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楹澹月的玄幻奇幻小说《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后续》,由网络作家“扶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螣眼神阴鸷而割裂,墨绿的瞳紧攫住墨言。扶楹上前,一把推开墨言,勾唇睨着他道:“螣马上就能恢复实力了,为什么要我帮他报仇?到时候,亲手挖出扶楹的心脏,这不好吗?”墨言倏尔顿住,猩红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锁住扶楹。他嗓音低沉得近乎危险:“你是认真的?”扶楹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笑意不减:“当然是认真的。”她偏过头看了看垂着眼睑的螣,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中的骨刀,语气轻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风月:“骨刀这么锋利,怎么,你还怕螣下不了手?”墨言彻底沉默了,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他看向螣,平静道:“你是苍山部落的族人,你这一走,带走花花,蝮涎的事无法解决,族人只能是毫无智慧的野兽,你确定要这样?”螣的指节寸寸收紧,骨节泛出森冷的青白。他垂眸凝视着地上...
《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后续》精彩片段
螣眼神阴鸷而割裂,墨绿的瞳紧攫住墨言。
扶楹上前,一把推开墨言,勾唇睨着他道:“螣马上就能恢复实力了,为什么要我帮他报仇?到时候,亲手挖出扶楹的心脏,这不好吗?”
墨言倏尔顿住,猩红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锁住扶楹。
他嗓音低沉得近乎危险:“你是认真的?”
扶楹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笑意不减:“当然是认真的。”
她偏过头看了看垂着眼睑的螣,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中的骨刀,语气轻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风月:“骨刀这么锋利,怎么,你还怕螣下不了手?”
墨言彻底沉默了,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他看向螣,平静道:“你是苍山部落的族人,你这一走,带走花花,蝮涎的事无法解决,族人只能是毫无智慧的野兽,你确定要这样?”
螣的指节寸寸收紧,骨节泛出森冷的青白。
他垂眸凝视着地上那具墨黑蛇尸,墨绿竖瞳里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
螣缓缓抬眸,眼神里凝着令人胆寒的锋凛锐气。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冷得令人遍体生寒:“族人?当时将我捆上祭坛时,可有人记得我也是苍山部落的族人?”
他笑声里淬着剧毒:“苍山部落的死活,我不在乎。”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逐渐弥漫出渗人的冰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呕——”
一声突兀的干呕骤然撕裂沉默。
扶楹捂住胸口,眉尖紧蹙,喉间泛起阵阵酸涩。
她扶着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阵剧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她又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花花?”
“花花!”
“花花——”
三道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响起。
螣伸手抱着她,向来沉稳冷鸷的声音,此刻都带着颤意。
星空面色也跟着变了变,声音低沉而焦急:“花花不会是在荆棘崖下受了什么伤吧?”
“归!”墨言猩红的蛇瞳不断闪烁,身躯蜿蜒盘旋,喊了巫过来。
归转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把怀里的兰放下,这才上前,当看到吐的浑浑噩噩的扶楹时,也吓了一跳,这雌性厉害的不行,怎么突然这样了?
“快给她瞧瞧!”墨言沉声催促。
归攥住扶楹的手腕,鼻翼翕动间骤然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他顿了下,目光落在她额心,可那里什么都没有,他疑惑道:“你怀崽了?”
“怀崽”两个字像是什么咒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扶楹身上。
她因孕吐,额间碎发都有些凌乱。
在兽人大陆的传承中,雌性受孕后,额间星纹便会化作绽放的兽灵花,这是兽神赐予的祝福,象征着生命在血脉中结果,新生的力量正在萌芽。
越是星纹等级高的雌性,额间的兽灵花就会越耀眼。
扶楹因为吞服“易容丹”的缘故,额心没有星纹,自然也没有兽灵花。
“怀崽?”墨言眸色一沉,锋利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在场的每一个雄性。
螣的肌肉骤然绷紧,环住扶楹的手臂僵硬如石,他喉结滚动间溢出低沉的声音:“雌性怀崽是部落的荣耀,没什么可惊讶的。”
墨言讥诮地看了他一眼,这幼崽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花花既然孕育了幼崽,自然要留在部落中,狩猎季马上就要过去,雨季要来了,螣,花花既然认定了你,那养育这个幼崽就是你的责任。”
“守护孕育期的雌性,是比复仇,更重要的事。”
“阿弟,我愿意和你一起养育这个幼崽,留在苍山部落,让花花肚子里的幼崽在苍山部落图腾的庇护下长大。”
“我以獠牙毒液起誓,此言出自本心,不掺半点狡诈。”
墨言声音很沉,猩红的眼在巨蜥部落的火光中,灼灼发亮。
星空皱眉看向墨言,这条蛇,永远不怀好意,他转而对螣说道:“花花去了裂空部落,也同样能安安心心产下幼崽!”
螣墨绿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这时,扶楹那股孕吐的劲儿已经过了。
螣紧绷的情绪随着扶楹渐渐平复的呼吸松懈下来,他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喉咙里是低柔的声音:“还难受吗?”
扶楹摇了摇头,扶着螣,扫了一圈众人。
他们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她眼尾微微上挑,眸光冷静,说道:“你们不必争长论短,我不是普通雌性,我自己的幼崽,我能养大。”
星空洒脱不羁的脸上露出些许复杂:“花花,这个幼崽他……”
扶楹转头看向星空,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是,是堕落兽人的幼崽,也是我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语调不高,却令在场的兽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堕落兽人专吞兽人兽晶,为兽人大陆所不容,堕落兽人的幼崽,生下来也会是堕落兽人,不说他们能不能接受,部落里的其他人肯定不会接受!
归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指着扶楹的小腹道:“这是被诅咒的血脉!”
围观的兽人们顿时骚动起来。
翼龙部落的战士们突然展开膜翼,在火光中投下狰狞的阴影。
为首的战士利爪直指扶楹,声音响彻巨蜥部落:“星空!我们不能把这个雌性带回裂空部落!她肚子里的,是吞噬兽晶的怪物!”
其他翼龙兽人纷纷发出刺耳的啸叫,骨翼在夜色中泛着寒光。
“对!是怪物!不能带回裂空部落!”
“星空!苍山部落本就和我们没多大的关系,不能带这个雌性回去!”
“……”
扶楹目光冰冷,映着跳跃的火焰,她手腕一振,寒霜长鞭凌空而出!
长鞭撕裂空气,细碎的冰晶漫天!
“嘶啦——”
鞭梢扫过之处,翼龙兽人们的膜翼瞬间凝结出冰凌,他们纷纷踉跄着后退,被冰晶覆盖的鳞片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一口一个怪物,当我是泥塑的?”
“再让我听到你们出言不逊,下一鞭抽碎的,就是你们的兽晶!”
星空面色骤变,刚忙上前制止:“花花,他们不是故意的,你……”
扶楹冷哼一声,轻蔑地掀了掀唇角:“我说要去裂空部落了?”
“求我,我都不去!滚——”
“你怎么知道??”猫七耳朵又抖了抖,一脸惊讶。
蓦的,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被惊雷劈中,不可置信地惊声问道:“你从荆棘崖跳下来,就是为了找兽晶?”
扶楹颔首:“那颗兽晶对我很重要,猫七,奔狼也是蓝州部落的人?”
猫七盯着扶楹看了半晌,摇头道:“不是,奔狼是风吟部落的兽人,不过,兽晶应该已经被他上交给首领,用来换取物资了,你怎么找?”
扶楹收起符纸,认真道:“我可以给你草药,用来治你阿父的病,你能不能带我去风吟部落?那颗兽晶真的对我很重要。”
她屡屡重复“重要”,猫七眨了眨眼:“是你兽夫的兽晶?”
雌性没有兽晶,她显然不是为自己找,可跳下荆棘崖,为了给兽夫找兽晶,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怎么可能呢?雌性有这么好吗?
扶楹颔首,郑重应道:“是。”
闻言,猫七一脸艳羡,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我不能带你去风吟部落,小雌性,下了荆棘崖,你就回不去了,这里是被兽神放逐之地,你不可能离开的,不如就在这里好好生活,风吟部落首领不是好惹的。”
扶楹蹙眉,手腕一翻,掌心就多了许多药材:“我必须去。”
猫七瞧见扶楹手中陡然出现的药材,惊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部落里的老人们早就讲过,巫是兽神行走于大陆的使者,很厉害,可他一直没亲眼见识过,如今一见,才真切领略到其中的厉害。
更让他咋舌的是,这堆草药要是拿去换兽核,得值多少啊?
荆棘崖下,植被稀缺,药材更是珍贵至极,只有大部落才会有少量存货,所以堕落兽人们要是生病,就只能硬扛着。
他阿父病重,要是没有药材,怕是熬不过这个狩猎季了。
猫七的目光定在扶楹手中的药材上,那眼神好似要将其看穿。
须臾,他牙关一咬,似是下了极大决心,缓缓伸出手,声音带着几分涩然,又有一丝决然:“好!我带你去!”
“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风吟部落的首领……他有些不一样,怕是不会轻易见你,而且听说那颗雷系兽晶能量很充足,说不准已经被吞噬了。”
扶楹抿了下唇,凝声道:“你只需要带我过去就行。”
听她这么说,猫七不再犹豫,把药材收好,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猫七身姿灵动,速度极快,像一阵风般向前奔去,每跑出一段路程,他都会停下来,转头看看扶楹是否跟在身后。
两人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海之中走了许久,入目之处,仍是漫天黄沙。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泛起光亮。
“快到了!”猫七远眺着黄沙尽头,松了口气。
又走了约莫十多分钟,一座沙中部落出现在视野中。
部落很大,一座座小沙包一样的屋舍高低错落,而这些屋舍,居然都是由刺藤交织架起的,上面铺盖着兽皮,防风防沙,看着很有异域风情。
猫七带着扶楹上前,刚一靠近,周围瞬间涌出岗哨,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满脸警惕,扯着嗓子高声嚷道:“猫七!这儿可是风吟部落的地盘,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挑衅?打算宣战??”
猫七忙摆了摆手,他刚要说话,突然有人尖声道:“雌性?!”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焦在扶楹身上,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像在看什么稀有生物。
猫七不着痕迹把扶楹挡住,高声道:“我们是有事想见你们首领!麻烦你们……”
“猫七,这小雌性哪儿来的?以前咋没见过?”
“咱几个部落里,雌性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没见过这个!”
“雌性是来投奔我们风吟部落的?”
“……”
猫七的话直接被人忽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扶楹身上。
扶楹环视风吟部落的兽人,眸子微闪,这个部落的兽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丑,非常丑,丑态各异。
他们的五官好似随意拼凑出来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的脸上还爬满了狰狞的伤疤,蜈蚣般蜿蜒交错,看的十分渗人。
兽人大陆的雄性长得都不算差,难道丑的都聚集在这个部落里了?
猫七有些头疼,他就知道雌性一来,会很麻烦,别的部落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雌性,但风吟部落却一个雌性都没有,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太丑了。
就在这时,猫七眼尖地看到了一个人,大声喊道:“奔狼!”
扶楹双目一翕,脚尖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朝猫七所指方向掠去!
她身姿如柳絮般轻盈,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稳稳拦在奔狼面前,动作一气呵成,眼神中带着审视:“你就是奔狼?雷系兽晶是你从荆棘崖下捡回来的?”
这是一个独目的雄性兽人,灰黑色的毛发密密麻麻覆盖全身,察觉到扶楹靠近,奔狼浑身一紧,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眼看就要出手。
猫七见状,忙焦急大喊:“别动手!我们是来见首领的!”
“雌性?”奔狼这时也看清楚了,他神色有些惊疑不定,雌性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
岗哨们纷纷簇拥过来,将扶楹团团围住,众人眼中疑窦丛生。
有人厉声道:“猫七!这个雌性到底是什么人?!”
扶楹紧握寒霜长鞭,盯着奔狼,问道:“你捡回的雷系兽晶在哪儿?”
奔狼眉头紧锁,浑身肌肉紧绷,迟疑道:“兽晶已经交给首领了。”
“我没什么时间,带我去见你们首领!”扶楹手中长鞭一甩,凛冽的冰霜奔涌而出,将地面的沙土冻结,一层厚厚的冰壳迅速蔓延,周围的干燥瞬间被这股冷气驱散。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眼神,每个人的身躯都紧绷到极致。
他们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个雌性绝非善茬,来势汹汹,是来搞事情的!
奔狼刚欲说话,一道声音响起,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音色低低缠绵,一句简单的话都能把人撩拨的耳尖发麻:“见我?”
扶楹迟疑了一下,蓦的,眼神微微一变。
部落小姐妹??
她怎么忘了,因雌性珍贵,绿洲部落覆灭后,其中的雌性都被带到了苍山部落,尽管不能融入进来成为苍山部落的族人,但作为生育工具关押起来还是很正常,这是部落与部落交战后,大多数雌性的归宿。
为什么说是大多数?
因为也有少数雌性,宁死不从,比如原主的阿母,绿洲部落的巫。
而这些雌性最后的结果,就是随着部落湮灭。
扶楹静下心,认真回忆当初在绿洲部落掩埋尸体的场景,极力思索那些人里是否有熟悉的小姐妹身影,可翻遍记忆,终究毫无头绪。
不过,她心里清楚,原主结交的那些所谓小姐妹,没几个是善茬。
毕竟原主就是心狠手辣之人,行事残忍却还自认为纯真无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原主混在一起的,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说白了,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塑料姐妹花,整日围绕在原主这个首领之女身边,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罢了。
而这样的人,最是懂得趋利避害,大概率是被带到了苍山部落。
“怎么,没话说了?你现在承认了,答应帮螣找出扶楹,不过是嘴上说说,你根本做不到!”星空轻啐一声,脑袋微微一歪,带着冷笑。
“我还一个字都没蹦呢,你这结论就下得这么笃定?拜托,行行好,把嘴闭上消停会儿吧,你这竹筒倒豆子似的,我想插句话都找不着缝儿。”
扶楹呵呵一笑,反唇相讥。
这个星空,嘴是真的碎,烦人的紧。
星空嘴角猛地一抽,原本潇洒不羁,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眼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神色,恰似被人狠狠踩了尾巴,满是憋屈。
螣墨绿的眼眸冰冷而没有焦距,戾声道:“你有办法?”
对待螣,扶楹的态度截然不同,柔和了许多。
她眉眼带笑,将手里炙烤金黄的食草兽递到螣面前,声音柔和妩媚,透着几分安抚:“你先吃着,放心,我现在就能帮你找到兽晶。”
看着她这副差别对待的态度,星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螣凝视着眼前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草兽,稍作停顿,还是伸出了手。
扶楹心间忽地涌起一股促狭之意,玩心大起。
恰在螣伸手来接食草兽的一刹那,扶楹的手指仿若灵动的小蛇,悄然、缓慢且带着丝丝缕缕引诱意味,轻轻滑过螣的手心。
螣的手掌下意识微微蜷曲,刹那间,眼眸锐利如出鞘的利剑,寒芒一闪。
然而,他并未像常人那般因这突如其来的小动作而害羞地缩手,相反,他嘴角缓缓勾起,冲着扶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却晦涩不清的笑。
扶楹猝不及防地对上螣那仿若藏着无尽深意的眸光,眼皮微微一跳,心底陡然涌起一股怪异之感,自己好像被一头蛰伏已久的凶猛野兽给盯上了。
星空在一旁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眉头一皱,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扶楹?她有个兽夫名叫澹月,是鲛族,能带她水遁藏匿。”
扶楹耸了耸肩:“我说的是找兽晶,我说找扶楹了吗?”
“你!”星空更气了,恨不得冲上去堵住眼前小雌性那讨人厌的嘴。
眼看着螣眸中涌起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扶楹轻咳一声。
“螣的所愿是亲手拧断扶楹的脖子,我想问问,在他实力没有恢复前,有这个能耐吗?万一扶楹藏匿的时候,找了个七星纹八星纹的兽夫当靠山怎么办?还找人,指不定人家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等着报复苍山部落呢。”
她说的振振有词,却让星空大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讥诮。
他斜眼轻睨了扶楹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嗤笑道:“你把扶楹当成什么稀罕宝贝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一星纹雌性罢了。你觉得那些七星纹、八星纹的兽人强者,会平白无故看上她?”
“星纹等级越高的兽人,在孕育后代这件事上就越棘手。”
“到了那种实力层级的兽人,其本身种族天赋就不弱,为了延续血脉,必然是早早就挑选了合适的伴侣结契了,哪里还轮得到扶楹?”
扶楹神色淡然,目光如潺潺溪流般,不疾不徐地扫过星空。
随后眸光轻轻一转,稳稳落在螣身上:“螣是即将踏入六星纹的兽人,实力不弱吧?但还不是栽了跟头?兽人大陆广袤无垠,千奇百怪的事层出不穷,你又凭什么斩钉截铁地认定,这事儿就绝无可能呢?”
星空被怼得满脸涨红,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碰上这么个口舌犀利、言辞如刀的雌性,实在让他憋闷得难受。
许久,他才从紧咬的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行,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什么法子能找到螣的兽晶?”
“嗯……让我想想……”扶楹目光在螣雪白的发尾上停顿了一下。
随后,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如,卜算一下?”
“卜算??你还会卜算?”星空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扶楹。
“我是巫,巫什么不会?”扶楹扯了扯唇,扫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星空。
占卜预言测吉凶,本就是巫与生俱来的能力。
她手腕一转,掌心中多了一个龟壳,不过,龟壳上还沾染着些花椒麻椒,隐隐散发着一股子香气,不大像占卜用的,反倒像是饭店里红烧出来的。
面对星空狐疑的眼神,扶楹十分淡定地把上面的花椒麻椒拂去,敲了敲龟壳,听着清脆的“梆梆声”,神情满意,朝螣伸出手:“给我一根毛。”
螣目光紧锁扶楹,一时间周遭仿若陷入死寂。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数秒后,螣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动作轻柔却又透着几分郑重,缓缓拽下一根头发,递向扶楹。
“螣!你疯了吧,还真信她这套鬼话?!”星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惊叫声中裹挟着浓浓的不满,好似螣做了什么荒唐事。
螣却直勾勾盯着扶楹,下颌线条紧绷,墨绿的瞳仁里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情绪:“只要能找回兽晶,有什么不信的?”
感受着耳畔缠绕的妩媚,风吟心尖蓦的一颤,忽觉满当当的。
他风驰电掣一般,半晌,才从喉间滚出半声气音:“好”。
两人在第二天傍晚时,终于抵达了猿族遗弃的山洞。
要不说猿族类人了,即便是遗弃的洞穴,都风景秀丽,四周长满了鲜艳的花,猩红的荼蘼开得正艳,甜腻香气在风中纠缠。
洞穴中,一缕陈年酒香幽幽渗出,混着一股难得的草木清气。
“这是什么花?”风吟站在花海中,垂眸轻嗅,脸上浮出些古怪。
“荼蘼,花叶根都可以入药,只是猩红的荼蘼少见。”
扶楹忽地俯身,手指掠过花丛,采摘了一朵荼蘼,转瞬就将它别在了风吟耳际,银丝流泻间那抹艳色灼灼欲燃,惊心动魄。
风吟眉心一拧,抬手就要摘下:“我又不是雌性!”
“荼蘼花,也被称为‘末路之花’。”扶楹轻声说着,伸手摸了摸风吟柔顺的银发,其实这花和他很像,都披着最秾艳的皮相,内里却早被蛀空。
“末路之花?”风吟手微微一顿,从耳边摘下荼蘼花。
他垂眸看着,忽然伸手碾碎,猩红的汁液浸染指尖,顺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划过掌心,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没头没尾道:“就是这花?”
扶楹弯了弯唇:“那大概是了,荼蘼花的种子,和酒。”
说着,扶楹率先往山洞里走去,一进入其中,酒气就愈发浓郁。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汪浑浊暗沉的酒液,表面漂浮着几团半腐的果肉,看来那大祭司还经常往里面添果子,好维持这酒池子久经不消。
“那药,是这么做的?”风吟嫌恶地看着酒池。
他最爱干净,想到自己曾经喝过的药液是这个样子,一时恶心至极。
扶楹眼尾漾开一抹狡黠的笑意,指尖轻轻划过风吟的掌心:“别怕,我再给你酿更好的酒,只要带些荼蘼花的种子回去就成。”
“酒?”风吟微怔,神色古怪道:“你真的是巫吗?怎么什么都会?”
“很奇怪吗?”扶楹眨了眨眼,走到洞穴深处,从掩盖土堆的角落里,挖出大量的兽晶,这些都是大祭司这些年坑蒙拐骗来的。
不过,他天赋有限,吸收兽晶也是个极漫长的过程,倒便宜了她。
风吟跟在她身后,颔首:“很怪,不像是普通雌性。”
扶楹回眸,轻笑着道:“或许,我是兽神派来拯救你的呢。”
风吟的喉结无声地滑动了一下,目光落在扶楹手中沉甸甸的袋子上。
她将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晶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映得她眼底星光流转,她眉眼弯弯道:“我先给你收着,这些都给你留着!”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他额心令人厌恶的漆黑星纹,发丝间残留的荼蘼香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鼻尖:“你说,九星纹上面,还有没有星纹?”
“也只有你,会把兽晶给我了。”风吟看着扶楹笑吟吟的神色,觉得心口有些发闷,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会全心全意为他考虑?
他是堕落兽人,注定了不容于兽人大陆。
一旦离开荆棘崖,他就要与她分开,不能让她也成为兽人们群起而攻之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风吟就抬手在扶楹唇边轻轻摩挲,狭长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下一瞬,他的手臂骤然收紧,抓着她的腰肢搂进怀中,低头咬住她柔软的唇瓣,裹挟着荼蘼花香的吻,像是要把一切都烙印进她的血肉里。
对于风吟的主动,扶楹自然乐见其成。
她回应着这个粗暴热烈的吻,很快,山洞里气温就跟着升高了,甜腥的气息混着蒸腾的酒香,将整个山洞熏成醉醺醺的暧昧色调。
山壁上投下变幻的剪影。
时而是一只巨狐蓬松的尾尖扫过石棱,时而是化作人形时绷紧的脊线。
兽态与人形在情热中失控地交替,交叠的身影织成了一张破碎的光网。
五天后离开猿族洞窟时,晨雾还未散尽。
回程的路上,扶楹依旧享受着雌性应有的待遇。
她懒洋洋趴在巨狐蓬松的背毛里,他的每根毛发都裹着荼蘼残香。
这么骄傲的堕落兽人,好像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人骑乘,可此刻,因为她坐在他背上的缘故,却将步伐放得极稳,生怕颠簸令她不适。
山风起,他甚至微微偏过脑袋,用耳尖为她挡去乱流,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坐在背上的不是一个相识不久的雌性,而是易碎的月光。
扶楹垂眸看着风吟,忽然俯身,把脸埋进他雪白温暖的鬃毛里。
来到兽人大陆这么久,终于体会到了雄性对雌性珍而重之的感觉。
*
回到部落后,扶楹将荼蘼花晒干,再将种子撒在部落附近的沙土中。
她亲自带着部落里丑陋的兽人们,采摘果子,清洗,发酵,他们都知道这是“神药制造”的过程,学得目不转睛。
荆棘崖下多沙漠,气候干燥,温度高,发酵时间很快。
几天后,夜风送来第一瓮新酒的香气时,整个部落的火把都亮了起来。
“巫——巫——”
兽人们喉间声音拔高,发出断断续续的吟唱,粗糙的手掌紧紧相扣,围着扶楹踏起原始而古老的舞步。
风吟望着站在人群中央,笑靥如花的扶楹,唇角也勾了起来,有她在,好像满是绝望的荆棘崖都染上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
这一晚,两道身影悄然掠过沉睡的部落。
站在荆棘崖下,风吟抬眸看了看,面上浮着些许警惕,许是因为紧张,雪白的狐尾尖无声扫过她的手腕。
扶楹伸手抱着他的腰,掌心贴在他紧绷的脊线上。
她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微微战栗,轻声道:“风吟,别怕。”
掌心一翻,金光璀璨的卷轴出现在手中。
传送卷,可以带着人出现在任何心念所至的故土。
扶楹指尖发力,卷轴应声撕裂,刹那间符文腾空,金光大盛。
在流光即将吞没彼此的瞬间,风吟突然收紧臂弯,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尖:“小雌性……”
他缠绵悱恻的低哑嗓音,裹着隐秘:“记好了,你幼崽的兽父——”卷轴爆发的强光中,他银发狂舞,靡丽的脸上带着不舍:“叫白沧。”
当扶楹在荆棘崖上站稳,就看到白狐一跃而出,转瞬消失在视野中。
她垂眸摸了摸扁平的小腹,喃喃道:“崽,我成单亲妈妈了。”
扶楹倒是没制止,她知道,对白沧来说,“扶楹”是扎在他骨血里的毒刺,若是不让他亲手剜出腐肉,伤口会永远溃烂生脓。
他必须要亲眼目睹绿洲部落的覆灭,然后亲手杀了“扶楹”,才能好好生活。
再者,身为堕落兽人,离开荆棘崖后,未尝是一件好事。
他不想牵连她。
不过,这狐狸,连告别都悄无声息。
扶楹看着荆棘崖依旧弥漫的浓雾,近半月的经历,像是一场梦。
她没再犹豫,手里攥着雷系兽晶,转身离开了荆棘崖。
扶楹刚走不久,一头巨大的白狐就从林间走了出来,他蓬松的尾巴低低垂落在地上,琥珀色的兽瞳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许久。
当山风卷走她的最后一缕气息,白狐才终于折身进入林子,消失不见。
*
扶楹回到苍山部落时,天已经黑了。
但刚一靠近,她就眉头紧锁,察觉到空气中飘荡的血腥气。
苍山部落出事了?
扶楹脚尖轻点,掠入部落,往日森严的岗哨安静的出奇。
刚踏入部落,血腥味愈发浓郁,几乎凝成实质黏在喉头,她强忍着翻涌的呕意,忽然,一阵劲风朝她扫了过来,那凶猛的力道似腰将她拦腰折断。
扶楹轻飘飘退出数米,躲开了这一击。
而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土地都被抽裂出蛛网般的碎纹。
她拧眉看向暗处,那里,有“嘶嘶”声传来,伴随着巨物游曳的声响,月光忽明忽暗,映照出一截泛着冷光的黄色鳞尾。
紧接着,一双凶戾的兽瞳出现在暗影中,扶楹看着粗壮的巨蟒滑出。
她眸子微闪,扫过巨蟒额心,那里有三角星纹。
是苍山部落的兽人。
不过,这兽人眼下化为兽形不说,兽瞳里不见半分清明,只剩下混沌的嗜血与凶戾,甚至失去了智慧,像是一头野兽,只有最原始的捕猎欲望。
扶楹手腕一转,冰霜长鞭毫不犹豫朝巨蟒抽去。
鞭梢扫过,空气中炸开细碎的冰晶,巨蟒口中喷出水柱也在刹那冰冻。
“嗤啦”一声,长鞭抽在巨蟒身上,鳞片迸飞。
巨蟒发出凄厉嘶鸣,庞大的身躯在地上疯狂翻滚,蜿蜒出血痕,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转眼间便拖着残躯窜入幽暗,只余几片沾血的碎鳞。
毕竟是苍山部落的兽人,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兽化,扶楹也没伤及它的性命。
她收起长鞭,朝螣的山洞掠去。
刚一步入螣的住处,扶楹耳边就灌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那声音层层叠叠,空气中,还又无数湿滑巨物在地面游走,鳞片摩擦的交缠声,像是钝刀,反复磋磨着人的神经。
扶楹眉尖一蹙,往山洞深处走去。
洞壁上是蜿蜒黏腻的痕迹,亮晶晶的液体中还沾染着血迹和蛇鳞。
须臾,眼前的一幕令扶楹瞳孔一缩,她唇角紧绷后退一步。
倒不是怕,而是恶心。
山洞内,无数花花绿绿的巨蟒彼此纠缠,形成令人作呕的肉山。
四周盘绕着几具尚未消化的兽人骸骨,白骨表面还渗着血。
扶楹看着,胃部猛地痉挛,喉间涌上胆汁的苦味。
她转身离开山洞,外面的空气让她舒适许多,不过,苍山部落的变故却让她神色沉重,山洞里那些纠缠的斑斓巨蟒,都是兽人。
不过,她能确定螣没死,不然,任务已经宣告失败了。
扶楹又绕着苍山部落找了一圈,一个兽人都没见着。
她抿了下唇,迟疑着拿出“易容丹”的解药。
或许只有恢复成扶楹的模样,才能凭借契纹找到螣。
但“易容丹”改变模样充满了不确定性,吞了解药,兽人大陆就再不会有“花花”这个人,怎么再次取信于螣,又怎么等白沧回来?
扶楹指尖一顿,骤然听见了部落外错落的脚步声。
她眸光微凛,瞬息间收起药瓶,身形如燕般掠向声源,转过部落拐角,她就瞧见了几个手持骨刀的陌生身影。
扶楹半眯起眼,也没躲避,直接迎了上去!
几人听到动静,立马变了脸色,当看到是一个雌性时,其中一人疑惑道:“这苍山部落怎么还有雌性?不是都带回去了吗?”
扶楹面无表情盯着几人:“你们是什么人?苍山部落出了什么事?”
她这倒反天罡,让几个兽人面面相觑,忽然,他们咧嘴大笑起来:“她问我们,苍山部落出了什么事?哈哈哈——”
“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扶楹眼底闪过一缕锋芒,手中长鞭破空而出。
说话的兽人被抽得倒飞出去,惊愕之色凝固在脸上。
下一瞬,他重重撞飞出去,将部落外的大树都拦腰撞断!
其余兽人还未反应过来,长鞭已再度扬起,鞭风扫过之处,空气都凝出细碎冰凌。
几个兽人哀嚎着倒在地上,扶楹上前,冷声道:“不想死,就回答。”
兽人们后吐鲜血,扶楹的雷霆手段令他们一个个面色悚然,不敢再反抗。
“苍山部落出了什么事?”
“……苍山部落吞并半山部落,半山部落首领重甲假意屈服,实则……实则和我们巨蜥部落联手,给苍山部落的蛇兽人水源下了蝮涎!”
说话的兽人口吐血沫,手臂都失控化作了一条蜥蜴鳞爪。
“蝮涎?”扶楹眸子骤然一紧,眼里的光比利剑还冷。
兽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就是能让蛇兽人褪去灵智的东西。”
扶楹握紧长鞭:“苍山部落的螣,也在你们手里?”
兽人愣了一下:“……螣?你说的是那个被挖去兽晶的螣?”
兽人艰难地撑起身子:“螣没有喝部落水源,与他在一起的翼龙族带着他逃了。苍山部落还逃了几人,首领让我们日夜巡视,就是看他们是否会重回部落。”
扶楹半眯起眼,沉吟片刻:“蝮涎,可有办法解决?”
兽人们面露苦色:“那是我们部落的巫所制,融入了我们巨蜥的毒腺,专门克制蛇兽人,我们这些巡逻的兽人,又怎么会知道解决办法?”
蜥以蛇为食,天然相克。
“苍山部落逃走的都是谁?女首领兰,可在其中?”
澹月的尾鳞还在兰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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