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出清越的鸣响——不是玉牌的冷硬,而是岁月沉淀的温润。
“二十年前在玉门关,你说裂痕是光透进来的地方。”
沈砚之望着她发间的银霜,忽然低头吻了吻她掌心的茧,“如今满天下的旱稻嫩芽,都是当年那道裂缝里漏出的光。”
小虎忽然举着竹片跑过来,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帕角系碎玉,风雪共长生”。
姜明珠接过竹片,想起五十年前的风雪夜,那个攥着残帕的小丫头和递来玉佩的少年,终究在时光里长成了彼此的光。
更漏声起时,扬州碎玉斋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车辕上的新刻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有田可耕,有口能言,便是人间好时节”。
姜明珠握着沈砚之的手,看着孙辈们追着流萤跑过梅竹轩,忽然觉得,那些被风雪打磨的岁月,都化作了掌心跳动的温度——比任何贵婿榜的朱砂、贵女榜的金箔,都更亮,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