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淋淋地展现在眼前。
我一路跑进文德殿，没有任何阻拦。
刚走到殿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李元熙的怒吼声。
“为什么不提前送走她，你让我怎样面对静禾，面对玄知！”
“放肆！
李元熙你现在是在质问谁？”
门口守着的小黄门面无表情，我推门也没有拦我。
门内两人看见我进来瞬间噤声。
我看着建元帝，无声的对峙。
“你先出去。”
建元帝看着我，话却是对着李元熙说的。
“父皇！”
“朕让你滚出去！”
李元熙捏了捏拳，看了我一眼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整个大殿像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我闭了闭眼，空气中似乎还充斥着血腥味，令人几欲作呕。
“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很聪慧。”
“有时候我倒宁愿痴傻一点。”
我睁开眼，直视御案后的帝王。
“利用师父和我收拢旧部，利用我杀敌，利用我保护李元熙，给他造势。
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利用价值。”
建元帝沉默着没有说话。
“师父的死也是因为你！”
我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我刺杀端阳王世子那天，你也在场！”
那天本来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不料师父和我目的一样。
结果建元帝找到她，想要用她的死来激起徐家旧部的怒气，换取他们的支持，他答应她，会为徐家平反。
师父以为我是梁王的孩子，她不想让我为难，不想让我卷进这些是非。
挡剑的那一刻，她是什么心情呢？
师父啊师父，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
“静禾，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朕的孙女，是玄煜的女儿!孩子，我也是无奈……你有什么无奈!有什么苦衷！
不过是舍不得你的皇位，舍不得这万人之上的权利罢了！”
我突然崩溃，心里的委屈与怒火再也忍不住。
“他们换子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你，你明明知道却未阻止。”
“若太子妃生的是个儿子，你也会任由他们换子吗，不过看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子罢了。”
二十年，这二十年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解救我。
他却在等，一直等一个可以把我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的时候才出现！
我不过是他们权利争夺的牺牲品！
不过只是一个孙女罢了。
“说这么些冠冕堂皇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