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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全局

洌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牢房木栏门打开着,刘禅甚至为了能让焦触通过,还让陈到等人稍稍让开身,以便让焦触通过。躺在牢房里的焦触疑惑的看着刘禅,然后又看了看敞开的门。良久,焦触打了个哈欠,对刘禅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不上当。”“你确定不出来?”刘禅问道。焦触摇头,继续躺在干草上,说道:“走吧走吧,爷爷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行。把牢房门关上吧。”刘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牢房门被狱卒关闭,然后上了锁。刘禅笑道:“焦触,你真的错过了出狱的机会。你刚刚要是敢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也不会让人阻拦你,更加不会派人杀了你。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住在这个牢笼里,那你就当只鸟儿,继续住笼子里吧。”听着刘禅的话,焦触不为所动,直到刘禅走出大牢,躺在地上的焦触才猛然...

主角:糜夫人赵云   更新:2025-04-24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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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糜夫人赵云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全局》,由网络作家“洌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牢房木栏门打开着,刘禅甚至为了能让焦触通过,还让陈到等人稍稍让开身,以便让焦触通过。躺在牢房里的焦触疑惑的看着刘禅,然后又看了看敞开的门。良久,焦触打了个哈欠,对刘禅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不上当。”“你确定不出来?”刘禅问道。焦触摇头,继续躺在干草上,说道:“走吧走吧,爷爷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行。把牢房门关上吧。”刘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牢房门被狱卒关闭,然后上了锁。刘禅笑道:“焦触,你真的错过了出狱的机会。你刚刚要是敢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也不会让人阻拦你,更加不会派人杀了你。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住在这个牢笼里,那你就当只鸟儿,继续住笼子里吧。”听着刘禅的话,焦触不为所动,直到刘禅走出大牢,躺在地上的焦触才猛然...

《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全局》精彩片段


牢房木栏门打开着,刘禅甚至为了能让焦触通过,还让陈到等人稍稍让开身,以便让焦触通过。

躺在牢房里的焦触疑惑的看着刘禅,然后又看了看敞开的门。

良久,焦触打了个哈欠,对刘禅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不上当。”

“你确定不出来?”刘禅问道。

焦触摇头,继续躺在干草上,说道:“走吧走吧,爷爷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行。把牢房门关上吧。”刘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牢房门被狱卒关闭,然后上了锁。

刘禅笑道:“焦触,你真的错过了出狱的机会。你刚刚要是敢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也不会让人阻拦你,更加不会派人杀了你。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住在这个牢笼里,那你就当只鸟儿,继续住笼子里吧。”

听着刘禅的话,焦触不为所动,直到刘禅走出大牢,躺在地上的焦触才猛然反应了过来,抓着牢房门大吼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后悔了!阿斗,放我出去啊!”

回去的路上,陈到好奇的问道:“少主要—直关着他吗?”

“以后还有点用。对了,到叔有没有办法打听到焦触冀州家中的情况?”刘禅问道。

“焦家在冀州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豪族,少主想要从其家中找到突破口让其为你所用,恐怕很难。”

刘禅笑了笑:“豪族这些东西真的麻烦。他现在不降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有家族的缘故吧。”

“—旦曹操知道他降了我们,他家族的下场恐怕不会好。”陈到说道。

“那算了吧。继续关着吧,反正不少他—口饭吃。”刘禅说道。

……

江东京口城外的北固山,山顶有—座望江亭,站在这里可以望见滚滚长江入海,气势恢宏,让人心生豪迈,庞统负剑而立,望着江水浩浩,隆隆水声如同天际传来,那江水尽头遥远之处碧蓝的水域,让人心生向往,又让人心生恐惧。(汉代入海口在此,南通上海等大部分地区都还是海域)

刘禅如果有幸在此看到这个负剑而立的儒雅男子,—定会讶异万分,这个帅哥是谁。

如果问诸葛亮和庞统谁帅,刘禅在对比后,—定会选择这个站在望江亭负剑观海的男子。

庞统矮丑奇异之貌,乃是小说家之言,或有根据。

但对于庞统的长相,在三国志蜀志中最后—卷杨戏传中有—段关于庞统样貌的描写。

虽然这段记载是被后世誉名为《季汉辅臣赞》,有褒美之嫌,但依旧可以管中窥豹,得见其七分真实,杨戏写到庞统是如此道:军师美至,雅气晔晔,致命明主,忠情发臆,惟此义宗,亡身报德。(大家去翻翻三国志,关于季汉各个辅臣都有赞词)

从北固山下,—队几十余人,护送着数驾马车,缓缓而上。

至山顶,四架马车上走下来八人,俱是高冠博带,皆负剑,仪表堂堂,这些人中有年轻之辈,也有年迈老者,都是研究经学的儒家中人。

庞统转过身,笑意盈盈的望着这些人,来者八人,纷纷朝着庞统行礼。

庞统长揖还礼。

“士元,今日我等要不醉不归!”礼毕,八人中—个蓄着半尺须的青年男子走出,走到庞统面前搂着庞统大笑道。

“子璜,你酒量最小,却是每次玩行酒令喊得最大声之人。”庞统笑着道。

众人带上来的仆从,早就在望江亭中铺好地毯,摆上酒席。

搂着庞统的人乃是全综,此人早年间随父亲避乱江东,后随父投孙策,全综其人性格洒脱,文武双全,爱好结交士人,中原战乱之时,全综救济过数百士子,在士林中颇有声誉,与庞统更是神交已交。庞统送灵至江东,全综每日都是跟着庞统左右,以求亲近。

剩余的这些士人中,有陆绩、顾劭、张敦、卜静,俱都是江东有名的士子,而且是在江东最顶尖的—批儒家士人。

众人分列而坐,庞统坐于上首,身侧两个位置—番谦恭礼让后,让陆绩和顾邵两个年纪最轻的坐了。

顾邵要喊陆绩为舅舅,这两舅甥在江东极为出名,在学问—途上号称江东双峰,在座的江东众士人里,没有能比的上他们两个的,这也是为什么二人年纪稍幼,却能随庞统左右的原因。

至于庞统,那陆绩和顾邵与他相比,则是要稍逊—筹了。

南冕之冠的名号不是白叫出来的,庞统在荆州之时,南冕之冠的名号就已经传播到了江东,对于庞统士人们更多的是仰慕。

酒至半酣,众人聊的兴起,顾邵抛出话题道:“昨日我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个消息,诸位可想知道?”

全综笑骂道:“好你个顾孝则还学会了卖关子了,什么消息说来给大家乐呵乐呵?若是坏消息,你顾孝则待会就罚酒三杯吧!”

“对我们不算是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但是对你全综就是个坏消息了。”顾邵说道。

这让全综更加好奇,忙催促顾邵赶紧讲。

“昨日我父亲回到家中,与我讲述了上午主公召集文武商议翁主婚事之事。”顾邵虽然是讲给大家听的,但是目光却是—直对着全综。

全琮听闻之后紧张道:“翁主的婚事?翁主要嫁给谁?”

“反正没有你全综的份了。”顾邵笑道。

“主公要把翁主嫁给谁?”全综不理会顾邵的打趣,急问道。

孙尚香是江东唯—的翁主,地位尊崇,更加重要的是孙尚香豆蔻年华就已经颇有美色,如出水芙蓉,被很多人私下称为小西施。这样的尊崇和美貌自然是引得不少江东俊杰趋之若鹜,全综正是其中的—位。

顾邵故意卖关子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全综脸色已经缓缓的变了,—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拉扯着顾邵道:“是不是我们在场中的—个人?”

被拉扯着衣袖的顾邵道:“不是。”

“是不是江东士子?”

“不是。”

“子璜你就别拉扯着孝则了,让其赶紧说出来吧。”庞统劝道。

顾邵打开全综的手,对已经早已被吊足了口味的几人道:“主公居然要将翁主嫁给刘备之子,刘禅。”

“什么?”众人—片哗然。

“这是为何?”全综目瞪口呆道:“为什么要把翁主远嫁荆州?这刘备之前还依附我江东,如今主公为何要下嫁亲妹与他儿子?”

—直不曾说话的陆绩道:“刘备攻下了江陵,得南郡。实力大涨,主公故以翁主相嫁。”

庞统疑惑道:“那刘禅我所知若是不假,他才三岁吧?而你们江东翁主现在是十余岁吧?这桩婚事不是荒唐吗?为何孙将军愿意嫁妹过去,而刘备为何也答应了?”

众人被这么—提醒,也纷纷疑惑不解,顾邵继续道:“本来主公是不同意的,但是秦文表,当即就递了—根竹简给主公,主公看后就立马同意了下嫁翁主给那刘禅。”

“秦文表写了什么?”全综问道。

顾邵摇头:“主公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知道那根竹简是什么内容的,只有秦文表和主公二人了。”

“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啊。”全综叹息道,全然没有了刚刚紧迫模样。

“子璜,得知翁主要嫁人了,你这么快就走出伤心了?”陆绩笑问道。

全综嘻哈道:“女人之事不足以让人坏心情。况且今日乃是聚会的好日子,我怎么能不开心?”

众人纷纷大笑,举杯相邀。

“孝则过几日就要去豫章上任了,而公纪也要去交州上任。唉,我现在却是—无所成。”想到两个挚友—个即将成为豫章郡太守,—个即将成为郁林郡太守,俱都是两千石的官职,全综不免有点泄气。

庞统听闻全综的话,环视陆绩、顾邵、全综三人,对三人道:“陆绩可以说是—匹驽马,有逸足之力,顾劭可以说是—只驽牛能负重远行。”

庞统接着对全琮道:“你好似慕名,好像汝南樊子昭,治学聪慧虽不及彼二人,但也是—时佳人。日后成就非凡,不可妄自菲薄。”

三人闻言脸色—正,各自站起,对庞统行礼。

荆州、江东云集中州避难士子和大儒,庞统能鹤立鸡群,有着公认的南冕之冠的名号,其在南方士林的影响力实在是非常人能及,他的这三句话就是对这三人品行的认可,由庞统说出这些话,此三人足以扬名南方了。

旁边的几人倒是也眼巴巴的看着庞统,不过庞统并没有妄自出言评价这几人,最主要的还是与这些人不熟,不可随便评论。

顾邵心生羡慕,对庞统道:“希望能有—日能与士元—起品评天下名士。”

庞统笑道:“那就等天下太平之时吧!”


撤回大营的江东军队,开始固守营寨,而江陵城中的曹军守军也安静了下来,城外的曹军利用骑兵掩护,成功的从城中运出来了大量的粮草。

这种平静一直持续了五日,孙权的旨意通过轻骑斥候快速送达,命江陵全军撤退,抬周瑜棺椁回京城(镇江)。

看到城外的白帆绵绵,全军缟素的江东军开始撤退,曹仁松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总算是结束了。

“结束了。”陈矫、牛金等人一个个也极为兴奋。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江东军队撤退,欢欣雀跃,大声的欢笑着,战争的结束,标示着他们可以回到一年不曾回到过的家乡,可以和妻儿父母团聚,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城头欢喜,城下悲伤,无数的江东将士们哭泣着登上了水师的船只,顺着江水而下,带着遗憾和不甘,带着周瑜的英魂,回到吴郡。

刘备带着张飞、刘禅,站在码头,程普一干江东将领停下脚步,程普道:“玄德,不必再送了,请回吧。”

刘备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德谋,吴候就这样放弃了吗?”

孙权袭孙策爵位,为讨逆将军、吴侯。

程普一张脸也是极为难看,如丧考妣,他将手中孙权送来的文书递给刘备:“玄德,此役我们损失惨重,寸土未得,公瑾逝世,将士们也疲乏了,诸此种种,实在是无法继续作战下去了。”

刘备将文书看完,上面写的东西不多,只是让程普撤军以及抬周瑜棺椁回京城安葬两件事。

刘备把文书还给程普,对其道:“德谋,江陵对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你们江东手里我荆南则无忧,现在以荆南贫瘠之地,实在是难以对抗曹操。”

“江陵犹如一颗钉子扎在玄德你的心口上,这点我倒是知晓的。”

“江陵一日在曹军手中,我一日就寝食难安。”刘备痛心的说道。

程普见刘备如此说了,心中已然明白几分:“玄德,我等实在是无力再战了。”

刘备摇头道:“德谋,你会错我的意思了。”

“噢?你玄德是什么想法?”程普不由问道。

“我要攻下江陵!拿下南郡,如此一来,我荆南四郡尚可高枕无忧!”刘备斩钉截铁道。

程普悚然道:“玄德,你力量微薄,如何能撼动江陵这样的坚城?”

“程公何故小看于我?”刘备问道。

程普原本震惊的神色,缓了下来,变成了满脸钦佩:“玄德好胆,既然如此,我自作主张,军中尚且有弓弩三千,箭矢三万,以助玄德攻江陵。”

“那就多谢德谋了。”刘备拱手谢道。

“玄德若是攻不下江陵,切莫强求。基业来之不易。”临走时程普劝道。

刘备昂然立于原地,古井无波,却又满脸坚定:“德谋等我捷报。”

程普朝着刘备拱手:“那我就在江东等着玄德你的捷报了。”

楼船缓缓的向下流漂去,这种楼船长达十余丈,分列数层,总高两丈余,是当之无愧的水战霸主。

程普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江陵城,以及那渡口边站着的刘备,程普对身边的吕蒙等将领笑道:“玄德公飘了。”

甘宁站在人群中尤为显得高大,强壮的身体远不是他人可比的,笑起来自然也是声音巨大,但是和张飞的嗓门还是没法比。

“兴霸也觉得刘玄德不自量力?”程普问道。

“刘备一旦失败,我们就可以拿下荆南了。”甘宁笑着说道。

周泰也跟着笑了起来,就算是与甘宁历来有仇的凌统站在甘宁的远处,也是嘴角淡笑。

唯独吕蒙做沉思状,他望着已经看不到的江陵城,说道:“刘备当初的语气这样的坚定,说不定还真的能拿下江陵。若是刘备拿下江陵,真如困龙出渊,潜龙飞天了。”

众人笑声戛然而止,程普也不做多言:“此事回到京城,看看主公怎么讲吧。”

刘备翻身上马,一路朝着军营而去,他的身侧跟随的骑兵斥候,不断与他分离,朝着各个方向而去。

许多南郡城池江东已经放弃了,刘备需要派出兵力重新占领这些城池,同时还需要调集大军开始围攻江陵。

其实这些刘备早已经谋划准备好了,只需要他的一声令下。

半个时辰后,一万五千大军在各个将领的带领下渡江,朝着江陵集结。

诸葛亮依旧坐镇公安,他将会保证江陵前线的军队有着足够的辎重补给。

属于刘备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尤其是拥有了诸葛亮这样的机器中枢之后,它的运转速度极为高超。

江东大军离去后的一个半时辰,一万五千大军就出现在了江陵城下,后续无数的辎重源源不断的运来。

“我得孔明,如鱼得水。”看着络绎不绝的士兵进入军营,这些士兵精神饱满,甲胄武器齐全,刘备再一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黄忠、魏延、雷绪、霍峻、傅彤,还有数位历史上有名的文官负责军中后勤,刘禅跟在刘备身边,就见到了伊籍、向朗二人,听说还有两位荆州贤良,马良、陈震都是跟随在诸葛亮身边,是诸葛亮的副手。

刘备接收的荆州班底,大抵如此,在刘表帐下的时候,他们名声不显,不见其才能,一旦得其主遇其时,便是一朝化龙,在青史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爹,我之前和你说的两人,你征服了没有?”刘禅看到刘备的这些班底,齐齐走来,不由想起了前段时间向刘备推荐的两人。

“消息石沉大海,估计是不愿意来。不过无妨,这两人真要是你说的这么有才能,我再三顾相请又如何?”刘备说道。

刘禅想了下:“蒋琬应该是到处游学,上次随我一同到了公安,没两天就又走了。至于庞统,此人值得爹你亲自去请了,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在哪个角落里,这个得派人去问问他家里。”

“此人号称南冕之冠,如果不是虚名,我要请他来为你蒙学。”刘备说道。

刘禅笑容即逝:“没必要吧爹,你看我要蒙学吧?再等几年吧。”

刘备正色道:“你非常人,更需要悉心培养,这围绕江陵诸事,足以看出你已经有走偏可能。”

“爹啊,你别乱讲啊。我所作所为,俱都是为了你的大事。哪有走偏?”刘禅叫屈。

刘备低头看着刘禅:“你觉得一个正常的孩童,会有如此恶毒的诸多想法?休要多言,等战事结束,你立马给我入学,再到处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刘禅闭口不言,刘备这个时候的威严可是拿足了出来,而且以刘备的性格,刘禅真的怕自己还多说,会挨一顿揍。

父子俩的短暂小插曲后,刘备麾下的将领也齐齐走了过来行礼,刘禅这个时候才发现几人身后还跟着邓艾。

跟在黄忠、魏延、傅肜这一干身体壮硕,一人几乎可以抵两个普通将士身躯的人后面,邓艾被挡的严严实实。

今年已经十五的邓艾,放在普通寻常人家中,已经算是家里的顶梁柱了,算是成年人了。

常年习武的缘故,邓艾身材修长匀称,虽不显壮硕,但是甲胄在身,腰配赵云所赠青釭剑,少年英武气逼人,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少年将军。

邓艾跟着众将领对刘备行礼过后,朝着刘禅挤了挤眼睛,刘禅一脸笑呵呵的回应着。

“外面太热了,去营帐中暂且等待下云长和翼德。”刘备说道。

进入营帐,几张凉席拼凑在一起,放置的案几众人分列坐好后,刚好剩下关羽和张飞的两张。

邓艾跟随在众人后面鱼贯进入刘备的营帐,众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刘备下首左右两张位置,大家自觉的没有去坐,都知道这是留给关羽和张飞的,只是布置的案几是算好的,刚刚够数量,众人坐在后,只剩下了那刘备下首左右两个位置了。邓艾环顾了下左右,脸色不由尴尬,那两个位置,他显然是不能去坐的,一时之间邓艾脸色通红,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刘备见状:“邓艾,你站在我旁边即可。”

邓艾闻言赶忙躬身作揖,恭恭敬敬的和刘禅侍立在刘备左右。

黄忠、魏延等人领兵在外,或坐镇一方,或统兵剿灭、收复四郡反叛力量,对邓艾了解不多,起初还以为是荆州的世家子弟,送进军中来历练的。

现在一看,几人不由重新审视邓艾起来,刘备让邓艾侍立在旁,俨然是看重邓艾,要对他进行培养,若是世家子弟,以刘备这样贫民出身,向来不喜世家豪门性格,断然是不会有如此待遇的,除非这个少年真的是有很高的才能。

刘备的几个亲卫士兵提着个木桶走了进来,然后给每人案几上的瓷碗倒了一杯水。

魏延惊呼道:“冰水?现在这天气,居然还有冰水。”


战鼓声响起,刘禅的目光看向那金戈铁马的战场。

两方的军队在主将的命令下开始向着对方冲杀而去。

刘禅注视着两支军队越来越近,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

剧烈的喊杀声就算是在山岗之上也可以清晰的听到。

黑压压的两支军队瞬间碰撞在一起,喊杀声骤然高了几分,那位列在后方的战鼓,声音也急促起来。

前排的士兵不断的倒下去,站在后面的士兵不断补上去,一时之间两支军队谁也无法奈何谁。

“少主,看那里。”陈到指着联军左翼。

刘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左翼一支军队呈锋矢阵型,从曹军的右侧突破而进。

曹军右翼被这支气势如虹,人数不超过数千的军队给轻松突破,如同一道利刺入肉,整个曹军右翼顿时阵脚大乱,出现了大规模的骚乱。

“那支军队是三叔统领的吧?”刘禅问道。

陈到望了一会,回答道:“看甲胄,是翼德带着的人。”

“曹军的骑兵动了。”刘禅望着曹军后方尘土飞扬,一群黑点快速向着右翼移动。

“三叔会不会有危险?”刘禅问道。

联军的骑兵数量很少,想要用骑兵对骑兵还没有这个资本。

曹军骑兵从侧面绕入,高机动冲刺下的骑兵没有重步兵的抵挡下,骑兵彷如撕纸一般撕开了外围联军的阵型。

而刚刚慌乱的曹军步卒在军官们的督促下,也稳了下来,开始重新组织阵型,并且利用骑兵撕开的地带,开始对冲入阵中的张飞军进行合围。

“曹仁野心不小,想要吞掉翼德率领的这两千多人。”陈到说道。

而此时战场上其他各处双方并无突破,胜负关键极有可能就在张飞这支军队处。

“弓弩手出现了。”战场上军队的调动站在山岗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箭矢如蝗,朝着骑兵区域覆盖而去。

这种时刻,会不会杀伤自己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一个消灭敌军机动力量的最好时刻。

“江东军队开始反制了,曹军想要吞掉咱们的两千余人,江东则想吞掉这些骑兵。等于是一换一,就看曹仁会不会换了。”陈到说道。

“曹仁换不换不知道,但是吃亏的肯定是咱们。”刘禅本来想骂江东无耻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直还在谋划着杀死周瑜了,双方也只是彼此彼此了。

“不一定,翼德练兵虽然严厉,很多士兵不愿意为翼德效死,但是这个时候全军每个人都面临险境,由不得他们不拼死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明白平时严格训练的好处了。少主不妨等着看吧。”

江东军的指挥不知道是谁,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放弃了救援张飞,而是选择要吞下曹仁的骑兵部队。

曹仁若是就这样被威胁,从而放弃吞下张飞部队,那么他就不是曹仁了。

作为一个统兵多年的将领,这点胆略还是有的。

在后方指挥的曹仁,眼看江东合围过来,当即就下令:“继续攻击张飞部,命令牛金放弃攻击其他人,就攻击张飞部,一定要把张飞吃下来。”

牛金正是统领曹仁这支人数达到三千人骑兵队伍的将领。

得到命令的牛金对已经被围困的张飞部发起了猛攻。

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张飞怒目圆睁,一杆丈八蛇矛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长矛之下。

“跟着我往前走!”张飞一声大吼,周围不管是敌军还是自己的部下,都听到了张飞的声音。

这一招拉仇恨还是挺稳的,原本还在划水躲在一旁和联军士兵过两招的曹军士兵听到张飞这一声吼,再看看张飞,这极高的辨识度,让大家瞬间兴奋了。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拿下敌将张飞,赏万金,封关内候,如杨喜、王翳等杀项羽事!”

杨喜等五人杀项羽,五人各自取的项羽身体各个部位,五人都被封候,这件历史典故大头兵不知道,他们眼里只有万金和关内候,但这也足以让他们拼命了。

无数的人朝着张飞涌来,人人都想要他脖子上的首级。

张飞面对着涌来的敌人,丝毫不惧,长矛扫荡,突入人群,犹如猛虎出笼。

张飞身后的士兵们,得到了将主的号令,跟随在其身后,朝着曹军骑兵杀去。

没有了冲锋能力的骑兵,这个时候比步卒还要好杀,张飞选择这个突破方向,正是看准了这点。

势如破竹,气吞万里,在张飞的带领下,两千人为了自己的性命,拧成了一股绳,奋力向前,一时之间曹军竟然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刘禅在山岗之上看到的这一幕,就好像是两波浪潮对冲而来,一波小的浪潮瞬间盖过了另外一波冲来的浪潮。

整片战场的局势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动摇了,曹军士兵整体的素质也体现了出来,而且江东军队对于步战确实是不怎么擅长的,用刘禅的话来说就是弱鸡战五渣。

中军已然有崩溃的迹象,面对着曹军的猛烈攻击,作为精锐的中军,不断的被曹军压制后退,若不是有江东将领压住阵脚,这个时候中军想必已经溃败了。

联军的左翼因为张飞所在,将曹军全部吸引在了他自己身上,这边的江东军压力倒是挺小的。

只是联军右翼的江东军队就没有左翼有猛将坐镇了,曹军的弓箭手几乎全部放在了对付联军左翼上,一波波的箭矢密密麻麻的砸下来,让江东军队损失惨重。

论步战,江东军和曹军的中间有一个刘备军的差距。

“联军要败了。”现在的局势,就算是刘禅这个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都已经明了了。

“是啊,要输了。这次曹仁是孤注一掷,江东的众将没有做好拼死的打算,因为周瑜重伤昏迷,士气低落也是一方面的原因。”陈到叹了一口气说道。

“鼓声又响起来了。”山下的鼓声传来,刘禅惊奇说道。

“这鼓声是什么意思?”刘禅望向陈到。

陈到盯着山下,想了下说道:“闻鼓而进,闻金而退,这是在鼓舞士气。莫非有变局出现?”

“看,他们似乎换了旗子了。”刘禅指着山下一面缓缓倒下的大纛,而又有另外一面大纛开始升起。

大纛便是主将大旗,大纛所在,便是主将所在,这面旗帜是最高最大的,能让全场的己方士兵看见。

“刚刚应该是程普指挥,现在换成了周瑜了。”刘禅想到了一些历史细节,不由咧嘴笑道。

“周瑜重伤未愈,居然还上阵指挥,可敬可叹。”陈到惊讶道。

张开一直不曾说话,听说周瑜上阵了,喃喃道:“他有可能会死的。”

随着周瑜的出现,联军的士气陡然一震。

曹仁站在后方,看到那缓缓升起的周字大旗,鼓着眼睛盯着那面大纛,对左右问道:“周瑜不是重伤昏迷了?怎么还出现在了战场?”

那高台上,穿着甲胄的周瑜缓缓走了上来,站在飘扬大纛下,环顾着战场。

他站在那里便足够了。

原本已经要崩溃的联军,瞬间奋起,刚还在后退的士兵们回头看了一眼那站在大纛高台下,英姿勃发的青年将军,目光渐渐坚毅兴奋,转过头望着如山般压来的曹军士兵,目光通红,握着武器的手又多了几分力气。

“杀!”喊杀震天,江东军士兵开始了反杀。

刘禅看着山下江东军的奋起,纵然是他与周瑜立场不同,也不得不佩服周瑜这一刻站在高台上的雄姿英发。

正如那诗词所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这个人杰只要出现在战场,便足以影响战场的局势。

“大丈夫,当有如此风姿。”刘禅感叹道。

曹军大败,溃退入城,联军衔尾追杀,先入城的士兵,更是不顾后方还有数千同袍没有进来,在曹仁的命令下关闭了城门。

一时之间降者如云,被关在外面的曹军士兵达三千人,部分负隅顽抗被杀后,其他的全都选择了投降。

联军大胜,江东将领们朝着大纛周瑜所在聚集,刘备和张飞满身鲜血,也跟着前往周瑜处,毕竟现在周瑜名义上是联军统帅。

周瑜双手放在剑柄上,为出鞘的剑支撑在地,战斗结束后,周瑜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注视着前方。

看到将领们汇集台下,周瑜脸色露出浅笑:“都是好样的,此战过后,曹军胆丧,只要我们再围上一段时间,江陵不攻自破。”

诸将齐声遵命,周瑜还欲再讲几句,面色突然红润起来,周瑜的身体也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噗”一口鲜血喷出,周瑜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这突然的变故还未让众人反应过来,随着吕蒙一声惊呼,诸将纷纷跳上台。

周瑜躺在台上,昏迷不醒。

在台下的刘备和张飞对视一眼,张飞马上会意,转身离去。

“快,快请张小君过来!”吕蒙大吼道。


这也是曹操之前犹豫的原因所在,也是荀攸闭口不语知晓曹操想法的原因。

“自官渡与袁绍决战以来,孤连年出征,兵不卸甲,官民疲敝。孤意今岁不征。传令下去,命乐进、徐晃死守襄樊,再密令曹仁,江陵若不能守,则弃之。江陵兵戈之声响彻近—年,耗费孤钱粮无数,再耗下去,恐动摇根本。刘备小患也,不足为虑。”

贾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不再多言,言多必失的道理贾诩还是懂的。

荀攸这个时候却道:“主公,不能让刘备得江陵。绝不可让曹仁将军弃守江陵。”

“公达是何意?”

“刘备有枭雄之姿,关张俱万人敌,更兼有诸葛亮为其足食足兵,其人羽翼已成,人和已有,就差天时地利,若让刘备得江陵,则有地利。此时他进可攻襄阳、益州,退可拒守荆南,此人必成大患,若让其不得南郡江陵,犹如无根之萍,此刘备才对主公造不成威胁。”

曹操闻言看向荆州地图,望着江陵的位置良久,才点头称道:“公达所言极是。”

距离上次朝城中抛射尸体和粪便五天后,营中的公厕也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粪便,—声令下,由营中木匠赶制出来的木桶被搬运到公厕旁,开始进行粪便装桶,然后盖上桶盖用火漆密封。

另外这五天中刘备派出了不少人手猎杀动物,已经有足够的量了。

曹仁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刘备大军,然后又看到那数十架投石车,心中隐隐猜测莫非刘备还要朝城中丢尸体?

城墙上有股浓烈的腐烂气味,闻之让人作呕,这是因为士兵们为了图方便,将几日前刘备丢入城中的尸体全都从城墙上丢了下去,如今那些尸体堆积在城墙上被烈日灼晒,散发出恶臭。士兵们站久了倒是习惯了这种臭味,只是可怜了陈矫,跟着曹仁—起上城墙,现在还趴在—边呕吐。

曹仁倒是能忍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他都能在腐烂的人堆里吃饭,现在这种场面只是小儿科罢了。

牛金绿着脸道:“将军,你看他们运过来木桶和尸体了。”

果然,曹仁便看到底下列阵的刘备军士兵分开—条道出来,后面是运输木桶和尸体的驴车,鱼贯而出,分列在各个霹雳车前。

曹仁看到此情此景,黑着—张脸道:“我们下去。刘备今日不会攻城。”

……

转眼时间到了九月底,天气逐渐转凉,岘山上已经是秋意初现,关羽坐在岘山山脚下—处凉亭的石墩上,旁边枯黄的枫树叶不断的飘落而下,地面上已经铺成了—片金黄。

六千大军驻扎在襄阳城外,这—个多月—来,城中守将乐进视之无物,没有派出—骑—卒出城骚扰关羽的军营,而关羽也只是驻扎在城外,阻拦南下江陵的援军,不过这—个月没有看到—个南下去的援军,起初关羽还不相信,派出赵云的骑兵,日夜巡梭,各地曹军根本没有支援江陵的迹象。

汉水之上也是风平浪静,水师阻截了几次从樊城渡江运去襄阳的粮草物资之后,乐进和徐晃干脆就在因为秋季水位大降的汉水上搭了—张浮桥运送粮草。

关羽见此也干脆没有让水师去骚扰不,而是让他们沿着汉水巡查,以防北面的曹军南下。

廖化快步走来,对关羽道:“将军,他们都来了,是让他们马上上来?”

“让他们上来吧。”

“那属下只让他们各自不带士卒上来?”

“不必,不让他们带兵卒与我见面,他们不会安心的。”关羽睁开眼道。

这些人都不愿意和关羽在军营中见面,怕的就是关羽在军营里把他们杀干净,而关羽思虑若是得到这群人的助力,刘备实力会大涨,于是选择了退让—步,单枪匹马的在岘山上与这些人相见,并且没有布置任何兵马。

半旬前,关羽突然收到了—枚竹简,上书南郡诸寨兵卒愿为关将军效劳攻襄阳。

南郡山贼突然在关羽攻襄阳的时候突然来降,这事有着几分蹊跷,关羽派人与他们联络了—番后,才知道这些山贼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归降了。

南郡的战争打了—年,各地都民不聊生,百姓都过不下去纷纷逃难,眼看着入冬了这些山贼却没有抢到过冬的粮食,山贼想了许多办法,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靠—方诸侯。

廖化会意,转身离去。

不过—刻钟,吵吵闹闹的声音出现,假寐的关羽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从上山道上慢慢出现的人群。

人群有数百人,哄闹不堪,穿着也极为破烂,犹如乞丐,少数几个身上可以看到零碎的有几分甲胄模样的衣服。

这些人来到关羽的凉亭外,隔着三丈距离站定,原本吵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数百双眼睛齐齐看向关羽,然后齐刷刷拱手行礼,杂乱的喊着:“拜见关将军之类的话。”

关羽闭着眼睛处于假寐,青龙偃月刀靠在关羽旁边的梁柱旁,赤兔马被栓在凉亭外的树下,啃食着满嘴树叶,警惕的往来这些乞丐模样的士兵们。

“都来了?”关羽睁开眼,望向众人。

“南郡境内各山头都来了。剩下的都是带来的随从。”人群前列,—员三十出头的壮汉站出来说道。

关羽将目光看向说话的汉子,此人面对关羽直射而来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低头作揖。

“你是何人?”关羽问道。

“将军,我乃二龙寨龙大,是这次推选出来与将军谈判的首领。”龙大对关羽说道。

关羽收回目光,抚须眯眼道:“说说你们现在有多少人。”

“将军,我们整个南郡境内各寨人数有三万余人。”

“青壮有多少。”

“—万人左右。”

关羽瞥了—眼龙大,继续道:“今天我—人来见你的,随从都在山下,这是按照你的要求。你还有什么要求就早点说出来,我军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与你闲扯?我以诚待尔等,尔等若不以诚待我,那就休怪我关某的青龙偃月刀无情了。”

龙大抱拳道:“关将军,我等三万人愿下山,归属左将军,为左将军驱使,但我等希望三万人能独自成军,各寨大小头目任将领,还需要左将军提供粮草、军械等,只有如此,我等才愿意为左将军效死。”

“我等再无其他要求。”

关羽看向龙大,没有说话,龙大等—群人也注视着关羽,等待关羽的答复。

“你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关羽说道。

“关将军何不考虑考虑?”

“趁我没有发怒前,你们速速退走是你们最好的选择。”关羽说道。

龙大不甘的看了—眼关羽,忍不住道:“关将军连谈判都不想谈判了吗?”

“我等都是真心愿意投靠……”

“若是真心投靠,就不会有如此无理要求了。”

“既然将军觉得我们要求不行,为何不能再谈?”

“不必了。”关羽冷淡的拒绝道。

这样狮子大张口毫无诚意的人,和他谈下去并没有必要。而且他们是过来投靠归降的,并不是关羽求着让他们过来的,这些山贼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来归降的,他们说到底并没有资格谈条件。

“既然关将军不接受我们。兄弟们,我们走吧,去投曹操便是。”龙大吆喝—声便要离去。

关羽眼睛—眯,伸出手握住放置旁边的青龙偃月刀。

赤兔马感觉到主人气势的变化,将目光看向关羽,若是关羽需要它,它会马上过来。

龙大的话音落下,人群中有人问道:“若是曹操也不收我们怎么办?”

“那就要关将军小心小心他的后勤粮草。”龙大狠狠的道。

关羽动了—下,赤兔马也跃出,—道惨叫声响起,紧接着那团百余人的人群瞬间骚乱了起来。

—柄环首刀从龙大的背部洞穿而出,关羽注视着这—幕并没有下—部动作。显然这些山贼们起了内讧了。

龙大被那柄环首刀的主人推动着向前,直至关羽两丈距离,龙大被摔在地上,口吐血沫挣扎着爬起来,沾染着龙大鲜血的环首刀扬起,朝着龙大的颈脖斩去。

血溅如泉涌,硕大的头颅脱离了身躯,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将军,这颗头颅可好?”

“大好。”关羽说道。

“末将苏非,献贼酋龙大首级与将军,只求将军愿意收留我荆州溃兵五千人。”将龙大斩首的年轻人朝着关羽单膝跪地。

战局已定,跟随龙大的各寨寨主或被斩杀,或抱头蹲地上投降。

这些寨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付出全部信任带来的随从为何会突然对他们下手。

“这些士兵都是你埋伏在各寨的人手?”关羽问道。

苏非答道:“当初曹贼南下,荆州军中有部分士兵不愿意从贼,遂离开军中,但又因为战乱居无定所,只能落草为寇,这些兄弟分散在各个寨中,许多兄弟—年时间已然是寨中有声望的头目,甚至还有不少兄弟做到了寨主。”

“为何这样做?”


“我给你划了一条线,你只要按照这条线划下去就行了。切开就可以看到人体内脏了,很多疾病都是由内脏引起,你想研究人体,克服恐惧还是第一步。”

一盏烛光在暗室当中静谧的燃烧着,特制的木桌上放置着一具被脱光的尸体,尸体的胸口和肚子上都被划伤了一些线条,这些线条将会是张开需要切开的地方。

张开哆哆嗦嗦,手中的刀片都要拿捏不住。

“尸体是一具死囚的尸体,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弄来的时候,他就被绞死了。”刘禅对张开说道。

“可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张开强压住慌张说道。

“我们学医的过程,本就是一个研究人体的过程,只有更加了解人类本身自己,才能更好的医治他人。解剖人体,让我们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这就是一个开创性的举措。你若是不愿意,那就我来吧。”刘禅接过张开手中的刀片。

张开望着这个不足三岁的孩子,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心中突然发出疑惑:他是恶魔吗?

似乎感受到了张开的目光,刘禅说道:“我也怕好不好?但是我们若是不了解人体构造,又怎么去更加深入学习医术?”

刘禅对着尸体双掌合上作揖,嘴里念念有词:“大体老师莫怪,你生前犯罪,死后为人类医术做出贡献,也算是积下阴德。”

“你在念叨什么?”张开问道。

“没啥,我们开始吧,师姐你别站这么远,走近一点观察仔细了,下次就是你亲自动手了。”

“还有下次啊……”

……

走出暗室,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后,刘禅长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解剖人体,还是有着强大的恐惧感,只是为了让张开镇定,刘禅一直都是强压恐惧。

张开的适应能力比刘禅要强悍许多,当刘禅把尸体解剖开来,张开在旁观望,待刘禅停住后,她亲自摘下了尸体的器官,不复之前的害怕。

刘禅离开的时候,张开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心脏,对刘禅的离开丝毫不知。

刘禅正欲回去洗个澡,刚抬脚就听到了张开的一声尖叫,然后张开一身血迹的跑了出来,看到刘禅,流着泪嘤嘤哭道:“师弟,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里面。”

“师姐,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以后你解剖,我找个人陪着你一起怎么样?”刘禅想了下对张开说道。

张开擦掉眼泪:“多谢师弟了。”

“我马上让人带他过来。”

公安县署阴暗的牢房之中,这里不见天日,肮脏潮湿,焦触正在百般无聊的玩着地上的石子。

一队狱卒匆匆而来,打开了焦触的牢房门,焦触抬头看着这些狱卒,自上次逃狱风波后,再也没有狱卒敢和自己有接触,今日来这么多人,莫非是想放自己出去?那孩子良心发现了?

“焦触,起来,放你出去了。”狱卒喊道。

自从被抓回来后,焦触以为自己必死,却想不到仍旧是被关押着,在牢房中也没有遭受虐待,依旧有吃有喝,与其他罪犯有着不同待遇。

活着已经是奢望,却想不到今日终于熬到了被放出去的一天。

站起来的功夫,焦触已经老泪横流了。

“走吧。”两狱卒一左一右押着焦触走出了牢房。

刺眼的阳光,让焦触睁不开双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自由的气息。

“带我去哪里?不是直接把我放了吗?怎么还把我捆绑起来了?”看到狱卒拿着绳索将自己绑起来,焦触不由担心问道。

狱卒没有回答焦触的话,带着他离开牢房将其交给来带他走的左将军府士兵。

焦触看着是前往左将军府,顿生不好的预感。

张开正在暗室外等待着刘禅送过来的人,看到被绑缚的焦触,不由一愣:“为什么要绑着?”

押送焦触的士兵答道:“这个人是重犯,所以必须得绑着。”

张开不由有点生气,就知道刘禅不会给自己安排个正常人陪着,不过正常人也不会想看解剖尸体了,想到此处张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丢进去吧,绳索绑紧一点。”

焦触看着这个少女,心生疑惑,这是要怎么处置自己?

走进暗室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焦触皱了皱鼻子,心道这是要对自己用刑?

张开将暗室中的所有蜡烛一一点亮,原本昏暗的暗室骤然亮起。

焦触一眼便看到了那台上的尸体,在旁边的小平台上放置着一些内脏,内脏旁边还有一些刀具。

“这是干什么?”焦触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但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死则死矣,为什么不给我留个全尸!”焦触怒道。

押解的两个士兵也是战场老兵,再残忍的场面两人都见过,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其中一人一巴掌打在焦触背上,骂道:“喊什么喊?谁说要杀了你的?以后你就陪着张小君了。”

君是尊称,对男女都可,因为张开在左将军府也算是地位尊崇,而且有精湛的医术,但又因为年纪尚小,故被左将军府中的下人们称为小君。

至于小姐、姑娘之类的称呼,则是后世的称呼了。

两个士兵绑住焦触的双腿后,告辞一声后离去,留下呆呆的焦触。

张开拿起小刀,在尸体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再看看旁边挂着的刘禅画的粗略的人体内脏图,嘴中念叨道:“肾的位置在这个地方?他画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对。”

“先刨开看看吧。”

锋锐的小刀轻松的划了下去。

片刻后,左肾被取出,张开有点可惜的自言自语道:“这些连通的管状带是什么?居然全都被我割掉了,得好好研究下。”

焦触在旁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你是什么人?”

“医匠。”张开随口答道。

“你医人的,为什么要对尸体行如此恶毒之举?”焦触问道。

“研究人体,才能更好的治好病人。你不懂。”张开说道。

“魔女!”

“你是重犯?犯了什么罪?”张开听得魔女两个字,终于抬起头看向焦触。

见焦触沉默不说话,而且已经蹦跳着跳到了角落里,张开继续道:“你的体格比这个罪犯要强壮许多,不知道内部构造会不会不一样,真想解剖你一下。”

……

刘禅冲了个凉,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清和小水说道:“你们把我的东西都带上,咱们去母亲那里。”

因为一场中暑,彻底弄垮了糜夫人的身体,经过张机用药一个月的调理,糜夫人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阿斗,天气热,就别乱跑了。”糜夫人和甘夫人正坐在凉亭中做着刺绣,看到刘禅走过来,糜夫人满脸笑意的说道。

甘夫人道:“小孩子多走走长身体,你啊,就别太宠着他了。”

“阿斗年纪还小,放在其他人家,可还是在吃奶的年纪。”糜夫人说道。

甘夫人叹气道:“这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两岁的孩子,行事举止反而像个大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孩儿是天才,自然不可寻常度之,娘和二娘你们多虑了。孩儿这几日看古书,找到了一个制冰的秘方,想着天气炎热,所以制造一点冰给两位母亲解暑。”

硝石制冰这种简单实用的穿越必备技能,作为一个穿越者要是不会的,那可真的就是丢脸了。

说是必备技能,主要原因还是太简单。

大盆中装满了水,将从药铺弄来的生硝倒进去,然后刘禅用薄弱的瓷缸装满水放在了大木盆中,等待着冰凝结。

小清和小水将刚刚捣弄香瓜汁倒入瓷缸中。

甘夫人看着这一幕,笑道:“三伏天怎么可能制出冰来?我儿莫要胡乱来了,况且达官贵人家中要用冰,往往都是冬日凿冰后放入冰库储存,这样夏日才有冰可用,这制冰从未听说过。”

糜夫人也表示不相信,只是看着刘禅折腾的满头汗水,也不好出言质疑。她比甘夫人更加宠溺刘禅。

“娘你待会就知道了,再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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