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风汪全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后续》,由网络作家“童夕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后她自己和大伯娘分了一个,最后两个小点的给长鹰和云涛一人一个。这时,筐子空了。很明显没有风细和诗华两姐妹的份。柳诗华低头默默喝菜粥,柳风细咬了咬牙,我忍!这时,小云涛拿着红薯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姐二姐不吃红薯吗?云涛和你们分着吃。”诗华看着弟弟递来的红薯,眼泪在眼中打转,赶紧低头喝粥,生怕奶奶看到又是一顿骂。风细推着云涛的小手:“姐姐不吃,小弟赶紧吃,一会要凉了。”小云涛固执地举着手:“姐姐分着吃!”风细偷偷看了一眼爷爷奶奶,见两人默不作声,悲从心来。若自己没来,这可怜的三姐弟就这样在爷爷奶奶家,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大?风细想接过红薯喂弟弟,大伯娘却突然伸手抢过去:“丫头片子还想吃干的?云涛吃不完,分一半给长鹰吃。长鹰正长个头呢!”说...
《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后续》精彩片段
然后她自己和大伯娘分了一个,最后两个小点的给长鹰和云涛一人一个。这时,筐子空了。很明显没有风细和诗华两姐妹的份。
柳诗华低头默默喝菜粥,柳风细咬了咬牙,我忍!
这时,小云涛拿着红薯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姐二姐不吃红薯吗?云涛和你们分着吃。”
诗华看着弟弟递来的红薯,眼泪在眼中打转,赶紧低头喝粥,生怕奶奶看到又是一顿骂。风细推着云涛的小手:“姐姐不吃,小弟赶紧吃,一会要凉了。”
小云涛固执地举着手:“姐姐分着吃!”
风细偷偷看了一眼爷爷奶奶,见两人默不作声,悲从心来。若自己没来,这可怜的三姐弟就这样在爷爷奶奶家,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风细想接过红薯喂弟弟,大伯娘却突然伸手抢过去:“丫头片子还想吃干的?云涛吃不完,分一半给长鹰吃。长鹰正长个头呢!”说完掰一半放到长鹰碗里,长鹰三两口吃了。
柳风细气的无语了,这大伯娘,有这样的长辈吗?连一个小小的红薯也要跟孩子抢!大伯看不过去了,将自己的大红薯分了一半,给风细和诗华一人一小块:“快吃饭,粥该凉了!”
大伯娘狠狠地瞪了大伯一眼,才想伸筷子夹回红薯,风细眼疾手快地将两块红薯塞到自己和妹妹嘴里。噎的她赶紧喝稀粥。滚烫的粥烫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苍天在上,我柳风细竟然有一天连一块红薯都要靠别人施舍!想想以前冬天吃的烤红薯,吃一半丢一半的行径,柳风细认定今日是老天对她往日浪费的惩罚。
“风细和我去地里,诗华和大伯娘在家做午饭。有勇回城就慌快些,还能赶上李老头的驴车。”吃完早饭,爷爷一声吩咐,一家人动了起来。
风细匆匆交代一声妹妹看好弟弟,就跟着爷爷奶奶出了村子。走了许久,才来到自家靠山脚的红薯地,还要两个月才收成,如今做的就是铲草和剪去多余红薯叶的工作。
红薯地呈灰白色,又干又裂,很明显地质差的很。看早上吃的红薯,最大的也没有后世吃的一半大,可见这地里收成不怎么样。
柳风细默默地跟在爷爷身后,将他铲的草捡到田边上。又将奶奶捡的红薯叶收到筐子里。她全程不说话,默默地低头干活。这一干就干到中午,肚子饿的咕咕叫,爷爷才收起农具准备回家吃午饭。现在还不是农忙时节,农忙时节都是家里人送来,在地里吃午饭的。
三人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长叫住爷爷,让去他家商量一些农事。柳风细接过爷爷背着的一大竹筐红薯叶,重的差点将她压倒,咬牙背着跟在奶奶身后,一句怨言也没有。好不容易回到家,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怒火中烧。
只见柳诗华抱着柳云涛,蹲在院子的一角,柳云涛手背上被咬的红紫一片,柳诗华脸上脖子上布满抓痕。两姐弟紧紧地抱着,哭的满脸鼻涕眼泪。
大伯娘挺着大肚子,站在院中指着两人大骂:“两个小扫帚星,让你们留在家里吃白饭就算了,还敢欺负我家长鹰!跟你那不要脸的娘一样,这么小就不要一点子脸!信不信我一脚踹你去见你爹啊!”
两个孩子一看到奶奶姐姐回来,立即扑到姐姐怀里,奶奶直接无视。果然,奶奶只是看了一眼云涛,见他能跑能跳,就默默地回屋了。柳风细气的手抖脚抖,这奶奶心偏的,难道大伯娘这么欺负两个孩子,她连问都不问一声吗?
“怎么回事?跟姐姐说。”柳风细拉着弟妹问道。
柳诗华抹一把眼泪,手碰到伤口,痛的直咧嘴:“我在烧火,弟弟和长鹰哥在院子里玩。长鹰哥突然打弟弟,还咬着他不放。弟弟哭,我就跑过去拉长鹰哥。
大伯娘就过来,说我和弟弟两个打长鹰一个,就扯我的头发,打我,踢我。”话没说完,柳诗华又哭了起来。
柳风细一听她被踢了,赶紧掀开她的衣服查看,只见左肋下青紫一片,也不知被踢出内伤没有。柳风细站起来,狠狠地踢了竹筐一脚,红薯叶洒了一地。
正准备回屋的大伯娘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哎哟,这打骂不还口的柳风细竟然生气了!你在生气又能怎么样?凭你们这三姐弟,我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大伯娘,这世上有你这样的长辈吗?孩子小不懂事打闹也就算了,你是大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打孩子!”
说完柳风细冲着堂屋方向扯着嗓子喊:“奶,诗华和云涛不是你亲孙子孙女不成?他俩被打成这样,你装作没看见吗?”
奶奶从屋里跑出来,不指责大伯娘,而是指着一地红薯叶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踢东西?长脾气了!你大伯娘打诗华怎么了?她是长辈,教养你们是应该的!赶紧把红薯叶捡起来洗干净,不然中午没饭吃!”
又骂诗华:“你这死丫头也是,就知道哭哭哭,让你在家烧火看弟弟,你就是这么看的?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大伯娘哈哈大笑:“哎哟,风细跟你爹读了两天书,都会教训人了。这世上连你那样的娘都有,我这样的长辈跟你娘比起来算什么?听你奶奶说的没有,大伯娘是为你们好才教训你们。以后给我乖点,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们这几个小崽子!”
狠毒的眼神,让诗华打了个寒颤。云涛把头往风细怀里埋的更深了。不到三岁的孩子,前几天还在娘怀里吃奶。今天却要面对大伯娘和堂哥的打骂,奶奶的无视。他幼小的心里,至今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柳风细恨恨地盯着大伯娘,想破口大骂,想去屋子大闹一场。可是看着弱小的弟妹,这闹起来,她能护得住他们吗?现在,只能默默地将这口气咽下去。和妹妹一起捡着红薯叶,想着未来该怎么办。
进秋后夜长,孩子们白天就不睡午觉了。三姐弟先开始收拾家里,妹妹扫院子,风细将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擦一遍,又趁着太阳还高,把被褥抱出来晒一晒。小云涛干不了什么活,就跟着二姐,在院子里拔草捡树枝。
很快就黄昏了,三姐弟看着打扫干净焕然一新的家,心里都美滋滋的。爷爷还没送柴来,风细便将中午埋的红薯扒出来,已经烤的焦香。三姐弟就着锅里的热水,一人吃了两个红薯,倒也饱了。
柳风细又用剩下的热水兑些冷水,给弟妹洗了脸和脚。今日没柴,待明日柴够用,一定要烧上一大锅热水,给诗华和云涛好好洗个澡!
“晚上睡哪个床?”柳风细将两个床都铺好,笑问弟弟妹妹的意见。
云涛先一步跳到母亲的大床上,缩到最里面睡下,拍着枕头说:“睡这里!这是云涛的位置。”
以前风细和诗华是睡小床的,不过现在,三姐弟还是睡一张床的好。柳风细躺到中间:“那我就睡娘的位置。”
诗华睡最外面,紧紧地贴着姐姐:“我睡这里。”那句我睡爹的位置,到底没说出来。
风细搂着弟妹,三个小脑袋揉到一起。“那就睡觉了,明天姐姐去山上逮野鸡和兔子,晚上咱吃肉。”
“云涛也要去!我给姐姐背筐筐。”
“不行哦,云涛和二姐看家,别让长鹰来家里捣乱。”
小云涛一听,立即握着小拳头:“他要来,云涛打他!”风细和诗华都笑了起来。
这时,太阳完全落山了,窗户上的那一抹黄也变成了全黑。三姐弟今天也确实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柳爷爷来的时候,叫了两声。见没人应,门也从里面锁上了。在窗前站了一会,听到三姐弟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们已经睡熟,便将一捆柴放到厨房外面,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半夜时分,柳风细的手臂被弟妹枕麻了,抽回来时完全没了知觉。这一抽,就听到诗华小声的呻吟。风细赶紧摇醒她:“怎么了诗华,哪里痛吗?”
诗华半睡半醒,捂着肋下小声说:“这里痛姐姐,又热又痛。”风细帮她轻轻地揉了揉,看来明天还要再找爷爷要点草药才行!那个狠毒的大伯娘,把诗华踢成这样,这个仇我可不会忘!
“妹妹忍着点,明天姐姐找太姥姥要个鸡蛋给你敷敷。来,侧着躺。看看会不会好点。”
诗华依言侧到右边躺好,果然没那么痛了:“好点了姐姐,快睡吧!早上不知道奶奶会不会又来叫你去田里。”
风细吻了吻她的额头:“嗯,你也快睡。”
看妹妹睡着,柳风细松了口气来摸摸云涛,看他踢被子没有。这一摸却把风细吓的惊坐了起来,触手一片滚烫,云涛额头脖子的温度都高的惊人!天啊!云涛发烧了!
柳风细赶紧起来点上煤油灯,一看云涛脸色又白又黄,小手小脚还不时抽搐一下。这烧的最少有三十九度,再高下去,就很容易高热惊厥了!柳风细摇醒诗华:“弟弟发烧了!你快穿好衣服去叫爷爷,我来打水给他擦身。”
这个家可不像后世的家,备了一大堆常用药。若是在后世,直接一管子美林也就退烧了,可是现在,只能用最简单的物理降温。柳风细将云涛抱到床最外面,一遍遍地用湿毛巾擦他的额头脖子,脚心腿腕。
诗华穿好衣服跑到外面,不一会又跑了回来。眼泪在打转,低头羞惭地说:“姐姐,外面好黑,我害怕。”
今夜没月亮,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夜风飒飒,吹的树枝像鬼影一样婆娑。不时还有猫头鹰怪戾的叫声传来。这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恐怖片现场。会怕也是应该的。
柳风细安慰她说:“是姐姐的错,忘了外面有多黑。那诗华来给弟弟擦身子,像姐姐这样,浸了毛巾再拧干,多擦额头和脖子。你在家里不要怕,姐姐一会就把爷爷叫来了。”
诗华用力点头:“我会擦,以前弟弟生病,娘就教我擦过。姐姐快去吧!”
怕诗华失手打翻煤油灯,风细把它拿的离床远些,套上外衣,大步朝爷爷家跑去。外面还真冷,远处的大山,像沉睡的怪兽一样伏着。
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快三十的老阿姨,自然不怕这样的黑夜。一口气跑到爷爷家,拍着门喊道:“爷爷!爷爷快起来,我弟弟发高烧了!”
一阵喊叫,满村的狗都叫了。爷爷堂屋的灯亮了起来:“怎么回事?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睡前还好好的,半夜就烧起来了。爷爷你快来看看吧!”爷爷很快出来了,奶奶的咒骂声也一同传了出来:“作死的死丫头,我带云涛你还不让,现在病了吧!云涛有个好歹,我打死你!”
柳风细理也不理,拉着爷爷的手,快速跑回家。爷爷径直走到卧室,摸摸云涛后,皱眉说:“烧的太高了,牛筋草和藿香都不中用了。接着用水擦吧,天亮了我借李老头的驴车送到城里看大夫。”
已经擦了半天了,云涛的烧一点也没退。并且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伸着小手对着空中挥着:“娘,娘亲我要吃奶奶。娘亲我要抱抱。”
风细泪如雨下,抱起瘦小的弟弟,在他耳边轻声说:“娘亲在,娘亲在。云涛乖乖,明天娘亲带你进城去玩。”
云涛的手又抽了一下,浑身滚烫的像是一团火。柳风细吓到了,这个生病全靠撑的时代,孩子的夭折率高的惊人。多少孩童不过发个烧,拉个肚子,都能要了命去。
弟弟烧的这么高,他能撑到天亮进城吗?万一烧坏脑子怎么办?不过才短短两天的相处,柳风细却觉得这双弟妹与她真的血浓于水。特别是此刻,那种害怕失去弟弟的心情,让她的心像是在油锅煎一样痛苦。
太姥姥有些惧爷爷,一听爷爷发话,立即捡起手杖走了。奶奶赶紧送她:“天黑了,我送你!”
太姥姥挥挥手:“不用不用!路我走熟了,你照顾长鹰和云涛去。”
长鹰是大伯娘的长子,和诗华同岁,不过要大上两个月。此时大伯娘正身怀六甲,所以长鹰多是奶奶在照顾。
奶奶瞪了一眼柳风细,直接从她怀里抱走柳云涛,看也不看两姐妹一眼就关上了堂屋的门。风越来越凉了,柳风细轻声问柳诗华说:“爷爷说是让我们睡哪一间?”
柳诗华指着左边的侧屋:“这间。”
柳风细推门进去,点上煤油灯。一看竟然没有床,只有一堆稻草铺成床的样式,被褥也是又旧又破。诗华却毫不挑剔,拉着柳风细躺下,吹了灯:“睡吧姐姐!”
此刻,柳风细一面忍受着难闻的被褥和粗糙的稻草,一面细细回忆原主的记忆,祈祷这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待明早醒来,她肯定还坐在那个公交车上!要不然,这也太坑了!
穿越就穿越吧!不是公主郡主也就算了,贵族千金富豪小姐总行吧!再不济,小康之家也好啊!怎么会把她穿到这个苦命娃身上!
爹死娘离家,奶奶不爱伯娘不疼,家里还穷的连一张闲床都没有!若是独自一人也就罢了,凭借现代知识,进城也能混个饭吃。可还带着两个小拖油瓶!长姐的身子,亲娘的命!当然,不是自家那个不负责任的亲娘。
有这么一双又小又可怜的弟妹在,柳风细觉得她的脚被拴的牢牢的。当然,她的心也被拴得牢牢的。怀里这个柔柔软软的妹妹,刚刚那个又萌又乖巧的弟弟,让她丢下他们,她也舍不得啊!
半夜,被饿醒了。翻个身,再翻个身还是难受。
柳诗华搂着她的手臂:“姐姐,你是不是也饿了?”
柳风细饿着也就饿着,这一听妹妹也饿,那就不行了!竟然还让孩子挨饿,在她生活的时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你睡着,姐姐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柳诗华赶紧拉住她:“不要啊姐姐,明天奶奶发现会骂人的!”
“没事,我就去看看,别乱动。”安抚好妹妹,借着淡淡的月亮,柳风细来到厨房。
一眼望去,好吧!这地方绝对不会有吃的!就两个锅灶两个桶,几个碗筷,一堆柴,估计吃食全被奶奶收到她房间了。
柳风细揉揉肚子,不行啊!妹妹还等着她呢!干脆溜到奶奶房间看看?才走到堂屋前,门突然被打开了。吓的柳风细差点跌到地上,那人赶紧拉住了她。是个中年男子,他十分温和地问:“怎么了风细?你也起夜吗?”
柳风细在原主记忆的资料库中对上号,这人就是她大伯柳有勇。老好人一个!就是耳根子软,大伯娘说啥是啥。柳风细点点头:“是,是啊!我忘了我睡侧屋。”说完就想走,可是一阵咕噜声不合时的响了起来。
大伯一拍脑门道:“你和诗华没吃晚饭吧!你奶奶忙,估计忘了给你们留饭。你等着,大伯给你拿吃的。”
大伯转身进屋,不多时拿出两个凉掉的红薯:“红薯凉了也吃不坏肚子,去和诗华填填肚,明早再喝粥。”
柳风细差点哭了,在码头找娘没哭,被狠毒舅舅打没哭,这会子拿着两个红薯却觉得鼻子直酸。低头对大伯说:“谢谢大伯!”
大伯失笑:“你这孩子,还说谢了!一家子,谢个啥子!风细啊,大伯明早要进城做工。你是大姐,在家帮奶奶照顾好弟妹。等大伯回来,给你买糕吃。”
大伯常年在城里做短工,每个月才回家一次,这次回来是因为汪素云的事,特意被爷爷叫回来的。“嗯,我知道大伯。”
“乖丫头!你打小就聪明,你爹娘不在了,我们这些长辈再好,也比不过亲爹娘!以后你眼睛放亮点,别让诗华和云涛在村子被欺负了。”
柳风细一个劲的点头,这一天见识到无情的母亲、狠毒的舅舅,只会骂人的奶奶和大伯娘,这会在大伯这里,倒得到点亲情的温暖。
和妹妹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红薯,又去厨房喝了两口生水,虽然被噎了,但也不敢再多喝。并且趁机教育妹妹,以后绝不许喝生水!看样子在这个家,生病只能靠挨了,不喝生水就会少生不少病!
第二天鸡才叫一遍,奶奶就推门叫道:“两个懒丫头快起来!诗华来烧火,风细去挑水!再别想撅着屁股睡到太阳起来,以后都给我勤快些!”
两姐妹飞快地爬起来,诗华乖巧地叫了声奶奶,揉揉眼睛熟练地去烧火。看来妹妹平时没少干烧火的活啊!
柳风细看着奶奶拿过来的扁担和水桶,在记忆中找挑水的地点。赶在奶奶再次开骂之前,笨拙地挑起了桶。好重啊!还没装水就这么重,这装了水,依我这小身板,能挑几步路?
大伯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娘,风细哪里挑的动水啊!我去挑,风细打扫院子。”
奶奶叫道:“挑不动一桶就挑半桶,今天你回城,以后这挑水的活就得她来干!”
大伯呵呵笑了两声,也不顶嘴,直接挑着桶出门了。柳风细赶紧拿起比她还高的竹扫帚扫院子。不多时,爷爷和大伯娘都起来了,早饭也好了。
大伯娘叫醒柳长鹰,柳风细叫醒柳云涛。小小的孩子睡的还熟,长姐摇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娘亲,我要娘亲。”
柳风细眼睛一酸,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叫娘,奶奶听了又要生气。小弟乖,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还给你带果子吃。”
小云涛乖巧地点点头,由着姐姐穿衣穿鞋,到了饭桌了,也没再吵一句要娘。早餐是一锅切了碎红薯叶的粥,稀的跟米糊糊差不多。
大人孩子,每人一碗。奶奶又单独拿出一筐红薯,首先挑了个最大的给爷爷,又挑了个给大伯。
柳家的情况满村人都知道,短短一个月,柳有志身死,汪素云改嫁。只留下三个幼小的孩子靠着祖父母生活。
这李老头一听大白天有抢人的,立即停车:“风细丫头,谁敢抢人啊?诗华丫头呢?”
车上下来七、八个坐车的青牛村村民。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风细情况。
这时汪全才抓着柳诗华过来了,他大笑道:“误会误会,我是她俩的亲娘舅,不是坏人。这孩子舍不得妹妹跟我享福,情急乱说的。”
大家立即看向柳风细,柳风细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狠狠地看着汪全才说:“叔叔爷爷们,你们千万别听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胡说!
他是我舅舅不假,但他不顾我爹才死,就把我娘卖了。这会又想卖我妹妹,我不干,他便直接抓人!”
柳诗华也哭道:“李爷爷,我不想去他家。他想卖了我,你们快救救我!”
山村之人,本就护短急躁,本来这汪素云才死了男人就改嫁,大家都说汪家人不地道。再听柳风细一说,才知道竟然是汪全才卖了寡妇妹。个个都义愤填膺起来,也不管家丁众多,大家从车上拿出农具,你拿扁担我拿锄头的,就要上前抢人。
“你们城里人就是心黑,寡妇妹妹卖了,这还想卖外甥女!汪家妇我们管不着,这柳丫头是我青牛村的人,想抢走,看我们答不答应!”李老头说完,将风细护在身后,就要冲上去抢诗华。
汪全才素来欺弱怕硬,这一看村民凶狠,况且这里离青牛村又近,怕万一闹起来自己走不脱。当机立断,把柳诗华往前一扔:“算了算了,毛丫头不懂事,不跟舅舅去享福,就去你那穷山沟一辈子在土地刨食吧!”说完招呼家丁跑了。
柳风细抱起柳诗华,对汪全才的背影喊道:“别再踏进青牛村一步,否则,我青牛村要你有来无回!”
汪全才跑远,狠狠地瞪着柳风细道:“你给我等着!臭丫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柳风细以前见了面连大气也不敢出,今天还敢骂人了!
柳风细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便扶着妹妹对村民们道谢:“多谢各位叔叔爷爷相救,否则,今天诗华定被他抢了去!”
村民纷纷道:“应该的,一个村的哪里用的着说谢!想不到这汪家人这么恶毒,风细丫头回去和你爷爷说,以后再别与他家来往了。”
柳风细赶紧道:“我和妹妹想去码头追娘,偷偷跑出来的,爷爷奶奶并不知道。想不到发生这样的事,要是奶奶知道了,肯定会打我们的。叔叔爷爷能不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他们?”
诗华也哀求说:“还有大伯娘,她肯定会打死诗华的。”众人一听,立即道会帮两姐妹保密。又叹这柳家三姐弟实在可怜,爹死娘改嫁不说,偏偏家里还有个尖酸毒辣的伯娘,这以后,三姐弟有苦日子过喽!
李老头又好心,不要钱让她俩坐驴车回村。就这样,两姐妹追娘之旅,不光连娘的面都没见到,还差点让舅舅把妹妹抢走。更重要的是,真正的柳风细死在了舅舅的那一脚之下,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柳风细搂着妹妹,心中默默念道:“柳风细,你放心去吧!你的弟妹以后由我来守护。我会像亲姐姐一样爱护他们,护他们平安长大。”这话说完,突然感觉心中一阵轻松。看来那股留在身上属于原主的执念,已经完全消失了。
回到青牛村,告别李老头和众人。两姐妹先回到自已家,三间茅草屋带个泥巴院子,此刻一片漆黑。父亲做白事的幌子幔子还放在大门前,冷风吹过,一阵乌鸦声嘶。让本就破败的房子平添几分凄凉的诡异,两姐妹相视一望,都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不如今晚我们去爷爷家住?奶奶肯定给我们留饭了。”柳风细牵着妹妹的手,来到村头爷爷家。
爷爷家一样的茅草屋,不过多了两间侧屋。此时,太姥姥拉着弟弟柳云涛在爷爷家。太姥姥是奶奶的娘,今年七十多岁,身体十分硬朗。今天风细和诗华去追娘,就把弟弟托付给她照顾。
这会,太姥姥和奶奶大伯娘一起,不停地骂着汪素云。柳云涛靠在爷爷旁边,不解地看着三人。他才两岁半,还听不懂话的。
两姐妹在院子中听了许久,不敢进去,这奶奶正骂到兴头上,她们要是进去,铁定挨骂!还是柳云涛先发现姐姐们,小跑着出来,甜甜地喊:“大姐,二姐。”又看看两人身后,问道:“娘呢?我要娘!”
柳风细低头一看,好萌的萌娃啊!一双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又白又嫩。就是太瘦了!赶紧抱住他亲了两口,这样的小萌娃,哪个女人都没抵抗力的好不好!真不知道汪素云怎么舍得丢下!
柳风细搂着他小声说:“小声点,别在爷爷家提娘,他们会生气的。”
柳云涛不解地瞪着大眼睛:“为什么呀?我就要娘!”
奶奶在屋里喊道:“两个死丫头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跟你那不要脸的娘去了?今晚涛儿跟我睡,你们俩回你家去!”果然要挨骂。
柳风细不想跟这老妇人多说,初来乍到,低调是王道。正想走,却听爷爷掷地有声地说:“行了!汪家人无德,跟我柳家女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再骂两个丫头!汪家人,就当她死了!
老二家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怎么住?今晚两个丫头就睡小偏房,明天再说。晚了,都散了!”
太姥姥是只有奶奶一个女儿,在太爷爷过世后,她就被奶奶接到青牛村来过活。
因她性格孤僻,不喜欢吵闹。爷爷就在村里给她盖了一间屋子,让她独自一人住。太姥姥身体好,养了十几只鸡开辟了两块菜园。平时她还会帮奶奶干些手工活。
柳风细心想,看来自己是要一直干田地活的,弟妹就得留在家里由大伯娘照看。
照今天这情势,弟弟妹妹估计还要挨打挨骂。难道三姐弟就得一直这么被打骂下去吗?弟弟还这么小,这样的打骂惊吓,生病了怎么办?
大伯娘打弟弟还知道收敛,毕竟是老柳家的孙子。打妹妹明显是往死里打的,这一脚踢的,妹妹受住了,可是以后能受住几脚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柳风细立即问道:“诗华,你知道咱们家里,还有没有粮食?”
诗华想了一会,点头说:“床下面的坛子里有米,娘放的,奶奶没找到那里。”
柳风细摸着她的头说:“那我们回家去住好不好?白天我请太姥姥看你和弟弟,姐姐去干活。晚上咱们三个一起睡。你怕不怕?”
柳诗华黯淡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连连点头:“我不怕!我要回家姐姐。大伯娘打的我好痛啊!”
柳风细心痛的一抽一抽的,六岁的小女孩,在后世还在上幼儿园,每天撒娇玩笑的年纪,现在却要受这样的苦楚。再看小弟,他捂着被堂哥咬破的手背,瘪着小嘴,也不敢哭出声,只在那抹眼泪。
柳风细背起一大筐红薯叶,我辛苦一上午摘的,背走吃应该的!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妹妹:“走!跟姐姐回家!”那个家不管多破旧,总好过在这里挨打挨骂吧!
三姐弟脚步欢快地朝家里走,奶奶在后面追了出来:“死丫头!你想干什么?快给我回来!”
柳风细脚不停地道:“我们回家去住!留在这里,等大伯娘打死不成?”
奶奶冷笑道:“还给我硬气起来了!有本事你就回去,饿死冻死别求我!”说完啪的一声关上院门,她认定,一会三个孩子饿了,就会乖乖回来。
三姐弟回到自家门口,不过一夜没住人的茅屋,这会看来就有几分凄凉之意。先让弟妹在门口等着,柳风细把父亲做白事的幌子等搬到屋子后面,这样一来,看着舒服多了。
推开堂屋的门,家具不多,却打扫的很干净。左边是卧室兼父亲的书房,靠里面放了一张大床,大床旁边横放了一张小床。
外面靠窗的地方,放着桌椅,桌上有只有两本书并一些笔墨。卧室同样收拾的很整齐。看来自家母亲比起奶奶和大伯娘,这收拾屋子的本事倒是强些。
右边是厨房兼餐厅,灶台擦的很亮,比奶奶家黑糊糊的灶台看着舒服多了。水缸里的水还有大半,就是柴少了些,只有一点引火的稻草。
诗华和云涛回到家,明显情绪好了许多,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欢快的在三个房间看来看去。诗华在看家里少了什么东西,而云涛却是在找娘亲。他还以为,娘亲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呢。直到三个房间都看个遍,他才失落地坐到母亲的床上。
柳风细在盘点家里的粮食和衣物,看看够三姐弟吃用多久。“妹妹,你说娘把米藏哪了?”
诗华指着小床下面:“那里面的坛子里,上次奶奶来,只把大床下面的坛子搬走了,小床她没看。”
风细爬下去,果然看到一个不高的黑坛子,将它一点点挪出来。打开一看,只有半坛子糙米,就算和了红薯叶熬粥,也就够三姐弟五天的口粮。
风细抱着黑坛子叹气,诗华又说:“姐姐,里面还有一小坛猪油。”她对姐姐忘记了母亲藏粮食的地点,感觉很奇怪。但也没询问,只当姐姐一时忘了。
风细又将猪油坛搬出来,再加上外面那一筐红薯叶,这就是三姐弟的口粮了。风细又想,母亲好歹是汪家小姐,虽然嫁到柳家穷了这么些年,总该有些体己东西,也不知道她是带走了,还是藏在这个家里了?
立即翻看被褥衣柜,很明显都已经被人翻过了,衣柜的衣服还没整理。柳风细什么也没翻出来,想来定是奶奶已经找过了,就算有东西,也被她收走了。
诗华看着姐姐东找西翻,直到姐姐停下,她才说:“姐,娘床头板后面有个暗阁,娘的钱都藏在那里的!”
柳风细无语地看妹妹一眼,这事你该早点说啊!立即将床搬开一点,果然找到一个用灰棉布包着的小木盒。打开一看,一串钱,一对银耳环,一对赤铜簪子,还有几方丝绸绣帕。这就是母亲全部的体己了!仔细数了数钱,只有五十枚。
柳风细现在,有点同情那个便宜娘了。估计在汪家做闺女的时候,也是穿金戴银,从不为吃喝发愁。才嫁人几年,却穷成这样。由奢入俭难,更何况是由奢入赤贫!她受不了这样的穷苦日子,也能理解。可理解归理解,这抛下三个孩子的行为,柳风细是永远不会原谅的。
正当三姐弟对着母亲的小盒子细看之时,院子里传来爷爷的咳嗽声,接着就听他喊道:“丫头出来!”
柳风细赶紧将小盒子放回原位藏好,小声对弟妹说:“这东西是娘亲留的,千万别跟爷爷奶奶说啊!”两个小人正经地连连点头,惹的风细轻笑了起来。
打开堂屋的门让爷爷进来,三姐弟都是又生气又戒备地看着爷爷。爷爷拉过云涛,看了看他的手。从怀里拿出几片不知道什么叶子,揉碎了往他手上涂了一层。
又拉过诗华,看看脸,可能觉得不需要涂药,又问:“伯娘踢你哪了?”
诗华立即瘪着嘴指指肋下,爷爷掀起衣服一看,眉头皱了皱,将叶子揉到诗华肋下。柳风细一看爷爷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怪大伯娘下手太重。
赶紧道:“爷爷你也看到了,才一上午。大伯娘就将云涛和诗华打成这样!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三姐弟若一直与大伯娘住一起,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死的!”
爷爷瞪她道:“什么死不死!都是老柳家的孩子,爷爷还真能让她打死你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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