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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十年,我以女儿身换民心许靖央萧贺夜无删减全文

我吃饱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靖央不习惯别人这么近距离地亲昵搂抱。她皱眉,用手按着他的脑瓜推远了点。“你去捡十个一模一样的落叶,我就考虑教你。”小公子飞快答应了,朝外面的院子跑去。他走了,庭院总算安静下来。郭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小子自打送来,谁的话也不听,难得肯听你的。”“是谁家孩子,能让大师父亲自教授?”许靖央记得,郭荣多年前就不再收徒了。郭荣笑了笑:“一个贵人,你坐,我给你泡杯热茶。”上辈子她死时,她的两位师父已经接连去世了。如果他们还在,说不定她还不会死得那么惨。“来,央丫头,喝茶。”郭荣端着茶盘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了。一杯热茶下肚,郭荣先笑着说:“你变沉稳了,看来还是边关的风沙历练人啊。”他不知道许靖央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事,只以为她当真跟着兄长去了...

主角:许靖央萧贺夜   更新:2025-04-23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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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靖央萧贺夜的其他类型小说《欺君十年,我以女儿身换民心许靖央萧贺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吃饱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靖央不习惯别人这么近距离地亲昵搂抱。她皱眉,用手按着他的脑瓜推远了点。“你去捡十个一模一样的落叶,我就考虑教你。”小公子飞快答应了,朝外面的院子跑去。他走了,庭院总算安静下来。郭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小子自打送来,谁的话也不听,难得肯听你的。”“是谁家孩子,能让大师父亲自教授?”许靖央记得,郭荣多年前就不再收徒了。郭荣笑了笑:“一个贵人,你坐,我给你泡杯热茶。”上辈子她死时,她的两位师父已经接连去世了。如果他们还在,说不定她还不会死得那么惨。“来,央丫头,喝茶。”郭荣端着茶盘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了。一杯热茶下肚,郭荣先笑着说:“你变沉稳了,看来还是边关的风沙历练人啊。”他不知道许靖央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事,只以为她当真跟着兄长去了...

《欺君十年,我以女儿身换民心许靖央萧贺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许靖央不习惯别人这么近距离地亲昵搂抱。

她皱眉,用手按着他的脑瓜推远了点。

“你去捡十个一模一样的落叶,我就考虑教你。”

小公子飞快答应了,朝外面的院子跑去。

他走了,庭院总算安静下来。

郭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小子自打送来,谁的话也不听,难得肯听你的。”

“是谁家孩子,能让大师父亲自教授?”

许靖央记得,郭荣多年前就不再收徒了。

郭荣笑了笑:“一个贵人,你坐,我给你泡杯热茶。”

上辈子她死时,她的两位师父已经接连去世了。

如果他们还在,说不定她还不会死得那么惨。

“来,央丫头,喝茶。”

郭荣端着茶盘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了。

一杯热茶下肚,郭荣先笑着说:“你变沉稳了,看来还是边关的风沙历练人啊。”

他不知道许靖央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事,只以为她当真跟着兄长去了边关。

许靖央却苦笑:“大师父,我遇到难事了。”

“怎么?”

郭荣严肃起来。

许靖央简单将自己的处境讲了一遍,略过许多细节,只讲了她母亲如何偏疼许柔筝。

“我母亲要收养许柔筝,过几日就会开祠堂请族老,我要朝你借个人,一个在朝中颇有势力,能替我说公道话的人。”

这是她今日出门的真正目的。

许靖央记得,上辈子皇后办宫宴,主要是为了顺承皇上的意思,犒劳许家。

在那之前,为了让许柔筝能顺理成章的,以许家女儿的身份进宫,威国公和许夫人为她开祠堂,上族谱。

由此,上辈子许柔筝直接顶替了许靖央的身份,彻底成为了许家的大小姐。

这辈子,许靖央不可能让她们把此事办成,她需要帮手。

郭荣沉默良久。

许靖央提这个要求,其实是犯了他的忌讳。

当年先帝去世后新帝登基,为了肃清先帝势力,开拓政策,杀了好几个老臣。

郭荣身为御林军大统领,能从那样凶险的环境里,急流勇退,靠的就是敏锐的觉察力。

他从不惹祸上身,除非迫不得已。

郭荣:“央丫头,你知道师父为什么能活到七十岁还安然无恙吗?”

“因为您聪慧。”

“不,是因为为师从不掺和别人家的闲事。”

许靖央默然一瞬:“大师父,阿兄去世,许柔筝同我抢嫡妹的身份,她身后有全家相助,而我一无所有,我需要借力。”

郭荣品茶良久,放下茶盏:“你替我教会那个皮猴儿暗器,我就帮你这个忙。”

“这孩子是谁家送来的?”

“一位贵人,所以我不好推辞啊,可为师一把年纪,教得力不从心。”

郭荣叹气。

“好,我来教他,大师父准备请谁去我家帮忙?”

郭荣笑起来:“这个你就别管了,师父有的是人脉。”

许靖央抿了抿唇:“我教那孩子,会很严格。”

“贵人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能让他学会一样就算成功。”

得了郭荣这句话,许靖央心里有数了。

她走去那位小公子面前,看他还在专心致志挑选树叶。

“你不用找了,这世上没有相同的树叶。”

“谁说没有,我一定给你找到,到时候你要说话算数!”

“没有叶子,我也能教你,不过......你有银子吗?”

小公子瞬间站起来,黑乎乎的大眼睛是亮晶晶的色彩。

“有啊,你要收拜师费?”

他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拿着,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许靖央本来只是想象征地收个五两,没想到七岁的孩子出手就是一百两。

她沉默一瞬,看来这真是一位了不得的贵人的孩子。

这孩子出身富贵,不知能不能吃苦。

教得不好,就是辜负了贵人的委托。

“我做你的武师父,会很严格。”

“我不怕!

你教会我,我天天给你银子,我父......亲有的是钱。”

这样的口吻,若不是他年纪还小,许靖央都要把他当成纨绔了。

“那好,我以后每五天来这里一次,这五天里,你先练扎马步,什么时候身形稳定不晃悠,我再教你下一步。”

“扎马步有什么好学的?”

小家伙反抗起来。

许靖央让他扎个马步来瞧瞧,他顿时摆出马步来,架势十足,还挺标准。

但是,撑不了几个瞬息,就开始双腿发抖哆嗦。

许靖央笑了,她生得英气清冷,笑起来更冷。

小公子以为自己受到了嘲笑,攥起拳头:“不许笑!

我只是没站稳。”

许靖央:“扎马步是为了稳下盘,若要暗器准,身子自然不能抖,你先练吧。”

她出来有些时候了,得回去了。

临走前,他们互换姓名,小公子告诉她,自己叫安棠。

许靖央回忆了一遍京城里的王孙贵族,没有姓安的。

她暂时放下心来,想来大师父也不会特别坑她。

二师父玄明特地将她送到门口。

许靖央简单寒暄问候,便跟玄明告辞,上了马车回府。

她把银票交给了竹影,让她去多买点焕颜膏的药材。

回到家以后,许靖央发现人人脸上都昂扬着笑意。

她让竹影去打听。

不一会竹影回来:“大小姐,咱们离府后没多久,宫里的圣旨就来了,皇后娘娘邀请夫人带着小姐,十日后进宫参宴。”

“夫人高兴之下,奖赏院子里所有仆从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许靖央冷笑。

拿着她功名换来的银子,大大方方地打赏下人,却连她院子里的炭火都要克扣。

还想借着机会,把许柔筝录上族谱,让她以许家大小姐的身份进宫领赏。

她们真以为能得偿所愿?

“竹影,你悄悄替我去办件事。”

许靖央压低声音,一番吩咐交代。


酷暑,烈日当头。

京城外的送别亭旁,立着一根长杆,上面绑着个人,已经三天了。

她头发糟乱恶臭,身上衣物褴褛,一点都看不出是将军府的千金。

汗珠顺着许靖央的鼻梁滑落,她虚弱地睁着眼缝。

“水......水......”她朝着下面围观的百姓们,发出求救的声音。

可竭尽全力地嘶吼,说出口也不过是微弱的语调。

因为她早就被亲弟弟喂了哑药,说不出任何话了。

忽然,一柄磨钝了的短箭朝她射来,正中许靖央腹部。

她疼的闷哼一声,嘴角溢出新的血沫。

百姓们看见持箭骑马儿来的锦衣少年,纷纷让开一条道。

来人是许靖央的亲弟弟,许鸣铮。

他看着周围的百姓:“诸位,这人从前是我姐姐,从小身体不好,被我父母养在庄子上,好吃好喝地伺候,谁知接回京后性情大变。”

“不仅疯言疯语,说自己是我那已经死了的大哥哥神策将军,还胆敢在我母亲的寿宴上,向长公主撒谎,称自己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她几句话,就将我那战死疆场的大哥说成了不伦不类的女人,将他为朝廷、为我大燕国争来的功勋,化为己有,你们说她配么!”

提起她冒充神策将军,方才还看戏的百姓们立刻群情激奋。

神策将军是谁?

那可是大燕国唯一的不败战神,生前二十九场战役从未输过一次。

不仅将故土收复,还报了当年皇上在敌国身为质子的屈辱之仇。

“真是畜生,竟敢这么玷污神策大将军的威名。”

“不要脸!

许将军有神策大将军这样出色的儿子,怎么会有你这种虚荣的女儿?”

百姓们气愤地捡起石子,纷纷扔在许靖央的身上。

不是!

不是这样的!

许靖央想要解释,可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就是神策将军啊!

十年前父亲摔断腿,却被点将去驰援边关之乱。

她义无反顾女扮男装替父出征,那年她才十四岁。

十五岁,率百骑奇袭敌营,火烧粮草,解边关之围。

十八岁,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大破敌军,收复失地。

二十岁,统领三军,平定北地叛乱,威震蛮夷。

二十三岁,率军北伐,连克十二城,生擒敌国君主,逼他剃发自尽,为皇上报当年的质子之辱,荣封神策大将军!

大战平定后,她怕女扮男装之事暴露,不得已假死,恢复女儿身回京,以为能与家人团圆。

谁曾想,家人竟怕被她连累,早已养了新女儿,用着她的身份,抢了她的名字。

起初她不理解,可父亲说,她女扮男装去参军,是欺君之罪,一旦败露,会害死全家,许家能抛头露面的女儿,绝不能是她。

母亲说,她身为长女,该忍则忍,这就是她的命。

弟弟说,这些年她不在家,都是新姐姐在父母身边尽孝,并治好了父亲的双腿,要她感恩。

她戎马十年,早已满身风霜,只渴望家庭的温暖。

许靖央眼睁睁地看着新妹妹许柔筝顶替了她的名字,号称神策大将军唯一的妹妹,进宫领赏。

皇上将神策将军没能享受到的隆恩,全都偿还到了许家身上。

许将军荣封威国公,享九代世袭荣耀,堪称铁帽子王;许夫人获封一品诰命;许柔筝先封郡主,后被指婚皇太子。

就连亲弟弟许鸣铮,也被称为小战神,受尽尊敬。

只有许靖央什么都没有,父母不让她露面,否则就是害全家背负欺君之罪的罪人。

饶是她不争不抢,可许柔筝出去参加王孙贵族的聚会,回来后就哭的肝肠寸断。

“从边疆回来的宁王,说我跟哥哥长得一点也不像,娘,我害怕,若宁王来家中悼念哥哥,看见了靖央姐姐......”许母当即吓得脸色煞白。

没过两日,他们便要将许靖央嫁去幽州,离京城遥遥万里。

许靖央不愿,父亲便逼她:“给你找的这户人家,是当地的巨富,你不嫁,难道是贪恋京城将军府的名声?”

许靖央:“名声本就是我亲手打下来的。”

她刚说完,许将军就想动手,可许靖央反应极快,挡住了他要扇下来的手腕。

许将军怒喝:“逆女!

你骄傲什么?

不过是运气好,上了几回战场,赢了就以为自己可以不敬父亲长辈吗?

我们真是把你惯坏了!”

“算了!”

关键时候,母亲开口,“靖央这些年在边疆,也吃了不少苦头,是我们亏待她。”

从那以后,母亲对她格外体贴。

还主动帮她张罗生辰宴。

那天晚上,灯火温润,家人齐坐,将许靖央拥簇坐在中间。

父亲难得露出了笑容,母亲和弟弟举杯敬酒。

“靖央,过去那些日子,你受苦了。”

母亲说,“喝了这杯生辰酒,就把边疆的风霜抛去脑后吧,余生都安安稳稳的。”

望着那澄黄的酒汤,还有家人们的温暖的笑容。

许靖央一阵鼻酸,泪水模糊了眼眶。

她那个时候想,还有什么是比“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更为要紧的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用她最向往的亲情麻痹她,使她丧失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所有警觉。

含着欣慰眼泪一饮而下的酒水里,竟有软骨散。

她瘫软在床上的时候,看着父母与亲弟弟立在床边,眼神阴森地盯着她。

“脚筋不能挑,她要是不会走路,夫家不会要她。”

父亲说。

“那......那就打断十个手指吧,她再也握不了枪,拿不了剑,也就反抗不了了。”

母亲哽咽说着。

亲弟弟许鸣铮站出来:“我亲自动手。”

许靖央用尽全力想要反抗,却浑身软如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鸣铮捏住她的手指。

“娘,娘…!”

她虚弱焦急地呼唤。

母亲落泪,背过身去,声音坚决:“靖央,断了你的手指,也是怕你以后暴露武功被人怀疑,这是救你的命。”

许鸣铮用力凶狠,许靖央十指尽断,痛楚连心,引以为傲的一身拳脚功夫,被废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等到母亲过寿,长公主莅临捧场,许靖央挣脱丫鬟的看守,跪在长公主面前,坦白自己就是神策将军,想要寻求长公主的帮助。

可她被当作了疯子,将长公主吓得不轻。

许父当场就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怕她再乱说话,许鸣铮恶狠狠地喂了她哑药。

“自从你回来,柔姐姐每日都提心吊胆!

你为什么不真的死在战场上!”

哑药堪比剧毒,像火一样灼烧嗓子。

许靖央疼得在地上翻滚,父亲却冷着脸说:“把她绑去城外的旗杆上,就说她失心疯了,把亲娘都打伤了。”

她被绑在杆子上三天三夜,没有人来看过她。

路过的百姓指指点点,嘲笑她冒名顶替大燕国的不败战神。

谁经过,都可以啐她一口。

许鸣铮:“父亲说了,你若开口认错,就让我放你下来。”

他知道她再也没法说话了,可他当着百姓的面,替将军府演足了情分。

许靖央的沉默,更让百姓们激怒。

看着许鸣铮与百姓们厌恶她的嘴脸,许靖央忽而凄惨地笑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父亲断腿,不接圣旨是死,她为了保全父亲,不惜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她有错吗?

为了不连累家人,她情愿默默无闻,从不跟许柔筝抢什么,她该死吗?

她亲手打下来的九世军功,她为许家以命相搏换来的荣耀,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让她没有倒在敌人的铁骑下,而即将死在家人的手中。

许靖央忽然气急攻心,噗的呕出淋漓鲜血。

三日来滴水未进,再次感到唇瓣湿润,竟是沾满自己的血腥。

此刻,她忽然明白了。

她最不该做的,就是隐姓埋名,将亲手打下来的军功,拱手让给这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汗水自睫毛落进她的眼中,一阵刺痛,她闭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

丫鬟竹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靖央目光从桌子上那盏紧盯的灯烛间回过神。

她重生已有三日,却总是会想起上辈子的惨状。

许靖央按了按眉心:“到哪儿了?”

“已经到京郊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进京,您就能见到家人了。”

此刻的她,刚从边疆假死回来,已是女儿身,竹影是她在路上买来的可怜姑娘,不知她前世的遭遇。

许靖央没说话,挑帘朝外看,寒风簌簌地往里灌,窗外风景,正是腊月。

前世被晒的皮开肉绽的的痛楚还未消散,此时的寒冷让她对重生多了点实感。

上辈子她回家这天,神策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已传回京城。

许氏夫妇邀请昌平侯夫人来家中做客,将许柔筝介绍给她认识,并称许柔筝是神策将军唯一的妹妹。

等许靖央到家的时候,许柔筝已经见完了昌平侯夫人。

看到自己归家,一家人却着急忙慌的让她躲起来。

她本是想抢在昨天抵京的,可路遇大雪,马车走得实在艰难。

而算算时间,现下昌平侯夫人多半已经到了,许靖央却还要一个时辰后才能抵达京城,怎么算都来不及。

想想自己被抢走的人生,被夺走的身份,难道这辈子还要如此?

不,当然不可能,她不会坐以待毙。

许靖央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密信,看了一遍,心中感到稳妥。

“我在这下车,你跟着马车坐到城门口等我。”

许靖央将信收在袖里,说罢率先下了马车。


“此事无需告知她,她回来,本就叫你受了委屈,为娘不能再连个国公府小姐的头衔都不给你。”

许鸣铮跟着说:“柔姐姐治好了爹爹的腿,早该认上族谱了!”

“这事过几日就办,我已同你们爹爹说过,只待请族老来便是。”

许夫人道。

许柔筝伏进许夫人怀里,温柔小意地喊:“娘,有您疼真好,筝儿愿意什么都让给大姐姐,只要娘。”

“傻孩子,娘本就疼你们两个。”

许夫人揽着姐弟俩,笑了起来。

一连几日,许鸣铮都没敢再来招惹她。

许靖央虽住着飘花院,可是门庭冷清极了。

许夫人连丫鬟婆子都没有给她安排,只竹影一个人贴身伺候。

扫地丫鬟每日来一趟,敷衍地扫完院子又快快离开。

竹影为许靖央愤愤不平。

“柔筝小姐用银子买了昂贵的药材,替二少爷治好了腰伤,夫人天天夸......她凭什么拿大小姐挣来的富贵去做自己的好名声?”

整个威国公府拿到的赏赐,都是神策将军的功名换来的。

那些银子、庄子田产,都被许夫人把持着。

寻常府邸里的主母,在女儿十二岁的年纪,就开始陆陆续续教她怎么管家管账了。

许柔筝名下不知有多少田产和铺子,许靖央却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厨房送来的食物一日比一日差。

这日连炭火干脆也缩减了一大半。

明明要用三天的炭火,今日给的分量只用了一上午便没了。

昨夜刚下过雪,外头冷,屋子里的余温也渐渐减少,最终冻得跟冰窟一样。

许靖央没有多余的衣物,她还穿着刚进府那日,许夫人派人随意送来的两件旧衣。

单薄的衣袖宽大,也容易进风,可她是习武之人,不怎么觉得冷。

许靖央练字到晌午的时候,竹影终于抱着一堆柴火回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

这两天竹影总是外出很久,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堆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的柴,跟炭一起烧着用,能让屋子里的温度持续良久。

唯一的缺点是烟太大,只能放在靠门的位置烧。

“这些柴从哪儿来的?”

许靖央问。

“厨娘阮妈妈给的。”

竹影边说,边吸了下鼻子。

“阮妈妈愿意帮我们?”

整个府邸里的下人,因着许夫人的刻意漠视,没有奴仆敢朝她们露出善意。

前两日夏早送来一碟糕点,也似做贼一般。

竹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起先是不愿搭理奴婢的,可是架不住奴婢热情。”

她一有空,就去缠着阮妈妈,脏活累活全抢着干。

那么冷的天,她为阮妈妈洗了所有的脏衣服,还去帮她擦了住处,缝了衣裳。

阮妈妈对竹影态度总算松动,在她看厨房的时候,就让竹影拿点柴火回去。

竹影将柴点燃,把盆推到门口的位置。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盒药膏,过来给许靖央涂抹手背。

闻到药膏的味道,她扬眉:“焕颜膏?”

竹影惊讶:“小姐怎识得?”

“在边关的时候,我曾救过一个险些被夫家打死的青楼女子,她送了我随身携带的药膏,就是这个味道。”

许靖央凤眸黑白分明,烛光闪烁,她犹如沐光的冷仙。

竹影连忙跪在地上,解释说:“小姐莫恼!

这是奴婢这两日求了阮妈妈要的材料,自己做的。”

“奴婢生母是青楼里的乐伶,奴婢从小就会做这个药膏,因这药能祛疤美颜,青楼里的女子都用......”这句话倒是真的,许靖央救下竹影那天,听到竹影那烂赌的爹,用她生母的青楼出身羞辱她。

“小姐!

奴婢绝不是把您比成青楼女子,奴婢是想帮您祛除手上的伤疤。”

许靖央低头,借着烛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双手纤细修长,可惜常年习武,手背骨节上有旧疤,指腹上有茧子。

“竹影,你也嫌我身上有疤吗?”

她语气平和,却有些寂冷的感伤。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小姐苦了十年,现在该对自己好点了。”

许靖央忽而怔了怔。

她上辈子被欺辱得太狠,以至于重生回来以后,她满心满眼都是报仇。

竹影的话点醒了她,既然她能重活一次,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

这些日子她可以不吃饭,不怕风冻霜寒,心里总憋着一股要跟许府的人同归于尽的劲。

那些人死有余辜,可她的命太值钱了。

若没有人好好待她,那她就好好将自己养一遍。

这时,许靖央余光看见竹影撑在地上的双手,遍布冻疮,远比她手上的伤更要骇人。

竹影讨好阮妈妈,一定吃了不少苦,这傻丫头竟从不抱怨。

见许靖央不说话,竹影有些慌了,手微微发抖。

“小姐,这焕颜膏奴婢马上扔了,您别生气。”

许靖央将她扶起来,“竹影,你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你的焕颜膏多做些,缺什么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竹影愣了愣,见许靖央不反感,还拿药膏给她治冻疮,竹影眼眶通红,感动的无以复加。

许靖央已经想好了,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

没有钱,她就想办法,这日子也该换个活法了。

“过两日,你陪我出去一趟。”

许靖央说。

她算算时间,皇后要办宴的圣旨约莫快到了。

在那之前,她得先去见个故人。

一连几日,许靖央每天都用竹影的法子祛疤,先在热水里泡半个时辰,再用焕颜膏涂满全身。

竹影笑容变多了:“小姐,您白了不少。”

腊月十七这日,难得出了阳光。

许靖央带竹影去了主院,见许夫人。

她等在垂花廊下,丫鬟进去通禀。

也是这个间隙,许靖央听到屋内传来隐约的笑声。

“母亲要是喜欢这只鸟,就放在您这儿养着吧。”

是许柔筝的声音。

“铮哥儿看你这几日受委屈,特地寻来哄你开心的,还是让它陪着你吧。”

听到这里,许靖央浑身冰冷,瞬间被前世记忆包围。

如果她没有猜错,许鸣铮给许柔筝弄来的那只鸟,是一种家养猛禽,叫红尾鹰。

体积虽只比鹦鹉大一点,但是这种鸟训练好了,会攻击人!

上辈子,许柔筝带着鸟去花园的时候跟她碰上。

当时许靖央只听到一种离奇的哨音,原本安安静静的红尾鹰,忽然扑过来,差点啄瞎她的眼睛,鸟爪对她又抓又挠。

饶是她躲避极快,还是被抓伤了脸颊和胳膊。

想必这鹰就是养来对付她的,许柔筝想弄瞎她的眼睛。


竹影要冲进院子里,谁曾想几个婆子拦在门口,狠狠一推搡。

将竹影推的摔了个趔趄。

“谁敢动小姐的院子?”

婆子们凶神恶煞。

竹影有些狼狈,回头看向许靖央。

却见许靖央一动未动,神情坚且冷。

竹影下定决心,囫囵爬起来,抄起一旁花圃里的石头,就朝那些婆子砸了过去。

“这府邸里只有我们大小姐一个小姐!”

竹影豁出劲,吓的婆子们四散躲开。

她闯进去连打带砸,许靖央眼底划过一抹认可。

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回的是龙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如果竹影事事都要依靠她,自己立不起来,那注定不适合生活在这里,也无法成为她的战友。

主院的屋子里。

许夫人和许柔筝抱着,哭成一双泪人。

“母亲,如果不是我佯装晕过去,今日怕没命再见您和爹爹了。”

“好孩子,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什么也别说,好好躺着休息。”

“可是......姐姐容不下我,我不能给您和爹爹添麻烦,要不您将我送走吧。”

“不行!”

许夫人情绪激烈起来,“这儿就是你的家,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娘的心都要疼死了!”

许柔筝倒在许夫人怀里,又是一阵痛哭。

威国公在旁边皱着眉头,满面阴寒。

“没想到,靖央这么没规矩,她在边关竟敢假死回家,还不跟我们说一声,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许柔筝哭声渐停,弱弱说了句:“是啊,姐姐还那么年轻,倘若留在边关,再挣十年功勋,也是够的。”

听到这里,威国公恨恨拍桌,直道可惜,心里的三分火,也被拱到了七分。

再来十年荣光,他跻身三公都有希望。

威国公只是荣誉之名,倘若能成为太傅或太师,才是真正的名垂青史!

可偏偏,现在许靖央回来了,还一点不跟他商量!

许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已经回来,还断了后路,就不能再送回边关,干脆将她送去我娘家冀州。”

“不行,长公主知道她是寒儿的孪生妹妹,若送走她,只怕惹来非议。”

威国公摇头。

“那怎么办?”

许夫人急了,“筝儿是绝不能送走的,她陪了咱们十年,还治好了你的腿。”

威国公手背后,在屋中来回踱步。

许柔筝看了看夫妻二人面色。

“爹爹,母亲,叫姐姐留下来吧,我不跟她争,事事都让她。”

许夫人瞬间红了眼,抱住许柔筝的肩:“这样你太委屈了。”

“只要爹爹母亲不为难,筝儿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才好。”

母女二人又抱在一起啜泣。

“够了!

都别哭了,她回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要她听话、老实,翻不出风浪,你安排人,看紧了她。”

威国公说。

许夫人刚要点头,管家在门口跪着通禀。

“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小姐让人砸了柔筝小姐的院子!”

“什么?”

威国公赫然起身。

许柔筝拉住他的袖子:“爹爹,您别跟姐姐生气,院子我让给她。”

威国公甩开手,怒不可遏:“刚回来就耍威风,这次我若不制住她,她更无法无天了!”

说着,又让管家去请家法,便大步迈了出去。

许夫人怜惜地扶着许柔筝:“好了,这事你别劝,她让你在长公主面前丢了颜面,你爹爹去教训她一顿也应该的。”

“母亲,我不怪姐姐,只怕爹爹把她打坏了,传出去让长公主知道。”

“还是你想的周全,我去瞧瞧。”

许靖央让竹影把屋子几乎扔空了。

就剩下简单的桌椅,和床架子。

威国公怒气冲冲握着棍子进门的时候,看见许靖央气定神闲地坐在椅上喝茶。

“逆女,你......”他正要发作,谁料许靖央猛地将茶盏放在桌上。

她呵了声:“父亲,母亲,你们好生糊涂!”

这话说的自带雷霆般,让威国公夫妇二人愣了愣。

竹影在他们身后关上门,守去了门外。

许靖央不疾不徐:“家中要认养新妹妹,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这是小事,你在前线,我们岂能乱你军心?”

威国公说。

许靖央摇头:“我因不知情,在回来的路上同长公主说,咱们这一房,唯我一个女儿,方才长公主看见她,我险些不知怎么解释。”

听到这里,威国公脸上怒火散了大半。

“那你也不该将你妹妹住的院子打砸成这个样子,回来就闹,你眼里还有规矩吗?”

许夫人指责。

许靖央黑白分明的眼神扫过去。

“我不砸?

难道等着长公主知道,父亲母亲养了个女儿,代替我大小姐的身份,一直不明不白地住在府里?

若顺藤摸瓜查下去,害的是谁?”

威国公面色一僵。

“你说的太严重了,不至如此!”

许夫人道。

许靖央冷笑:“不至于吗,母亲,刚刚那些婆子口口声声,说这里是小姐的院子,你们养了她多久,才能让府邸这些奴仆上上下下只认她?”

许夫人语气顿了顿,无从反驳。

最后,只能牵强解释:“她会医术,治好了你父亲的腿,下人们由此才认她。”

话音一转,许夫人又指责:“你既然知道了筝儿的身份,刚刚就不该在长公主面前刁难她。”

许靖央面色冰冷:“是我让她穿红氅的吗?”

许夫人哑口无言。

“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假死回京,为何不先跟我们商量!”

威国公问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时间商量,不得不回。”

“为何?”

“再不走,皇上便要赐婚我与公主,你们谁能替我去娶?”

许靖央平静冰冷的语调,却像一道惊雷。

吓得威国公和许夫人双双白了面孔。

许靖央没有说谎,她确实听到了风声,是韩豹回京述职后回来告诉她的。

大战平定,神策大将军威望太高,在民间也颇有名望。

这样的优秀栋梁,若不想让他功高震主,皇上只会给他两个选择。

第一,要么死,第二,要么变成自己人。

很显然,皇上不愿牺牲神策大将军这样的人才,便想到了嫁公主这样的办法。

再加上许靖央十年风霜,大战已定,她对功名没有追求了,便干脆假死回京。

她十四岁离家,对缺失的亲情有着无限向往。

可前世的遭遇,给了她当头一棒,她彻底清醒。

威国公两片嘴唇几次张了张,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做得对,这事得果断。”

好不容易,他发话了。

许靖央瞧着他手里的家法棍,稍稍扬起长眉。

“父亲,你拿着家法棍,莫不是要来打我的吧?”


这天许靖央刚用过早膳。

帘子被挑开,青嬷嬷带着满脸讨好的笑意进来。

“老奴给大小姐请安,夫人递话,说是寻到了您的乳母刘妈妈的下落。”

“哦?

前几日母亲不是说,刘妈妈告老还乡,找不着了么?

还让我别为此事添乱。”

青嬷嬷双手贴着裤缝,微微弓着身。

“大小姐,您的事,夫人哪样不是放在心上?

不瞒您说,上次您提了以后,夫人嘴上不应,可还是派人去寻刘妈妈的消息。”

“您跟夫人是亲母女,那可是心连着心,夫人怎会不疼您,这不,一有刘妈妈的消息,就赶紧让老奴来告诉您。”

许靖央抿唇:“那真是多谢母亲操劳了,不知何时能将刘妈妈接回来?”

“哎哟,大小姐,老奴正要跟您商量这事,听说刘妈妈不肯回来,要想接她,您可能要亲自走一趟。”

许靖央没说话。

青嬷嬷不遗余力地道:“刘妈妈抚养您多年,您亲自开口,她不可能不应,夫人说了,只要她回来,给予应有的厚待。”

“何时去接?”

“就明日,一早儿老奴备着马车,在西角门等您。”

“那好,有劳青嬷嬷了。”

“不敢不敢。”

青嬷嬷拱手,告退了。

她走后,竹影拧眉:“大小姐,奴婢听厨娘阮妈妈说,明日老爷夫人要为柔筝小姐开祠堂上族谱,还请了族老来。”

“现在青嬷嬷却来找您说乳母的事,这不明摆着想将您支走吗?”

许靖央点头:“我知道。”

上辈子也是这样,开祠堂上族谱可不是小事,会请来不少近亲,还有族老。

甚至许靖央的大伯一家、三叔一家,都会来。

许夫人怕许靖央闹,勒令全府上下瞒着她。

到了上族谱那日,更是用乳母刘妈妈的下落,将她给引了出去。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找到刘妈妈的踪迹,只不过编了个由头,骗她出府。

可怜前世许靖央一心想找到乳母,坐着马车赶到京郊,得到的却只是一句“找错人了”。

她再回府时,已是夕阳之际,所有流程都已完毕,许柔筝已经合情合理地冠上许家大小姐的名号。

竹影不解:“大小姐,您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答应青嬷嬷?”

“因为兵法里有一招,叫做将计就计,且看着吧,我不会叫她们如意。”

许靖央英气清美的面孔,透着寒冰般的冷。

次日。

许夫人早早地醒了,还去许老夫人在世时留下的佛堂里拜了拜。

今天是她的宝贝女儿许柔筝的大日子,过了今天,就真正是她的女儿了。

“菩萨保佑。”

她跪在蒲团前,闭眸虔诚念叨。

青嬷嬷进来:“夫人,族老和族亲他们陆续到了,老爷与二少爷正在前头迎着。”

许夫人睁开眼,受她搀扶站起身:“许靖央走了没有?”

“走了,天不亮她就来了,一心想找乳母呢,老奴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

“青嬷嬷,你看,这孩子果真是个没心肝的,一个乳母的下落就让她高兴得找不着北,我生她,可是丢了半条命!”

“还好夫人身边有了柔筝小姐,这才是您的贴心棉袄,夫人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许夫人笑起来,抚上乌黑鬓发:“说得不错,走,今天是柔筝大日子,别误了时辰。”

今天许府的祠堂院子里,热闹而隆重。

光是族亲就来了十几人。

还有户部侍郎高大人,被威国公请来做见证人。

这是大燕的习俗,开祠堂登族谱的大日子,除了族亲,还要请来一位没有血亲关系的人。

地位越高越好。

这代表着他也认可此人立入门户。

户部侍郎高大人本跟威国公没什么交情,但近两年随着神策将军立功频频,高家主动拉近了两府的关系。

所以,今日高大人才愿意出席。

许柔筝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虽没穿那样艳丽的颜色,但还是戴了一对鸽子红宝石的耳坠,作为点缀。

她本就生得皮肤白皙,弱柳扶风,围着狐裘出现时,莲步娉婷,确实吸睛。

许鸣铮走在她身旁,到处介绍:“这位是我姐姐。”

不明就里的人便拱手说了声:“许大小姐,久仰久仰。”

许柔筝也不解释,纷纷应承下来见礼。

只有许家三房的人,知道她不是许靖央,在许柔筝走到他们面前时,许家三爷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

“柔姐儿生得真标致,这是见面礼。”

三夫人脑筋转得快,向她丫鬟塞了个锦盒。

许柔筝顺势道:“谢谢三叔三婶。”

许夫人满意的含笑:“三弟、三弟妹,怎么不见大哥和大嫂?”

许三老爷:“大哥的丈人生病,这几日都住在那边,应该是耽搁在路上,肯定马上就到了。”

整个许府有三房,许靖央他们是二房,虽然分家了,但三家隔着墙院,原先还有甬道相连。

但自打许老夫人去世,大房大夫人带人堵死甬道,平时各过各的,也就逢年过节偶尔走动。

威国公派人来,让许夫人带着许柔筝,前去给户部侍郎见礼。

站在许家三老爷身边的五小姐嘟囔:“她什么时候变成大姐了?”

三夫人一把捂住她的嘴。

“今天这个场合,不该说的别说。”

此时,许府门口,一辆马车停稳,许家大老爷撑着拐杖下来。

今日他女儿——许府三姑娘许靖姿,陪着他。

“爹爹,母亲说了,叫我们送了礼,就快快回去,别管他家闲事。”

许靖姿交代。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大伯?”

许家大老爷回头,看见许靖央从马背上下来。

“靖央,你怎的没在府中?”

他有些惊讶。

许靖央大大方方一笑:“母亲让我去接乳母刘妈妈回家,我嫌马车慢,就将车卸了自己骑马去,跑到一半想起没问地址,便又返回来了。”

说着,她好奇地问:“大伯怎么来了?”

许家大老爷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大姐姐,你爹娘要收养别的女儿咯!”

许靖姿年少嘴快,直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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