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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视前方:说道:“你的眼神。”
“不是贪婪,不是谄媚,而是...决心。”
我心头一震,不敢接话。
进城后,谢临风带我去了几家商铺,采购了些军需用品。
我趁机记下了兵部衙门的位置,盘算着晚上偷偷溜出来调查。
午时,谢临风带我进了一家酒楼。
小二热情地引我们到雅座,谢临风点了几道菜,全是江南口味。
“将军怎么知道...我是江南人?”
“口音。”
他给我倒了杯茶:“还有,你磨墨时总喜欢把袖子挽起来,江南人习惯。”
我心头一紧,生怕他再看出什么。
但谢临风只是安静地用膳,偶尔给我夹菜,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熟识多年。
回营路上,天空又飘起细雨。
谢临风让我与他共乘一骑,说是怕我骑术不精雨天出事。
我靠在他胸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铁锈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那一刻,我忽然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然而回到营地后,我的好心情立刻被打破了。
王校尉带着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来:“将军,抓到一个奸细!”
那人抬头,我差点惊叫出声,是家里的老仆福伯!
他一定是来找我的。
福伯也看到了我,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变成哀求。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相认。
谢临风审视着福伯:“何人指使你潜入军营?”
福伯结结巴巴地说:“小的、小的只是来寻亲...寻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福伯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不仅救不了父亲,我自己也会被处死。
“寻...寻...”福伯的目光在我和谢临风之间游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临风突然道:“带下去,我亲自审问。”
我双腿发软,强撑着没有倒下。
谢临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不可测:“姜满,你先回帐休息。”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大帐,坐立不安。
福伯怎么会找到这里?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谢临风会不会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
夜幕降临时,谢临风终于回来了。
我立刻跪下:“将军,那人...起来。”
他扶起我,递来一封信:“你认识姜记绸缎庄的姜老爷?”
我接过信,是父亲的笔迹!
信中说家中老仆担心小姐安危,私自外出寻找,若有人见到,请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