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都不会看我。
所以,维系我们婚姻的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而他不和我离婚,也仅仅是欠我一个情。
“好了,阿远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别介意,”南希说话总是笑盈盈的,一副原配做派。
我眼前突然有些模糊,不想再继续看他们上演深情的戏码和对我进行无耻的嘲讽,我用力地抽出手,逃离了公司。
回到家,我把浑身湿漉漉的自己泡在浴缸里,水温正好,让我昏昏欲睡。
我做了好多梦,梦见因为生病痛苦的爸爸,还有接受不了爸爸死亡而跳海的妈妈。
突然海水将我淹没,窒息感扑面而来,我奋力往上爬,只觉得头顶一疼,身体腾空而起,空气鱼贯而入,我得救了。
“路漫,想死的话给我死远点!
别死在我家里!”
睁开眼就看见裴修远因愤怒而通红的双眼。
“我……”我来不及解释,刚说出一个字,他愤愤离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3我穿好衣服,窗外已经天亮,收拾收拾去了学校。
学生们艺考将近,我的压力也倍增,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上课途中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淌。
林思恒陪着我一起去了医院,他是我资助的学生,是个绘画方面很有天赋的人才。
做好全身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幸好只是轻微的擦伤。”
是裴修远的合伙人杜志华的声音。
我朝着那边看去,裴修远搂着南希,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
“我没事,阿远,昨天晚上没睡好,开车走神了。”
南希的声音娇滴滴的。
她的头靠在裴修远的肩上,正好与我对视。
我躲过她眼神,忍不住再看过去时,她的双手勾住裴修远的脖子,甚是亲密。
“阿远,你看。”
裴修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我,刚刚还担忧的眼睛瞬间散发出寒意。
“你怎么了?”
他走过来,语气冰冷。
“路老师她……”我拍了拍林思恒的手,示意他别开口。
“学生不舒服,我陪他来检查。”
我轻轻开口。
“嗯!”
他扔下一个字,抱着南希从我身边走过。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处于冰窖中,冷意包裹着全身。
“路小姐,你这一年都没复查,肿瘤压迫了神经……”,医生支支吾吾。
“陈医生,您直说吧,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