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突然笑了一声。
下人们被这一幕惊到,以为老爷是对季云杉的妥协而满意。
只有离得最近的我和季云杉,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泪。
父亲缓缓张口,说:“那你就陪着我吧,别出去祸害好人家了。”
12季云杉很有本事,得到父亲的许可后又将季府送至曾经的辉煌,甚至更好。
父亲病好之后做了甩手掌柜,不管事也不谈生意了,整天和一群友人去山沟沟钓鱼。
“木头,你去跟着老爷,他们一群人没一个认路的。”
“那您呢?”
“墨兄在,我没事的。”
木头这两天跟着老爷出去钓鱼,晒得黑黢黢的,大牙一嗤,笑得雪白憨厚。
此时却莫名其妙地拉着子墨的手,郑重地说了句:“墨大哥,我家二公子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跑了。
再跑慢点,我的耳光差点要跟他去了。
子墨这时一手揽着我的肩,笑得不怀好意:“恩公,今日无事,不如……不行,今天温时雨要来。”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摇摇头无奈道。
“又是那个买画儿的?
我不想你见他,你陪我。”
“别闹,他出价不少呢。”
“我偏不。”
他双手挂在我的肩头,还晃啊晃的,嘴里黏黏糊糊,动不动就“我要你陪我”等字句,缠得我头疼。
子墨近些日子越发黏人,几次夜里我都被他圈在怀里不让走,筋疲力尽的我也懒得挣扎。
第二天又总是下不来床。
几次被季云衫撞见,十分尴尬。
不过她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只捂住眼睛说了句:“年轻真好,但要节制。”
然后留下一个背影溜了。
“就算我不去也得让下人通报一声,让长姐招待一下,不至于失了礼数。”
“你在这等我,我去叫。”
我看着他远去时还人模狗样的身影,沉默地闭了眼睛。
“这条蛇能节制才有鬼。”
13今日的雨下得凶猛。
我被这雨吵得提前起了床。
天已经亮了,我伸了伸懒腰,唤了一声:“子墨?”
无人应答。
奇怪,平时一喊就到,风雨无阻的,难道还没睡醒?
不应该啊,他那精神劲儿就算是激情一夜也没见他露出一次疲倦的模样。
难道真是这雨太大、太吵了?
我光着脚走下床,推开窗户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
雨大得离谱,却不起风。
我挽起衣袖,打算先去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