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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结局+番外

末雨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恨意沿着血管游走,每一寸血肉似是被什么缠绕,寸寸收紧。水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林沄几乎喘不过气。她的身体在水中沉沉浮浮,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难道,这便是死后的滋味?林沄费力地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模糊的水影。微弱的光线在水中折射出扭曲的光影,仿佛来自另一个虚幻的世界。随着意识逐渐清明,她猛然惊觉——自己竟置身于水中!这究竟是何故?难道,他们连她的尸身都不肯放过,竟将她抛入这池中?林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奋力挣扎。可这池水仿佛深不见底,无论她如何扑腾,都无法触到岸边。她试图呼救,可刚一张口,水流便灌入喉中,窒息感将她淹没。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亦开始涣散。罢了,难道又要死一次了吗……就在她几乎放弃之时,一只强有力的手...

主角:林沄华羽宫   更新:2025-04-15 2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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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沄华羽宫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末雨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恨意沿着血管游走,每一寸血肉似是被什么缠绕,寸寸收紧。水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林沄几乎喘不过气。她的身体在水中沉沉浮浮,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难道,这便是死后的滋味?林沄费力地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模糊的水影。微弱的光线在水中折射出扭曲的光影,仿佛来自另一个虚幻的世界。随着意识逐渐清明,她猛然惊觉——自己竟置身于水中!这究竟是何故?难道,他们连她的尸身都不肯放过,竟将她抛入这池中?林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奋力挣扎。可这池水仿佛深不见底,无论她如何扑腾,都无法触到岸边。她试图呼救,可刚一张口,水流便灌入喉中,窒息感将她淹没。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亦开始涣散。罢了,难道又要死一次了吗……就在她几乎放弃之时,一只强有力的手...

《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恨意沿着血管游走,每一寸血肉似是被什么缠绕,寸寸收紧。水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林沄几乎喘不过气。

她的身体在水中沉沉浮浮,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难道,这便是死后的滋味?

林沄费力地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模糊的水影。微弱的光线在水中折射出扭曲的光影,仿佛来自另一个虚幻的世界。

随着意识逐渐清明,她猛然惊觉——自己竟置身于水中!

这究竟是何故?难道,他们连她的尸身都不肯放过,竟将她抛入这池中?

林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奋力挣扎。可这池水仿佛深不见底,无论她如何扑腾,都无法触到岸边。

她试图呼救,可刚一张口,水流便灌入喉中,窒息感将她淹没。

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亦开始涣散。

罢了,难道又要死一次了吗……

就在她几乎放弃之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忽地抓住了她的臂膀。林沄下意识抓住那人的衣襟,身体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上浮。

她勉强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水光,隐约见到一张侧颜。

还未待她看清,窒息感再次袭来,她的眼皮如千斤般沉重,周围的一切渐渐陷入黑暗。

死前的记忆如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外祖父的惨死,周家的覆灭……

盛礼的背叛,盛彦的狡诈,林湄的虚伪……

一幕幕画面,如利刃般刺痛她的心。

正当她满心愧疚地想着如何赎罪时,身体突然被一双手,大力摇晃。

她勉强睁开眼,一张脸猛地凑了上来,近得几乎能触碰到对方的唇瓣。

林沄一惊,慌乱中拼尽全力将头后仰,狠狠撞上那人的鼻子。趁对方吃痛松手,她一脚蹬开,借力浮出水面。

新鲜的空气霎时涌入肺中,林沄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喘息着。未待她平复,耳边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

“哎呀,郡公府两位姑娘都掉进莲池里了,这可如何才好!”

“快,救人啊!”

林沄侧过头,见到不远处有个身影正在水中挣扎。她毫不犹豫浮水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拼尽全力将其拖上岸。

岸边的人立刻围拢上来,一件温暖的斗篷轻轻披在她的肩上。

“姑娘,快披上,您没事吧?”

林沄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的贴身丫鬟绮灵。

那个曾为她而死的绮灵,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林沄心头一震,未待她细思,一道娇弱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咳咳……姐姐,你还是恼了妹妹吗?咳咳……妹妹不是故意将你的香炉打翻,咳咳……姐姐何苦推我下水……”

林沄缓缓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说话之人的方向。

一张她恨之入骨的脸,映入眼帘,是林湄!她的面上,此刻正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瞬间,前世的恨意喷涌而出。林沄目光冷冽,直直盯着林湄,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林湄被这目光吓得一颤,泪水簌簌落下,声音愈发柔弱:“姐姐,你为何如此看着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姑娘,姑娘……”绮灵见气氛不对,赶忙扯了扯林沄的衣袖。

林沄方才回过神来,未及开口,便听闻旁边的一位夫人道:

“听闻这郡公府上的大姑娘冷傲孤僻,不成想竟也如此跋扈。”

“二姑娘虽为庶女,但好歹是亲姐妹,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香炉,便被推人入水。”

“如此还不作罢,现下是要杀人吗?这眼神,当真是吓死人啦!”

闻言,林沄满是疑惑,林湄是庶女?

眼前情景亦似曾相识。应是她十六那年,宁远郡公府在园中举办赏莲宴那日。

那时的林湄仍叫林夕湄,的确还是庶女的身份。

赏莲宴席间林夕湄故意打翻她的香炉,还佯装落水,企图陷害她。

被救上岸后,林夕湄空口白牙,咬定是林沄推她入水。配合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众人哪有不信的。

更何况林沄那冷傲孤僻的性子早已传遍京城,多一项跋扈的名声也顺理成章。而她这位妹妹,则是温婉可人,惹人怜爱。

也正是因着这场风波,林沄的名声愈发不堪,亲事也被耽搁下来。

林沄陡然了悟,她回来了!

必是上苍亦知她心有不甘,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一次,她要叫那些害她之人万劫不复!更需护住外祖父,护住周家!

想到外祖父,泪水止不住,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

她本就生的明艳动人,平日里冷峻孤傲,面无表情,自是少了几分美感。

今日泪眼盈盈,看着倒是比林夕湄更为我见犹怜。

“事情的原委到底如何,也不能只听二姑娘的言语,便下定论。我瞧着大姑娘,也并非跋扈之人,总该听她一言。”

居然有人为她不平,林沄甚感意外。

前世她虽能看穿林夕湄的伎俩,却不屑与之争辩。结果便是众口铄金,坐实了她跋扈的名声。

今生同样的场景,同样污蔑的言语,林沄流了泪,便有人为她发声,不想眼泪竟如此好用。

前世,林夕湄便是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背负了“跋扈”的恶名。而今,她绝不会再让她得逞。

林沄微微低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轻声道:

“妹妹,你怎能如此冤枉姐姐?方才明明是我不顾性命救了你,若我存心害你,又何必费这般力气?”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充盈着双眸,将落不落,衬得她愈发楚楚动人。

一旁的绮灵不由得一抖,冷汗顺着额角流下,这还是她家那位高冷的姑娘吗?

一位夫人见状,忍不住开口道:

“此话有理,方才确实是大姑娘救了二姑娘。”

林夕湄显然没料到,林沄会如此反应,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林沄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凄婉:“妹妹说我因着香炉之事推你入水,可姐姐向来让着你,又怎会为一件小事害你性命?”

“更何况,你我皆是郡公府的姑娘,我的名声若是毁了,你又如何独善其身?”

“难不成是姐姐哪里得罪了妹妹,或是抢了妹妹什么东西,妹妹便要如此吗?”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据传皇帝有意将郡公府嫡小姐,赐婚于永王。莫不是这庶妹想抢夺嫡姐的婚事,却反过来陷害嫡姐?


老夫人抬了抬手,示意让林茂钧进来。

林茂钧今日身着从五品礼部郎中的官服,身材挺拔,面容清俊。

他虽已是不惑之年,在一身官服的衬托下,仍有几分俊朗之意。他缓缓走入厅中,向老夫人行了一礼,便坐下。

林沄起身向林茂钧行礼,道了声“父亲”,随即坐下。

林茂钧见林沄未等他回应便自顾坐下,心中恼火。刚欲发作,瞥见老夫人正望着自己,便强压下怒气,未作声。

他犹豫片刻,开口道:“母亲今日身子可还好?”

“好。”老夫人淡淡道。

“母亲今日胃口可还好?”

“好。”老夫人依旧惜字如金。

林茂钧讪讪然搓了搓手掌,尴尬地道:“待母亲用罢早膳,儿子有一事与母亲相商。”

“现在说。”老夫人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林茂钧瞥了一旁的林沄一眼,面露犹疑,但见老夫人神色间已透出些许不耐,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刘氏如今已嫁入郡公府六载,却一直无所出。儿子想着,府中现下只有沣儿一位庶子,往后也是要撑起郡公府门面的。”

“倒不如现下他娘潘氏为平妻,如此沣儿便可名正言顺成为嫡子,于郡公府有益。”

老夫人手中握着汤匙,抬眸望向林茂钧,并未言语。林茂钧心中顿感忐忑,刚欲再开口,便听闻门口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您来了,老爷和大姑娘都在里面,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随着老夫人应声,刘菁云走入厅中。只见她面色泛白,双手交握,走路的步子也稍显凌乱。

显然,她刚在门外听到了林茂钧的话。

刘菁云请安后,老夫人淡淡点头,示意她坐下。刘菁云坐定,目光直直望向林茂钧,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失望。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丝帕生生捏碎。林茂钧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虚,心中暗自懊恼。

他本想着今日早些来荣合堂,趁刘菁云未到之前说服老夫人。待老夫人应允后,再以老夫人之名施压于刘氏,软硬兼施,让她不得不点头。

至于刘家,只需让刘菁云去说项便可。一介商贾之家,量他们也不敢翻出什么浪来。

哪曾想,今日一来,便见林沄那丫头坐在老夫人身侧,扰得他险些乱了阵脚。好不容易打定主意开口,却叫刘菁云听了个正着。

此刻,老夫人尚未表态,刘菁云哀怨的目光如刀般刺向他,就连林沄也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似询问,似审视地望向他。

林茂钧如坐针毡,额角渗出细汗。这种无人言语却皆盯着他的氛围,令他窒息。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意忽视刘菁云的目光,低声问道:“母亲,方才儿子说的事,您以为如何?”

老夫人闻言,并未答话,只淡淡移开视线,吩咐姚妈妈将餐食撤下。随后,她转向刘菁云,语气平静:“你方才听到了?”

“回母亲的话,儿媳听到了。”刘菁云的声音略带颤抖。

“你作何感想?”老夫人依旧言简意赅。

厅内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片刻后,刘菁云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儿媳想问老爷一句话。”

“嗯。”老夫人微微颔首。

得到应允的刘菁云转而面向林茂钧,眼中带着几分凄婉与决绝,声音却异常坚定:“老爷是要休妻吗?”

此言一出,林茂钧身子一僵,愣怔片刻后,脸色骤变,厉声反问:“刘菁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显然动了怒,平日对他言听计从的刘菁云,今日竟敢如此质问,令他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刘菁云看出林茂钧的怒气,心中一紧,可想到他方才的言语,便稳了稳心神,抬眸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声音愈发冷冽:

“老爷方才道,我自嫁入郡公府,便一直无所出。”

“七出之条,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

“即便我嫁入郡公府六载,每日侍奉婆母,晨昏定省,无一日懒怠!”

“服侍老爷衣食起居,事无巨细!”

“执掌中馈,用自己的嫁妆填补府中亏空!”

“向父亲讨要银两,为老爷打点官场仕途!”

“细心照料府中姨娘、子嗣,毫无怨言!”

“无淫、无妒、无恶疾!不多言、不窃盗!”

“但我终究是无子,只这一条,老爷便可休弃了我!”

“老爷,您——要——休——妻——吗?!”

刘菁云这一番话,从开始的哀怨凄婉,到最后的铿锵有力,震得在场众人皆怔愣难回。

林茂钧更是被哽得哑口无言,额角的细汗愈发密集。

今日的刘菁云,与往日判若两人。她不再是那个温婉柔顺的刘菁云,而是气势逼人,字字句句控诉着自己的委屈与付出。

厅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林茂钧擦了擦额头的汗,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语气放缓。

“你莫要如此激动,我并未想过休妻。你虽无子,可我亦知这些年来你对我,对整个郡公府的付出。无论如何,你都是郡公府的当家主母。”

“如烟身份低微,抬她为平妻,只是为着郡公府的子嗣传承而已。我也决计不会叫她越过了你去,你且放宽心。”

若说方才刘菁云还抱有一丝希望,此刻的她已几近心灰意冷。她的言语已如此直白,态度已如此坚决,可林茂钧竟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劝说。

刘菁云失望地垂下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林茂钧见状,以为她被说动了,面露喜色,正欲再开口,却见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老夫人冲刘菁云招手,示意她坐到身侧。刘菁云缓缓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到老夫人身旁坐下。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刘菁云的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

老夫人拿了帕子,轻轻为她拭去泪水,随后转头望向另一侧的林沄,语气平静:“沄儿,你以为如何?”

林茂钧闻言,眼中尽是不解,又带了几分火气,忍不住出声:

“母亲何故问她?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懂什么?即便是懂,她还能管到自己父亲的头上吗?”

老夫人并未理会林茂钧,而是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林沄。林沄思量片刻,柔声道:“沄儿认为,父亲所言之事不可。”


青衫男子眸色渐深,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年的冬日格外冷,冷风席卷着飞雪,打在脸上,像刀刃般锋利。

小小的他衣着单薄,跪在雪地中,苦苦哀求神医百里先生为父亲诊治。

可百里先生曾与老国公有过一段过往,不愿为其诊治,任由他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他以为自己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百里先生的房门终于开了。

可当百里先生为老国公爷诊脉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老国公爷身中怪异的热毒,且中毒至深,已无力回天。

即便百里先生用尽办法,也只延缓了七日。七日之后,老国公爷受尽折磨,七窍流血,爆体而亡,死状惨烈……

安国公府沐家,乃大苍国的肱骨之家。沐家祖先端木氏乃大儒,后代因避难改为沐姓,并改文从武,世代相传。

前朝末年,帝王昏庸,朝堂动荡,民不聊生。

各地藩王皆抵用自己的势力开拓疆土。沐毅将军跟随当时还是藩王的盛辛征战杀敌,勇猛无比,武艺超群,一手沐家枪使得出神入化。

沐毅将军兼具将领之才,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为盛辛打下大片江山。

之后另一位藩王楚文亦凭借自己的势力,杀进前朝皇宫,将前朝皇室一一屠尽,占据西北大地,自立为帝,建立大凌国。

而东南方大部分疆土则掌握在盛辛手中,可他未能先入皇宫,失了先机。

盛辛遂散布消息,称楚文是乱臣贼子。随即打着兴复前朝的旗号,与楚文分庭抗礼,征战多年。结果胜败参半,谁也奈何不了谁。

于是乎,二人达成协议,以青山山脉为界,北面与西面为楚文的大凌国,南边与东面为盛辛的大苍国。

此后,两国休养生息,各自发展。

大苍国建立后,盛辛为帝,与之并肩作战的文官武将皆被封赏。

沐毅将军便被封为安国公,拥有极高的荣誉和地位,世代承袭。

国公爷为人正直,洁身自好,与夫人更是鹣鲽情深,从未纳妾。府中只有两位嫡出公子,均才貌双绝。

大公子沐思纮,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继承了国公爷的衣钵,文武双全。京中人人称赞,想必将来便是下一任的国公爷了。

二公子沐思继,意气风发,银枪在手,白马在侧,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角。

他的外貌,刚毅与柔美完美结合,更胜过大公子。常服秀美,堪比女子;战衣俊逸,英气逼人。

安国公府曾风光无两,人人艳羡,京中各家贵女争破了头,都想嫁进这显赫的门第。

可一切的荣光都在国公爷一次平乱后消失殆尽。

那次平乱,国公爷与少将军沐思纮,一同前往。归来时,国公爷身中剧毒,少将军重伤昏迷,沐家军战死大半。

没过多久,皇帝盛辛下旨昭告天下,称安国公战前指挥失当,致使叛党脱逃,平叛的朝廷兵力损失过半。

本应削去国公之位,但念在国公爷当年的从龙之功,只令其交出沐家军令牌,收回兵权。

对武将世家而言,削去兵权便似“打入冷宫”。曾经风光无限的安国公府,从云端直坠泥潭。

而后,国公爷离世,皇帝下旨恩赐,仍在昏迷的沐思纮继承国公之位,且令沐家二子均不可染指兵权。

昔日意气风发、银枪白马的沐思继从此消沉,整日饮酒作乐,不务正业。从前那些心悦于他的贵女们皆避而远之,生怕沾染半分。


“姐姐都能下床了,想必身子大好了吧。”林夕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眸中却隐隐带着几分试探。

“多谢妹妹关心,姐姐已经好多了。”林沄的声音略带虚弱,却也得体地笑着,仿佛真的只是大病初愈。

潘如烟在旁也开了口,语气中满是关切:

“见大姑娘身子好了,我便也放心了。这几日可把我担心坏了,湄儿也甚是担心大姑娘,总是念叨要来看你。”

“这不,今日一早便催着我过来了。”

“让姨娘费心了,我已无大碍。”林沄道了谢,便没有继续言语。

她知晓二人今日将自己堵在饭桌上,定是有话要说。她不急不忙,等着便是。

见林沄无话,潘如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大姑娘,明日便是七夕。长公主府举办乞巧宴,给咱们府上下了帖子,我想着若是大姑娘身子无碍,便可一同前去赴宴。”

林沄并未直接回答,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长公主府下帖子,不应是夫人来告知我吗,怎地劳烦姨娘前来?”

潘如烟面色一僵,此言之意,是如此重要的宴会,哪轮得到一个姨娘巴巴跑过来告诉嫡小姐。

她握紧手中的帕子,心中愤恨,面上却不显,依旧强笑道:

“如此重要之事,自是轮不到我来告知大姑娘,我只是关心大姑娘的身子,便多嘴一问。”

一旁的林夕湄见自己的娘吃瘪,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锐:

“姐姐这话说的,我和娘好心来看望姐姐,怎地还有错了?”

“长公主府上宴请,那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咱们因着父亲的脸面得了邀请,姐姐这是看不上吗?”

这话可是给林沄扣了一顶大帽子了,避开妾室僭越之事不谈,直接搬出长公主的身份。

若是林沄继续纠缠方才的话题,便是对长公主不敬。

看来林夕湄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只是平日里被娇宠惯了,旁边还有潘姨娘的谋算,她自不必太过用心,现下倒是能说会道了。

林沄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

“妹妹说的哪里的话,姐姐我自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前几日夫人来看望我并未提及此事,便由此一问罢了。”

“长公主尊贵无比,能得到邀请,整个郡公府皆荣幸之至,又怎会看不上?”

言外之意便是提醒林夕湄,郡公府上下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若敢为了叫林沄得罪长公主,以此为由搬弄是非,便要做好被拖下水的准备。

潘如烟听出了画外音,忙插嘴道:“那是自然,这是咱们阖府的荣幸。想必大姑娘也能一同出席了?”

林沄露出为难的神色,低声道:

“姨娘有所不知,我身子虽已无大碍,可还未痊愈。若是顶着一副病容赴宴,恐对长公主不敬,我还是不去了。”

潘如烟闻言心头一紧,心道:宴会上还将有场大戏上演,主角不去,还怎么唱得下去?

潘如烟继续劝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大姑娘面色并无不妥,想来是无碍的。”

“长公主府设宴极为难得,此次办的还是乞巧宴,自是有很多世家公子闺秀赴宴,皇子殿下们应也会到场……”

说到此处,潘如烟特意顿了顿,似是在试探林沄的心意。她说的皇子殿下们,自然是指永王盛彦。

林沄心中冷笑,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又狼子野心的男人,她才不稀罕呢。


“阿笙,你怎敢如此对待大姑娘?是哪个指使你的?将大姑娘带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面对绮灵的质问,阿笙将头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发一言。

林沄冷冷扫了一眼阿笙,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正欲开口,忽然一阵大笑声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四名大汉从墙头跳下,手持棍棒,将马车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绮灵挺身而出,将林沄护在身后,对着为首的大汉厉声质问。

那大汉并未答话,只是干笑着,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车内的主仆二人。林沄帷帽下的眉头微蹙,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正在此时,马车正前方的拐角处走出一位男子。他一身华贵锦袍,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面容却显得猥琐不堪。

他眯着眼,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缓步走上前来:

“林大姑娘,请出来吧,本公子有话要说。”

林沄心中一凛,对方既然知晓她的身份,显然是早有预谋。

她冷冷扫了一眼阿笙,见他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林沄轻轻拍了拍绮灵的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绮灵会意,先下了马车,而后扶着林沄也下了马车。

那男子见林沄下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嘿嘿笑道:

“林大姑娘,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使然。还请取下帷帽,让本公子见一见林大姑娘的真容。”

绮灵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喝道:“放肆!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家姑娘无礼!”

那男子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乃申公伯府的三公子,你一个贱婢敢如此对我说话?来人,将那贱婢给我绑了!”

“慢着!”林沄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

“她不是奴婢,而是我的妹妹。三公子,您莫要生气,我替她给您见礼,还望公子原谅。”

说罢,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绮灵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姑娘竟说自己不是奴婢,是她的妹妹!她暗暗发誓,此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姑娘周全。

那三公子见状,笑得愈发奸邪:“没想到林家大姑娘竟如此平易近人,与传言相去甚远。那本公子可否见你的真容?”

他说着,又向前逼近几步,伸手欲摘林沄的帷帽。

林沄后退一步,语气依旧平静:“三公子,您是伯府公子,自是人品贵重。如今你我二人,私下相见,于理不合。”

“林大姑娘,你莫要矜持了,此处僻静,放心,无人知晓的。”三公子笑得愈发猥琐,再次逼近。

林沄再欲后退,身后已紧贴车辕,退无可退。她帷帽下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她手腕轻转,刚欲发动暗器——袖箭,猛然想起她已不是前世那个,为了盛礼,苦心钻研用毒和暗器的宁郡王妃了。

自重生以来,林沄忙着捋顺重启的人生,竟忘了自己那些能夺人性命的秘技了。

她暗下决心,此次脱身后,定要重拾秘技。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眼前的三公子。

在她思索之间,绮灵欲上前阻拦,却被一名大汉制住,动弹不得。

三公子的手即将触碰到帷帽之时,忽然一声大喝响起:“住手!”

在场之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马车旁的阿笙双手攥拳,微微颤抖,面颊憋得通红,双眼却忽地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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