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在北境所为,皆因当时粮草不济,将士冻馁,若不取蛮人粮草,恐军心动摇,边关失守。
事急从权,实属无奈之举。
若有违军纪之处,臣甘愿受罚。”
我的回答,不卑不亢,既承认了“违纪”,又点明了原因和功绩,将皮球踢了回去。
那位御史还要争辩,却被李思源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思源笑呵呵地站出来打圆场:“陛下,陌将军年轻有为,一心为国,虽行事略有不妥,然功大于过。
北境艰苦,粮草转运不易,兵部也当自省啊。”
他轻轻巧巧地将责任推给了王崇。
王崇脸色难看,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丞相所言极是,兵部定当加紧督办粮草事宜。”
小皇帝看看我,又看看李思源和王崇,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谢澜安。
谢澜安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陌将军临机决断,保北境不失,功不可没。
至于军纪,小惩大诫即可。
此事,不必再议。”
他一锤定音。
李思源和王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们没能借此事打压我,反而让我得到了摄政王的“维护”。
我心中冷笑。
谢澜安,你又在演哪一出?
你是在保护我,还是在利用我,来平衡朝堂的势力?
朝会散后,我走出金銮殿。
阳光刺眼。
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陌将军,真是好手段,年纪轻轻,不仅会打仗,连这朝堂上的门道,也摸得如此清楚。”
我回头,是兵部尚书王崇。
他肥胖的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眼中却满是怨毒。
“王大人谬赞了,”我淡淡回应,“末将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哼,”王崇冷笑一声,“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气盛的好。
这京城的水,可比北境的沙场,要深得多,也浑得多。”
“多谢王大人提醒,”我微微颔首,眼中寒光一闪,“不过,末将倒是觉得,水再深再浑,总有清澈见底的一天。
那些藏在污泥里的东西,迟早会被揪出来。”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转身离去。
我知道,梁子,已经结下了。
而这,仅仅是开始。
9回到将军府,我脱下沉重的官袍,换上一身轻便的黑色劲装。
白天的朝堂交锋,只是序幕。
真正的战斗,在黑夜,在暗处。
我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