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碎掉的血晶石核心从伤口滚出，映着上方逐渐升起的阴影。
我抬头，看见祭坛中央的血池正在沸腾。
奥古斯都的身影从血沫中升起，他的胸口嵌着十二颗血晶石，每一颗都泛着不同颜色的微光。
父亲的狼魂血晶是冰蓝色，莉娅母亲的绿血晶是翡翠色，还有其他部落的赤铜、银月、烬砂……这些曾在实验室玻璃罐里见过的核心，此刻正组成跳动的“心脏”，长在皇帝扭曲的胸腔里。
他背后伸出肉瘤状的触手，每根末端都长着眼睛，瞳孔里映着巴隆的尸体，和我们震惊的脸。
“你们杀了朕的忠犬……”奥古斯都的声音像无数人同时开口，带着血晶石的蜂鸣。
“但没关系，祭坛已经启动，霜狼的骨笛……”他看向我手中的骨笛，血晶心脏突然爆发出强光。
“还有你们狼首佣兵团的血誓之戒，正好为朕的永生献上最后的祭品。”
塔娅突然拽住我胳膊，链刃在掌心快速缠绕：“摩多，炸血晶柱！
柯林，你去缠住他！
莉娅还在来的路上，她带着绿之泪！”
她的疤痕在血光中几乎透明，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
“记住，巴隆的背叛不是部落的错，是他们害怕我们的自由！”
摩多已经在狂奔，青铜罗盘甩出三根导火索，分别缠向最近的血晶柱。
我握紧骨笛，手背的狼纹在血光中亮起，听见巴隆尸体旁传来细微的狼嚎。
不是来自骨笛，而是他手腕的刺青，那只断爪的霜牙巨狼，正在渗出最后一滴血，染透了祭坛地面的霜狼图腾。
原来背叛者的良心，直到死才敢露出本来面目。
但现在没时间哀悼，因为奥古斯都的触手已经砸了下来，带起的血浪里，我看见父亲的面容在血池中朝我微笑。
就像当年他把骨笛塞进我掌心时，那个让我“活下去”的微笑。
这一次，我不会让他的心脏，再成为暴君的灯芯。
第十二章：父女对决奥古斯都的触手在血光中屈伸，肉瘤表面的瞳孔像无数只淌着黏液的眼睛，每一只都在倒映我握紧骨笛的手。
他扯开胸腔的动作慢得像在剥开花瓣，十二颗血晶石组成的心脏突然分裂，其中冰蓝色的那一颗被单独托举出来，表面浮着父亲临终前的面容。
他闭着眼，唇角还留着推我进密道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