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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钱,足够你去一个新的城市,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
我费力地咧开嘴,真心地说:“温偃,谢谢。”
温偃非但没高兴,反倒是有些发怒:
“苏然,你有种,我就看你还能使出什么下作手段。”
担架来了,张医生把我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临走的时候,他叹着气对温偃说:“温先生,希望以后你不会后悔。”
温偃从喉咙挤出一声轻蔑:“永远不会。”
……
这一次,我昏迷了很久,中间偶尔会醒,但很快又沉睡过去。
范林似乎是来过,骂骂咧咧的扔下1000块钱,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我在睡梦里,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在那个梦里,温偃没有惹到高飞,我们平平静静地努力生活。
领证那天,我和温偃买了个小蛋糕庆祝。
他把一个银戒指戴在我的手上:“然然,等以后有钱了,我给你换个大钻戒。”
我幸福的依偎进他的怀里,娇声说好。
后来有了女儿,他的画也开始被人赏识。
功成名就后,他带着我们搬进了大房子,在一片绿的生机盎然的草地上。
他举着大钻戒单膝跪地:
“然然,我好爱你,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从美梦中醒来时,我盯着白的刺眼的灯半天没缓过神。
短暂地体会了一次天堂,再次被拉进炼狱般的现实。
张医生喊了几声苏然,见我终于眨了眨眼看他后。
他几次哽咽,垂着眼问: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帮你。”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理解了他的意思:“张医生,我快死了,是不是?”
他知道欺骗我已经没有意义,沉重的点了点头。
出院前,我借来纸笔,写了很长的一封信。
然后把卡和信放进信封踹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