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苏醒——当年林氏夫人埋下的千日醉母株,每隔十年便会喷发瘴气。”
他指向窗外的雪山,“若不及时摧毁,整个北疆将沦为死地。”
苏挽月望着密函上的朱砂狼首,忽然想起生母藏在地窖的琉璃瓶:“千日醉母株的位置,是否在镇北军旧部的驻地?”
她指尖划过案几上的北疆地图,“这里,黑风口的狼窟。”
“正是。”
陈墨的鹰眸在火光中泛着寒意,“当年林氏夫人为保护幼璃,将母株封入狼窟,却被毒教余孽篡改了镇北军的布防图。”
他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虎符,“这是开启狼窟的钥匙,需与将军的狼首令牌共鸣。”
裴沉舟将狼首令牌与虎符合二为一,令牌背面浮现出北疆地下毒脉的脉络图。
苏挽月盯着图中闪烁的红点,忽然想起《胡商秘典》中的记载:“圣女血遇狼首血脉,必成死局。”
她握紧裴沉舟的手,“这是毒教的陷阱。”
“明知是陷阱,也得跳。”
裴沉舟忽然将她抵在毡帐立柱上,狼首纹在她后背压出浅痕,“千日醉母株一旦喷发,北疆百万军民将尸骨无存。”
他低头吻住她,舌尖掠过她唇角的药渍,“我不能让林氏夫人的牺牲白费。”
苏挽月环住他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碎发,那里还留着昨夜护她时被血蝶蛊划过的浅伤:“我陪你去。”
她摸出袖中玉扳指,狼首浮雕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你给我的保命符,该物归原主了。”
“胡闹!”
裴沉舟忽然推开她,狼首刀坠地的声响混着帐外的风雪,“你身中血蝶蛊余毒,又动了胎气,如何能涉险?”
他紫眸泛红,“明日辰时,我带三百死士潜入狼窟,你留在营中安胎。”
苏挽月望着他染血的衣襟,忽然想起三年前镇北军中毒时,他单枪匹马闯入毒教圣地的模样。
她解下腕间翡翠镯,将镯子套在他腕上:“当年你替我挡下雪参毒,如今换我护你周全。”
镯子与狼首令牌相触,竟发出清越的狼嚎。
陈墨忽然跪倒在地,弯刀重重叩在毡毯上:“末将愿以性命担保,苏姑娘体内的狼卫血脉,正是破解千日醉母株的关键。”
他抬头,鹰眸映着苏挽月腕间红痣,“当年林氏夫人临终前,将狼卫血脉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