂艺术品投资等等。
这些他看不见,他给她的专业总结就两个字:
挖坟。
傅珩没兴趣再听转身回了房间。
“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没工夫听你在这抱怨。要离婚也行,现在就走。”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眸。
“有本事什么也别带。尤其是两个孩子。”
‘孩子’两个字像一根尖针,精准的扎进了凌夕颜的死穴,她急着追了过去。
“不行,我要带走天天。两个孩子,离婚应该一人抚养一个。”
“应该?你没有工作,没有钱,连个住所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谈应该?”
傅珩走到床边,又拿起了那根还没燃尽的香烟。
“再说,即便我同意,那也只能让你带走瞳瞳。天天是傅家的儿子,我再怎么纵容你胡闹也不可能让你带走儿子。”
薄雾中,他的脸冷的像冰。
豪门重视男丁,就连傅珩这个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重男轻女,更别说其他长辈了。
凌夕颜从小谨小慎微的在这个大家族里生活对此深有感知,所以她才会更疼爱瞳瞳,生怕瞳瞳会受委屈。
哪知,越是受宠的越是有恃无恐。
瞳瞳现在都认夏初晴当妈了,哪肯跟她?
还想据理力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天天不知道何时醒了,光着脚站在儿童房门口懵懵的看着她,
心像被划了一刀,凌夕颜不再说什么,扭头走向了儿子。
傅珩抽着烟,望着门口不削的勾了勾唇角。
从三岁到现在,她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傅家,依附着他。
离开他,她能活?
还离婚,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他就不信她真敢离。
儿童房里。
天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凌夕颜。
“妈妈,你要离开爸爸吗?”
他都听见了。
凌夕颜坐在床边将儿子搂紧了。
傅珩的话就在耳边回荡,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
“妈妈。”
天天稚嫩的小手扬了起来,摸了摸凌夕颜的脸。
“你一个人走吧。”
凌夕颜愣住了。
昏黄的夜灯下,天天的眼睛亮的像小星星。
“妈妈要开心,不要担心天天。天天会长大的,等天天长大了再去找妈妈。”
他爸的话他听懂了。
他不想成为绑住妈妈的那根绳索。
凌夕颜心里那根脆弱的弦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不受控的滑下来,落在了天天脸上。

傅婉瑜这话像病毒一样,飞速的在众人间传播。
偌大的客厅里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夕颜。”
夏初晴哭了,那眼泪跟水笼头一样,拧了开关就哗啦啦的往下淌:
“你可要为我证明呀,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我当时看就觉得这佛面特别慈祥,像极了老太太的脸,就果断下手买回来了。”
她证明?
怎么证明?承认她自己看出来了还故意隐瞒,想害死老爷子他们?
这个紧要关头还不忘拍老太太的马屁,也是真厉害。
“凌夕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傅珩眼神阴鸷,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这么多年,他对她不仅没有感情,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凌夕颜咬了咬牙。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而且,我这双眼睛也不是探测仪,一眼就能辨认真伪。”
“哼,撇的可真干净。”
傅婉瑜双手抱胸,鄙夷的道:
“我就发个朋友圈,我朋友都认出来了,你好歹也是考古专业毕业的,还不如他?”
她步步紧逼,凌雪琴也忍不住了。
“婉瑜,话不能这么说。刚才什么情况爸妈都看见了,颜颜是想再去细看的,是你挤开了她,紧跟着小夏就拉着她说话,颜颜确实没有时间再去辨认真伪。”
凌雪琴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提醒他们回想刚才的瞬间。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
生死和利益面前,再深厚的感情都值得怀疑。
何况,一边是亲女儿,一边只是儿媳妇带来的拖油瓶,对拖油瓶哪来的真情?
傅婉瑜翻了个白眼。
“大嫂,有些话我不愿意讲,可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吧?你俩是亲母女,她得了巨额遗产你也是间接受益人。左右肥水没流外人田。你当然巴不得我爸妈一命呜呼了。”
“你......傅婉瑜你不要血口喷人。”
凌雪琴也急了,立刻摆出痛彻心扉的表情:
“我嫁进傅家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有过不该有的心思?你说颜颜有害人的心思,你拿出证据来,只要你拿出叫人无话可说的证据,不麻烦别人,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冷厉的扫过了凌夕颜。
她眼底冒着火,仿佛在说:
你这个废物,叫人抓住了把柄不说还连累了我。
“证据?”傅婉瑜冷笑:“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真有证据还用得着你?警察早把她抓走了。反正啊,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清楚,她看见了不说是有目共睹的。”
说完,她一屁股歪到了老太太身边坐下,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爸妈,你们以后就长点心吧。”
有没有证据不要紧。
心里播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着眼前的玉佛,脸黑的可怕,空气凝固了,一时间只剩下夏初晴在那委屈的抽抽搭搭。
哭的真好。
真委屈。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盯着那梨花带雨的美人道:
“证据是吧?也不难。夏小姐,请问你这个是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钱?”
夏初晴怔了怔,随后那双泪眼就不安的看向傅珩。
“你别看他呀?难道是他去买的吗?”凌夕颜冷冷一哂。
夏初晴慌忙用哭腔否认:
“没有,没有,这是我买的,就在‘玉玄堂’。”
“多少钱呢?”凌夕颜问。
“钱......也不多,也就花了我一年的薪水。送给老爷子老太太的礼物嘛,贵一点是应该的。”夏初晴语气有些含糊。
傅婉瑜看不下去了,瞪着凌夕颜道:
“你问东问西的干嘛?现在说你的事,别转移注意力,初晴又不懂这些,她是被人骗了,你是居心叵测。”
凌夕颜不想跟她掰扯这些,依旧盯紧夏初晴。
“你说花了你一年的薪水是吧?”
不等夏初晴回应,她转向了傅珩:
“傅总真是财大气粗,给自己的秘书一年都开上千万的薪水。”
“什么?”
一提到钱,傅秉坤第一个坐不住。
傅氏自老爷子退位之后,他就接任了董事长,傅珩是执行总裁。说白了,傅氏现在还没轮到儿子做主。
夏初晴只是一般的秘书,连左岸那种级别的特助都够不上。
这就上千万了?傅氏怕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没有,爸,你别听她胡说。”
傅珩烦躁的扫了凌夕颜一眼,想了想,又看向夏初晴。
“到底多少钱?”
问完,他眼里露出一抹安抚又补了一句。
“别怕!”
“就......一百多万吧。”
夏初晴又祈求的眼神看向了凌夕颜。
“夕颜,我知道有些事你误会了我。可你也不要胡说啊,傅总是严格按照市场价给我开的薪水,在工作上他完全没有徇私。”
来到这里她就不一口一个‘阿珩’的喊了。
“我妈妈才没有胡说。”一旁突然传来了小小的嘀咕声。
众人都看向窝在老爷子怀里的天天。
天天闪着两只大眼看着夏初晴。
“是你自己先说这个佛花了你一年的薪水的,我妈妈只是说出了它的价值。怎么就成了胡说呢?”
三岁的小家伙识破了夏初晴胡搅蛮缠的伎俩,把这几句话里面的逻辑关系理清楚了。
凌夕颜深感欣慰,连老爷子都被重孙子的聪明劲逗乐了,脸色好看了许多。
夏初晴脸憋的通红,凌夕颜直接朝她伸了手:
“可以把古玩店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夕颜。”夏初晴咬着唇,眼中的泪光更浓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老爷子和老太太真没有坏心思,我只是买错了东西,既然不合适我拿回去退给他们就是了。”
说着,她就走到了茶几跟前,抱起了玉佛想把它装回到一旁那个精致的木盒中去。
凌夕颜摁住了那双手。
“我没说你对爷爷奶奶有什么坏心思,你急什么?”
夏初晴眼底闪过一丝焦急,手暗暗使力,想把这佛夺回去。
凌夕颜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手上突然加了力猛然推了玉佛一把。
“砰。”
碧绿的玉佛毫无征兆的掉到了大理石地面上,碎了一地。
“啊......”
夏初晴双手还保持着抱的姿势,人却吓的尖叫起来。
傅婉瑜也奔了过来,惊恐的盯着这一地碎片。
“凌夕颜你疯了?一千六百多万的东西你给摔碎了......”

许雅琪一看到傅司聿那张脸就两眼冒星星,见他开口,她那脸立刻阴转晴了。
沈林本来就是善于交际的人精,见状顺势恭维许世勋,很快尴尬的气氛就化解了。
白冰赶紧凌夕颜往后拽了拽。
“这位是你家亲戚?”白冰朝傅司聿那边看。
傅司聿已经引着许家人往墓室那边去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这生意还有戏。
凌夕颜稍稍松口气。
“傅珩的小叔。”
“啊?”
白冰瞪大眼睛,很快又兴奋了起来:
“那没事,这一单黄不了了。我就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替我们说话呢。这样吧,颜颜,你先下山去车上等我们。我们签好合同一起回去。”
傅司聿打圆场是因为她?
他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白冰真是想多了。
不过她说的没错,说错了话就别往客户面前晃了。
凌夕颜点点头,神色不免沮丧,白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多心,做生意嘛,正常的,谁能保证自己每句话都说到客户心坎里了?再说你也是好心,别人都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凌夕颜不懂风水。
但她有一项特殊的本事。
大学时,邻省挖出了一座古墓。沈逸含带她一起去做挖掘工作。
她不知道墓主是谁,但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悲伤之气,那种感觉浓烈到她忍不住掉了眼泪。
后来,根据墓里出土的文物日志记载,原来墓主是唐代和亲的公主,远嫁番邦二十年未归故土,客死异乡。
闲聊的时候她跟沈老师提过。老师还开玩笑说她是通灵师的好苗子,让她有兴趣可以钻研钻研这方面。
只是那时她一心想着毕业进个研究所谋一份稳定的工作,没当回事。
白冰急匆匆的去找沈林了。
凌夕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她虽然踩着高跟鞋,可跑起来矫健有力,就像这山林间的鸟儿,能振翅高飞,能接受风雨的洗礼,无所畏惧。
不像自己,关在了一个精美的笼子里,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比如今天她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这单生意给搞砸了。
她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山风漫卷,凌夕颜用双手抱紧了自己,她低着脸沿着小路往山下走。
“小哭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凌夕颜吓了一跳,蓦地转过身来,就见傅司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高大的身形在她眼前遮出了一小片暗影,俊美无双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了。
十几年没见,他相貌变化很大。
不变的是那眼底的薄笑。
跟小时候一样,吓到她了,他就得意的不行。
凌夕颜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
拿起一看,屏显上的字让她紧张。
“喂,陈老师,怎么了?”
“瞳瞳妈妈,你快来一趟。”那边焦急的回应。
挂了电话,凌夕颜攥着手机急着朝山上看。
这地方偏僻也不好打车。
急的团团转,但是眼神半分都没扫到他身上。
离得这样近,她完全看不见他。
“咳咳。”
傅司聿弄出声来。
他想的没错,一时情急的凌夕颜真的自动屏蔽了他。
回过神,才匆匆说了句:
“我有事,小叔要是没什么指示我就先走了。”
说完凌夕颜就走了。
还是打个车,等就等吧,不能耽误了他们的生意。
走出去几米,傅聿司突然快步越过了她。
山路狭仄,他硬生生把她挤到了身后。
“傅司聿......”
凌夕颜恼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司聿捏着一串钥匙在前面晃。
“我也回去,捎你。”
“......”
还没等凌夕颜反应过来,他那双大长腿已经甩开她挺远了。
凌夕颜赶紧追上去。
为了能尽快赶到幼儿园。
她也顾不上跟这个男人的私人恩怨了。
“你真回去?许总那边你忙完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只是卖了这几尊镇墓兽给他,修复的事他自己跟沈总聊就行了。”
傅司聿没看她,走的飞快。
镇墓兽是他卖的?
那不是许世勋从拍卖行买的吗?
凌夕颜突然对这个十几年未见的小叔起了好奇心。
但现在没时间细问。
她的小短腿在此时劣势尽显,不得已小跑起来。
“瞳瞳在幼儿园出了点事,我要去云华医院,可这里不好打车,你能不能送我去?谢谢了。”
傅司聿没搭腔,径直往山下走。
来到山下,凌夕颜看到了一辆她先前没注意到的摩托车。
傅司聿取下挂在把手上的头盔直接扣她头上了。
他的手力道很重,她差点被摁地上去。
“这不行,你骑车,应该你戴。”
凌夕颜想取下头盔,傅司聿已经骑上车了。
“别啰嗦,上车。”
语气比刚才冷了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凌夕颜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傅司聿的,他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其实,他并不好说话。
要不然也不会被送到国外就气的十多年不回家。就连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拿他没辙。
她不敢再啰嗦,听话的跨上了摩托车。
头盔有点大,正调整位置的时候,傅司聿突然回了头。
“我的腰借你抱抱?”
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调侃的笑意在风中回荡。
头盔里的脸莫名其妙的一热。
真是死性不改。
明明就是提醒她抱紧他更安全,非得把话说的如此暧昧。
捉弄她成瘾。
“小叔快点吧。我很急。”
凌夕颜伸手抱住傅司聿的腰催促道。
风中滑过男人一声轻笑,接着发动机就响了。
几秒后,车就如离弦的箭一样飚了出来。
这速度,非常附和傅司聿的调性,玩的就是个心跳。
凌夕颜吓的半死,不用傅司聿再提醒就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隔着头盔,风声还是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景物成了模糊的影子,她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双环在男人腰间的手指尖不自觉的往里面扣。
都当妈了,胆子还这么小。
傅司聿低头瞄了一眼那双手,唇角迎风扬起了个弧度。
凌夕颜这一路像受刑一样。
到幼儿园,车都停下来了,她还在发懵。
傅司聿单脚撑地,低头看了看依旧紧扣在腰间的那双手,微微侧过了脸。
“再不松开,对面那只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哪只?
凌夕颜立刻回了神。
连滚带爬的下了车,一抬眼就看见了傅珩。

“姐姐哭了。”
天天嘀咕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傅若瞳哭闹的声音很大,简直天崩地裂,隔了房门都传进来了。
天天的话刚落音,张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时候打来,大概是为了傅若瞳的事。
凌夕颜直接挂断了,然后对天天说:
“好啦天天,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你把手表放在床头,妈妈给你读故事,今天读一个猴子和鳄鱼的故事好不好?”
“好呀,那天天睡觉觉了哦。”
甜甜的小奶音里还夹杂着屋外歇斯底里的哭声,凌夕颜把页面切到了刚才找好的儿童故事那,用温柔的声音缓缓念了起来。
傅家。
走廊上,傅若瞳哭的快断气了。
“怎么了?”
傅珩一进门就听见傅若瞳哭,烦躁的沉了脸。
“凌夕颜呢?怎么还不回来?”
“医生交代小姐要吃清淡的流食,小姐说想吃粥,我做的不合她口味,太太,太太不接电话。”
张妈战战兢兢,也快哭了。
这位千金大小姐太难伺候了。从下午接回来到现在,她做了五种粥,煮了四次面,这位都只是看一眼闻一下味道就不吃了。
拖到现在她饿的肚子疼,又开始哭。
哭的她头都炸了。
傅珩一边上楼一边掏出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么晚了,居然还在打电话?
以前都没见她忙,在忙什么?跟谁忙?
傅珩的脸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她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夏初晴看了眼哭成泪人的傅若瞳,做出内疚状道:
“肯定是生我的气。我不该来打扰你。我还是回去吧,我走了,她就回来了。”
她转身就走,傅珩一把拉住了她。
“警方虽然暂时把冯喆拘留了,但没有实质伤害他很快就放出来了,你一个人住,他再来找你怎么办?凌夕颜的事跟你没关系,不许走。”
傅珩不由分说的把夏初晴拉到了二楼。
见地上一堆被傅若瞳扔出来的东西,当下冷叱:
“要嚎出去嚎,别在家里没规矩。”
傅若瞳没见傅珩发过火,嘴张着,哭声一下子掐断了,一口气都没换过来挂着泪的脸瞬间憋通红。
夏初晴赶紧挣脱了傅珩的手,跑到傅若瞳跟前一把抱住了她。
“瞳瞳不哭,晴阿姨来了,这样吧,阿姨喂你吃好不好?”
傅若瞳看了看张妈手里捧的粥,直想吐,可又不敢拒绝。
夏初晴见她没闹,喜出望外,赶紧接过了张妈手里的碗,然后拉起了傅若瞳的手。
“走,我们去餐厅,坐着好好吃。”
走到傅珩面前,夏初晴又柔声劝道:
“孩子还小,别那么凶。”
傅珩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傅若瞳,拧着眉道:
“这孩子被凌夕颜惯坏了。今天多亏有你在。”
没她的话,太太也不能走啊。
张妈心里感叹,不敢表现出来。
傅珩回到卧室,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不自觉的又把手机拿了出来打了一遍凌夕颜的电话。
好家伙,直接关机了。
睡觉了?
卡被他停了,她手里也没多少钱,睡大马路上还是睡桥洞了?
从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的小丫头。
离婚这么大的事,倒让她占了主动。
想的美!
傅珩又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左岸。
“查查凌夕颜最近在干什么?”
“......”左岸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晕了。
哑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句:
“傅总,太太平时有什么朋友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往哪去查?
这一问,傅珩也被问住了。
她有什么朋友他哪知道?他根本没关注过这些。
想不出来,他恼火不已,控制不住低吼:
“那就去查查傅司聿,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干什么?”
楼下。
“呕......”
傅若瞳忍着吃了一口还是吐了出来。
夏初晴没来的及避开,被喷了一身,她猛地站起来,手下意识的就想把傅若瞳狠狠推开,回过神来才咬牙忍住。
“哎呀,小姐。”张妈惊呼,赶紧拿餐巾擦拭着傅若瞳身上的污渍。
没拽上餐巾,夏初晴把粥碗一放赶紧跑去了厨房。
好不容易收拾好出来,张妈正在给傅若瞳擦嘴,她一边擦一边发愁的看向夏初晴。
“夏小姐,这不行啊,小姐一口都不吃,本来肠胃就不好,再饿坏了,别说先生了,老太太那边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你也不过是寄居在傅家的女人。
名不正言不顺,这点事都安排不好,先生这边好糊弄,老太太那边你也交代不了。
这豪门的佣人心眼真不少。
夏初晴听出了张妈这明里暗里的威胁,气的牙痒痒,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想了想问到:
“瞳瞳有没有喜欢吃的餐厅?”
张妈想了想,点了点头。
“有倒是有,西城有家西餐厅小姐很喜欢。西餐能吃吗?”
“让他们做点清淡的就行了。你赶紧去买,我哄瞳瞳。”
夏初晴吩咐。
都八点多了,还叫人出去。
张妈心里不乐意,看了看傅若瞳又不想留下来照顾这个祖宗,便答应了。
她走后,夏初晴把傅若瞳抱了过来,傅若瞳现在又饿又困,一撇嘴又哭了。
“呜呜,晴阿姨,我妈妈怎么这样?她怎么能不回来给我煮粥?我现在就想喝粥。”
凌夕颜,这回来真的了?
不知道楼上的人怎么想。
夏初晴看着二楼主卧的方向,在傅若瞳耳边低语道:
“你妈根本不爱你。如果是你弟弟病了,她就回来了。”
......
翌日。
傅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直到看见左岸进来。
“查到了吗?”
“查到了。”左岸赶紧汇报:“三少是三个月前回来的。先前就是跟朋友聚聚会,吃吃喝喝没什么,最近跟九州集团的许世勋有来往。许世勋从他手里买了几个镇墓兽。其中一个需要修复,他们跟‘天鉴’签了修复协议。”
“天鉴?”傅珩疑惑。
“这个公司的法人是云大的教授,沈逸含。”左岸道。
“是他?”
沈逸含是凌夕颜的老师。傅珩一下子搞清楚了傅司聿和凌夕颜的联系从何而来。
所以,凌夕颜现在跟‘天鉴’这家公司有来往。
“接着查‘天鉴’看看凌夕颜在干什么。”
傅珩命令。
闻言,左岸立刻把手里的快递袋递了上来。
“傅总,这是刚才我路过前台,前台收到的您的快递。”
傅珩一怔,接过来只见寄件人栏目上写着:凌夕颜。
拆开,里面是一份文件。
最上面一张,白纸黑字:
离婚协议!

总裁办。
凌夕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傅司聿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翻着那本简历。
“凌夕颜......”
他从姓名栏开始念。
“二十九岁,学历本科,工作经历......”
他挑起眉:“无。”
才不是。
她虽然没正经上过班,但也跟着沈老师做过不少项目,简历上有写,不是只写了个‘无’。
“啪。”
傅司聿合上简历,又把它卷成筒往凌夕颜脑袋上敲了一下子。
额前碎发散下来时,一片暗影也罩了下来。
“这些年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怎么,打量着我好欺负?”
他倾着身,右手攥着那简历筒敲着左手,眼尾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墨染般的瞳仁上闪着丝丝寒光。
凌夕颜心虚的垂了眸。
“小叔说笑了,我哪敢。”
“呵。”
傅司聿用简历筒挑着凌夕颜耳旁耷拉下来的碎发玩。
“傅珩要封杀你,你想着放眼云城,只有我敢跟他对着干,所以来找我,想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个小脑瓜子还挺聪明的。”
他终于把那一缕碎发玩到指尖上了。
轻轻一扯,凌夕颜的脑袋撞上了他的膝盖。
微微一疼,口鼻被他身上那股别致的清冽香气侵占了。
他已经从许世勋那知道了些消息,她咬了咬唇,没有否认。
岂止是放眼云城。
放眼全国也是如此。
傅家其他人不会为了她得罪傅珩。
傅司聿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是一身反骨,在傅家就是混世魔王,谁都奈何不了他。
只要他肯帮她,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小叔,我要生存。”她扬起脸,一脸诚恳。
甚至还有点可怜,眼睛都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
“你要生存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公。”
傅司聿冷冷一笑,松开那缕碎发,长腿往下一搭,站了起来,同时把简历筒扔到了凌夕颜怀里。
他往办公桌走去,凌夕颜急了,蓦地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
“小叔......”
砰!
她急着追上去,膝盖碰到茶几弄出了很大声音,身体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傅司聿回头,就见沙发上的人扶着头,想起又起不来。
“你怎么了?不会想讹我吧?”
“小叔,我头晕。”凌夕颜再次尝试爬起来。
“头晕?”
傅司聿拧着眉走过去,刚靠近,眼前的女人就如一枚落叶软软的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眉心立刻拧的更深了。
好轻,就是一片叶子的重量。
傅珩是没给她吃饱?
“起来。”
他沉着眉想把她扶起来,哪知低头一看,她的眼睛都闭上了。
“这怎么还赖上我了?”
傅司聿嘀咕着把凌夕颜抱了起来。
纤巧的身体从他掌心顺着胳膊滚到怀中时,他越发坚信傅珩克扣了她的伙食。
这重量跟小时候他把她从金鱼池里捞起来的重量感觉一样。
傅珩抱着凌夕颜出去的时候,周淮川眼珠子都快砸地面上了。
“呦,怎么抱上了?”
“少废话去开车。”傅司聿看了怀里的凌夕颜一眼,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凌夕颜住进了医院。
“嘶......”周淮川围着病床转了一圈:“她怎么混这么惨?高烧40度还要出来找活干,傅珩真要为了那个夏初晴把她休了?”
是的,混的太惨了。
真没出息,好歹也是傅家长大的,怎么让一个夏初晴给欺负成这个德行了?
傅司聿眉心快打结了。
周淮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也是,你不也讨厌那一家子吗?那就帮她一把呗,瞧把人家都逼晕了,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香?玉?
这词听着别扭。
傅司聿扔了一记白眼过去。
说完,沉默了一会,他蓦地又笑了:
“你不知道,她哭起来特别好玩。”
周淮川:“......”
“先撇嘴,然后张嘴哭,嘴巴张这么圆,眼睛弯的像小月亮,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动作特别标准,跟那个表情包一模一样。”
傅司聿拿手比划了一下,突然又叹了口气:
“好多年没看见这么好玩的哭了。”
“变态!”
周淮川打了个冷噤。
合着就是想看看人家哭,然后把人家逼晕了。
这种人自己也要离他远点,免得哪天触发了他某些特殊嗜好,那下场是很惨的。
周淮川同情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凌夕颜,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司聿第N次的看表时,凌夕颜的手机响了。
他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了。
“喂,妈妈......”那边是甜甜的奶音。
“小东西,别乱喊。”傅司聿道。
电话这头蒙在被子里的天天愣住了。
“你是谁呀?我妈妈呢?”
“你妈......”
傅司聿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终于还是发了一回善心把晕过去了改成了:
“睡着了。”
“睡着了?那你为什么在我妈妈家里?”天天问道。
“你猜。”傅司聿挑眉。
被窝里的天天抓耳挠腮,把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
“我猜不出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说我报警了哦。”
小家伙警惕性还挺高。
傅司聿想了想,道:
“我是你爷爷。”
“......”
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喊了起来:
“爷爷?”
天天太激动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爸......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
“倒也不用这么上道。”
上你个鬼啊。
天天攥着电话手表,惊吓的望着站在床边的傅珩。
“你在跟谁说话?你妈呢?”
傅珩冷着脸一把抓过了天天手里的电话手表。
“喂。”
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傅司聿脸上的笑瞬间冻住,过了几秒,他才冷诮的扬了扬唇角,拿下了手机。
关机!
他把手机又塞回到了凌夕颜的包里。
凌夕颜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之前烧的太厉害,嘴唇干出了纹路,傅司聿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棉签和水。
将棉签蘸湿,正准备滋润一下那双唇,就见那唇动了动。
一声呓语,听不太清。
他好奇,凑了上去,听见那烧的红通通的唇溢出了三个字。
“珩哥哥。”
“......”
晦气!
他扔了棉签,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
昏迷中她还惦记着傅珩。
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多年前她也曾跟在另一个人身后唤过‘哥哥’。
眼光不行,还痴情的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活该了。
傅司聿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宅。
挂了电话,傅珩就生气的坐到了儿子床边。
“你妈呢?她在干嘛?她为什么跟傅司聿在一起?”
一听儿子嚷出爷爷两个字,他立刻想到了傅司聿。
天天愣了一下。
傅?
他们家的人耶。
不是陌生人,那妈妈应该就是安全的喽。
天天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呀,妈妈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喽,爸爸你不也是天天跟晴阿姨在一起吗?”
天天对着手指,嘟着小嘴嘀咕。
“那怎么能一样?”傅珩冷脸。
“有什么不一样的?”天天不以为然。
傅珩被儿子这副模样气着了。
怎么能一样?他是男人,即便是如今,有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而她是他傅珩的妻子,晚上,她只能单独跟他在一起。
再说,今天晚上他没陪伴受了伤的夏初晴,特地回家了。
他已经让步了,她还不满意?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