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软霍渊的女频言情小说《踹开渣男后,养女竟被疯批宠上天小说》,由网络作家“甲木星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软软,爸爸是在跟叔叔闹着玩呢,你知道的,爸爸天生嗓门就大,绝不是想和叔叔吵架,爸爸多有素质的一个人啊!”“真的吗?”被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花臂男半点不带心虚的。甚至还拉过兄弟们当挡箭牌。五个叔叔疯狂点头。谁都知道他们青花帮大哥打架遇强则强,面对女儿以外的人素质不详。但他们大哥刚才态度真的够好了。至少没直接往大夫脸上招呼不是吗?女孩放心了,对着白大褂叔叔甜美一笑。“叔叔对不起哦,不过我爸爸虽然看上去凶,但真的是一个好人。今天他只是因为我总是头疼太着急了,希望叔叔能够原谅他。”那瞬间,医生仿佛看到了天使。又骗我生女儿!不过这花臂小痞子怎么能生出这样天使一样的宝贝女儿的!他嫉妒了!“叔叔没有在意,好啦,宝贝不用害怕,叔叔就轻轻扎一下...
《踹开渣男后,养女竟被疯批宠上天小说》精彩片段
“软软,爸爸是在跟叔叔闹着玩呢,你知道的,爸爸天生嗓门就大,绝不是想和叔叔吵架,爸爸多有素质的一个人啊!”
“真的吗?”
被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花臂男半点不带心虚的。
甚至还拉过兄弟们当挡箭牌。
五个叔叔疯狂点头。
谁都知道他们青花帮大哥打架遇强则强,面对女儿以外的人素质不详。
但他们大哥刚才态度真的够好了。
至少没直接往大夫脸上招呼不是吗?
女孩放心了,对着白大褂叔叔甜美一笑。
“叔叔对不起哦,不过我爸爸虽然看上去凶,但真的是一个好人。
今天他只是因为我总是头疼太着急了,希望叔叔能够原谅他。”
那瞬间,医生仿佛看到了天使。
又骗我生女儿!
不过这花臂小痞子怎么能生出这样天使一样的宝贝女儿的!
他嫉妒了!
“叔叔没有在意,好啦,宝贝不用害怕,叔叔就轻轻扎一下,取点血就好了。”
“软软不怕。”
女孩一看见针头,眼里明明都泛起了泪花,却还是咬牙攥紧小拳头故作坚强。
医生放软了语气,聊天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
“之前就断断续续经常头疼,但是最近越来越频繁,眼睛也不舒服,还有……”
看女孩认真思考起来,医生一针扎下去,女孩顿时不说话了。
她真的很怕疼。
但为了不让爸爸担心,还是选择咬牙忍耐住。
花臂男比自己挨砍还紧张。
医生很快抽完血,又问了一些情况,这才离开。
花臂男让兄弟们去买饭和水果,自己陪着女儿,很快却又坐立不安挑剔起来。
“这病房里怎么还有人?赶快把他弄出去!吵到我女儿养病怎么办!”
“爸爸!”
霍渊仿佛都听到女孩的叹息。
女孩一字一顿认真道。
“小嘴巴!”
“快闭上!好了好了,爸爸不说话了,宝宝你快躺好,休息一会,爸爸去问问医生情况。”
即便知道验血要一阵子才能出结果,但温景山实在是等不起了。
不做点什么他好像就要疯了!
病房终于恢复了安静。
霍渊听到女孩说,“对不起,吵到小哥哥休息了吧,我爸爸没有别的意思,一会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霍渊没理会她。
不过,他想。
这个女孩还是多少比她父亲讨喜的。
霍渊输的液里加了镇静助眠的成分,很快他又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叫嚷声再次吵醒。
“你说我女儿得了什么病?
你他妈的在那说绕口令呢?什么几把血小板啥的,真有这玩意吗?
我女儿都说了她就是头疼,你们片子都不拍,验个血就给我们整个这么新鲜的毛病?
你们医院要是他妈的想骗钱,直接把账户给我,老子给你们打一百万,别他妈拿我女儿骗我!”
要不是自己带的兄弟们拦着,花臂男大有一副要和医生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他听不懂。
他等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结果,一秒钟都不敢耽误,连跑带颠地去医生办公室。
结果这个庸医跟他说什么?
他女儿得了原发性血小板增多症?
这是什么狗屁玩意!
他女儿才六岁,那么可爱那么活泼,总是缠着要爸爸抱,怎么可能生病!
“温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我们在检测前先了解了您女儿的情况。
很抱歉这种病没有前期症状,头疼尤其是眼部偏头疼,已经是常见症状。
霍渊没有为父亲举办葬礼。
只是每一次与父亲有过交集的合作伙伴见面,对方都会虚情假意的问候安抚一句。
似乎在不断提醒他,他逼死了自己父亲的事实。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极度渴求温软。
“软软……”
他没有缅怀父亲的时间,更没有哀痛的立场。
他深知自己未曾得到父母的丁点喜爱。
除了脖颈的掐痕,他也找不到家人这个词具化于生活中的点滴痕迹。
但无论是不是他的过错,本性的善良都将这份眼看双亲过世的罪孽镌刻在他魂魄深处。
日夜折磨,不死不休。
只有温软能让他找到片刻平静。
后来霍渊时刻将温软绑在身边。
为了不让温软等自己时无聊,霍渊让秘书交给温软一些简单的工作。
但温软做的出乎意料的好。
甚至想要趁着霍父去世搜刮好处的董事,几次故意挑刺也被温软应对过去。
秘书办的九个秘书都对温软赞不绝口。
甚至温软跟着上班的日子,往日躲着总裁办公室走的员工,那天都一股脑地往总裁办公室里扎。
“霍总,请你看看这份文件。”
文件下方,放着两盒蓝莓。
“夫人吃蓝莓吗,我今天早上和老公一起采摘的,个头大又甜,夫人吃了眼睛肯定会更明亮的!”
“总裁,新合作项目的企划案请您过目。”
企划案放下,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牛轧糖。
“夫人肯定喜欢甜食吧?这是我昨天亲手做的!特别好吃!
夫人快尝尝!喜欢吃下次我再给你做!”
亲手做的小蛋糕。
把咖啡机带单位来给温软磨咖啡。
甚至中午还有专门给温软做的家常菜!
为了别出心裁地对温软好,众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霍渊又开始不安了。
“软软……别喜欢他们,你只看着我吧,好不好?”
温软冲着别人笑的时候,霍渊真恨不得将她的眼睛挖出来,把人永远锁进家里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但温软一路小跑来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吃第一个的画面实在太过美好。
柔软的身躯和贴近的温度,唤醒了他仅存的人性。
他总是心满意足地抱着温软,挑衅似的看着自己的下属,而后和温软一起将那些果肉在口中碾碎成泥。
或许是心理作用这般更甜,或许他只是想借此吞吃欺负他的宝贝。
温软充足的爱让他踏实,让他有余力克制心中的野兽。
而员工的愤怒和嫉妒也恰好的中和了他的愤怒与嫉妒。
他勉强得以套好那张装饰作用的人皮。
霍渊其实也试过夜间反复纠缠,足足折腾了温软一夜,不让她再去上班。
温软始终包容他。
承受不住了,也只用纤细的手臂抱着他,献祭似的奉上一个吻。
霍渊真的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但很快霍渊却发现这样会影响温软正常三餐吃饭。
后悔不已。
霍渊再不敢肆意妄为。
他悉心照顾温软,让大夫给温软调理身体,结果自己胃病住院。
小时候不是没东西吃,就是吃点冷的坏的东西。
后来又透支身体加班工作。
霍渊的身体早被自己折腾垮了。
都不用特意打针吃药,他的精子成活率已经是零。
他不在乎自己的命。
但吊着输液瓶醒来,霍渊第一次看见温软哭得那么伤心。
心如刀绞。
霍渊后悔了。
“哭什么,舍不得我?”
抹去温软的眼泪,霍渊笑着打趣想要调节气氛。
却见温软擦干眼泪,认真看着自己许诺。
“霍渊,如果你先死了,我为你殉葬吧。”
一如既往的甜软声音却带着骇人的执拗!
温软根本就不是在跟他商量!
震惊与恐惧却远没有惊喜来的多。
“乱说什么!”
莫大的喜悦和满足侵袭了霍渊,他承认听到温软这么说,他要高兴疯了!
抱着温软,他在温软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合不拢嘴。
但这种情绪却更让他觉得自己恶心。
他果然始终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自己早就该死了。
但他的软软那么好,怎么能为了自己这种人放弃生命!
可温软捧起他,亲吻他的脸。
“霍渊,我不能没有你。”
被亲生父母抛弃,温软和孤儿院二十多个孩子一起被三个老师照顾长大。
更会说话更活泼的孩子会得到更多喜爱。
调皮捣蛋的孩子也会得到更多关注。
但温软这样乖巧绵软的孩子却只会被忽视。
她只会遵守规则,只会按部就班,她包容一切。
但她也只有尽力帮老师们照顾同伴许多次后,才偶尔能得到一次嘉奖。
她多做了很多工作。
她知道很多人讨厌她谄媚老师,甚至在背后嘲讽她骂她蠢。
但她真的渴求那份关注和爱。
只是当追寻太久也得不到的东西,摆在自己面前时,温软也不敢主动伸手去碰了。
没有人注意她这除了生存外的多余需求,除了霍渊。
大多数的人浅尝辄止,遵循着社交礼仪,看出温软的闪躲或是被拒绝一次,便仓皇退后,远远躲开。
只有霍渊强取豪夺,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将温软留在身边。
起初是霍渊,后来也是霍渊。
还好是霍渊。
他近乎疯狂的执拗,让温软感觉踏实且安心。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奔赴而来去爱你。
只是你要等。
要把自己养得很健康,把自己变得很好。
慢慢等对方的到来。
但大部分人究其一生也等不到。
爱情本来也不是必需品。
品尝过其波澜壮阔蚀骨钻心的人凤毛麟角,大多数人淹没于琐碎平淡的生活里,情爱也随之变质腐坏。
往日甜美的情话,最后都会变成致命的鸩毒。
啄饮一口,都蚀骨剖心,痛不欲生!
霍渊无疑是幸运的。
他的疯如果可以被划分到病痛的范围,那他一辈子也没有治好。
但温软始终包容他伤敌一千自损两万的试探,接纳他浑身高高竖起的尖刺。
品味着他丑陋扭曲的爱。
且甘之如饴。
霍渊陪她到自己的五十三岁。
化疗十年,霍渊被折磨得瘦骨嶙峋不成人形,最后躺在病床上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却始终不肯闭眼。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漏洞的风箱, 他紫黑的脸色不似往日风光,扎满了输液管的手却死死抓着温软。
温软还如当年模样。
衬得他连带这副还算看得过眼的皮囊都丑陋不堪令他作呕。
但温软捧起他的脸,眼含热泪,在他额头笑着落下一吻。
“别怕,我陪你死。”
“我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
“乖宝儿,我们就治到这里吧,好吗?”
她深爱的少年受了太多苦难折磨,纵使温软用尽全力去爱护弥补,也不及生活随心所欲的变故。
癌症以不可抗拒的威势一点点将霍渊蚕食鲸吞。
温软亲眼看着她的少年被打碎折辱痛苦至极。
她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执念。
她陪他。
无论去哪,无论面对什么,他们一起。
即便是死亡。
世上若没有霍渊,温软又怎么完整?
霍渊亦然。
八岁初见,暗恋十六年,相爱二十九载。
霍渊想,大概是因为自己不被世界所爱,所以他才会在深陷幸福拥有一切时突然病倒。
所以他连爱温软的时间也要差最后一步,怎么也求不得个十全十美的圆满。
他想跟温软爱到三十年,还想再跟温软爱到下一个三十年。
但他没有机会了。
真的到生离死别的时候,他又舍不得他的软软。
可是闭上眼睛太黑,他害怕见到父母,他害怕温软看向别人……
但他还是舍不得他的软软。
他拥有了太阳二十九年,足够了。
“我的财产……都……给你……别忘了我……”
“我……”
他一辈子没说过我爱你,所以最后想说的时候,上天也不再给他这个机会。
尖锐刺耳的机械音代替了他想要说的话。
霍渊的世界终究遍地遗憾。
温软哭了。
再没有一个少年会用有力的臂膀抱起她,拍净她身上的脏污,抹去她的眼泪,再把她的头发梳齐,用腕间发带为她绑好头发。
其实那年匆匆一瞥,温软看见他手腕的伤疤。
她不明白。
风光霁月冷冷清清的少年为何要自杀。
可后来。
她亲口求她的少年去死。
人生万千难,相爱不能全。
温软遵守了她的诺言。
她不能让她的少年等太久。
一片漆黑之中,八岁的少年胆小怯懦蹲在地上恸哭。
周围人潮如海,各自奔赴向前。
无人理会。
众人漠然。
唯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女孩扑向他。
他们缠倒在地上。
女孩擦去他的眼泪,与他十指相扣。
“乖宝儿,怎么才等就要哭呀,我去帮你打怪兽才慢了啊,我们走吧?”
二十九年,他们一日也没有分开。
不过我女儿也对他挺好的,穿的用的都是我女儿买的。”
霍老爷子没说话,眼睛始终追随着霍渊。
他看到霍渊一边喂温软一边摸温软的小肚子,动作十分熟练。
温软大多数时间享受着,偶尔拿一块水果或是小蛋糕喂给他。
喂饱了温软,霍渊把剩下的都吃了,等温软给自己擦嘴擦手,眉眼早已慢慢舒展开。
可见他真的很喜欢温软。
霍老爷子一颗心都跟着柔软下来。
根本不用验DNA。
看这长相这一脉相承的性格,霍老爷子就已经确认霍渊就是自己的孙子了。
十七年前。
霍老爷子把女儿嫁给孙家大儿子。
结果没两年孙家发生动乱,孙家大儿子被杀,小儿子也不知去向。
自己女儿也没了踪迹!
霍老爷子几乎把整个京海翻了个遍,至今也没找到人。
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孙子居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了,今晚大家都睡在这里吧。”
霍老爷子开了口,自然没人敢反驳。
除了他的亲孙子。
霍渊抱着温软就往外走,每一步都落在温景山的心尖上。
“祖宗,你要上哪去?”
今天让所有人都留下就是为了留下这个小祖宗,他要是走了,他们在这住个屁啊!
但霍渊根本不搭理他。
温景山那个气啊!
公婿关系岌岌可危!
霍渊不在乎。
今天该给温软打针了。
每次打针她都要抓着小熊玩具的耳朵,这里没有小熊玩具,温软又该哭了。
眼看霍渊都要走出大门了,霍老爷子也坐不住了。
“霍家有世界医疗水平先进的医院,可以治疗任何病症。
就算没有最好的医生,我们也能联系到最好的医生。
她的病不好治,霍家也许可以帮助你,们。”
霍老爷子勉强维持自己的体面,实际求着孙子回来,手段都用尽了。
知道他们最不喜欢被威胁,但现在霍老爷子也只能从温软下手,才能留住霍渊。
看了看怀中的温软,霍渊抱着她回去,站定在霍老爷子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翠绿的玉扳指。
那是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要收好,用以证明身份的象征。
霍渊不在乎什么身份,他只为了两个字回来。
“救她。”
看着爱女往日从自己手上讨要走的扳指,霍老爷子情绪骤然激动。
瞳孔紧缩,他起身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倒了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霍渊一把拉住管家。
“他说的话还算数吗?”
“不做数又怎样!你没看到你爷爷已经晕倒了吗,你怎么如此冷血!”
管家气急。
霍老爷子已经八十了,历经雨雪风霜,勉强支撑霍家到现在。
女儿是他的希望。
但却被霍渊轻易打碎了!
万一霍老真出了什么事又该怎么办!
霍渊浑身紧绷。
却听温软开口说道。
“那跟哥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霍家可以说是整个京海暗处的王。
即便孙家小儿子一开始带着霍母跑去了外省或是国外,但他们已经回来六年了。
如果这十五年来,霍家一直尽心尽力去找,怎么可能找不到?
无非是感觉没有希望了,松懈了。
但凡他们提前三个月去找,霍母都还活着!
她可是苦苦熬了十五年!
如今将一切责任都怪在一个孩子身上,不过是欺负他年幼无力又不会辩解罢了。
遑论,如今还不知道霍渊到底愿不愿意做霍老爷子的亲孙子!
自己给他钱,他办事。
钱货两讫。
谁也不亏欠谁。
温景山就当他是个长得漂亮的智能机器人。
就当自己给女儿雇了个智能玩伴兼同龄保姆。
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小女孩这个年纪最喜欢玩变装游戏。
她有满屋子的娃娃和玩具熊,却也还是喜欢打扮霍渊。
品牌店里。
闫母和其他闺蜜出来散心,因为没人看孩子,被迫带上自己的女儿。
她想买个贵包弥补自己看到闺蜜尸体的打击,顺便给女儿买两件小裙子。
但挑来挑去,价格都太贵了。
一件小孩的裙子竟然要两三千!
她买的包才五千多!
虽然闫家条件也算不错,夫妻俩一个月加起来能赚三万多,但要还的房贷车贷加起来也有一万五六。
他们还是要精打细算的生活。
闫文娇虽然心理成熟,但还是个孩子的身体,跟着逛了半天试来试去,早就又累又烦了。
上辈子霍渊囚禁她那几个月,虽然失去自由。
但她连穿的睡衣都是上千块钱的。
上万的风衣和包更是数不胜数。
只要自己稍微顺从一点,霍渊就特别舍得给自己花钱。
她也知道自己家的经济情况。
家里好歹有几十万存款,怎么母亲带她买件裙子这么费劲!
她正心烦,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渊!
他不是被父亲赶出家门了吗!
这都三天过去了,他早就该饿死了!怎么还能来这种品牌店!
闫文娇赶快躲起来,生怕霍渊看到自己,却见售货员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们的贵宾客户选择了清场服务,如果您没有其他需要,还请您离开这里。
为了弥补您这次不好的购物体验,下次我们会给您购买的商品打九五折。”
闫母十分生气。
自己买一次驴都已经十分不易了,哪还有什么下次啊!
不过对面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开路,看上去确实不好惹。
闫母咬咬牙只能忍耐。
匆匆一瞥,她是看到被保镖围在中间的孩子似乎有些熟悉,但也没有多想。
闫母拽着女儿想走,闫文娇却不肯。
“妈妈我累了,也有些饿,我们在旁边坐着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好不好?”
对面就是疯狂星期四。
闫母闺蜜自然迎合小孩子的想法。
闫母和闺蜜去点餐,闫文娇特意找了个靠窗的座位,死死盯着对面。
她得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霍渊!
霍渊看到了闫文娇,他握着温软的手一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温软的玩具熊戴的都是驴的皮圈,给霍渊买的自然都价格不菲。
为了带霍渊出入正式场合,温软还给他定制了两套西装。
“快到大爷爷的八十大寿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好吃的,哥哥和我一起去吧!”
担心霍渊会牵扯到伤口,温软只让人量了霍渊的尺寸,而后将选购的物品送到家里。
给霍渊添置齐了四季衣物皮鞋手表,温软心满意足地领着霍渊回家。
眼看着他们的购物袋子连车都拉不下,闫文娇在看母亲手边这孤零零的一个破包,简直要气疯了!
霍渊上辈子害自己死的那么惨,这辈子他凭什么过得好!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毁了他!
*
简单吃了些东西,温软刚要带着霍渊回屋,却被爸爸叫住。
“去去,自己回屋去,你小哥哥得换药。”
无论温软再怎么问,霍渊都不说了。
他一头扎进温软的怀里,只露出叛逆翘起的发尾,遮不住后颈处刚刚在拉扯中被抠破的皮肉。
“怎么受伤了?”
伤口不大。
脖子也看不出指痕。
唯有星星点点的几处青紫。
看上去还没有得了咳嗽用揪脖子的土方治病的人惨。
但霍渊却好像是开过季的花,蔫耷耷垂落,失去了全部活力。
他才二十四岁。
“阿渊。”
“老公。”
看霍渊不答应,温软心疼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睡觉之前霍渊还好好的……
轻咬下唇,温软捧起霍渊的脸,看他眼睫泛着晶莹,心口一紧。
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上霍渊什么。
但她最会哄孩子了。
“好吧,那让我来猜猜,是谁惹我们最最厉害的乖宝儿不高兴了?
是不是大怪兽偷偷跑进我们乖宝儿的梦里,把我们乖宝儿吓哭啦?
我这就去帮乖宝儿打跑大怪兽!让我们乖宝儿以后都能好好睡觉,长高高!”
看温软动作夸张地对枕头又打又捶,霍渊几乎忍不住眼眶的热胀。
他的脖子其实真的不疼。
但心里却密密麻麻的酸软发疼。
霍渊早就想问了。
他应该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吧?
从生下来就被带离母亲身边,关在隔音极好的房间里。
哭了也没人管,尿了饿了就哭到保姆过来,或者直到自己累了睡着。
他真的很坚强了吧?
会爬了就摔,会走了也摔。
但他哭到最后总是自己站起来。
没有妈妈陪着睡觉也不害怕,没有钢铁骑士守护也不畏惧。
他知道保姆阿姨很忙,他也不哭着找爸爸妈妈。
看到天黑了,他就会自己一个人抱着小被子自己哄自己睡觉。
他学什么东西也真的很快吧?
穿错过几次衣服就会自己穿好了。
开错过几次水龙头就知道用凉水洗最安全了。
没人教他说话也都自己跟着点读机和平板学会了。
没有管他,他也没有长歪。
他没有堕落,没有犯罪。
这辈子唯一值得被诟病的,是他不懂得爱。
所以他找到了很喜欢的东西也不知道如何珍惜。
所以他只会遵循本能以残暴的方式将喜欢的东西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
不知悔改。
小时候。
他见过父母给同学们开家长会时,总夸赞孩子是乖宝宝。
那他也是一个乖宝宝吗?
他算吗?
怎么才算呢?
稚时曾闪现过脑海的疑惑,时隔十六年得到了认可。
霍渊却悲哀地发现,他现在成了和父亲一样的疯子。
他们果然都该死!
浓烈的自我厌恶几乎要将霍渊淹没。
他看着温软。
须臾,又哭又笑,几近疯癫。
“软软,你要是承受不住我,就杀了我,用尽一切手段杀了我。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反抗。
别让我害了你,求你,别纵容我害了你……”
哭泣的野兽,忏悔的刽子手。
温软心都要碎了。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吻上霍渊的唇,温软宽容他近乎撕咬的狂热,温顺吞下自己的血。
霍渊是她暗无天日的生命中唯一的光,她冷漠前半生唯一体会过的温暖,也是她悲惨人生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舍弃掉。
就像飞蛾扑火。
就像葵花逐日。
他们属于彼此。
“我爱了你十六年。
霍渊,就算我死,我也会再爱你下辈子。”
人生再长不过百年。
那年匆匆一面,她就爱过自己六分之一的人生。
往后余生是温软早就下好的赌注。
九死不悔。
她是纵容霍渊恶念的温床,是霍渊遮风避雨的牢房,也是霍渊醉不愿醒的温柔乡。
“软软,我的软软,我的……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
听着被自己撞得支离破碎的爱意,霍渊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亲口对温软说爱。
他要他的软软像他一样。
永远怀疑,永远恐惧,时刻畏惧,时刻焦虑。
他要他的软软像他一样。
一生千百万次地随时随地地不厌其烦地要自己证明自己爱她。
用言语,用肢体。
因为自己一个微小的表情和错误的用词而辗转反侧研磨思虑。
随时处于被自己脑子里的幻想逼疯的边缘。
他要他们一起发疯。
他的爱阴湿难缠而又令人作呕。
没有人能承受。
只有他的软软。
只有温软。
有时候霍渊真想伪造温软的恶名,让温软被全世界抛弃。
他想让他的太阳永堕海底。
让海底的阴暗遮蔽她的锋芒,用海水的倒灌淹没她的璀璨。
他想。
他总是想。
想把最好的世界留给温软,把一切如自己一般的肮脏尽数带走。
他又不敢想。
没有纠缠温软一生,他死都不甘心。
第二天。
霍渊收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
失去妻子后,霍父早就已经无法承受痛苦而疯了。
他想改变自己,但他无法改变。
越是如此越是厌恶。
清醒后,意识到自己险些失手毁了妻子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
霍父干脆利落地选择了自杀。
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再伤害破坏任何有关妻子的一切。
即便是那个从未分得他半点宠爱的孩子。
林管家忍不住失声痛哭。
霍渊却不理解。
险些死了的是他。
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的是他。
发了一辈子疯的是他父亲。
可最后死了的也是他父亲。
岁月似乎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像是世界都抛弃了他。
“把他的骨灰撒在大海里吧。”
因为妈妈葬在陆地上。
霍渊要他永远也找不到妈妈。
这是霍渊能做到的,最初也是最后对妈妈的拯救,同时也是最初且最后对父亲的报复。
林管家疯狂反对,被霍渊关了起来。
撒骨灰的那天。
霍渊带着温软两个人出海。
他将父亲的骨灰一把把抓出来,任它迎风飘散。
听着呼嚎的风声,霍渊都像是听到了父亲恶毒的咒骂。
他们都该死。
都该死!
失声发笑,霍渊几乎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将所有骨灰倒入大海。
船侧游荡的鲨鱼像是在邀请他一起回归故乡。
他心动片刻,最后被温软拽回人间。
“霍渊,我爱你。”
锢着腰身的纤细臂膀微微颤抖,霍渊感觉到她的恐惧,嘴角的笑更加肆意。
“爱我吧软软,继续爱我,一辈子爱我。”
永不止息。
这是江方裕能想到的最体面的借口了。
一个迷信求财的家族继承人,总比八岁对一个孤儿一见钟情,十四岁就在der上纹身,暗恋人家十六年,再见第二天就要跟人家结婚的疯子好一点吧?
也许。
大概。
算了,反正霍渊那个疯子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任何个人信息都没有,连结婚照都是江方裕找人现P的。
就是天王老子来,江方裕和霍渊的管家这个晚上也得忙死,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霍渊要结婚的消息当晚传开。
“兰兰你今天是没去啊!这个大师真的很厉害!
今天人太多了,我实在是没机会,等到明天我一定要问问这个大师的联系方式!”
人与人的感情不能共通。
温母听着闺蜜的激动,如今只觉得聒噪。
“鑫蕊,你确定霍家送所有人回去了?”
“对呀!有江家的小子帮忙协调,找三四十辆车根本不是问题嘛。”
听着闺蜜的话,温母的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找个借口赶紧挂断了电话,温母走到女儿房内唉声叹气。
“哎……清儿,你要不是突然低血糖晕倒,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让给那个外人!她这么晚还没回来,你说会不会……”
温母满脸愁容。
霍家的巨额家产可谓是富可敌国,而且霍渊还和江家交好,甚至霍渊的新公司也是和江方裕共同开办的!
虽然霍渊怠于人际,但江方裕没有经商的脑子,为人处世可以说是从无疏漏。
这两个人互补,两家也因此更愿意看到两人交好。
有霍家的底子,还有江家保驾护航,霍渊可谓是前途无量!
错过这么好的金龟婿,温母只觉得浑身难受。
心中讥讽母亲目光短浅,温玉清蒙上被子,假装伤心实则庆幸不已。
太好了!
这辈子让温软替自己在宴会,自己没出现在宴会上,果然逃过了一劫。
今天才认识,明天就举办婚礼,毫无准备的时间。
可见霍渊根本不重视温软。
虽然不能像上辈子一样,把温软送去秦总那里受折磨,但嫁给霍渊,她也好不到哪去!
说起来。
家里是因为温软的八字才领养了温软,而温软这次又阴差阳错傍上了霍渊。
这个温软看起来还真是好命!
不过人的好运都是相对的。
自己家领养了她却只把她当个摆件,而霍渊也根本不是什么良配。
这次她倒要看看,温软是怎么被霍渊那个疯子折磨的一点点枯萎死去的!
温软那个任人拿捏的性子,肯定比自己上辈子更惨!
上辈子霍渊为了吓唬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剁过人,这次搞不好温软会直接被霍渊那个疯子肢解了呢!
越想越高兴,温玉清闭上眼都快哼起歌来了。
然而。
霍宅。
霍渊将温软放进铺上厚厚十几层小羊羔绒地毯的金笼里,刚要出去锁门,就被抓住了裤脚。
温软扬起巴掌大的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十六年的时间,温软已经分不清自己寻找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因为爱他。
但有一点温软很确定,自己不想和他分开。
“要去哪?”
霍渊挑眉,安静地与她对望。
他早就下定决心了。
如果温软要哭要闹要逃,他就砍掉温软的手和脚,然后每天喂她吃饭喝水,给她洗澡带她上厕所。
他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好温软。
直到他们两个老死在一起。
他不能像爸爸一样对自己的伴侣心软,他不会给温软留下一点自杀的机会。
但出乎意料的,温软瘪着嘴不满开口。
“你不是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
霍渊愣在原地,逼得温软继续小声抱怨。
“还说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现在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骗子……早知道你是个大骗子,我就不跟你回家了……”
连指责都是小声的,温软抓着霍渊裤脚的手松开,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霍渊牢牢抓住握在掌心。
霍渊是真的没想到。
自己被人骂了十几年的疯话,竟然真的会被人放在心上!
对!
他就是想无时无刻都和温软在一起!
把她关起来,只是为了防止她逃跑罢了,如果她不跑,自己当然可以不关着她呀!
霍渊欣喜若狂,一把抱住温软。
然而多疑的另一面却又让他忍不住想到另一种可能。
万一……温软这样是为了削弱自己的警惕性,准备要逃跑呢?
自己是对她一见钟情了,但她又是看中了自己什么呢?
让温软坐在自己腿上,霍渊打开手机,翻动秘书给自己整理的限量版豪车名册.pdf。
“软软喜欢什么车?”
茫然看着脸色突变的男人,温软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除了四个圈和自己经常吃的雪糕相似她是记住了,别的车她根本就不认识!
她也不会开,要也没有用啊!
“那软软喜欢什么?”
温软不说话。
“房子?”
“飞机?”
“或者你喜欢矿场还有油田吗?”
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霍渊脸上的笑容逐渐浅淡下去,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软,问出了致命一句。
“难道你喜欢自由?”
思考了一下,温软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要什么!”
从来一切尽在掌握的人第一次遇到脱离掌控的事,霍渊突然暴躁起来。
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
可温软什么都不要!
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要?
那他又该用什么留住温软?
抱住温软的手微微发抖。
霍渊舍不得这双会抓自己裤脚的娇软小手,但更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
眼神一冷,霍渊刚要下定决心,却见温软小心翼翼地将那条绸带递到了自己面前,缓缓开口道。
“这条发带是很重要的人以前送给我的,我没能保护好它,能帮我把它修补好吗?”
万万没想到温软想要的居然只有这个,霍渊一愣。
自己当年随手给她的发带,对她而言有那么重要?
甚至重要到值得放弃矿场和油田?
看霍渊不说话,温软眼中的光黯淡了几分。
他没有认出这条发带?
十六年的执着像是个笑话,温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揪着发疼。
那他肯定也没有认出自己吧……
也是,反正他本来就是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的人……
咬紧下唇。
温软执着地将发带一点点小心捋顺抚平,再将发带折叠好,握在自己软软的手心中。
好像这样就能透过发带汲取到十六年前的温暖。
看着那条发带被她如此珍惜,霍渊甚至开始嫉妒八岁的自己!
将发带抢到手中,霍渊轻声诱哄。
“织补这么大创口确实很难,而且这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
就算修好,我也要费很大功夫。
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温软委屈的快哭了。
她什么也没有。
她不过是个无所依仗的孤儿。
就算被温家领养,也就是个不受宠的养女,摆在家里落灰的招财猫。
哪里有什么霍渊能看得上的东西?
眼看自己的宝贝被自己欺负哭了,霍渊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
那夜。
霍渊哄着温软,衔了一夜的玫瑰。
——
番外 3
听兄弟朋友们说的那么好,再加上记忆中形象的美化。
霍渊还以为,女性都是那么温柔善良的模样。
他对照这个标准选择了一个。
可是答应的瞬间,女生在被巨大的喜悦侵蚀后的几秒钟里,展示出了她娇纵的一面。
她要首饰衣服包,这没什么。
但她要霍渊腾出时间来陪她,要霍渊照顾她,给她准备惊喜,否则就不满。
霍渊迷茫了。
应该是这样的吗?
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霍渊不愿意再见她,却因为她如今属于自己的女朋友,也算是被打上了自己的标记,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掌控欲。
他给了对方一张卡,用以监视她的消费记录和行动轨迹。
同时也让人监听监视她的人际圈。
女人发现后的崩溃反应,让霍渊更迷惑了。
或许自己最初的感受是错的?
“她一直对我女儿有意见,这次肯定是她害我女儿!她从小最会撒谎了,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啊!”
温母拼命将屎盆子往温软头上扣,恨不得现在冲到霍宅里,和温软拼个你死我活。
却见保镖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一巴掌扇在温母脸上,保镖居高临下瞪着瘫在地上被打傻了的温母,一字一顿,尽是威胁。
“温太太是说,我们霍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
温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温母也算活得体面。
从小到大她哪里被人打过!
保镖这一下又没收着力气,打得温母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瘫在地上都是懵的!
看温母如此,保镖又是一巴掌扇了个对称。
疼痛这才迟钝地涌上。
温母涕泗横流,跪在地上不住道歉。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以后不许联系霍少夫人,更不许出现在霍少夫人面前。
要是让我们知道你们背后耍小心思,躺在ICU里的人就是你!听见了吗!”
温母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唯唯诺诺地将保镖们送走,这才赶快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老公打电话。
但出乎意料的,老公的电话也打不通。
“到底都在干什么!”
温母快要疯了!
跑了三家医院看医生,温母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结果——自己被打歪的鼻子很难修复只能重新做手术!
该死的温软!
该死的霍家人!
温玉清这个废物也只会添乱!
要不是温玉清去招惹霍家,自己怎么会跟着倒霉!
温母愤怒到了极点,根本没空理会自己住在ICU的女儿,匆忙给自己预约了修复手术。
等温玉清醒来的时候,看到病房内空无一人,顿时忍不住泪如雨下。
上辈子自己在霍渊身边可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虽然一开始自己闹着想离开的时候,霍渊是砍了自己的手脚。
但后来自己只要稍微顺从霍渊一点,霍渊对自己就可谓是无所不应!
自己只要稍微哭一声闹一下,霍渊就会放下几个亿的生意,立刻回到自己身边伺候自己。
而且霍渊照顾自己事无巨细,给自己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可以说是全心全意围绕着自己转!
越是对比越是感觉到霍渊的好,温玉清后悔不已。
霍渊该是自己的!
自己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猛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在父亲车祸去世后对霍渊服软。
那是她上辈子和霍渊相互折磨一辈子的时间里,唯一算是和平的时光。
对!只要自己父亲车祸死了,众人就会过来吊唁,到时候自己一定可以见到霍渊!
等霍渊对自己一见钟情,到时候自己要跟他们好好清算他们对自己的欺辱!
温玉清越想越是兴奋,甚至开始祈祷父亲的车祸早日到来。
与此同时。
霍渊醒来抱着温软怎么看怎么心满意足。
好像一直空缺的地图被填补完整。
他下巴抵着温软的头,腿压着温软的腰,强行将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这样能够完全掌控温软的姿态让他觉得安心。
他打开手机开始处理起工作上的事情。
霍总您交代的事情办好了,给司机的五百万用海外账户打给他的家人,我们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他们几年,确保无人调查此事再撤离。
删了消息,霍渊轻抚温软的侧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勾起嘴角。
温家这些年对温软不好,甚至还想将温软送给那个声名狼藉的秦总!
自己这次给温家个小教训,让她们自己面对一下虎视眈眈的秦总,希望她们能好好享受她们送给温软的绝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滋味!
霍家的企业工作效率很高,包容度更高。
权力基本都下放到每个人的手里,任由他们去搞。
霍渊只是作为一个领导层承担责任,不上班问题也不大。
有能力的人在霍氏绝不会被埋没。
签了十几份企划案,霍渊感觉到温软悠悠转醒,搂着人的手臂更是收紧了些。
“又在忙了?”
“要给我的小家伙赚彩礼钱呀!”
霍渊头一次面对他人主动开轻松的玩笑,看温软羞红了脸,笑得更加欢快。
“软软,我们下周就去孤岛办婚礼好不好?
带着我给你设计的戒指,我们幕天席地,在无人的孤岛上随便怎么玩。
玩累了我就把你抱回去,给你洗澡。”
说着,霍渊贴着温软的耳畔,压低了声音。
宛如恶魔的蛊诱。
“我会把我的东西一点点清理干净,然后再一次次弄脏你。
像是动物标记领地一样,我要把你打上我的烙印。
我也随便你怎么玩。
给我打环,给我刺青,属于你让我觉得安心。
这里人太多了,变数也多,软软,我们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好?
我们谁也不要逃——”
霍渊越说越着迷,抱着温软的力度越来越大,像是恨不得将温软揉成一团,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
但无法克制将这种不正常显露在温软面前。
甚至还期待温软会接纳拥抱他这种不正常!
温软对上霍渊阴沉的眸子。
她被抱得太紧,实在够不到霍渊的唇,努力许久也只在他喉结上落下一个轻吻。
霍渊听见她问。
“戒指上会有监听和定位吗?”
没想到自己的小家伙如此敏锐,霍渊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几乎藏不住眼底的暗火。
“会,还会时刻监测你的身体状况,看你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平静。
我再去翻录音和定位,看你又是因为什么才高兴。
如果你不是因为我,我就会不高兴,我会想毁掉他,想逼迫他远离你。
最后我会斩断你一切社会链接,强迫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依附我。
软软,害怕吗?”
温软没做声,眼睛看着天花板,看起来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她没注意到,伏在她颈窝的霍渊连呼吸都放轻了。
像是罪人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霍渊明明有千百种强迫温软留在自己身边的方法,但这一刻他还是紧张地手心冒汗。
如果温软不愿意,怎么办?
温软还能这样乖顺地让他抱吗?
还能在沙发上等他吗?还能给他做早餐,照顾他吗?
还能继续……爱他吗?
霍渊脑海中闪过万千个念头,直到最后温软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听到温软极其认真而又不解地开口询问他。
“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霍渊一愣。
随即笑了。
是啊,没有任何区别,他们现在已然彼此拥有。
他苦苦追寻的一切,在遇到温软的最开始,就已经尽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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