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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蠢兄护后娘,今生全部火葬场温雪菱闻人裔完结文

栗子甜豆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菱儿......听不懂呢。”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娘亲!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

主角:温雪菱闻人裔   更新:2025-04-2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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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雪菱闻人裔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爹蠢兄护后娘,今生全部火葬场温雪菱闻人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栗子甜豆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菱儿......听不懂呢。”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娘亲!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

《渣爹蠢兄护后娘,今生全部火葬场温雪菱闻人裔完结文》精彩片段

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
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菱儿......听不懂呢。”
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
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
“娘亲!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
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
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
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
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
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任何问题。
“菱儿,父亲和兄长们为国为民,不惜舍身取义,而你却如此冷血无情,刻意欺负她,怎么对得起温家门楣?”
他拔高声音站在道德高点,继续谴责她道,“你可知母亲一族为容国付出了何等惨痛的代价?如此英烈,竟被你一个小妮子欺负,作为你的兄长,我为此感到心寒。”
心寒?哈哈哈。
温雪菱对上娘亲担忧的目光,将药碗递给她,柔声道,“娘亲,药凉了不好,先喝了吧。”
即便到了此刻,女儿心心念念的还是她虚弱的身子,慕青鱼一颗心揪成团。
“好,娘亲喝。”
见她喝完,温雪菱放心了些。
而此时,旁边的温谨礼还在喋喋不休。
“温雪菱,你知不知母亲被你吓到昏厥,至今未醒?
如今爹爹不在京城,府中只有我能为母亲的委屈做主,现在就跟我去丞相府磕头认错,母亲一日不醒,你便一刻不许起身。”
他作势就要去拉温雪菱的手腕,反被慕青鱼一巴掌扇偏了脸。
她强撑起身子质问他:“温谨礼,我当真是看错了你,你一口一个母亲,可还记得谁是你的生母?”
温雪菱担忧地扶住她的身子,“娘亲,你现在的身子不可动气。”
温谨礼目露不服,“娘亲,你永远偏袒她!”
“她是你妹妹,家中老幺,从小却总将好吃的、好喝的让于你们,若真要论起偏袒,分明是菱儿偏袒你们!不过两年,你便忘了吗?”
慕青鱼扯下脖颈处的纱巾,露出一圈缠绕的夺命红痕,“你看看这是什么!”
虽然这是温雪菱画的,但昨夜那些丫鬟婆子要害死她们母女的事情,是真的。
哪知,温谨礼却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母亲不是这样的人!她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怎么会对你们出手?
绝无可能!娘亲你不能因为偏袒这个丫头便胡言乱语!”
温雪菱立刻犀利道,“既然你那个母亲不曾知晓我们的存在,那她的婢子死亡,又与我何干?”
温谨礼思绪瞬间被搅乱,突然又感觉她说得有理。
可是一想起死去那五人里面还有徐嬷嬷和明月......
“徐嬷嬷和明月是我安排给你们的,如今死在母亲窗前......”
“这可和我们没关系,徐嬷嬷和明月自昨夜起便消失了,我让护卫加急去回禀兄长了,你没有收到消息吗?”
昨夜处理完后娘的泥腿子,温雪菱就让暗卫捉了护卫,替了他们的位置。
温谨礼眉心拧紧,他一直在母亲屋外守候,哪里顾得上芳菲苑的事情?
隐约记得,书童是有回禀说芳菲苑来人了,他当时正担心母亲,根本无心分出来给芳菲苑。
“来人!”温谨礼不相信温雪菱的话,招来护卫。
从他们口中听到事情确实如她所说,皱眉道,“反正我不信,不可能,母亲那般良善之人,绝不可能对你们出手!”
“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不配当我的妹妹,我这就要管教管教你!”
望着他眼睛里对后娘的喜欢和信任,温雪菱只觉得好笑和讽刺,她正欲开口反击,却突感手背上有湿润落下。
她垂眸,瞳仁瞬间骤缩。
听到被小儿子维护后娘、贬低妹妹的这些话,慕青鱼有些气急攻心,瘀血上涌。
一颗颗血珠,从她鼻下滑落,滴到了温雪菱的手臂上。
“娘亲你流鼻血了?”这是温雪菱重生后还未见过的场面。
慕青鱼强忍住心头上涌的血,冲她温柔一笑,“娘亲没事......咳咳。”
这一咳,再也止不住前面想要吐血的反应。
吐出积郁在心口的瘀血,慕青鱼反而有种陈年旧疾猛松一口气的错觉。
温谨礼也跟着慌了,却完全没有冲上来搀扶的动作,“娘亲,你没事吧?”
接着他后退半步,“我、我去找大夫,娘亲你等我!”
温谨礼恍恍惚惚离开,边跑边说,自己是要回丞相府找府医救人,明早再来。
突然,温雪菱掌中紧握的手,传来了一道力量。
“菱、菱儿别怕,娘亲只是不想看到他欺负你了。让他走吧,之前说过会、会护着你,我们不会分开的。”
温雪菱对上慕青鱼温柔的眉眼,感受她对自己的信任,泪花愈发止不住。
是夜。
一道火光冲破京城黑暗,芳菲苑从此消失。
温谨礼第二日清早赶来,看到的便是烧成灰烬的宅地。
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一幕,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回去陪着安安,在母亲侧屋尽孝了一夜,芳菲苑怎么会变成如此?
“娘亲——菱儿——”
回应他的只有冬日凌冽的寒风。
从暗卫口中得知温谨礼伤心过度昏迷时,温雪菱正笑容满面,和母亲一起搬进梁诀给她安排的私宅。
这是她用箭矢图纸换来的酬劳之一。
搬完家,她正站在窗前,思索后续与梁诀交换的物件,院墙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四目相对,她后背蓦地冒起丝丝寒气。

御花园侧殿。
温敬书将温雪菱母女之事道出,帝王沉默不语。
当年他刚上位朝堂不稳,群臣各有心思。
若不是有温敬书这个状元郎进言献策,他也不会那么快坐稳皇位。
“圣上,臣当年本想接夫人和孩子们来京城,却收到了她和孩子们的死讯。”
温敬书声音流露着悲戚,“当年,臣本想随她们去了,可大业未成,容国未定,臣......不敢。”
帝王沉声道,“地上凉,爱卿起来说话吧。”
温敬书没有起身,继续跪道,“菱儿刚出生,臣便离开了家,作为父亲不曾看她长大,很是痛心。”
“后来又有了安安,臣便把对她的那份愧疚,悉数补偿在安安身上,她绝无恶意,不是故意冒领功劳。”
帝王叹息一声,摆手让他起来。
温敬书和谢思愉的婚事,是帝王钦定的,可偏偏这个乡下的慕青鱼活着从北境找来了。
她本是原配,若进丞相府,自然不能为妾。
可若让战功赫赫的谢家之女为妾,也是断然不可。
为今之计,先安抚太后,再见一见那孩子。
若是个莽撞无脑之人,将她们母女一同遣送回北境,就好了......
-
温雪菱被宫女带到了御花园。
她一眼看到了跪在园内的温谨礼兄妹,温锦安眼眶红红,肩膀一颤一颤。
冬日寒风凛冽,温雪菱只穿了一袭单薄的竹青色轻纱罗裙,满头青丝用绿带编于一侧,身上没有珠钗首饰,却有傲骨铮铮的清冷气质。
帝王和太后从暖殿里出来,端坐上首,打量着园中少女。
“温雪菱,参见圣上、太后娘娘......”
前世,温雪菱在奴城受尽折磨,其中就有一项最磨人的,便是让宫中出来的老嬷嬷,逼她学宫中礼仪。
一个动作要保持好几个时辰。
天寒地冻,让她仅着单衣在跪地里跪着,好几次将她折磨昏厥,直到她没有出一丝错方才离开。
但今生,从小在乡间长大的女子,又怎会行不出错的宫中之礼呢?
看到温雪菱直挺挺跪下,动作不伦不类,贵女们偷笑她举止滑稽。
太后凤眸扫过,众人惶恐低头。
“抬起头来。”
帝王眼神锐利,压迫感油然而生,却在看清她容貌那刻怔住,脑海里猛然想起年少时的故人,许久才回神。
他沉声道,“起来吧。”
太后温和开口,“菱丫头,到哀家身边来。”
先前取笑温雪菱的贵女们,心头一紧,太后还从未对哪家小姐如此喜爱。
温雪菱本想用苦肉计,在帝王面前给渣爹捅几刀子,未曾料到太后对她会如此关怀。
她听话走近,恭敬垂眸道,“太后娘娘......”
温雪菱声音戛然而止。
她冰凉的手被太后拉过握住,身子僵住,脑中瞬息闪过万千应对之策。
太后满眼心疼道:“你这孩子,身子骨怎么会如此单薄,怕是风一吹,就要被吹跑了。”
她对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吩咐道,“去将哀家新制的狐裘取来。”
太后亲自给温雪菱披上狐裘,笑道,“这才对嘛,多漂亮的小姑娘,就该穿得富贵些。”
温雪菱一颗心提起,说话愈加小心。
她想起前世所闻,从宫女到太后,眼前这个女人已经站在了权势的最高峰,自然也见惯宫中各种手段,再多计谋恐怕都逃不脱她的眼睛。
不如让真情流露。
她回想起上一世遭遇,任由眼泪肆虐。
比起京城贵女们巾帕掩泪的克制,温雪菱哭得满脸泪水,看起来很是狼狈。
温谨礼瞥了眼,脸色下沉,她以为自己是安安,掉两滴眼泪就会惹人心疼?哭得如此丑陋,简直就是东施效颦!惹人厌烦。
太后蹙眉:“菱丫头怎么哭了?”
“除了娘亲,菱儿还从未感受到过如亲人般的温情。”温雪菱说得很小声,除了太后和身后嬷嬷,其他人都没听见。
她这个样子,让太后想起自己刚入宫无人可依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哭得如此......
“傻丫头。”太后看她的眼神多了分怜爱。
温锦安认出温雪菱的脸,又想起了梅林亭子中之事,忐忑不安中又夹杂着妒意。
想到温谨礼之前所言,立马明白她就是他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她可以接受温谨礼他们四兄弟进府,是因为能多四份兄长的宠爱,但决不允许有其他女儿,夺走她丞相府嫡女的身份。
“四哥哥,她真的是安安的姐姐吗?”
温谨礼点头。
“太好了,安安有姐姐了。”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他眼神复杂又心疼,安安毫无心机,似孩童般纯善,还不知温雪菱的出现,会影响很多事情。
倘若父亲承认了她长女的身份,那必然要迎她和娘亲入府,到时候母亲和安安可如何是好?
容国,可没有平妻啊。
在太后当众人面问她可有其他心愿时,温雪菱恳切道,“菱儿,想带娘亲回家。”
帝王低沉道:“此事不难,宴会结束,你便可和你娘亲随丞相回府。”
温雪菱眸子一紧,听出了帝王话中蕴含的意思。
他明知温敬书原配之妻未亡,却只字不提妻位之事,摆明了是要护着丞相府的那位。
也对,那婚约本就是帝王所赐。
看到她不语,只是一味落泪,太后顿时读懂了她的委屈,亦想起了当年自己曾遭遇的不公,瞬间感同身受。
她开口质问温敬书,“温丞相,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让她们母女如何进丞相府?”
“容国无平妻,依照顺位,菱丫头才是丞相府嫡女,她娘亲本该是苦尽甘来的丞相夫人。”
太后本是武将之女,当年也曾随先皇打天下,后来入了宫闱,方敛起性子,但骨子里依旧飒爽直言。
帝王欲开口,却被太后瞪了回去。
温敬书从偏殿出来,便又跪回了一双儿女身侧,冬日宴成了他们的鸿门宴。
他低头回道:“臣,定会给她们母女一个交代。”
“哀家记得,温丞相回京前日子并不好过,原配愿意为你生下四子一女,五次游走鬼门关,你飞黄腾达后可曾亲自回去寻妻?”
温雪菱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看到太后脸上厉色,一股怪诞的感觉涌上心头。
太后也不指望男人在对待女子之事上,能说出什么万全之策。
转头看向温雪菱,问她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做,也想看看这个丫头是真胆大,还是装的。
温雪菱抬头对上她眼底的神色,毫无惧意。
她认真道,“八抬大轿,正门进府。”

离开丞相府。
温雪菱来到了渣爹死对头的府邸——镇国将军府。
想要复仇,权势、财富缺一不可。
凭借前世记忆,她可以借些权势。
而镇国将军府,就是她要借的东风!
温雪菱立于暗处观察,忆起前世。
前世暴风雪肆虐,北境冻死骨无数。
梁少将军拿出军中所有粮草,亲自救援附近村落。
温雪菱从不敢忘记他的名字——梁念屿。
镇国将军梁诀的独子。
敌军突袭,他重返战场,却因无粮草增援,最终战死疆场。
这一世,距离他战死之时不足三个月。
只要粮草和后援跟上,他必定能反败为胜。
曾经一心为民的恩人,她还是想要救下来。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需要镇国将军府的势力,才能在京城获取人脉,站稳脚跟。
前世记忆便是她手中利器。
让梁诀信她,其实不难。
只要细查就能发现她和丞相府的关系,而梁诀与渣爹素来水火不容......
接连三日,镇国将军府每夜都会收到秘密情报。
起初,梁诀并不信,直到信中所言应验,时辰分毫不差。
护卫匆匆送来今夜密信。
梁诀打开信封。
半月后,暴雪至,两月后,北蛮突袭,梁念屿战亡。
他蹙眉,“还是小乞儿送来?”
“不,是个女子,人安置在后院。”
温雪菱知道自己若是在三日前,直接送上今夜这封预知信,梁诀定然不会有反应。
但多送几封,待信中所言全部应验,他便不得不信。
听到身后动静,她扭头看着夜色下大步而来的挺拔身姿,心里明白:梁诀已经信了她的话。
半晌后,寂静的书房内。
梁诀看着摘下面纱的少女,审视的瞳孔蓦地划过诧异,此女竟和那人长得如此相似!
她略微抬头,捕捉到他眼底情绪,暗暗记下后自报家门。
梁诀好奇问她:“你分明是温敬书的女儿,却要和本将合作?”
他可记得,她送来的信里,有好多丞相府密辛。
本以为是温敬书的仇人,没想到会是他那个乡野女儿。
温雪菱反问他:“有何不可?”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前世,镇国将军府为国捐躯,满门无一人苟活,此事即便是身在奴城的她,也有所耳闻。
他是为国为民的良将,此事毋庸置疑。
梁诀瞧她眼神坚定,一身韧骨,颇有将门之后的气势,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很是讨喜。
他爽朗一笑:“好,我同意与你合作。”
话音刚落,温雪菱便递过去一本厚厚的册子,目光冷静,毫不迟疑。
看清里面内容的梁诀:?
这个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与丞相府息息相关的人物,还有很多渣爹前世频获圣宠的机缘。
温雪菱:“负心者,当......诛。”
她若没有缘由无端上门,梁诀当然不会相信她,反倒是这些恨意,有助于两人之间的合作。
“十日后,便是暴雪夜。”
从京城快马加鞭走官道,片刻不休息,至北境仍旧需要七八日。
更不用说筹集粮草和援兵这些事,还需上禀天听,能不能得到圣上允可还未知。
梁诀沉下脸,凝重道,“你因何知晓这些事?”
“容国有「天知」之能者,可不止国师一人。”
容国国师,谪仙般的人物。
有预测未来的本事,被世人视为天神下凡。
梁诀有须臾恍惚,她自信的眸子和那人愈发相似,但又觉不可能,她早已战死沙场十多年,又怎会留有子嗣。
罢了,信她又何惧?
两人正式达成合作。
她离开后,梁诀身后书架向两侧移开,走出一位身着月华锦袍的男子,腰间象征身份的环佩轻轻摆动。
梁诀看着男人精致绝伦的脸,笑道,“此女非凡,你可要小心了。”
那双淡漠冷然的眸子,瞥向温雪菱离开的方向。
“就怕她的本事,未必能撑起她的野心。”
月色下,温雪菱背影坚韧。
温雪菱还从梁诀那边要了一支暗卫,找到了前世渣爹藏在城郊庄子里的赃款。
这些钱本就来路不明,他们发现也不敢明查。
该怎么一步步让他们走入陷阱呢?
先示弱,再给致命一击?
-
距离四哥口中的明日一早来接她们,已经过去了三日。
今日,晨光熹微之时,温谨礼终于来了!
还带来了京城有名的糕点。
姚记桃花酥。
“娘亲,菱儿,你们尝尝,这桃花酥可是京城一绝。”
“这可是我刚刚亲自去铺子里给你们买回来的。”
她指尖抚过糕点外面的油纸,眸色一沉。
冷的。

温谨礼自认为已经妥协很多了。
她不就是想要多一些补偿么,他会在父亲面前替她多说好话,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今日之事,不会影响安安的名声。
温雪菱眼神清亮,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温谨礼恼羞成怒,低声呵斥,“菱儿,她是你妹妹啊!你这个做姐姐的,怎能如此狠心?”
姐姐?
呵!他可真会给妾生女添光。
“那你敢和她说明我的身份吗?你敢吗?”
“你不敢。”温雪菱当面戳穿他的虚假。
听到她的语气,温谨礼心生厌恶,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要逼他,没有一点儿安安的贴心。
他冷下脸,对护卫命令道:“把她抓起来。”
看穿他要做的事情,温雪菱没有挣扎,他果然和上辈子一样德性。
温谨礼铁了心要她替罪。
听到他要温雪菱顶替的计划,温锦安嘴角上扬。
在他视线过来之际,她用手帕掩唇,装出一副对温谨礼行为很感动的样子。
她讶异温雪菱容貌之出众,隐隐还有些熟悉,更有妒忌缠绕。
对上那双黑色杏眸,她心虚撇开了脸,心知肚明今日这事的真相。
半晌后,江芙蕖带人赶到。
温锦安笑着迎上前道:“江姐姐,此女便是方才偷摸潜逃之人,被我和哥哥捉了起来,现在交由你处置吧。”
匆匆跟来的程昱庭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温雪菱身上,被她容貌惊艳。
他接收到温锦安目光,赶紧道,“芙蕖,她便是在亭中企图色诱我的女子。”
“但我心中只有与你的婚约,绝不会做出私会这等轻浮低贱的行为,你千万要信我!”
程昱庭惯会甜言蜜语哄骗,实则胸无点墨,是个只图享乐的草包,还没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话,把温锦安也骂了进去。
她们一唱一和,把脏水泼到了温雪菱身上,若是别人,恐怕早就慌了心神。
温雪菱不动声色对上江芙蕖思索的目光。
恍惚间,江芙蕖冷静下来,笃定道,“不是她。”
温锦安急声追问道:“不是她,还能是谁,我和哥哥都直接逮住她了,江姐姐可是看花了眼?”
闻言,江芙蕖意味深长盯着她,温锦安却不敢与她对视。
在其他人缄默不言时,只有温雪菱读懂了她眼底意思,无声扯了扯嘴角。
只要不瞎,都知道亭子里的人是谁,但大家一致选择了沉默。
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她们明知私会之人是谁,也不能直接点出来。
但是江芙蕖笑了一声,打破梅林寂静。
“亭中女子身高四尺五寸,藕粉色罗裙,十字髻,腰间有铃铛声......”
她这话一出,温锦安眼神立马慌了,悄悄挪动身体,躲在了温谨礼身后。
偏偏此时有风吹过,她腰间铃铛晃动出声响,周遭顿时陷入了更静的沉默。
贵女们发觉自己见证了今日这件丑闻,纷纷借口赏梅,去了梅林其他地方。
如今的丞相,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
总归是别人的家事,她们就不掺和了。
出了如此糟心的事,温锦安早就无心赏梅,连忙寻了个由头红着脸匆匆离开。
温谨礼担心她会心情不好,立马快步跟上。
走过温雪菱身边时,瞪了她一眼。
都是因为她,才会害安安失了赏梅的心思,真是个扫兴的人。
程昱庭自知丢了脸,也无意逗留。
四周陷入了安静。
温雪菱背过身,手腕灵活一转,细绳瞬间掉落,但还是留下了一圈红痕。
江芙蕖笃定道:“那纸团是你给我的吧。”
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没有否认。
看在江芙蕖前世曾为衣不蔽体的她,披过一次外袍的份上,温雪菱提醒她道,“程昱庭不是良人。”
她刚转身,身后传来江芙蕖的声音。
“我知你是真心提点我,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来江府寻我。”
回头对上这位大理寺卿独女的目光,温雪菱点头。
方才一切所为,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
温雪菱加快步伐,赶到了前世太后出事之地!
这还要多亏爱炫耀的温锦安,前世屡次提起救太后的细节,才能让她这么快找到地方。
一切都在和前世重合。
只不过这次,救太后的人终于变成了温雪菱。
她将那颗珍药给太后服下,对方身体很快出现好转。
太后脸上一块块风团,温雪菱并不陌生,因为她身上也有。
有次在奴城地牢发作,她从教她制作火药的人口中得知,这种症状叫过敏。
温雪菱语气焦急道,“老夫人现在不能吹风,快,抬轿子来,送老夫人离开梅林。”
跟在太后身边的两个老嬷嬷,对视一眼,赶紧让人抬来轿子,回到了山顶的福安寺。
太医早已等候在后院。
太后不是初次出现这种症状,严重时曾引起呼气困难,在宫中调理了半年方才见效。
但迟迟寻不到病因。
这次是太后恢复最快的一次。
她身上风团退下去后,让人把温雪菱请到了屋内。
隔着一扇屏风,太后问她,“你怎会知晓此症?”
温雪菱知道,太后这是已经怀疑起她。
虽说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看了一眼守在屋门口的老嬷嬷,撩起袖子说道,“因为......我也有这种症状。”
白皙的手臂上,一块块粉色的风团,格外引人注目。
老嬷嬷走近查看后,冲屏风后面的另一位老嬷嬷,点了点头。
“我曾遇到了一位游历的神医,她说此症名为过敏,会在接触某些特定事物时出现。”
“有人对花粉过敏,有人对某种吃食过敏,不同体质,症状也会有所不同。”
“而我便是对梅花过敏。”
太后并没有因此全信她的话,反问道,“既知对梅花过敏,你为何还要来梅林?”
温雪菱看着屏风道:“试药。”
“大胆!你竟敢给我们主子用......”老嬷嬷话未说完,就被屏风后的人制止。
能走到太后这个位置的人,怎会没有脑子。
她笑着道,“你给我服用的药,不是你要试的吧。”
温雪菱解释了给她服用的药,是神医给的救命药。
世间仅此一颗。
这话并不假,她娘亲一共也就炼出了三颗,给太后的那颗是最后一颗。
“你可知我身份?”
“救您时不知,但眼下明白,您身份尊贵,冒昧用药,是我忧心过急,还望恕......见谅。”
“药被我用了,你怎么办?”
“我已制出效果相近的药......”
离开屋子时,温雪菱后背都湿了。
虽有前世记忆在,但面对太后这样地位的人,她还是会害怕说错话,掉脑袋。
好在一切顺利。
屋内,太后手执佛珠,扬唇微笑。
“这丫头分明已经猜到哀家身份,还能如此镇定,也难怪温丞相要把女儿藏在府中十多年,和定安侯府的嫡子倒也般配。”

他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
温雪菱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这位兄长都没有变,只要遇上和温锦安相关的事情,他永远无条件偏袒这位继妹。
“你、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温谨礼被她看得心里有点慌,她欺负安安在先,他只是为没什么心眼的安安,讨回公道罢了。
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她指尖微动,温谨礼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他单手撑地才没有跪在地上,抬头怒瞪她的眼睛,“温雪菱,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居高临下看着愤怒的温谨礼,“回去多吃点猪脑。”
温谨礼:“?”
暖香园内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慕青鱼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就在门口,宁愿在马车里等妹妹,也不愿意进门看她。
暖香园后院有一处温泉,很适合调养她娘亲的身子,此地原本是梁将军为他小青梅准备休养的宅子,可惜佳人早逝。
是夜。
温雪菱和慕青鱼一同在泉水里泡着。
她看到娘亲肤若凝脂的后背,有一道道陈年旧伤,这些和娘亲失去记忆的前半生有关系。
“娘亲,你这些伤......”
邻居说,渣爹是在花溪县河边捡到的娘亲,当时人已经高烧昏迷。
就连村医都说娘亲必死无疑,可她还是熬了过来,只是失去所有记忆。
慕青鱼温柔安慰她:“旧伤,已经不疼了。”
她看穿女儿眼底的担忧,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菱儿,有时候遗忘也不是一件坏事。”
温雪菱怀疑娘亲的母家,和当年全军覆灭的谢家军有关。
倘若真是如此,那遗忘确实比记得要好。
-
日子转眼就到冬日宴前夜。
温敬书被圣上召回京城,还在朝堂上屡次夸赞他教女有方,乃群臣楷模。
他得知温锦安救了太后的事情后,满心欣慰,愈发觉得她是丞相府的天降福星。
有了对比,他心里就更加嫌弃执拗一根筋的温雪菱。
回来后也不曾过问芳菲苑的事情,自然也不知芳菲院早已被烧成灰烬。
温锦安在屋内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本以为圣上只是嘉奖,不曾想会特意设下冬日宴,若是在宴会上被太后发现救她的人不是自己,那她岂不是要丢人?
她找到温谨礼,哭着说自己确实在梅林曾救过一个老妇人,还将神医二哥的药给了她。
“四哥哥,安安救的人也许只是一个普通农妇,并不是太后,事情太巧了,如今安安已认下此事,若是被太后察觉,岂不是要怪安安贪慕虚荣?”
温谨礼信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他就知道安安心地纯善,不会冒领功劳,果真有误会!
“你呀,就是太过心善,二哥给你那药可是娘......咳咳,可是他用了几十种稀贵药材方才炼制出来的极品良药,一颗可治百病。”
她当然知道此药珍贵,贴身携带,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此时,温锦安还需要他替自己善后,眼露不忍道,“药再珍贵,安安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温锦安眼泪落下,“四哥哥,你说安安是不是做错了?”
他柔声安慰:“你无错,只是太过心善罢了。”
“你放心,四哥哥都安排好了,父亲那边也有我顶着,你就安心接受宫里的嘉奖!”
他都调查清楚了,太后久居慈心宫,常年礼佛,从不参与宫中宴会。
世人皆知救太后之人是丞相之女,只要太后不召见安安,圣上便不会知道真正救太后之人是温雪菱。
如此,安安便不会有事!
但是他没料到,太后身子康健后凤心大悦,竟然很想再见见胆识过人的温雪菱......
冬日宴当天,跪在园中接封嘉奖的女子,竟是个未曾见过的少女!
圣上得知母后出宫参宴,龙心大悦,但时辰不长,便听到太后质问温锦安的声音。
“你是谁,真正的丞相之女呢?”
太后自然知道丞相府只有一个女儿,若眼前跪着的人是温敬书嫡女,那先前那人又是谁?
她可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如何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不冲她救过自己,就冲温雪菱和她故友有五六分相似的容貌,她也愿意伸出援手帮一帮。
温敬书上扬的嘴角僵住,急忙跪下,恭敬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只有安安一个女儿。”
他话音略有停顿,但转念一想,温雪菱空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心窄善妒,如何怎能和安安相比?
为今之计,先保下安安再说。
“哦?那依丞相之意,是哀家冤枉你了?”
“臣绝无此意!”
太后端坐于上位,凤眸充满威慑力,锁定温锦安瑟瑟发抖的身子,审视道,“年纪尚幼却如此贪功,品行不端,日后恐难担侯府主母大任。”
她仅一句话便让温锦安坠入深渊,隐隐听到其他贵女对她的嘲笑。
看她落泪,温谨礼护妹心切,立马跪地道,“太后娘娘,这其中有误会。”
他将温锦安和她说的托词,娓娓道来。
御花园陷入一片沉静。
圣上很欣赏温敬书的才能,见有误会,也帮着说话道,“母后,您身子刚好,莫要动怒,待冬日宴结束,儿臣定给您个满意的处置。”
太后轻阖双目,言辞犀利道,“这冬日宴,既是为救哀家之人设下,人不到,开什么宴?”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温雪菱已经坐上了宫中的马车。
她看着眼前高高耸立的宫墙,双目如潭,嘴角勾起凌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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