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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慕怀尘楚姝华全文免费

一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姝华慢悠悠的走向一旁的庭院,庭院是半开放式的,中间坐着一位少女,正是那楚如鸳。方才这一幕她悉数看在眼里,整个人颤栗着,只觉得这个楚姝华很不一样!以前楚姝华是跋扈,但也只是点到为止,全然没有今日这般杀气凌人。楚姝华走近,脸上挂着淡笑:“妹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只是想着上次的事情,来给姐姐赔不是。”楚如鸳话语中带着轻颤,一时间不知道慕安晟嘱咐她的那些话要不要和楚姝华说。“无妨,我听说你一直跪到了天亮。想来也算诚心改错,下次莫要再犯就行了。”顿了顿,“但若是还有下次,就不只是跪着这么简单了。”这一句警告让楚如鸳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她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死!“是,鸳儿明白。”她乖巧的低声应答,现如今只能按兵不动了。二人心思各异的聊着家...

主角:慕怀尘楚姝华   更新:2025-04-1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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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怀尘楚姝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慕怀尘楚姝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姝华慢悠悠的走向一旁的庭院,庭院是半开放式的,中间坐着一位少女,正是那楚如鸳。方才这一幕她悉数看在眼里,整个人颤栗着,只觉得这个楚姝华很不一样!以前楚姝华是跋扈,但也只是点到为止,全然没有今日这般杀气凌人。楚姝华走近,脸上挂着淡笑:“妹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只是想着上次的事情,来给姐姐赔不是。”楚如鸳话语中带着轻颤,一时间不知道慕安晟嘱咐她的那些话要不要和楚姝华说。“无妨,我听说你一直跪到了天亮。想来也算诚心改错,下次莫要再犯就行了。”顿了顿,“但若是还有下次,就不只是跪着这么简单了。”这一句警告让楚如鸳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她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死!“是,鸳儿明白。”她乖巧的低声应答,现如今只能按兵不动了。二人心思各异的聊着家...

《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慕怀尘楚姝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楚姝华慢悠悠的走向一旁的庭院,庭院是半开放式的,中间坐着一位少女,正是那楚如鸳。

方才这一幕她悉数看在眼里,整个人颤栗着,只觉得这个楚姝华很不一样!

以前楚姝华是跋扈,但也只是点到为止,全然没有今日这般杀气凌人。

楚姝华走近,脸上挂着淡笑:“妹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只是想着上次的事情,来给姐姐赔不是。”楚如鸳话语中带着轻颤,一时间不知道慕安晟嘱咐她的那些话要不要和楚姝华说。

“无妨,我听说你一直跪到了天亮。想来也算诚心改错,下次莫要再犯就行了。”顿了顿,“但若是还有下次,就不只是跪着这么简单了。”

这一句警告让楚如鸳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她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死!

“是,鸳儿明白。”她乖巧的低声应答,现如今只能按兵不动了。

二人心思各异的聊着家常,丫鬟红杏前来通报道:“王爷回来了,先前被娘娘打的那位如今正抱着王爷哭呢!”

抱着哭?

想到那画面,楚姝华当即气势汹汹的前去,一入正厅,只见那景薇薇抱着的哪是慕怀尘,分明就是慕怀尘的披风。

想来是慕怀尘挣脱了,被景薇薇拿了去擦眼泪。

饶是如此,楚姝华依旧不悦道:“这披风是新做的,哪里容得如此糟蹋!”

慕怀尘一听,忙硬生生从景薇薇手里夺了出来,附和道:“娘子说的有理,咱们家底不厚,不能暴殄天物,挥霍无度!”

这话说的楚姝华没有半点气了,上前接过披风道:“虽是如此,但这披风弄脏了,夫君你乃堂堂魏王,自然穿不得这般东西。”

“红杏拿下去剪了做抹布。”

慕怀尘眸光灼灼:“娘子真贤惠。”

一旁管家一个踉跄,那可是进贡的流云缎,就被这姑娘抱着哭了一顿,就要被当抹布。

这一句贤惠,魏王你是认真的吗!

景薇薇当真蠢的看不出这二人明晃晃的在秀恩爱,全然脑补着自家师兄被这狐狸精控制着呢!

她哭道:“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她打我!”

“我是替你师兄在教你做人的道理。”楚姝华冷然道,“否则在这京城,你若是再随便对一个姑娘掏出花裂毒,那可不止是十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花裂毒?”慕怀尘剑眉登时蹙起,眼底也多了几分寒凉,“你对谁用了花裂毒!”

景薇薇结巴道:“我是拿错了!”

紧跟着她似是强行解释一般道:“师兄你别信这个女人的话!她绝非善类,她居然认识花裂毒,她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混账!”慕怀尘挥袖厉声,“你竟敢对她用花裂毒,你当真不把师傅的话放心上,也不把师兄放眼里了,立刻给华儿赔礼道歉。”

这一次他不像平时般纵容师妹,拿出了师兄的威严,让景薇薇吓得不敢多喘一口气。

“道歉!”他强调。

景薇薇这才咬着牙扭头,十分屈辱的低头道歉。

楚姝华并不在乎这心口不一的道歉,挥了挥手:“你这次来找你师兄不只是为了告我状吧,千里迢迢别把正事忘了。”

“对,师傅有要事…”顿了顿,她看了一眼楚姝华,显然有楚姝华在,她并不能说。

楚姝华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兴趣,起身就要离开。

“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是与师兄携手一生的人,她不是外人,无需防着她。”慕怀尘拉住她的手,认真的宣告着楚姝华的地位,

楚姝华心中感动,饶是前世她为慕安晟殚精竭虑,但他母后族人商议要事之时也是要避开她。

这师妹二人千里迢迢,必然是紧要事。

他却愿意让她也知晓,他对她的心该多真诚。

楚姝华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些事我也没兴趣,我还得回屋绣花呢,在过几日就是太后大寿了,我怕来不及。”

慕怀尘点头应下,楚姝华这才离开。

方才楚如鸳也一同来了前厅,慕怀尘对楚姝华的宠溺她不由心生嫉妒。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荒唐的魏王不光生的好看,对待妻子竟如此宠爱,若当初自己替嫁过来,或许今日被宠在心尖的就是自己了。

楚如鸳绞着帕子,心中怨恨。

楚姝华送走了楚如鸳,回屋绣了一会,那慕怀尘便来了。

“怎不陪陪你的师妹?”楚姝华头也不抬。

慕怀尘坏笑:“你吃醋了。”

“哼,你倒是看得起自己。”楚姝华一如既往的损慕怀尘,可眼底都是柔意。

“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知晓花裂毒。”

慕怀尘给她理着线,淡淡道:“不需要问,我娘子神通广大,知道些毒啊药啊,不奇怪!”

楚姝华被气笑,摇着头道:“你说话就没个正经,老是这般油腔滑调的,现下皇上才与你相认,正新鲜劲呢。等着过了,你这模样可讨人嫌了。”

“那又如何?他若是厌弃了直接把我在贬为庶民便好了。反正我本就是江湖出身的草民一个,风流荒唐惯了。”他说话漫不经心,可其中隐忍让楚姝华看了个明白。

她抿唇开口:“你其实不必如此责怪皇帝,或许当年的事其中有误会。”

楚姝华心中不忍,当初她已经查到了一切,但慕安晟藏住真相,到最后或许慕怀尘都不知道。

如今她想和他说,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现下的自己不过是刚出阁的楚姝华,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绣花针,看来她得快些准备好一切。

迎接这宫中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楚姝华耳边的哀乐声渐渐散去,短暂的停止后,取而代之的是喜乐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大汗淋漓,入目是一张铜镜,铜镜之中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细眉红唇,惊艳绝伦。

这是她,她的脸为何还是完好的模样,似乎比记忆中还要更为稚嫩了些许。

墨黑的长发被绾到了一半,发髻上还别着步摇金簪,垂头望去,一身火红嫁衣,灼灼耀眼。

“姐姐!”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楚姝华转身瞧去,登时瞳孔微缩,这是楚如鸳!

可她并不似个贵妃那般,打扮的花枝招展,反而仅仅只是一身淡粉衣裙,发髻也仅仅别了一支碧玉簪。

她眼底的疑惑霎时被寒意取缔,恶狠狠瞪着楚如鸳。

楚如鸳被这眼神吓的一惊,转念又想自己并未得罪,只当她气得不是自己,依旧乖巧恭顺道:“姐姐待我如亲妹妹这般,妹妹一直以来都想报恩姐姐,如今姐姐既不愿意嫁,妹妹愿意替嫁!”

话落,楚姝华扭头看向铜镜之中的自己,听着外头那喜乐声,还有整个闺房的摆设装饰。

她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重回了十五岁那年。

一道圣旨,赐婚于她给慕怀尘。

她不想嫁,正一门心思扑在太子身上呢!

这时候楚如鸳就出现了,说要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替嫁,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纸包不住火,替嫁之事当夜便被识穿,一夜传开,她便成了逼迫干妹妹替嫁的毒妇嫡姐,眼高于顶,瞧不起圣旨,看不上魏王。

那时她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可如今想来,若非那时慕怀尘三次进宫替她求情,恐怕她不单单只是被赶去普陀寺三个月这么简单了。

偏生那时候,她还怨恨他…

“姐姐,你觉得如何?”楚如鸳的声音打断了楚姝华的思绪。

楚姝华冷嗤一声,秀眉拧起,厉声道:“混账东西!这般主意你也说得出口,这是皇上下旨御赐的婚事。”

“违抗皇命那是株连九族,牵连全家性命的!你是没事,家里人早死了,可我同你不一样,我上有父亲,下有嫂嫂刚生的侄儿。我可不想为了这一桩婚事,叫全家人给我陪葬了去。”

她字字诛心,让楚如鸳登时面色发白,眼底的嫉恨一时间竟未藏住。

“怎我说的可有错?”她柳眉竖起,言辞铿锵有力。

楚如鸳低眉顺眼:“姐姐教训的对,阿鸳只是替姐姐着急,这才出此下策,阿鸳愚笨了。”

她最善伪装,以至于骗了自己误以为真是个心善怯懦的笨丫头,前世因着替嫁之事,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故此护她周全,屡次帮她,换来的确实那悲惨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会了!

“你既知错,还不跪下!”她楚姝华竖眉厉声。

楚如鸳吓得赶紧跪下,含泪道:“阿鸳知错,还请姐姐莫要生气,这是你大喜的日子,是去做魏王妃的。”

她提醒着楚姝华要嫁的人不是太子,是魏王!

这种伎俩已然迷惑不了已经活了一世的楚姝华,冷声道:“我让你跪下不是因为惹怒了我,而是因为你目无圣上,竟胆敢想出欺君之事。想来你一时误入歧途情有可原,但我不知你是否会悔改,现在你就在这盛放圣旨之地跪地一炷香认错,好生检讨。”

她高声唤来喜婆与贴身丫鬟小岚,想来这二人应当被自己逐出在门口候着不知所措呢!

“梳头!”楚姝华斩钉截铁,让楚如鸳惊愕的抬头看去。

喜婆和小岚都欢喜不已,大小姐总算是想通了,忙不迭将发髻竖好,戴上金簪凤冠,披上火红嫁衣。

喜乐声中,楚姝华一身火红凤装入了喜轿。

沿途一路朝着最北面的魏王府前去,从繁闹的街道走过,沿途百姓的接喜糖的恭喜声喧起,楚姝华只觉得心头发颤,这一世她真的要嫁给慕怀尘了。

走出街道,刚入林子,喜乐戛然而止。

霎时从天而降几个刺客,周遭登时打成一片,可这些刺客似乎并没有意图打算杀楚姝华的。

楚姝华掀开帘子望去,所用招式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人正是慕安晟暗中所培养的一批杀手。

看来这是要劫亲!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世未答应楚如鸳,竟得到了另外一出好戏。

看来这楚如鸳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和慕安晟串通一气了,否则前世为什么楚如鸳未被劫亲!

想到这里楚姝华攥紧了喜帕,眸中恨意涌起,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这狗男女得逞了。

喜轿帘子被掀开,入内的黑衣刺客试图用沾了迷药的布蒙住楚姝华,却不曾想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新娘,袖中一早就藏好了拔下来的金簪,猛地一下扎入了刺客的手背之上,紧跟着腿一抬直接将刺客踢了出去。

另有不知死活的刺客又要闯入,一入就看着恶狠狠瞪圆杏眼的楚姝华,手中正握着沾血的簪子。

“楚大小姐,属下是奉太子的命令前来!”刺客赶忙道明来历,他又动不得楚姝华,只能让她好好配合。

楚姝华冷笑:“今日我嫁的是魏王,只有魏王的人前来我才会下这喜轿!”

刺客登时急了,不是传言楚姝华爱慕太子,按理说这任务很好就能够完成,可到头来楚姝华竟不配合。

刺客准备强来,说到底如今的楚姝华也只有一根金簪保护。

楚姝华正思索如何拖延时间之际,那刺客突然眼睛睁圆,吐出一口鲜血,紧跟着被人直接拽起扔到了不远处。

来人一袭红衣飘飘,丰神俊朗,举世无双。

他脸上挂着略带邪气的笑,放肆且张扬,一双狭长凤眼之中只余楚姝华一人。

慕怀尘小心翼翼擦掉落楚姝华手上的血迹,低声道:“若是你想逃我可以帮你。”

“你难道不想娶我?”楚姝华蛾眉紧蹙反问。

慕怀尘眸光意味深长:“京中谁人不知不是我慕怀尘不想娶,是你楚姝华不想嫁呢。”

楚姝华不知慕怀尘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彼时他只是拿她寻开心不成?

她略恼的甩开他的手嗔怒道:“你都直接向皇帝请旨赐婚了,如今又在乎我想不想嫁了。”


魏王成亲后的日子,比京城人所预期的要好很多。

毕竟一个是出了名跋扈的楚大小姐,另一个是荒唐桀骜的半路皇子,怎么瞧都会鸡犬不宁。

楚姝华也未曾预料原来嫁给慕怀尘竟会迎来这样幸福安逸的生活。

不过很快这种生活被上门的一对姐妹打破了,两人一副江湖侠女的打扮,在门口扬言声称魏王是他们的同门师兄,非要前来相见。

那慕怀尘如今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又遭太子使计,正忙着在外操持事业。

于是这重任就落在了楚姝华的身上。

楚姝华上前询问:“你们两个是王爷的师妹?”

景薇薇瞪大眼睛看着楚姝华,肤白胜雪,琼鼻凤眸,一袭水蓝长裙犹如画中仙子一般清贵玉色。

这让她自惭形秽,但紧跟着涌起的就是不甘心的嫉妒。

“你就是那个楚姝华?”她昂着下巴面露不屑,一旁比她年长的景珊拉住她低声道:“薇薇莫要无礼。”

转而毕恭毕敬的上前道:“参见魏王妃,我与妹妹受师傅之托前来找师兄,这才贸贸然上门打扰了。”

楚姝华对慕怀尘这两个师妹是有些听闻的,前世两人也出现过,不过她心思并不在这里,也并未见过二人。

“让他们进来吧。”她挥手,门口的管家这才放行。

她领着二人前往后院,维持着面上的端庄柔和,询问着二人的情况。只是他们想要转告的事情并不愿意透露给楚姝华。

直到抵达后院,景薇薇看楚姝华这般女主人的模样,越发嫉妒,低声嘟囔:“生得一张狐狸精的脸,难怪会勾引到师兄。”

“薇薇!”景珊喊住。

楚姝华停下脚步,脸上维持的端庄柔顺依旧还在,淡淡道:“是啊,你师兄眼光很高,看来看去也就只看上我这狐狸精了。”

景薇薇怒了,这是在嘚瑟吗!

“我已派人去和王爷通报了,两位师妹先在客房歇着,恕不奉陪了。”她当然能够感受这股情敌的嫉妒目光,可是现下无暇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景薇薇眸光发冷,只觉得楚姝华不把她放在眼里,手中摸到腰间一物,紧跟着一把上前拉住楚姝华道:“你这京中贵女就是这种教养吗?”

她拽住楚姝华的胳膊,手一扬,微不可见的粉末悉数落在了楚姝华的脸上。

这粉末虽不可见,但带着淡淡香气。

楚姝华沉下眸子,这是花裂毒。

此毒如其名,专门毁人面容,让人的皮肤犹如花瓣裂开一般。

这姑娘小小年纪,竟携带如此恶毒的东西,已然不只是小女生的嫉妒心这么简单了!

楚姝华挣脱开那只手,紧跟着一巴掌落在了景薇薇脸上,一掌直接把景薇薇甩在了地上。

景薇薇嘴角渗血,愤然回头瞪着道:“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该打吗?”楚姝华收起端庄柔顺,冷然厉声道,“交出解药,否则我立刻把你给打杀了出去。”

说到解药景薇薇登时慌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毒。

按理悄无声息的,她就可以毁了她的容!

“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我不知道!”景薇薇嘴硬,“你凭什么把我打杀,我又不是你府中下人。”

楚姝华冷笑:“你想悄无声息的给我下毒,那我也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杀了你。”

这话让景薇薇彻底噎住了,这个女人的眼睛像是能够看透她。

景珊这才反应过来,恼道:“景薇薇,出来的时候,师傅是如何与你交代的。你居然带这种东西在身上,还不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景薇薇默声装死。

楚姝华身边的小岚上前一把拽住景薇薇道:“交出解药!”

景薇薇恼了,直接大打出手,她一个学武的还怕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人不成,反正让她交解药绝不可能。

反正已经撒了,她定要看着这貌美如花的脸毁掉的样子!

于是她扬手起来就要对招,一掌击飞了小岚,看着吐血的小岚,楚姝华沉下眸子,厉声道:“来人!”

霎时王府内的护卫都围了上来,这景薇薇学艺不精,直接被拿下了。

一旁的景珊忙劝阻道:“薇薇还不交出解药给王妃赔礼道歉,快啊!”

“已经晚了。”楚姝华冷声打断,一把捏起景薇薇的下巴,“毁我的容,打我的婢女,你当真不知晓我楚姝华在京中的名声。”

“方才你们进府,我依着你们是王爷的师妹对你们已是温柔至极,不曾想你们不领情,误以为我是个好欺的,那我今个儿就告诉你们,我楚姝华从来就不是个善茬!”

楚姝华美目冷然,浑身戾气让这姐妹二人心生颤意。

“搜她身,把所有的药都搜出来,再拖下去掌嘴十下。”顿了顿,楚姝华扶起小岚道,“小岚就你来吧,好好报仇,咱不能受着气明白不。”

小岚很是感动,景薇薇很是惊恐。

后院树下,楚姝华一眼就认出了解药,淡淡的涂抹着解药。

一旁被强迫跪在地上的景薇薇被小岚狠狠的掌嘴,景珊想要上前阻拦可被几个护卫拦住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等掌嘴结束楚姝华很是满意的握住小岚的手道:“去库房领一瓶香脂好好擦擦手。”

她素来恩怨分明,前世小岚陪自己走到最后,为了保护自己受尽酷刑而死,今生她也会保护好这个丫头的。

景薇薇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瞪着一双怨恨的眼看着楚姝华。

楚姝华上前俯身,一旁的景珊跪地求情道:“王妃娘娘放过我妹妹吧,她只是一时糊涂,我会带回去管教的。”

“不必紧张。”楚姝华轻笑道,“我知晓你妹妹还不服气,想着等你们师兄回来告状,但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就算你师兄回来,我也照样打!”

“所以乖乖的,别惹我。”


京城南面的一处别院,楚如鸳从后门叩门,很快就有下人将她迎进去。

入内,太子慕安晟正坐在树下,数名姬妾在一旁簇拥着,一个喂水果,一个扇着蒲扇,还有几个捶腿捏背,样貌最出众的躺在慕安晟怀中,娇滴滴的吟着小曲。

这处别院乃是慕安晟恣意快活的地方,豢养了不少女子供他消遣。

楚如鸳早已见怪不怪,走上前去,漂亮的杏眸波光潋滟,微微咬着下唇,欲哭无泪,楚楚可怜。

“我的鸳鸳这是怎么了?”慕安晟推开怀中吟曲的姑娘,挥了挥手,几人便十分知趣的离开了。

见姬妾离开,楚如鸳离开扑腾一下跪了。

“鸳儿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她话开口,伴随着眼泪珠子也落下了。

慕安晟忙扶起道:“孤怎会怪你,快些起身,你去了魏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一说给孤听。”

楚如鸳一边拭泪,一边柔声将魏王府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慕安晟。

“孤以前就知晓她跋扈,不知竟然如此?可早些时候在孤面前是何等柔顺乖巧,那日我去见她,仿佛先前情谊都是假的了一般。”慕安晟揉着眉心,有些不悦,只觉得此事太过费解。

“莫不是你漏出了什么马脚来?”慕安晟怀疑的盯着楚如鸳。

楚如鸳立马泫然若泣,再次跪下擦拭着泪道:“原本姐姐对太子殿下的模样当真情真意切,我都以为她非太子不嫁了,不曾想今日我在魏王府见到她做王妃的气派模样,还与魏王你侬我侬的恩爱情深,这才有些看不懂姐姐了。”

紧跟着话锋一转,“说到底,定然是鸳儿没有做好,还请殿下责罚。”

这话让慕安晟登时僵住,犹如点醒一般让他一个激灵。

楚如鸳微微抽噎,这一哭弄得慕安晟心都要化了,他扶起楚如鸳道:“孤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怪那楚姝华狡猾心机,竟将我也诓骗了。如今想来,先前她与我的那些话恐怕也只是想攀龙附凤的场面话,如今发现魏王得势便翻脸不认人。”

“真是卑劣恶心!”慕安晟眼底皆是厌恶。

楚如鸳顺势靠着他怀中道:“说来也怪,明明成亲之前她还与我说魏王如何不好,如何想着太子您,可成亲那天却又变了脸,像中邪一样。”

慕安晟就想起那日之事,楚姝华的冷言冷语犹如羞辱一般。

他原本还幻想是不是被魏王所逼迫利用,如今知晓她在魏王府中春风得意,何等舒坦。

那楚姝华就犹如一根刺卡在慕安晟的心上,告诉他自己当初完全就是被这女人玩了!

“鸳鸯单纯,哪知晓她的心机。”慕安晟越看越觉得楚如鸳顺眼,只可惜只是个楚家养女,不过纳做妾也是不错的。

他邪火涌起,手也开始摸索起来,可那美娇娘立刻躲开了。

楚如鸳诚惶诚恐:“殿下,天色已晚,鸳儿该回了。”

慕安晟扣住她的下巴道:“留下来陪孤。”

“鸳儿惶恐,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她继续婉拒,慕安晟也松了手,眼中的兴趣未减道,“罢了,你今日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楚如鸳最得他眼的地方莫过于此,饶是爱慕他,也不会放弃底线,所以他觉得楚如鸳尤为特别。

当然他更不会细想到,这一副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实际深知男人心思,故意欲擒故纵待她,只是她想要得到的远远不只是同这别院里的姬妾一般任由玩弄,而是堂堂正正嫁入他的东宫。

等送走了楚如鸳,他眸光也沉了下来。

楚姝华,你胆敢为了一个低贱出身的半路王爷如此待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慕安晟得不到的东西,必然要毁掉!

十日后,太后寿宴,特此在长公主慕染的明珠园之中举办寿宴,宴请了京中名门权贵。

明珠园这才刚完工,借着这太后寿宴讨个吉头,而后便会正式开放给京中贵女权势们游玩。

楚姝华备下的是一副自己亲手绣的牡丹仙鹤图,虽不贵重但也有心意,差强人意,点到为止,这是最安全的礼物。

太后见状,抬抬眼皮,竟也挑不出刺来,便只淡淡应下就去笑着夸赞其他贵女的礼物了。

这种差别对待,楚姝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太后对魏王是不喜,想来顺带也不喜她了。其实除却这太后不喜魏王,那长公主慕染同样不喜魏王,甚至可以说整个皇城,恐怕也就皇上一人重视这位半路回来的皇子了。

明珠园其中分布了十八个园子,除却举办寿宴的牡丹亭园之外,其次的便是第二大的清竹苑,而后便是以各种花为名的小苑子。

其中清竹园清静雅致,之所以很大也是因为不少客房都建造在这里。

此次寿宴,各家公子贵女更衣歇息之地也是在那清竹苑的厢房之中。

楚婉柔乃是楚姝华的庶妹,此时就站在清竹苑厢房附近,她买通了这里的丫鬟,打听到了魏王今日的厢房在何处,便早早的等在这里。

她抬眸打量,眼瞧着竹叶深处走出那俊朗非凡的魏王,登时心底犹如小鹿乱撞。

那日楚姝华回门,她惊鸿一瞥,对那魏王可谓是一见钟情了。

至此以后,日思夜想,好不容易盼来了太后的寿宴,这才又得以见这慕怀尘一面。

她自认为自己勾人的魅力胜过那楚姝华,楚姝华虽生得漂亮,可脾气跋扈,想来男人应当最不喜这般女子。

想到这里,楚婉柔自信十足的扶了扶发簪,摆好表情姿势,等待那美少年的来临。

随着慕怀尘走近,楚婉柔也走上前去,紧跟着十分拙劣的一个踉跄,伴随着她娇滴滴的一声“哎呀”!

然后她就这么直愣愣的摔在了地上。

楚婉柔猛然抬头看向慕怀尘,他他…他居然躲掉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接住快要摔倒的她,然后英雄救美吗…

慕怀尘低头凉凉一瞥,一句话都没问径直绕开上了竹房的台阶。


慕染的出现,让楚姝华被冤枉而涌起的怒气更甚了。

这女人还真是喜欢蹚浑水啊。

这长公主慕染便是太子党的,虽说前世她帮助慕安晟做事,但是一直以来长公主依旧看她不顺眼,时常挑拨太子与她的关系。

想来,而后太子对她的厌恶,很多也拜这位长公主所赐。

现下她楚姝华完全就站在魏王那面,她又讨厌魏王,定然要比前世更为狗皮膏药的缠着她搞事了。

不等楚姝华回答,慕染就先厉声斥责道:“你身为魏王妃,就不知孝字如何写了吗?大庭广众就当众与你父亲争执吵架,你眼里还有你祁阳王吗?”

“今日太后寿宴,你在这里行不孝之举,该当何罪!”一个罪名哐当一下就强行落在了楚姝华身上。

长公主这一声高喝,她显然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纷纷围拢上来。

楚姝华冷然道:“何为孝,孝不是见父入歧途还顺从附和,孝更不是表面的顺从。”

“我父亲冤枉了我,我若应下他话,那势必会让我与他之间心生隔阂。若因此他日后再次错信谣言,那下一次被冤枉的人不是他的女儿呢?”

慕染蹙眉:“你这是在教你父亲做人?”

“皇上贵为天子,都有谏臣。为人父母,更需要子女谏言一句。”楚姝华看向一旁的祁阳王,躬身道,“京城上下皆知,我楚姝华确实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但论孝,我经得起问,经得起考,我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这一番话听得祁阳王心头一震,一时间竟觉得面前的女儿有些陌生,陌生得让他心被钝刀刺了一下一般难受。

他莫非,真的冤枉了她?

慕染跺脚斥声:“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厚颜无耻啊。”

楚姝华看向慕染,漂亮的眼睛带着锐利的锋芒,直勾勾的盯着慕染说道:“至少,我从未对父亲欺瞒过半句。”

欺瞒二字不知为何听得尤为刺耳。

慕染心虚的别开脸,生硬道:“到底有没有欺瞒谁又知晓。”

“你对待你妹妹都能如此狠心,你这样的人想来撒个谎恐怕都是信手拈来吧。”慕染继续纠缠不休。

楚姝华意味深长:“看来长公主应当是个孝子了。”

那慕染只觉得这话颇有嘲讽的意味,正欲开口,一旁的一个侍女就急匆匆的走来,她一瞥,登时一惊。

转而挥袖道:“那请魏王妃珍重,别扰了太后的兴致,到时候可不是像本公主这样说你就几句就罢了的。”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楚姝华看向一旁的祁阳王,自家老爹茫然的样子,让她很无奈。

她幽幽道:“爹爹,这么多年来,你可有信过我一次?”

不等祁阳王回答,她便先自嘲一笑道:“不知你信不信我,但我每一次都会期待,期待你有一天发现你女儿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撒过一次谎。”

“寺庙,祠堂我都跪过。无数次面对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还有楚家的列祖列宗,我每一次跪在那里,背脊未弯过一下,只因我无愧于心!”

言罢,远处跑来一个小厮说道:“魏王说,园子里有卖簪花的,想让王妃您也过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见祁阳王不作答,她深知,萧燕的洗脑根深蒂固,绝非一言两语就可以根除的。

但是她希望这一次,能提个醒。

看着楚姝华离开,那清冷又倔强的背影,犹如无数次他悄悄的在门外看见的那个受罚的她。

正如她所说,每次她都挺直了脊梁骨。

难道说,这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她,自幼到大无数次责罚,难道当真都是他错罚了吗?

他坐在椅子上,凉风吹来,他竟心生愧疚。

走在小道上的楚姝华,跟随着这个小厮慢慢朝着一个小道走去,这里的小厮都是领路的,明珠园错综复杂,很容易绕晕。

不过前世的她已来过许多次,她是认识路的,可还是得装样子由着领路。

渐渐的,她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所去的梅园和百菊园周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什么卖簪花的小贩,小贩应当是在东面的红杏园和桃灼园。

“是不是走错了?”她站定脚问道。

小厮摇头道:“怎会,这里的路奴才闭着眼睛都能够画出来,定然不会走错的。”

楚姝华狐疑,小厮继续道:“是魏王,魏王已经买好了一些,他说梅园清静,所以想让你过去那里瞧一瞧。”

楚姝华眯了眯眼,知晓其中必然有诈。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长公主,还是太子…

本想着将计就计,突然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响起。

“是姝华吗?”他试探的询问。

楚姝华转身望去,来人一袭月白长袍,眉眼俊朗,温润如玉。

她认识这人,这是尚书之子李霄,是幼时时常一起玩的伙伴。后来十岁那年,李霄得了一场大病,至此便被送去了普陀山养病了。

“你何时回来的?”楚姝华有些惊喜。

李霄对楚姝华的反应有些欢喜,淡笑道:“昨日刚回府,正好赶上太后寿宴。”

“你我已有六年未见,不曾想姝华妹妹竟还记得我。”

楚姝华笑道:“这是自然,从小我脾气就不好,也就你愿意惯着我和我玩,帮着我。这般好的哥哥我自然是记得的。”

哥哥这二字让李霄眸光黯淡了下来,但很快掩去,又是温润的笑道:“方才我在那桂花园吃到了莲蓉桂花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糕点,可要随我去尝尝?”

“这是自然。”楚姝华扬唇一笑,正想不到理由打发掉这小厮呢,如今正巧。

小厮赶忙道:“可魏王还在那里等着呢!”

“你去与魏王说,我和尚书之子李霄去了那桂花园,让他也快些过来便可。”楚姝华说完这话,便径直和李霄离开了。

走到离开小厮一段路,楚姝华便歪头看向李霄道:“阿霄哥哥,你是知晓那梅园里有等着我跳下去的陷阱吗?”

李霄为人素来坦荡,断然不会随便截下她去别的地方。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李霄知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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