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安然。”
他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痕迹,“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暴雨依旧在下,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周氏大厦外的霓虹灯牌突然爆裂,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雨幕中划出绚丽的光弧,如同周明远最后那道绝望的眼神。
我握紧季沉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这一刻,所有的仇恨与痛苦都随着这场暴雨渐渐远去。
9 正义的审判穹顶的白炽灯如同悬在头顶的冰棱,将惨白的光晕斜斜切割成锋利的刃,国徽被阴影吞噬的轮廓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一柄随时要落下的铡刀。
我攥紧文件的指尖传来纸张细微的脆响,三个月来堆积如山的证据、深夜核对的录音波形、那些在记忆里反复灼烧的阴谋碎片,此刻都化作掌心密密麻麻的汗,在文件边缘洇出深色的痕迹。
陈述案情时,我的声带像被齿轮精准咬合的传送带,字句间严丝合缝。
当大屏幕骤然亮起,周明远那张在酒店监控里扭曲的脸占据整个视野,他歪斜的领带下喉结剧烈滚动,醉意朦胧的眼睛突然暴起血丝。
“许志国必须死!”
这句话从环绕音响里迸发的瞬间,前排记者们弹簧般弹起的金属椅腿刮擦地面,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如同暴雨砸在铁皮屋顶。
法槌落下的闷响震得空气发颤。
“肃静!
被告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明远西装撕裂的声音像是布料被利爪撕碎,他挣脱法警时脖颈暴起的青筋像盘虬的枯藤。
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涨成猪肝色,喷着腥气的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溅:“许安然!
你这个贱人设局害我!”
金属手铐扣上腕骨的脆响与他逐渐变调的嘶吼混在一起,在法庭穹顶下撞出嗡嗡的回响。
“你以为赢了?
我告诉你,只要周家还有一个人在...” 他的笑声里渗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破碎的尾音像根倒刺扎进耳膜。
我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夹,移民局红头文件的油墨味混着纸张特有的霉味扑面而来。
“你是说藏在加拿大的私生子?”
我故意将文件在空气中抖出清脆的声响,“渥太华时间今早六点,移民局驳回了他的难民申请。”
看着他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惨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