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是不是你在报纸上散布的消息？你想干什么？你想毁了我，也毁了你自己吗？”
熟悉的声音来自林曲的恩师郑院长，曾经林曲对他是那么的崇拜和心怀感激，没想到最尊敬的人，是伤她最深的人。
林曲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手机屏幕上三个闪烁大字“郑爸爸”，她从小没有父母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一是资助她上学的好心人，二是收她当关门弟子的郑院长，她把院长当父亲，却从不敢喊出口，只在手机联系人里把对方的备注偷偷改成了“郑爸爸”。
“我不是早就被你毁掉了吗？”
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瞬间收声，过了会，才继续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该理解我一下，我在农学院当了三十年院长，一辈子平平淡淡，我老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没有惊世的科研成果让世人记住我，退休后谁还认识我，我想像袁隆平一样，即使老了死了也能被人们记住，被所有人敬仰。”
林曲的双眼慢慢被蒙上一层水雾，几次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你老了要退休了，可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想要我的科研成果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要？非要污蔑我数据造假，假冒他人科研成果的罪名让学校开除我，你知道的，我说过读博还想选你做我的指导老师。”
“本校取消了我的直博资格，我现在背负了学术造假的骂名，即使考去其他学校也不会有老师要我，我的人生，我的科研梦想，我理想的人生导师，全都被你毁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最后只回了句“对不起”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林曲擦掉眼泪，将刚刚和院长的电话录音发给营销号群的群主，有了录音实锤证据，这件事才算是再无后顾之忧了。
果然，有了录音的加入，再加上晚上八点到十点的热搜推广，以及新闻报纸一整天的发酵，这件事已经闹到学校不能忽视的程度了。
接到校领导的电话时，林曲正在校外小吃一条街的小摊上吃炸串，爆辣的爆浆鸡排，撒了一层厚厚辣椒面的的干炸鱿鱼须，以及冰镇过的气泡雪碧，啃一口爆浆鸡排表皮香酥，内里肉质鲜嫩多汁，再吃一串鱿鱼须咸香微辣，辣的受不了时，猛灌一口冰镇雪碧，甜甜的味道随着细腻的气泡在口中释放爆破，那股仿佛在舌尖上跳舞的感觉，给与了她无上的愉悦。
桌边反扣的手机嗡嗡震动，林曲正被一口辣椒辣的受不住，斯哈斯哈的拿起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还是座机号，这年头顾臻臻那不识字的妈都会用智能机拍花开富贵上传网络，座机实在罕见，想想林曲还是接了。
本以为是个年纪大的老人记错了儿孙号码，谁知对方是个年轻人，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你好，请问是林曲同学吗？”
林曲拿起桌上的薄的能透光的免费餐巾纸，认认真真叠了三层才敢蹭油汪汪的嘴：“咳，我是，请问您哪位？”
“我是学校教务处的老师，在网上发布诋毁学校言论的，是你吗？”
“不是。”她是花钱请人发的，严格来说不算她发的，而且她请人发的也全都是事实言论，从没发布过一丁点诋毁学校的言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