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若他回不来,让我带你找个好人家。
但我看那小子命硬得很,阎王爷都不敢收。”
我被逗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走吧,”父亲揽住我的肩:“我们回家等你的将军。”
我摇头,坚定地说:“不,我要去边关。”
“胡闹!”
父亲皱眉道:“战场岂是儿戏?”
“我不是去添乱。”
我拿出谢临风教我的地形图:“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前线,直达他的大营。
我懂医术,可以帮忙救治伤兵。”
父亲还想劝阻,但看到我倔强的表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你娘当年也是这般倔脾气...我陪你一起去。”
三日后,我和父亲带着一队护卫和满车的药材,踏上了前往边关的路。
这条路谢临风曾在地图上指给我看过,他说若有一天...我摇摇头,甩开那些不祥的念头。
他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他有事。
边关,我来了。
我的将军,等我。
4北上的路比想象中更为艰难。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我死死抱住怀里的医书和药箱,生怕有一点闪失。
父亲坐在对面,眉头紧锁地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小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父亲第五次劝我:“边关正在打仗,太危险了。”
我摇摇头,看着谢临风留下的那封信:“爹,您知道我不会回去的。”
父亲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再拗不过我的倔脾气。
第五天傍晚,我们的车队被一队骑兵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校尉,眼神凶狠地扫视着我们:“什么人?
边关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父亲正要答话,我抢先一步掀开车帘:“这位军爷,我们是送药材的。
听说边关伤兵多,特地带了些来。”
那校尉将信将疑,打马绕到车队后方检查。
当他看到满满几车的药材时,脸色缓和了些:“倒是些好东西。
不过现在军营戒严,没有谢将军手令,谁也不能进。”
我的心猛地一跳:“谢将军?
他...还好吗?”
校尉警惕地瞪着我:“你认识我们将军?”
我咬了咬唇,从怀中取出谢临风的信:“我是他的...未婚妻。”
这话一出口,不仅那校尉愣住了,连父亲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信纸上的火漆印和谢临风独特的字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