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晚风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林轩叶玲珑全局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林轩叶玲珑全局

墨染江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马车中,由叶不染刚打破的沉默氛围,被林轩的一句话直接再度回到沉默。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无声的承认。鲁王年事已高,但是膝下几子却没有一个争气,因此他需要朝臣支持,才能在自己死后,帮他的子孙护好封地。大乾朝堂重臣之中,谁能比得上以军功立家,世袭罔替的平西侯府呢?甚至当年叶不染跟自己情投意合,恐怕都带着利益目的。加上临上马车时,秦安看向叶不染那种恋恋不舍,视若禁脔的眼神,林轩哪里不明白!而被林轩点破之后,叶不染语塞,而后脸上不由臊红了起来。随着时间推移,马车转入巷道,北风的呼啸声小了起来的。随着马车停下,驾车的马夫掀开链子恭敬道“郡主,侯府到了!”“谢谢郡主,奴才先下车了!”说完,林轩下了马车。既然已经是过去式,那便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因此他...

主角:林轩叶玲珑   更新:2025-04-24 21: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玲珑的现代都市小说《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林轩叶玲珑全局》,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中,由叶不染刚打破的沉默氛围,被林轩的一句话直接再度回到沉默。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无声的承认。鲁王年事已高,但是膝下几子却没有一个争气,因此他需要朝臣支持,才能在自己死后,帮他的子孙护好封地。大乾朝堂重臣之中,谁能比得上以军功立家,世袭罔替的平西侯府呢?甚至当年叶不染跟自己情投意合,恐怕都带着利益目的。加上临上马车时,秦安看向叶不染那种恋恋不舍,视若禁脔的眼神,林轩哪里不明白!而被林轩点破之后,叶不染语塞,而后脸上不由臊红了起来。随着时间推移,马车转入巷道,北风的呼啸声小了起来的。随着马车停下,驾车的马夫掀开链子恭敬道“郡主,侯府到了!”“谢谢郡主,奴才先下车了!”说完,林轩下了马车。既然已经是过去式,那便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因此他...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林轩叶玲珑全局》精彩片段

马车中,由叶不染刚打破的沉默氛围,被林轩的一句话直接再度回到沉默。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无声的承认。
鲁王年事已高,但是膝下几子却没有一个争气,因此他需要朝臣支持,才能在自己死后,帮他的子孙护好封地。
大乾朝堂重臣之中,谁能比得上以军功立家,世袭罔替的平西侯府呢?
甚至当年叶不染跟自己情投意合,恐怕都带着利益目的。
加上临上马车时,秦安看向叶不染那种恋恋不舍,视若禁脔的眼神,林轩哪里不明白!
而被林轩点破之后,叶不染语塞,而后脸上不由臊红了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马车转入巷道,北风的呼啸声小了起来的。
随着马车停下,驾车的马夫掀开链子恭敬道“郡主,侯府到了!”
“谢谢郡主,奴才先下车了!”
说完,林轩下了马车。
既然已经是过去式,那便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因此他走的很决然。
望着林轩下车的背影,叶不染不由捂住了心口,不知为何,她竟然感觉到心口一阵阵的抽痛,仿佛丢掉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随着林轩下车,叶不染的马车离开了巷子,而他不远处门前,秦倩和秦安正在等待。
“和你的青梅竹马聊的如何?”秦倩还有些阴阳怪气道。
叶不染文采斐然,而她武艺超群,在这一批二代女子中,两人本就是针尖对麦芒。
而林轩,在王府中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在和叶不染谈情说爱的时候,也是以她为主。
可如今,自己哪怕动鞭子也不能让林轩回侯府,而叶不染几句话,就能让其乖乖回来。
这种感觉让她特别的不舒服。
“大小姐说笑了,清河郡主赏脸,让我上马车回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青梅竹马,那不过是曾经笑谈,我哪敢有僭越之心!”
“没有就好,省的再起什么不该有的痴人妄想的心思!”
“是!”
林轩低头应道。
就待秦倩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府门内,一风姿绰约,面容姣好的妇人走了出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平西侯的妇人,侯府的主母。
“轩儿,是轩儿,我的轩儿回来了!”
女人三步并两步,神情激动,快步的朝着他走来。
若是之前,看到女人如此,他怕是要感动的稀里哗啦,毕竟这曾经是他的母亲。
只是,三年御马监,自己这位曾经的母亲一个面,一封书信都没有见到过。
身为平西王的夫人,大乾的二品诰命夫人,去御马监探望一下自己儿子,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人真的是个复杂的生物,明明无动于衷,却可以表现的如此的虚伪。
“奴才见过主母!”
就在此刻,林轩跪拜道。
一瞬间,季春瑶蒙了,而后有些心疼的看着林轩。
“轩儿,你,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奴才,你是我平西侯府的孩子,才不是什么奴才。”
“而且,我是你娘啊,叫什么主母!”
旁边的秦倩听到林轩竟然在母亲面前也自称奴才,火爆性子当即忍不住了。
“秦轩,你,够了!”
“奴才长奴才短的,你演给谁看?”
“你以为这样就会博得我们的同情吗?告诉你,不可能,这样只会让我们对你更加厌烦。”
“平西候府只有坦荡顶天立地的汉子,不会培养奴才!”
听到这话,林轩心中放心了,厌烦就好,他要的就是厌烦,甚至是厌恶。
这王府,他是真的一点关系都不想扯上。
“大小姐,你冤枉我了。”
“即便奶奶将我从御马监放了出来,那我也只是一介白身,面对侯府主母,自称奴才也是恰当的。”
“另外,大小姐,我叫林轩不是秦轩!”
最后,林轩更正道。
听到这话,瞬间秦倩和季春瑶的脸色变了。
“你,你胡说什么?秦姓乃是王府贵姓,你用了这么多年,谁允许你私自改姓林的?”
“是啊,轩儿,你怎么能改姓呢?”
“娘不允许你改姓!”季春瑶也开口道。
“不啊,这姓不是我改的啊,是当年王爷如实给陛下上述我身份,并且收回了我的秦姓。”
“那我就只能姓自己原来的姓氏了!”
这话一出,刹那之间,季春芳和秦倩脸上的表情石化住了。
当年林轩打碎陛下母亲的遗物,为防止陛下龙颜大怒,牵连整个侯府,这才上奏陛下关于林轩的身世,从而避免了牵连之罪。
不是林轩不姓秦,而是他们早已经将林轩赶出家门了。
“轩儿命苦,命太苦了,姓林便姓林吧,只要轩儿回了侯府,无论姓什么,都是娘的好孩子!”
季春芳继续眼泪汪汪满脸心疼的道。
只是,林轩没有功夫配合她逢场作戏,演那什么母慈子孝的一幕。
“主母,我想去看一下奶奶!”
“去看奶奶之前,可以帮我准备一桶洗澡水吗?”
“好,好,我这就让下人给你准备!”
季春瑶直接吩咐起来,并且让人给林轩准备换洗衣服。
林轩现在真的很想去见那个将自己视作手中宝心头肉的小老太。
但是自己身上都是马粪味,一旦被小老太闻到了,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子,毕竟,三年前,那小老太看到自己汜水关一战留在身上的伤口,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自己为奴为婢,没有什么所谓,但是让小老太伤心,他万万不想。
很快,下人打好了洗澡水。
林轩将自己泡在了浴桶之中,一边清洗身体,一边思考琢磨出了一点不同的意味。
今天之事,是因为奶奶拿着爷爷的灵位求陛下开恩将自己放回来,可即便自己从御马监释放,不再是奴隶之身。
但是,自己已经与秦家的缘分尽了,没有资格让秦家人对他这般虚伪客套,演那一幕家庭温馨和睦的戏码。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就是不知道,秦家对自己有什么所求。
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三年的奴仆生活,已经还尽了秦家十八年的养育恩情。
无论求什么,自己都不会答应,更不需去思考。
就在林轩打定主意之际,这时,房外一阵声音响起。
“轩儿,我给你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听到这话,林轩眉头一皱。
就这么等不及吗?

季春瑶轻柔的声音传来。
两个小厮几乎没有经过林轩的同意,就推开房门,捧着干净的衣服,面向林轩毕恭毕敬。可林轩感觉的到,在这一丝恭敬中,多少带着一抹嫌弃。
他在御马监这三年,秦安已经成为秦家名副其实的少主,而他的身份则显得有些尴尬。
终究,在秦家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鸠占雀穴的外人罢了。
“世子,夫人吩咐我等给世子更衣。”几个陌生的小厮恭敬的说道。
林轩之前的小厮早经被赶出府,如今的两个小厮不过是随便找的家奴,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生硬。
“不必了,我自己穿就行了。”林轩声音平淡。
“夫人吩咐了,哪有让世子自己来的道理?”一个小厮惊愕的说道。
“我自己会更衣。”林轩再次重复了一句,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小厮只好把衣服放在林轩的床头:“奴才在外面伺候,世子有什么需要,尽快唤奴才。”
林轩没有说话,直到小厮退出把门掩上,林轩才从浴桶中出来。
一炷香后,林轩推开门,打算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可刚出门就被秦倩拦住了。
秦倩面染怒意,看向林轩的时候,眼眸中夹杂着几分厌恶和不耐烦:“林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给你的衣服怎么没换上?”
林轩开口想要解释,可秦倩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剑眉微蹙,冷声道:“你是念在祖母疼你,故穿着这身衣服,好让祖母心疼你?”
说着,秦倩愤怒的伸手推向林轩,一旁的季春瑶蹙了蹙眉:“倩儿,住手。”
季春瑶抬眸看着瘦如骨柴的林轩,流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秦倩脸颊冰寒,咬牙道:“娘,他太不识好歹了,娘好心给他准备了新衣服,他竟然还穿着之前的脏衣服去见祖母,这不成心让祖母难受吗?”
闻言,季春瑶的目光才注意到林轩的穿着,不仅眉头一蹙,却依旧保持温柔的语气:“轩儿,你祖母年事已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姐姐也是担心祖母看到你这一身,会心里难受,你听娘的,换上新衣服吧。”
林轩抬眸看向季春瑶,又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秦倩,这才淡淡开口:“衣裳小了。”
季春瑶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给林轩准备衣裳,这是临时拿的秦安不喜欢的衣裳给林轩的。
可林轩身高八尺,比秦安足足高了一头,眼前的衣服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合适。
季春瑶脸上浮现一抹愧疚:“都是娘疏忽了,娘这就把你以前的衣服找来。”
秦倩脸上怒意更甚:“怎么会不合身?你不过比安儿高了一点罢了,怎么就不能穿了?在御马监当了三年奴隶,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秦倩刁蛮的性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当着众目睽睽的撕扯林轩衣袖,只见胳膊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鞭痕。
在看到林轩胳膊上的鞭痕,四周都忍不住倒吸冷气,只见林轩的胳膊上,伤痕已经摞在一起,有些地方尚未痊愈,新伤旧伤交织在一次,如同一张破网在手臂上蔓延。
秦倩心中莫名的一颤,她终于知道林轩为何不穿秦安短一截的衣服,这些伤痕要是被祖母看到,她该有多难受?
季春瑶看着林轩手臂上的伤,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娘还以为你心中有怨言,这才使性子,没想到你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
说着季春瑶捧起林轩的手,泪如雨下的说道。
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她要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己在御马监三年,她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探望过?
以她平西候夫人的身份,去御马监探望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季春瑶红着眼睛,掀开林轩的衣袖,整条胳膊都伤痕累累。
“胳膊上都是伤,身上呢?”季春瑶的呼吸都乱了,哽咽道:“快,快叫大夫。”
秦倩的眼睛也不由的红了起来,她以为林轩是在矫情,没想到他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些御马监的奴才,怎么下手这么狠?”
秦倩的这一番说出来,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恶心,自己在御马监受了三年的欺辱,他们从未出现过,现在又表现出这么一副心疼的模样,可真够白莲花的。
“我不过御马监的一个奴才,三年未有人探视,他们自然不拿我当然对待。”林轩看着红着眼睛的秦倩,语气清淡的说道。
掌管御马监的奴才就是这般,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林轩在御马监这三年,平西候府的人从来没有探视过他,掌事的只当他被平西候府彻底抛弃了,打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秦倩闻言,身子猛的一僵,美目睁的大.大的。自己的善念竟然被林轩怼回来了,心中仅有的一丝愧疚荡然消失,她声音清冷:“你不必这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平西王府,若不是你在御马监惹事,他们怎么可能打你?”
“你身上有伤,直说便是,何故阴阳怪气,不啃声?”
林轩只觉得有些好笑:“我有没有伤,你难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身上的伤,有几处就是拜你所赐。
听着林轩淡淡的声音,季春瑶宛如刀割一般,她捂着胸口,哭的呼吸错乱:“轩儿,莫要说了。”
“都是娘亲不好,是娘亲忽视了你。你放心,你受的苦,娘亲以后会加倍的补偿你。”
林轩嘴角浮现一抹淡笑,声音平静至极:“夫人言重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林轩的话看似平静,可是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的剥开他们伪装的面孔。
“夫人虽养育我十八年,可我毕竟不是夫人亲生儿子,夫人所作所为已经仁至义尽。”林轩笑道。
秦倩听着林轩的这一番话,只觉的心被一股力量左右撕扯一般,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容忍林轩挑他的错。
“可你心里有怨言。”秦倩眸子看向林轩,冷声说道:“你故意在我们面前露出委屈的一面,故意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伤,就是想让祖母心疼你。你受三年的委屈,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之不得。”

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
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
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
半炷香后。
“我已成诗。”
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
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
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
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
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
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
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
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券,脚踩林轩,名震京都。
此时的林轩已经饮了二十八盏,醉眼看着于泉哉的诗,摇头哂笑,不屑一顾。
“最烈的将军酒已经连喝七盏,就算不是诗仙,也是一个称职的酒囊饭袋。”
“林轩,让你作诗,却一个劲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不敢和于公子比?”
围观之人嘲讽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认为林轩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温声细语道:“公子醉了,这酒虽是郡主请客,但身子却是公子自己的,莫要伤了身子。”
声音虽然温柔,实际认定林轩是想借着醉酒,逃避比试。
秦安劝道:“兄长,莫要伤了身子,输赢不重要。”
“聒噪!”林轩不爽的扔下酒盏。
然后摇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落墨,借着三分醉意,一气呵成:“寒冬时节雪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背后的口诛笔伐全部消失,用词直白,可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轩手持毛笔,笔墨肆意纵横,又是两句落下。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嘶。”
雅间寂静无声,众人皆是被这一首诗所震撼,全篇直白无比,却意境深远。
于泉哉的诗跟这一首诗比起来,仿佛是碎石堆砌的无用之物。
现场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来两首诗的好坏,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题目,花了三日才做出这一首诗,可还是被林轩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倩和叶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轩的诗作后,美艳的脸上都浮现震惊,二人几乎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林轩。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什么是杏花村?”一文人问道。
“哼,你们当然没听说过?城东十里,有一农家酿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绝非这乾江楼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楼的劣酒?”
众人在听到林轩狂妄的言辞后,脸上都浮现一抹震撼,乾江楼可是皇家酒楼,林轩竟如此贬低,也太张狂了!
“纸来!”
林轩将写好的杏花村随意扔下,慵懒的说道。
之前暗讽他的妖娆娘子,哪还敢怠慢,直接命人换了新纸。
林轩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提笔落墨,笔走龙蛇。
“雪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纸上的诗句,蓦然间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轩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写出独酌无相亲这样的诗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间,林轩诗已写完,然后潇洒的将笔抛下。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饶是于泉哉,在看到这一首诗后,眼皮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不用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秦安脸色及其难堪,没想到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文采比之前还有精进,此诗绝对是他听过的,千古第一诗。
围观的文人士子,纷纷提笔抄录。
“谁胜谁负,全由郡主定夺,林轩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林轩凝视着叶不染,简单的作揖后,转身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倩本想叫住林轩,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咬了咬红唇,没有说话。
乾江楼最顶层,公主叶玲珑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京城夜景,跟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闲聊。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将两首抄录的诗呈上。
叶玲珑无暇顾及,轻启红唇:“直接念。”
侍女高声朗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叶玲珑娇躯一顿,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窜起来。
“好诗。”
叶玲珑和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玲珑一把接过纸张细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认真的品爵这句诗,不由的陷入沉思。
随即向着侍女说道:“此诗是谁做的?”
“好像是一个叫林轩的。”侍女说道。
“林轩?”叶玲珑秀眉微微一凝,显然有些陌生。
“应该是秦轩,三年前,秦轩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贬到御马监为奴。秦家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除名,秦轩因此改名林轩。”叶玲珑身旁的女子说道。
“焰,你这么清楚?”叶玲珑有些意外。
叶玲珑身边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镇国公的孙女,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经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说道:“秦轩是军中奇才,祖父经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贬御马监三年,他受委屈了。”叶玲珑忽然深情一凝,语气沉重的说道。
身为公主,她当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过是父皇打压秦府故意为之。而秦府为了平息陛下的怒气,直接把秦轩从族谱移名。
如今平西王平定西垂蛮族之乱,陛下未来示好,这才同意把秦轩放出来。
可以说,自始至终秦轩都是这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慕容焰闻言,同样轻叹了一声。

“抵的了。”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林轩冷漠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头迎着秦守常愤怒的目光,面无波澜:“所以我和侯府恩怨两清了。”
见林轩如此平静的样子,秦守常脸上却浮现怒意,他从座位上站起,看向林轩:“你从御马监回来,你祖母,你母亲,还有你姐姐,哪一个不心疼你?你可知你母亲因为你掉了多要眼泪,你祖母念叨过你多少次名字?”
“整个侯府都在极力讨好你,说到底,我侯府亏欠过你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和安儿分散十八年?你既然替他享了十八年的福,为何不能为他受几年苦?”
“当然,你若是真的不愿意留在侯府,大可离去,我绝不阻拦!”
季春瑶听着秦侯的话,满是着急的看向他:“夫君,你是喝多了吗?怎么能说出如此狠的话?”
秦倩也在气头上,她咬牙看向默不作声的林轩:“父亲没有醉。”
“你既然不喜欢侯府,只管离开便是,没有人拦着你,你也没必要使脸色给我们看。”
秦侯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轩如果还不走,就有些死皮赖脸了,他淡然一笑,站起身来,向着秦守常和季春瑶微微一拜,随后挥袖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轩停下脚步,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以前是爱吃鹌鹑蛋的,只是在御马监因为这被毒打了一顿,从此就不爱吃了。”
言罢,林轩便不在留恋的大步离开。
“你?”秦守常气的吹胡子瞪眼,没想到林轩真的因为自己一句气话就走了。
秦倩同样是一脸的惊愕,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林轩舍不得放弃侯府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侯府世子的身份。
可现在看了,林轩对这些竟真的没有一丝留恋。
“走吧,走出这侯府,以后就不要回来。”秦守常气愤的大吼,待看到林轩的身影消失,才颓废的一屁股坐下,脸上说不尽的失忆。
秦倩站在原地恍惚了好一阵子,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紧紧包裹着她。
既然离开了侯府,林轩就没有任何挂念,而且平他的判断,侯府不可能顺遂。位高权重,又受陛下猜忌,秦安性格怯弱,根本就守不住秦家的家业。
至于秦倩,性格偏激,胸大无脑。
一家人能被秦安这白莲花耍的团团转,可想而知,这侯府未来的命运。
出了侯府,林轩抬头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三年来,他宛如锁在笼子里的鸟,直到这一刻才能展翅高飞。
林轩不恨侯府,侯府养育他十八年,对他也算呵护备至。
甚至当秦安回来后,他们依然许诺他,他依然是侯府的世子,待遇和以前一样,一切都不会变。
或许是同情秦安十八年来的遭遇,在他进入侯府的那一刻,整个侯府的人都围着秦安转,哪怕咳嗽一声,也能让季春瑶的心一揪。
对于这些,林轩没有吃醋,反而因为心生愧疚,对他处处谦让。
只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结束。
在走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他感觉无比轻松,这座囚禁他十八年的牢笼,终于里脱离了。
林轩向着张僚的家走去,待来到张僚院子前,便看到院门上写着杏花村三个字,这是林轩先前给张僚出的主意。
在乾江楼上,以一首《杏花村》名震京城。冬日闲来无事,正是文人雅士相邀饮酒的时候,受到这首诗的影响
,杏花村酒也红遍京城,由于产量有限,甚至达到千金难求的程度。
仿佛在这腊月寒冬,不喝上一口杏花村,就被这流行的风尚给抛弃了。
张僚和马三在院子里光着膀子,蒸馏白酒,刚到院门就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
七八个汉子临时搭建了两个蒸馏用的炉子,炉内大火将整个院子都烘托的暖意盈盈。
看到林轩来,张僚停下手头的活,披上一件麻布过来:“东家,你来了?”
林轩微微颔首,说明来意。
当张僚和马三听到林轩离开侯府时,脸上都蓦然欢喜起来。
“我就说,以将......东家的能力,留在侯府太委屈了,不如出来自己闯荡,嘿嘿。”马三大.大咧咧的说道。
“东家离开的好,如今咱这杏花村就明冠京城,可谓是一杯难求,乾江楼刚预定了一百坛,定金就给了三百两。”张僚憨厚一笑。
“东家就留在这里,我们一起酿酒,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总比在侯府受窝囊气要好。”
这也是林轩想的,承载着两世记忆,他前世理工男的知识储备,又具备原主征战沙场的能力,无论到任何地方,不说混的风生水起,但至少衣食无忧。
就在林轩跟张僚聊天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侍女冷傲的声音:“郡主来了。”
杏花村门口,叶不染骑着火红的战马,英姿飒爽,面容清冷孤傲。
在看到林轩才破败院子走出后,她秀眉忍不住一蹙:“你真的离开侯府了?”
林轩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叶不染,嘴角浮现一抹淡笑,以前的她可不会用如此姿态和自己说话。
“真的。”林轩不假思索。
叶不染听到林轩的话后,秀眉不由的蹙起:“你可知你放弃的是什么?留在侯府,你仍是侯府世子,可离开侯府,你将一无所有。”
“郡主莫要劝了,我和侯府早已恩断义绝,互不相欠。我也并不贪图侯府的荣华,只求一生平安喜乐,足矣。”林轩抬眸看向叶不染,声音平静的说道。
而叶不染在听到林轩的这一番话后,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心中想着,你只想着一生平安喜乐,可我呢?
你若留在侯府,凭借自己的能力,尚有一天能立下军功,获得一个能与我匹配的身份。
可就连这一点希望,你也放弃了!
她轻咬贝齿,脸上带着犹豫之色。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彩蝶挑眉说道:“郡主,就不要犹豫了,是她不思进取,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然后她直视着林轩说道:“既然你已不是侯府世子,那就退婚吧!”

秦家祠堂,秦倩无力跪坐在一旁,在她的面前尽是被翻皱的族谱。
之前林轩的话,她质疑的。
父亲是那么的疼爱林轩,哪怕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依然将他视若己出,许他秦家世子的身份。
可她翻遍了秦家族谱,始终找不到秦轩这两个字。
秦轩这两个字,真的在族谱上除名了?
秦倩不明白,林轩不过是打碎一块玉佩而已,哪怕是陛下生母留下的。陛下也没有降死罪,何需逐出家族?
林轩纵然不是秦家的血脉,可毕竟养育了他十八年,这十八年难不成抵不过一块玉佩吗?
难怪,林轩见到她的时候,不曾有半分的欢喜,亦不肯叫她一声姐姐,唤一声娘亲。
在这一刻秦倩似乎已经能理解林轩,他真的不是秦家人了。
但很快,她胸中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就算他在族谱上被除名,可这能抹除十八年来秦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吗?
虽然不能进秦家族谱,可父亲还是允许他回来,依然享受着秦家世子的待遇,这相较于他生父母的身份,是何等悬殊,他就不知道感恩吗?
说到底,林轩就是一直白眼狼,记仇不记恩。
明明父亲已经允许你回来了,说明父亲已经原谅了你。娘亲也说了,兄妹之间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你偏偏这么倔,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这样看,还是在御马监吃的苦太少了,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林轩扶着老夫人回房,又赔了老夫人一会,待到老夫人睡下方才离去。
刚回到自己院子,就听到小厮禀报:“世子来看你了。”
秦安?
林轩的脸上浮现一抹冷意,不等他开口,秦安便满脸寒意的进来。
没了外人,秦安也不用再伪装,他走到林轩的面前,脸上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冷笑。
“见过兄长。”秦安拱手道。
林轩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了几眼,终于抬头看了秦安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嘲讽之意:“天寒地冻的,秦公子怎么想到来我这了,我这里可没有暖房,若是冻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约莫是感受到林轩的冷意,秦安的脸上浮现一抹委屈:“兄长估摸着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是我打碎了陛下玉佩,让兄长为了我顶罪,兄长今日无论如何对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秦安委屈兮兮的样子,言真意切。
可林轩只是冷眼看着,等他说完才冷笑道:“既然知道错,为何从不在父亲和母亲面前澄清?”
仅是一句话,就让秦安哑口无言。
林轩缓缓站起身,看着外面已经枯死的荷花,几根孤零零的残枝显得格外凄凉。
寒冷的空气钻入肺腑,让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你才是秦家的世子,因为我让你受了十八年的哭,所以当事实公之于众的时候,我知道侯爷会偏爱你,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什么。而那时的我,也是心怀愧疚的。”
说到这里,林轩转身看向秦安:“可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嫉妒过你?”
秦安听着林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惊慌失措,在这一刻仿佛林轩在欺负他一样。
当初秦倩就是看到秦安这幅模样,才心疼的训斥自己的。
可他什么都没做。
若是以前的林轩,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自责不已,就像三年前他为秦安顶罪一样。而现在,林轩心中越发的冰寒,他冷漠的看着一脸委屈的秦安,声音带着一抹杀意:“可你为何害我?”
感受到林轩目光中的杀意,秦安的身体本能的后退一步,脸上带着一抹惊慌:“兄长,你这是何意?我何时害过你?”
秦安听到林轩的质问,眼睛瞬间决堤,他连连摇头:“我从未害过兄长,当年是我打碎了陛下的玉佩,我是第一次入宫,我当时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所以你就诬陷是我打碎的?”林轩冷声道。
“我,我。”秦安摇着头,眼泪纵横。
“兄长,当初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意把一切都还给兄长。你还是秦府的世子,还有郡主。”
听着秦安这一番话,林轩终于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现在的秦安,整个秦府的人都将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护着。季春瑶和秦守常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对他是无底线的纵容,在这种情况下,他要说把一切都还给林轩。季春瑶和秦守常一定认为是林轩故意刁难秦安。
“这里没有他人,你没必须如此假惺惺的,你放宽心,我不会和你抢秦家世子的身份,也不会抢你的郡主。你也没必要因为郡主嫉恨我。”
“请回吧。”
秦安听着林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他作揖张行礼,方才向着外面走去。
待到秦安离开,林轩的思绪才重新回到院子,这座院子叫做听荷院,只是现在荷花已经枯萎,只留下一地的悲凉。
“不好了,秦安公子受伤了。”
就在林轩出神之际,外面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
林轩听着外面声音,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自从秦安过来,他就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诬陷自己。
林轩缓缓起身,向着院子外走去,只见秦安痛苦的倒在雪地上,额头上磕破一个小口子,鲜血直流。
林轩没有上前搀扶秦安,而是向着一旁的小厮丫鬟怒喝道:“你们一个个都傻站着?不知道叫大夫吗?”
就当林轩的声音落下,秦安的小书童就跑了过来,扶起满头是血的秦安,瞪着林轩道:“是你,是你推倒我家公子的。”
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另林轩生厌。
若是以前的林轩,一定会极力解释自己没有做,不过现在的他懒得解释。
因为越解释越苍白,整个侯府都宠着秦安,他的话根本就无人相信。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子。
林轩干净利落的一巴掌,直接将小童的牙齿扇掉了七八颗。
一瞬间,在场的众人都呼吸停顿,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轩。就连捂着额头痛哭的秦安都愣住原地,不曾料到林轩竟会出手打人。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