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沐尘林蔓卿的武侠仙侠小说《镇国神师李沐尘林蔓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市井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言洲有些将信将疑。但他此时真气已泄,战斗力大打折扣,也只能相信李沐尘。老人点了点头,默默回到了陈文学身边。陈文学低声问道:“顾叔,你没事吧。”顾言洲摇了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沐尘。那些飘荡的魅影此刻全都围绕在李沐尘身边。但和那些狗一样,它们似乎也在害怕着什么,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顾叔,你觉得李公子能赢吗?”“不好说。李公子身上一定有什么辟邪之物,让邪灵不能近身,但要破此局,必须要制服那个藏巫。此人武力不低,不但会巫术,还会用暗器,李公子恐怕……”顾言洲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他没有独自逃走,已经很讲义气了。”听顾言洲这么一说,被狗群包围的人们顿时泄了气,感觉今天必死无疑了。在他们看来,李沐尘走过去,只是去送死罢了。也只有顾言洲看...
《镇国神师李沐尘林蔓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言洲有些将信将疑。
但他此时真气已泄,战斗力大打折扣,也只能相信李沐尘。
老人点了点头,默默回到了陈文学身边。
陈文学低声问道:“顾叔,你没事吧。”
顾言洲摇了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沐尘。
那些飘荡的魅影此刻全都围绕在李沐尘身边。
但和那些狗一样,它们似乎也在害怕着什么,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顾叔,你觉得李公子能赢吗?”
“不好说。李公子身上一定有什么辟邪之物,让邪灵不能近身,但要破此局,必须要制服那个藏巫。此人武力不低,不但会巫术,还会用暗器,李公子恐怕……”
顾言洲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独自逃走,已经很讲义气了。”
听顾言洲这么一说,被狗群包围的人们顿时泄了气,感觉今天必死无疑了。
在他们看来,李沐尘走过去,只是去送死罢了。
也只有顾言洲看出李沐尘有所倚仗,但也只以为他身上有符箓一类辟邪的东西。
周利军面目狰狞地笑着。
“姓陈的,本来我只想赢你家一条船,顺便在申州码头做点生意。是你逼我的!哈哈哈哈,识相的话,现在给你爹打电话,让他把陈家的生意交出一半,我就放了你。哈哈哈……”
顾言洲劝道:“少爷,打电话吧,姓周的想要的是钱,让老爷出面,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陈文学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行,就算死了,我也不能给我妈丢脸。”
顾言洲闻言,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周利军冷笑道:“临死还想要面子,知不知道你会死的很惨?到时候我拿着你签字的赌约,找到你爹,他还是会把船和码头给我。你人都死了,他哪里会知道你到死还在维护陈家的面子?陈家的人只会觉得你是个窝囊废,死了也是个窝囊废!哈哈哈……”
陈文学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知道周利军说的是真的。
但就算这样,他也依然不愿拨打这个电话。
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妈,没能给你挣脸,儿子对不起你……
“贡布大师,快给我杀了这些人,女人,钱都是你的!”周利军大声说道。
可是贡布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贡布大师……”
周利军回头去看,却见贡布面色肃穆凝重,眼睛紧紧盯着李沐尘。
李沐尘就站在离贡布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他的周围,飘荡着许多灰白的脸影。
几十条狗的怨灵也都围绕在四周,密密麻麻。
贡布不停地念着咒语,手指连续变换了好几种法印。
又在那只骨头做的碗上弹了好几下。
清脆的声音响起,虚空之门开得又大了一些。
更多怨灵从那无边的黑暗中涌出。
“招魂御鬼,你就不怕被它们反噬吗?”李沐尘问道。
“你,不怕鬼?”
藏巫贡布抬起头,看着李沐尘,眼里十分不解。
李沐尘微微一笑:“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怕鬼。我为什么要怕鬼?”
“我,要你死!”
贡布眼露凶光,把脖子上的一串珠子拿下来。
这串珠子的个头很大,每一颗都有小孩拳头大小。
每颗珠子都雕刻成了骷髅头的样子,已经被摸得起了包浆,所以不仔细看不出来。
贡布捏住其中一颗珠子,用力一捏。
珠子碎裂,冒起一团白雾。
雾气很快凝聚成一个人的形状,漂浮在空中,如幽灵。
只是这幽灵没有头。
很快,一张脸飘过来,沾到这无头的幽灵颈上,正好连成一体。
这幽灵身体一摇,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啸,就扑向了李沐尘。
“找死!”
李沐尘抬起手,立掌如刀,轻轻一划。
空气中出现一道刀光。
唰一下就把那幽灵劈成了两半。
刀气不减,落地地上,发出噗一声响。
大理石地面上出现一道长约两米,深达数寸的刀痕。
“刀气!”
顾言洲大吃一惊。
“内劲外放,真气成刃,这是……这是宗师手段啊!”
他从小习武,一甲子努力,终于突破了化劲,放眼天下,也算得上高手了。
但要和宗师比起来,那就差太远了。
从化劲到宗师,隔着一堵难以逾越的墙。
眼前这年轻人,顶多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就已是宗师?
可是,眼睛不会骗人。
顾言洲看得清楚,那一道刀气,挥洒之从容,若非宗师,谁能使出来?
就算是他顾家的家主出手,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做到吧。
贡布也是吃了一惊。
他虽不在中原,也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宗师之名。
但能挥手成刀的,又岂会是一般人。
贡布面露狰狞,把手上剩下的骷髅珠子一股脑儿全部捏碎。
白雾蒙蒙,弥漫了整间屋子。
瞬间又化作几十个白色的无头幽灵,和那些飘荡的脸组合在一起。
“看你能打几个!”
几十个幽灵扑向李沐尘。
李沐尘这一次没有用刀气,而是轻轻伸出手去,虚空一捞。
那一群幽灵就全都落入了他的掌中,凝聚成一团浓厚的白雾,雾气从他的指尖丝丝冒出。
“你……”
贡布的眼里露出一丝惊慌。
“你是,什么人?”
“你在高原,听说过天梯吗?”李沐尘反问道。
“天梯?!”
贡布吃了一惊。
“你,你是从天上来?”
随即又连连摇头。
“不,不,不可能,天梯,没人能上去。”
“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吧?”
李沐尘把拳头缓缓摊开,掌心出现一个白色的雾球。
许多人影在雾气中挣扎。
“我听见了他们的哀嚎,他们内心的怨恨,他们一定死的很惨。”
“他们死之前,一定是被你折磨了很久,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藏巫的老祖,要是知道你们拿他传下来的巫术,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李沐尘一边说,一边一步步靠近贡布。
贡布又惊又怕:“不,不是这样,他们都……都……会得到我的护持,永远不死,他们会感谢我的。”
“是吗?那一会儿,就让他们好好感谢你。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正道之光,什么是真正的法术。”
说罢,李沐尘右手上举。
“要有光!”
忽然,虚空中,四面八方,飞来许多闪光。
仿佛室外,整个天空的光芒都被李沐尘的手掌吸了过来。
接着,虚空一暗,光明顿失。
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只剩下李沐尘的手心一个白亮的光球。
只见他轻轻一握。
光球被他握碎。
人们在脑海中听到一声巨响,犹如晴空霹雳。
光芒乍现。
以李沐尘的拳头为中心,迸发出无数道闪电。
全部击向贡布刚才打开的虚空之门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传来魔鬼的哀嚎,犹如地狱的哭声。
一片刺目的白光亮起。
虚空之门关闭,无边的黑暗消失。
地上那块头盖骨做成碗,吧嗒一声,裂成了四片。
陈文学一进来,婺州的周老板就哈哈大笑起来。
“陈公子,你再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跑了呢!”
“周总约的局,我怎么会跑呢。”
陈文学走到了李沐尘旁边坐下来。
“我押这位李公子赢,盘面上差多少,我就补多少,两边补平。”
然后,歪着头对李沐尘说:
“怎么样,我来的及时吧?”
众人都吃了一惊。
不是因为他下注大,而是他对李沐尘说的这句话。
“陈公子,你认识他?”蔡伟民问道。
“认识啊。”陈文学点点头。
婺州的周老板啪地拍一下桌子,“那还赌个屁呀,陈公子认识,那铁定是真人了。刀疤六,你玩大伙儿呢?”
刀疤六也急眼了:“不可能!这小子明明下午还跟那骚娘们在我麻将馆玩,出老千差点被我抓了。”
“你特么傻呀,申州的陈公子什么身份,他能认识一个吃软饭的混子?”周老板不悦道,“刀疤六你趁早把你那双眼珠子挖了吧。”
李沐尘没想到陈文学的身份如此尊贵,这里的人都这么看重他。
他再看向陈文学,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倒是他身旁那位老者,步履沉稳,气质内敛,是一位内家高手。
陈文学微微一笑,道:“诶,你们可别误会,我和这位李公子也是刚认识,就在外面的场子里,看着投缘,交个朋友。至于他是什么人,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那你押那么大?”
“玩嘛,几百万而已。”
刀疤六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这小子怎么可能是林家的女婿!”
周老板哈哈笑道:“陈公子果然豪气,为萍水相逢的人豪掷千金。”
“哪有周总豪气,我只是图个热闹。”陈文学说。
“好一个图热闹。不知道陈公子的狗带来没有,别光顾着凑热闹,把咱们的正事给忘了。”
周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文学。
陈文学说:“周总放心,我怎么可能忘记。在咱俩的比赛开始前,要不要先来点开胃菜?”
“什么开胃菜?”
“这一局,我们各加一千万的注,怎么样?”
周老板双手一摊:“我无所谓,一千万嘛,玩玩咯。”
两个人就拿出银行卡来刷卡。
蔡伟民脸上乐开了花,这个局,无论输赢,他作为庄家,光抽水稳赚一百万。
刷完卡,陈文学小声对李沐尘说:“李兄,全看你了,你要是骗子,我损失可就大了。”
李沐尘笑笑,没有说话。
此时的刀疤六内心开始有点忐忑。
这个局玩的有点大了。
别人赌的是钱,他赌的是眼睛。
原本他很自信,可是陈文学一出现,并且看上去和李沐尘很熟的样子,还押了一千万。
这让他有点吃不准。
他当然不相信李沐尘是林家的女婿,但他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菜头,你们打算怎么验证这小子的话?”
蔡伟民说:“很简单,是不是林家的女婿,找林家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刀疤六说:“谁问?问谁?你们要是偏向他,随便打个电话,然后就说他是,那我可不服。”
蔡伟民皱起了眉头:“刀疤六,我菜头什么人你不清楚?道上这么多朋友都在,还有周总和陈公子,他是不是林家的女婿,你告诉我怎么糊弄你?”
刀疤六一时语塞,也想不出这种事怎么做假。
李沐尘看出刀疤六心里的犹豫,冷笑道:“你要是害怕,可以认输。跪下来认个错,我可以留你一只眼。”
刀疤六大怒:“放你娘的狗屁!到这会儿了还想诈我,你死定了!”
到了这时候,刀疤六已经骑虎难下,想不赌肯定不行了。
不过他始终不相信李沐尘是林家女婿。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陈文学,也没有人相信他是林家女婿,包括蔡伟民。
因为林家不远,就在禾城,是禾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而在座的,也都是禾城场面上的人,林家的情况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从没听说过林家有这样一个女婿。
“还有没有人下注?没有就买定离手,封盘了。”
无人回应。
蔡伟民看着陈文学和周老板,问道:“两位应该也都认识林家的人吧,谁来打这个电话?”
陈文学双手一摊:“我不认识,别问我。”
周老板说:“蔡总,我知道你背靠的就是林家,还是你来打吧。”
蔡伟民看向李沐尘和刀疤六:“两位有什么意见?”
两个人都表示没意见。
“李公子,请问您全名是?”
“李沐尘。”
蔡伟民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林少恒”。
李沐尘看见这个名字,便猜到了许多事情。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长音。
几声长音之后,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声音:
“喂……”
“喂,恒少,我是菜头。”
“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向您求证一下,林家是不是有一个叫李沐尘的女婿?”
“你怎么知道?”电话里的声音有几分惊讶。
“他人就在我这儿玩呢。”蔡伟民说。
“他自己跟你说的?”
“是,他自己说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哼,他说是,就是吧。”
然后电话就挂了。
随着电话的挂断,现场沉寂了几秒钟。
周老板忽然拿起手边的电话,啪一下砸向刀疤六的头。
“奥比的,刀疤六,我弄死你!”
刀疤六往旁边一闪,躲过手机,蹭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李沐尘说: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是真的。刚才林少电话里也没肯定,是不是?”
蔡伟民目光一凌:“刀疤六,你把我们当傻子呢!愿赌服输,我劝你别在我场子里闹事。”
刀疤六眼珠转了转,忽然就翻过沙发,往后门逃去。
后门口两支弩机对准了刀疤六。
箭头的寒光把他给逼了回来。
刀疤六缓缓后退:“你们别乱来啊!”
蔡伟民下令:“把他摁住。”
两个壮汉过来,把刀疤六摁倒在沙发里,脑袋靠在扶手上。
“大头菜!我草你吗的,你们合起伙来坑我!”
蔡伟民冷笑道:“刀疤六,没人坑你,是你自己要赌的。愿赌服输,今天你的眼睛得留下。”
刀疤六显然有些害怕了。
“大头菜,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要是出了事,查公子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你有林家撑腰,就没人敢动你!”
蔡伟民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
“李公子,这人是海城查家大公子的人,您看……”
得知李沐尘真是林家的女婿,蔡伟民的态度也变得恭敬了很多。
“查家,又是查家!”
李沐尘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刀疤六面前,低下头看着他。
“你说的查公子,不会是查明辉吧?”
“是是,是查明辉,查公子。”
刀疤六脸上的疤在不停抖动
“李,李公子,我错了,你放我这一回,我一定回报你。查公子也会记你的好。”
刀疤六终于认怂了。
李沐尘微微一笑。
“查明辉是吧……”
突然一伸手,拿起桌上小点心蛋糕上的小叉子,一下扎进了刀疤六的眼睛。
林曼卿想喊,但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的手很有力,她无法挣脱。
另一个男人把包往地上一扔,邪笑着来到她面前:“美女,今天就让我们哥俩爽一个,只要你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绝不伤害你。”
说着,双手成爪,就要扑上来。
林曼卿内心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放开她!”
林曼卿心头一喜,他听出来,是李沐尘的声音。
两个歹徒都吓了一跳。
“小子,少管闲事!”
其中一个歹徒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刀锋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寒光。
他已经认出来,来的人正是刚才和女孩一起吃宵夜的那个。
“我最后说一遍,放了她。”李沐尘说。
“放了她?”歹徒阴笑着,“你坏了爷的好事,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小刀在他手上转着圈,玩出了刀花。
可是突然,他眼前一花,手里的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李沐尘的手里。
而李沐尘已经到了他眼前,一只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扫。
歹徒就飞了出去,砰一声撞在树上。
从树上滑下来,刚刚脚跟着地,人还没站稳,就听“笃”一声,那把小刀贴着他的脖子插进了树干。
刀柄兀自颤动,发出嗡鸣声。
脖子能感觉到刀锋的凉气。
歹徒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另一个歹徒放开了林曼卿,骂骂咧咧挥着拳头冲上来。
李沐尘用了一招今天刚学的太极拳,手挥琵琶,把他也打飞了出去。
两个歹徒见势不妙,刀也不要了,拔腿就跑,狼狈地逃进了茂密的绿化丛里,不见了身影。
林曼卿捂着被掐疼的脖子,咳嗽了两声。
李沐尘捡起地上的包和手机,递给她,问道:“没事吧?”
林曼卿摇摇头:“我没事,谢谢。”
说谢谢的时候,她的眼神有点复杂。
“你怎么,回来了?”
李沐尘笑道:“我又没走。”
“那你刚才……”
“我只是走开了一会儿。叫你晚上小心吧,尤其是陌生男人,你还一个人走到这么偏僻的小路上来。”
林曼卿不解道:“你好像知道有人要对我……”
李沐尘说:“这两个人跟了你一路了,吃烧烤的时候,他们就坐在我们旁边一桌。”
林曼卿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
“捉贼要捉赃。”李沐尘说,“再说了,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怎么记得住我的话。”
“你混蛋!”林曼卿气道。
李沐尘一脸无辜地说:“我救了你,怎么还混蛋了?真难伺候。”
“谁要你伺候了。”林曼卿翻了个白眼。
“唉,”李沐尘叹了口气,“还没过门就这么凶,这要是过了门,我可吃不消。”
“滚!”
林曼卿见他越说越离谱,就干脆不理他,气呼呼地往前走。
走了几步,看着这昏暗的小路,想起刚才的事,不禁又有些后怕。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家伙,不会我说了个‘滚’字,就又走了吧?
她急忙转身,想看看李沐尘还在不在,突然发现李沐尘就在她身后。
她这一转身,两人就面对面,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啊!”林曼卿吓了一跳,后退两步,“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啦?”李沐尘一脸无辜。
“你,你跟那么近干嘛?”
“不喜欢我跟着你吗?那我走好了。”
李沐尘转身要走。
“喂,等一下!”林曼卿喊道。
“又怎么了?”李沐尘回头问。
“你真走啊?”
“那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跟着?”
“我……”林曼卿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
李沐尘摇了摇头,笑道:“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曼卿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在李沐尘身后。
路灯昏暗,曲径幽幽,虫子躲在草丛里鸣叫,此起彼伏。
林曼卿第一次感觉到,夏日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
而旁边这个男人,让她特别有安全感,刚才的惊恐早已一扫而空,和着夏日的虫鸣,她的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很快就要走出公园,李沐尘突然说:“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用弟弟?”
“什么?”林曼卿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刚才试了一下,”李沐尘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第一次,真的不会用。”
“你刚才……试了……?”林曼卿指着李沐尘,“你……”
李沐尘不知道林曼卿为什么表情变得这么奇怪,说:“要不,你帮我弄吧。”
“滚!”
林曼卿这下真生气了,她决定,再也不理这个家伙。
李沐尘在后面喊:“喂,不打车,我怎么送你回去,难道真走回去啊?”
林曼卿停下来,豁然转身:“你说什么,打车?”
“对啊,弟弟打车,你说的。”李沐尘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林曼卿静静地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了,先是噗嗤一声,用手捂住嘴,然后干脆放开手,肆意地大笑起来。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笑得最放纵的一次。
李沐尘在林曼卿手把手的教导下,终于学会了怎么用“弟弟”打车。
他把林曼卿送回了林家所在的别墅区。
虽然已是晚上,李沐尘看到,那块薄如蝉翼的乌云依然覆盖在别墅区的上空,任凭周围风起云涌,它自不散。
告别的时候,李沐尘提醒林曼卿:“最近少在家里待着,多出去走走。”
林曼卿不知道李沐尘为什么这么说,只是点点头。
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在这里过大家闺秀的生活,所以她宁愿待在学校。
李沐尘目送林曼卿进了大门,沿着原路返回。
他回到林曼卿出事的地方,从树干上拔下那把小刀,然后走进了歹徒逃跑的绿化丛深处。
两个歹徒就躺在灌木里,昏迷不醒。
李沐尘刚才把他们打飞的时候,用了独门拂穴手法,并且通过控制力度,让他们走过一段路才会麻痹。
他在两人身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了他们上半身的穴位。
两个歹徒惊恐的看着李沐尘用小刀在他们脸上刮来刮去,慢慢下移,到了胸口,腹部,一直到裤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李沐尘问道。
“没,没谁。”
“真的没谁?”
李沐尘手起刀落,咔咔两下,在俩人裤子上留下两个大洞。
“哟,一刀都没中啊。”他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再来一次。”
说着举刀就要刺。
地上早已一滩黄水,伴随着难闻的尿骚味。
“菜头!是菜头叫我们来的,不关我们的事,爷你饶了我们吧……”歹徒语无伦次。
“菜头是谁?为什么让你们跟踪?”
“菜头叫蔡伟民,他让我们跟着那姑娘,找机会绑票。其它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从什么时候跟的?”
“从她从蓝桥酒吧出来开始的。”
李沐尘皱了皱眉。
“菜头在哪儿?”
“他有好几家夜场,不过最近都在狗场,我们如果绑票成功,也是去狗场。”
“狗场?”
“就是专门斗狗的场子。”
“在哪?”
“在城南,出城立交边上有个废弃工厂就是。”
李沐尘又问了几个别的问题,没问出什么特别的,就点了二人的哑穴。
下半身的穴位没解开,加上哑穴被点,无法呼救,在这茂密的灌木丛里,能不能被人发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即使被人救了,如果没有人解穴,他们就永远站不起来,也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而李沐尘自信,在这尘世间,能解开他的拂穴手的人,应该不多。
周娜有些意外的从后视镜里看李沐尘。
“李先生真是聪明人。”
周娜爽快地承认了。
李沐尘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闭目养神。
车子开进了城西一幢有些破旧的六层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周娜带他们进了电梯,刷了卡,按下了顶楼6楼的按钮。
“这里以前是禾城最大的旧货市场,底下三层都是摊位,四楼家具层,五楼是办公区。六楼以前是闲置的,后来明叔买下来,改成了现在的交易所。”
周娜介绍道。
“其它楼层随便上,但六楼是会所制,得刷卡。”
说着话电梯就到了六楼。
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一道高两米左右的影壁墙,墙上雕着青龙出水的浮雕,龙头正下方放着一只青花大缸,龙嘴里有水流下,落入缸中,犹如瀑布。
影壁墙最大的功能就是风水挡煞,一般放在古代庭院正中进门处。
把影壁墙搬到室内的,非常少见。
这里的主人不用屏风,而用影壁墙,应该是怕屏风挡不住煞气。
李沐尘判断,进出这里的货物,一定常有不太干净的东西。
看来这明叔,也是个很信风水的人。
绕过影壁,是一个小厅,从小厅侧面穿过走廊,才见一扇大门。
门开着,里面是一个大厅。
不过,想象中的私人会所的奢华场景并没有出现,这里就是一层连装修都没有的毛坯。
大厅里像展销会一样,摆了几十个摊位,有的大,有的小,有的茶几藤椅,三五人坐在一起喝茶,有的就地上铺块布,席地而坐,东西随意地放在一边。
还有不少人在大厅里四处转悠,看到想要的东西就停下来问个价。
马山撇了撇嘴说:“这不就是地摊夜市吗?”
周娜笑道:“你这么说也对,不过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地方,有时候一晚上成交个几千万,也不是新鲜事。”
马山咋舌:“这么多?光抽水都发财了。”
周娜却说:“除了专场的小拍,明叔从来不抽水。好了,你们自己进去看吧,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就不奉陪了,什么时候想走了,给我打个电话。”
李沐尘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和马山一起进了交易厅。
他们随意地逛着,当然,主要目标是赌石。
卖翡翠原石的摊位也有几个,其中一个比较大,占据了大厅的一角,里面围了不少人在看石头。
李沐尘走过去,神识展开,在一块块石头上扫过。
他的神识所过之处,石头的内在纹理在他脑海中一览无遗,里面是什么料一清二楚。
走了一圈,把现场大大小小几百块石头全都看了个遍,没有一块中意的。
不是说这些石头里没有好料,但标价普遍很高,开窗稍微见绿的都是几万起步。
李沐尘并不了解翡翠的行情,哪怕里面真有料,也不能确定值不值。
而大多数石头,他不用懂行情,也知道肯定是亏的。
比如有一块大概十几斤的石头,开窗满绿,标价30万,但其实也就开窗的地方有点绿,里面底质根本不干净,肉质粗,还有裂,做块牌子都不够。
“怎么样,有看上的没有?”
马山见李沐尘根本就不蹲下来看,就这样在石头中间走着,有点着急。
李沐尘摇了摇头:“走吧,到那边看看。”
……
在六楼大厅的另一侧,冯天明和周娜正坐在一间装修豪华,布置精雅的办公室里喝茶。
在他的面前,有一块大屏幕,屏幕上可以看到交易厅内各个位置的场景。
此时,其中的一个场景被放大,正是李沐尘所在的赌石一角。
画面中,李沐尘正缓步从那些乱石间走过。
他走的很慢,但并没有停下来。
“你确定他们是来赌石的?”冯天明看着屏幕问道。
周娜点头道:“这个李沐尘我不了解,但马山是个直性子,他不会骗我。”
又问道:“明叔,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就因为他认识钱塘坤爷?”
冯天明摇头道:“如果只是坤爷的朋友,我顶多也就敬让他几分,但昨天他把洪师傅打败了,洪师傅可是南派太极在禾城的代表。回去以后,我问过洪师傅,他嘴上虽然不服,但心里却是服气的。让洪师傅生气的是,这个李沐尘明明用的是太极功夫,却不承认。”
“他不是说现学现卖吗?”
“哼!现学现卖?洪师傅学拳三十年,才有这样的成就。他轻易就打败了洪师傅,你说他现学现卖,可能吗?”
“那么说,他也是太极门人?”
“洪师傅认为他是北派太极,故意来踢场子的。”
“可昨天明明是偶遇啊。”
“不管是偶遇,还是故意,这是他们太极门内的事。洪天成已经向南派太极总舵报告,到时候,是李逵还是李鬼,自然会有人来分辨。”
“那明叔是想……”
冯天明啜了一口茶:“做我这一行,难免会遇到需要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洪师傅就是我花了大代价请来的。可是你也知道,这些打太极的老人,自诩名门正派,要面子得很,有些事是不屑去做的。我的身边,正需要一个像李沐尘这样的高手。”
“明叔想招揽他,可我看这个人傲得很,只怕难以驯服。”周娜不无担忧地说。
“是人就有弱点,他今天既然来赌石,就说明他缺钱。”明叔自信地说。
周娜微微一惊:“明叔,你不会是给他们下了套了吧?”
冯天明笑道:“像这样的人物,我怎会用下作手段。我只是好奇,就凭他那一身功夫,想赚钱有很多办法,为什么要来赌石?赌石不是打架,只凭一身蛮力可不行,得靠眼力。”
……
场子里还有好几家卖翡翠原石的,不过规模都比较小。
李沐尘又走了两家,还是没有发现值得入手的石头。
马山有点着急了:“沐尘,到底行不行啊?要不,咱们随便买一块得了。反正就是一锤子买卖,赢了会所嫩模,输了回家吃泡面。”
李沐尘笑道:“别急,今天反正咱们不会空着手回去。”
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李沐尘刚才走动的时候,好石头没发现,倒是看到了几件有价值的古玩。
其中有一面古铜镜,明显是刚出土的,还带着地下土层的阴气。
从那厚厚的绿锈覆盖下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中,李沐尘断定,这在古代是一件法器,只是已经损坏,需要修复。
不过这种级别的法器,即使完全修复了,也难入他的眼。
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赌石,实在买不到好的玉石,再考虑把这镜子买走,修复后应该能卖点钱。
角落里还有最后一家卖石头的,因为规模最小,所以很不起眼,李沐尘差点都把它忽略了。
可是一到这个摊位前,李沐尘眼前一亮,这小小的摊位上,竟然有好几块不错的石头。
老板一见他们过来,就热情地招呼。
“两位,喜欢什么样的?”
指着一块开了窗的,窗口的颜色很绿的石头说,“这块怎么样?真正的老坑货,绝对好。”
李沐尘却看都不看一眼,指着旁边一堆不起眼的石头问:“这个怎么卖?”
“哦,那个啊,”老板翻了翻白眼,语气顿时变得寡淡了许多,“五百一个,随便挑。”
李沐尘随手挑了两个,让马山付了一千块钱,问道:
“切不切?”
“我这儿不切,他们那儿可以。”老板指着李沐尘最初去的那家最大的卖原石的摊位。
李沐尘便和马山抱着石头走了过去。
那边的老板看了眼他们手里的料子,说:“料子不在我这儿买的,切的话是按刀收费,你这两块料不大,五十一刀吧。不过我可先声明,这是毛料,你可能连切割费都挣不出来。”
李沐尘说:“没事,切。”
老板也不废话,就拿了石头去切割。
第一块石头切下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白面馒头似的,一点儿玉光都看不见。
老板说:“还切吗?”
李沐尘说:“切。”
老板就开始切第二块石头。
一刀下去。
“卧槽!”
老板发出一声惊呼。
满绿!
林少恒直奔李沐尘和林曼卿而来。
走到他们桌旁,一只脚踩到凳子上,居高临下:“挺浪漫啊,大半夜的,在这儿约会呢。”
林曼卿一皱眉:“你怎么来了?”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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