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纪柏臣徐刻 番外》,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刻攥紧纪柏臣递来的纸,跟随纪柏臣步子,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纪柏臣按下负一层按钮,电梯缓缓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纪柏臣身上烟味浓郁。电梯到一层响起,纪柏臣径直迈出,走向驾驶座,拉开车门。一股浓烈到窒息的尤加利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老陈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纪柏臣。“纪、纪总……”S4级Alpha的尤加利信息素压迫着同为Alpha的老陈,他双腿发怵,额上大汗频频直冒。没有伴侣抚慰的Alpha进入易感期容易信息素外泄,会本能的压迫同空间内的其他Alpha。这是一种竞争、宣誓主权的行为。“下车。”纪柏臣冷声道。老陈立即下车,纪柏臣坐到驾驶座的位置,对徐刻说:“坐前面来。”徐刻不明所以地坐进副驾。纪柏臣发动引擎的几秒里,...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纪柏臣徐刻 番外》精彩片段
徐刻攥紧纪柏臣递来的纸,跟随纪柏臣步子,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纪柏臣按下负一层按钮,电梯缓缓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纪柏臣身上烟味浓郁。
电梯到一层响起,纪柏臣径直迈出,走向驾驶座,拉开车门。
一股浓烈到窒息的尤加利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老陈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纪柏臣。
“纪、纪总……”
S4级Alpha的尤加利信息素压迫着同为Alpha的老陈,他双腿发怵,额上大汗频频直冒。
没有伴侣抚慰的Alpha进入易感期容易信息素外泄,会本能的压迫同空间内的其他Alpha。
这是一种竞争、宣誓主权的行为。
“下车。”
纪柏臣冷声道。
老陈立即下车,纪柏臣坐到驾驶座的位置,对徐刻说:“坐前面来。”
徐刻不明所以地坐进副驾。
纪柏臣发动引擎的几秒里,一位金发混血的男性S级Omega敲着驾驶座的车窗。
隔着车门,Omega发情期的青柠味信息素钻入纪柏臣鼻腔,如罂粟般令人上瘾。
87%的契合度,对正处于易感期的纪柏臣而言是致命的。
金发Omega臣服在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下,失去理智,不断敲着车窗,寻求标记。
“你好……我……我们的信息素很匹配,请问您有伴侣吗?”
徐刻率先道:“他有伴侣。”
纪柏臣没有反驳徐刻的话,冷着脸摁下喇叭警告着碍路的金发Omega,老陈将Omega请开两步,纪柏臣一脚油门离开。
这里是机场附近的商圈,并不热闹,离市区也远,纪柏臣对这边的路并不熟。
“你家,还是酒店?”纪柏臣声音黏哑。
“前面路口右转。”
徐刻充当起了导航的角色。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纪柏臣十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小区。
是徐刻的家。
纪柏臣猛的一个刹车,徐刻随着惯性晃了一下。
下一秒,纪柏臣扣住他的后颈,发疯似地吻了上来。
纪柏臣的吻里带有强烈的侵略性,冰凉的翡翠扳指蹭过徐刻锁骨,纪柏臣解着他的衬衣。
徐刻握住纪柏臣的手,用眼神拒绝纪柏臣:他不要在车上做。
“你怎么这么金贵?”
这是纪柏臣第三次说这句话。
下了车,二人一路干柴烈火的吻进电梯。
电梯监控被视若无睹,失态的纪柏臣单手抱着徐刻,将人抵靠在电梯壁上,另一只手抬起徐刻的下巴亲吻。
清冷矜贵的皮囊被撕开,眼前的人分明是个西装暴徒。
电梯到七楼,徐刻打开房门的一瞬,纪柏臣“砰”一声合上门,掐着徐刻下巴,再次发狠地吻上他的唇瓣。
徐刻脖颈紧接着一凉。
纪柏臣反复碾着腺体的位置,试图寻求抚慰。
徐刻又一次咬破了纪柏臣的唇,舔着唇瓣上的血,仰头直视,第二次提出他的请求,“腾一天时间给我。”
徐刻不仅金贵,还得寸进尺。
这说是请求,更像是威胁。
纪柏臣眼眸幽暗,手摸上徐刻发红的眼梢,“等我从M国回来再说。”
徐刻知道,这是答应了。
……
徐刻睡醒的时候,腰酸背痛的厉害。被Omega发情期信息素引诱过的Alpha比平时还要失控,他受了不少罪。
纪柏臣也没好到哪去,徐刻咬了他好几口。
徐刻咬人的时候,不分轻重,甚至不分位置。
徐刻起床洗漱,空腹做了有氧运动,喝水时在厨房的餐桌上看见了早餐,电饭煲里还有热粥。是纪柏臣做的。
他坐下吃早餐,一边吃一边看纪柏臣的行程表。
纪柏臣今天要去M国,预计一个星期后回来。回来后,应该会给他腾一天时间约会。
徐刻给纪柏臣发了消息:注意安全。
纪柏臣:嗯。
徐刻再次得寸进尺:我想要礼物,不要贵的。
纪柏臣依旧回了个嗯,冷冰冰的。
徐刻吃完早餐,把餐盘放洗碗池里,正准备洗,手机就响了。
——芳姐。
徐刻开了免提,边洗边接,芳姐语气十分焦急,“徐刻,你还在家吗?”
“嗯,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方便的话来机场一趟。”
“好。”徐刻太阳穴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徐刻家离机场不远,到机场只用了十五分钟。他刚停好车上二层,就看见芳姐站在电梯门口四处张望,神色着急。
“芳姐。”徐刻走近。
芳姐忙不迭将一沓照片塞进了徐刻手中,徐刻低头翻看,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耳朵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嗡嗡嗡的炸开。
照片上,徐刻的母亲徐琴正在国外的病床前照顾梁辉。
芳姐道:“今儿一早,这照片连带着一封举报信插在总机长的办公室门口,总机长看完后放在了会议室中央,全机组人员都看了……”
“举报信上写,你母亲已经移民,请求将你停飞调查。徐刻……现在总机长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呢,你要不要进去解释解释?毕竟看望和移民是两码事。”
徐刻捏着照片的手用力到发白。
这举报信还带着照片,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举报信是匿名的,不是手写的,分辨不出字迹,但大部分都觉得这是方天尧做的。
半个月前,方天尧透露徐刻是私生子的事与这张照片串联在了一块,“落井下石”这四个字放在方天尧身上才说得通。
毕竟在李海龙的饯行宴上,李海龙公然给了方天尧“一巴掌”。
这李海龙走了,账算到徐刻头上也是极有可能的。徐刻与机长失之交臂,也的确是个报复的好时机。
徐刻僵硬地对芳姐说:“谢谢……我会处理的,改天有空了请你吃饭。”
“没事。”芳姐拍拍徐刻的胳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嗯。”徐刻翻着手机通讯录的手有点抖。
芳姐走了没一会又折返回来,塞了支随身携带的香水给徐刻,“遮一遮。”
徐刻身上的Alpha信息素实在浓郁。
芳姐走后,徐刻给母亲徐琴拨去电话,这通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徐刻反复拨了四五个,又发了短信,依旧无人回复。
徐刻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番找关系,终于联系大学时期同市的学长,委托帮忙对方去他老家看看。
徐刻没有说缘由,只是将母亲的身份信息和照片给了对方,对方没多问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徐刻低头看着手中一摞的照片,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徐刻以前身体不好,又没钱不看病,总拖着,直到真的撑不下去了才去医院,医生开药的时候,他都紧盯着屏幕,不让开贵的药。
徐琴在徐刻高中的时候生了场大病,腺体损坏,修复腺体需要一大笔开支,徐刻和徐琴的生活因此拮据困难。
徐琴病越拖越坏。
徐刻十九岁的时候,梁辉妻子刚离世不久,就派人找到了徐琴和徐刻。
大抵意思是只要徐刻“认祖归宗”,徐琴和他以后就能过上尊贵的生活。
这治病的钱,自然也不必操心了。
梁辉给了徐刻三天的时间考虑。
徐刻这人一生清高,求的不过是体面两字,“私生子”的脏身份让他平白受了不少罪,到头来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这换谁都没法接受。
但徐刻没法不接受。
他成了梁辉的私生子,但那声爸徐刻怎么也叫不出口,梁辉也不在乎,他将徐刻接回来不过是因为梁坤纨绔不上进,借徐刻敲打一下而已。
他只是块磨刀石。
梁坤果真坐不住了,自己的母亲刚离世不久,父亲居然后脚就要把私生子带回来。他对徐刻的厌恶是深入骨髓,根本容不下徐刻。
徐琴治病期间,梁坤每次与狐朋狗友聚会都会把徐刻这个私生子带上,意在羞辱。
梁坤的那群狐朋狗友,个个不是善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
梁坤见不惯一个想和他争家产的私生子,还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想着将这朵洁白的莲花踩进淤泥里。
……
九年前。
阴沉的夜晚,冷风刮得脸疼,压抑笼罩整座京城。
徐刻以给梁辉庆生的名义,被梁坤带去会所。包厢里没有梁辉的身影,也没有徐琴的身影。
一张张阴森可怖的脸,盯猎物一般看着徐刻,他头皮发麻。
在充斥着驳杂的信息素的包厢里,他被摁着灌酒,后颈被贴着信息素贴。
在众多易感期的Aplha中,贴着Omega信息素贴的徐刻像是一个玩物。
一个没有人会在乎他生死的玩物。
徐刻没命的用啤酒瓶砸破了许多人的脑袋,手被划出一道道血口,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只顾着拼命地往外逃。
这个会所是梁坤朋友开的,工作人员出动,在走廊楼道搜寻着他,并且形容他为
——一个处于发情的Omega。
不管谁找到都可以玩。
对于这名Alpha的身份、样貌、权势,李海龙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对方是一位高等级的Alpha。
李海龙空军出身,是飞行员里少有的Alpha,他能闻到徐刻身上浓郁的S4级Alpha信息素味。
那名Alpha的信息素是他以前从没闻过的,很显然对方不是京航的人,一位不知道打哪来的Alpha就这么占了徐刻。
李海龙怎么可能甘心?
他为了离徐刻近点,买了徐刻对门的房子。这离李海龙工作的地方可不近,每天出勤要花费三个小时。
李海龙乐意在徐刻身上花时间,他不想把徐刻让给其他Alpha。
李海龙抖了抖烟灰,犹豫许久后又给徐刻发了条消息过去:晚安,早点睡。
——“叮咚。”
安静许久的手机再次响起,徐刻满是期待,但在看清联系人后,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点开好友页,设为免打扰,动作一气呵成。
徐刻拒绝人的时候,向来不留余地,不给幻想。
他握着手机,在与纪柏臣的聊天框里上下滑动,看着以前发过的消息,期待着聊天页面会不会弹出新的消息。
他们已经一天没有联系了。
纪柏臣在做什么?
纪临川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纪临川喊了声小叔,纪柏臣会不会误会他和纪临川?
徐刻想着想着,无意识地拍了拍纪柏臣的头像。
“xu”拍了拍“纪柏臣”。
“叮咚。”徐刻手机响了。
他抬起手机一看,发现他拍了拍纪柏臣,纪柏臣回复:?
xu:点错了。
xu:你还在忙?
纪柏臣:忙完了。
xu: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
徐刻眼睫不动地盯着屏幕看了有一分钟,没有新的消息再弹出来,令人习以为常的安静。
纪柏臣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没拒绝的话,是不是就是可以?
可他好像没有纪柏臣电话……
徐刻猛的想到什么。
他有纪柏臣电话!纪柏臣在京航地下车库等他时,给他打过电话的。
徐刻很快就翻出了纪柏臣电话。
徐刻深吸一口气,微颤着指尖拨了过去,接通的那一秒又挂了。纪柏臣既然愿意接他电话,徐刻贪婪的希望是视频电话。
他的确是个极度容易得寸进尺的人。
徐刻给纪柏臣拨了视频电话,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里,徐刻都觉得异常漫长。
视频通话在半分钟后被接起。
映入眼睑的是一个横屏。画面定格在喉结到腰的部分,纪柏臣穿着藏青色西装,衣冠楚楚,青筋暴起的手飞速敲打着键盘,依稀还能看见上面发紫的牙印……
他忍不住地想到隐秘且刺激的那晚,想到纪柏臣失控时的劣行,又下流又性感。
“什么事?”
“没、没事。”
徐刻回神时,舔了舔唇,耳根都在发烫,像是别人窥见了内心的肮脏污秽。
纪柏臣瞥了眼屏幕里的人徐刻,洁白颈项上的吻痕消退了许多,低领的睡衣将锁骨上的咬痕完美的呈现出来。
这是他失态时留下的齿痕。
徐刻因为工作需要,常年穿衬衣,根本看不出来。
“刚刚……纪临川约我吃饭,我答应了。”
纪柏臣端起水喝了一口,含着水“嗯”了一声,声音黏哑。
“我欠他一个人情要还。”徐刻解释。
“不必和我说。”
纪柏臣嗓音凉薄绝情。
电话那头的徐刻沉默一阵,鼻音重重地回复他,“哦……以后不和你说了。”
车窗没关,凛冽的风吹进车内座,纪柏臣并不明显地斜睨了纪临川一眼,眉峰拧紧,眼底泛起一丝凉意。
纪临川继续说:“不过我和他好几年没见了,突然表白有点冒昧,如果他能进东和的话,我准备先追求他一阵子再表白。”
“……”
纪临川盯着沉默的纪柏臣。他从国外回来不过三天,今天是第一天跟着纪柏臣历练,他只听长辈说过纪柏臣性子冷,处事沉稳,让他学着、敬着,少说多做。
纪临川却觉得这位小叔不仅比长辈口中说的温和,还挺关心他的。
纪临川笑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学来着,前两天我还给他打电话了。”
纪柏臣:“他是Beta。”
“嗯。”纪临川捉摸不透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呆呆点头。
绝大部分的飞行员都是Beta,极少部分是Alpha。Beta不会发情。驾驶时才不会被乘客、乘务的信息素所影响,最稳定、安全。
“Beta无法抚慰Alpha,无法延嗣,你父亲不会同意。”
纪柏臣语气凉薄,权衡利弊是资本家的常态,挑刺般的话并不奇怪,也不突兀。
“那又怎么了?小叔你没见过徐刻,他长得很漂亮,腿长腰窄,长得很带感。他光是站着看我两眼,我就分不清南北了。小叔,没有人会不喜欢徐刻的。”
纪临川恨不得把人捧上天,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了小叔,前两天陪你度过易感期的Beta你觉得怎么样?看的上吗?有考虑结婚吗?”
纪柏臣三十三岁,对结婚的态度十分冷淡。在他眼里结婚是个麻烦事,情爱更是。在纪柏臣这,理智永远占上乘。
“管好你自己的事。”纪柏臣冷声道。
……
徐刻和李海龙到火锅店时,许多同事都吃的差不多了。李海龙早早的包了三四个包厢,徐刻的航班是最后一班,所以来的最晚。
同事见李海龙回来,笑着起身来敬,徐刻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酒杯。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海龙已经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换成柚子汁。
“一会我还要小刻开车送我回去,他就不喝了。”李海龙笑道。
京航机场的人都知道,徐刻是李海龙最欣赏的后辈。李海龙这次调任,是升迁,直接进了管理层。他护着徐刻是在对外表态。
李海龙带着徐刻挨个包厢打圈敬酒,李海龙喝的脸红,徐刻在旁边恰到好处的点头微笑,几乎所有人都在迎合李海龙捧徐刻。
除了2号包厢内,冷脸吃菜,神情不爽,连酒杯都没抬的方天尧。
方天尧的冷漠在这样杂乱、喧闹、趋炎附势的环境中并不明显,因为没有人把焦点放在他身上。
但在被簇拥的徐刻看来,却十分扎眼。
京航里,最不满意徐刻升任机长的人是方天尧,与能力无关。
方天尧觉得,徐刻抢了他的位置。
方天尧是徐刻的学长,比徐刻大两岁,飞行时长比徐刻多,按理来说,三十一岁早该升任机长了。
升任机长有三次考核机会,如果失败,一辈子只能做副驾。
方天尧失败了两次,而这次本该是他的第三次机会。但李海龙却推荐徐刻成为空客A380的机长,如果是早两年倒也没什么,偏偏是今年。
方天尧已经三十了,三十岁还在做副机长,为了推荐信的事,他还曾进入李海龙办公室大吵了一架,最后不了了之。
紧接着,徐刻是私生子的事就传开了。徐刻几乎可以肯定,始作俑者就是方天尧。
除了竞争关系外,方天尧还是徐刻以前的同校学长。徐刻以前在学校里出名的很,出名程度跟全校最严厉的教导主任有的一拼。
徐刻成绩好,是班级里的贫困户,生得一副好皮囊。皮肤白皙,细腰窄臀,五官精致立体,眼皮很薄,鼻尖上有一颗痣,笑起来的时候勾人的很。
不论是Omega还是Alpha,看了他这张脸都会为之着迷,偏偏他性子冷,谁也不接触,但彼时的徐刻并没有现在这么谦和有礼。
他的谁也不接触,换句话来说,是谁都得罪。
学生时代的那些事,说大不大。徐刻为人正直刻板,眼里容不得沙子,会检举任何作弊的行为,还会在课堂上站起来驳斥新老师的讲述有误。
背后不少人说他装。
人清高在学生时代叫“不合群”,不招人待见。
徐刻被班里刺头警告过两次,当天他就找了老师。徐刻的性格,老师、同学那都不讨喜,就胜在成绩好,学校会管。
这么一个清高的人,偏偏是个私生子。
一次大考中,吊儿郎当的小少爷带着保镖冲进教室,将人摁在地上一顿打,最后还是教导主任带着保安来制止的。
从此以后,徐刻是私生子的事就被传开了。
可笑的是,徐刻也是从这个时候知道,他原来有父亲。
在被打的十多分钟里,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以援手,犹如从前高高在上,漠视着一切的自己。
徐刻开始厌恶自己,开始审视自己,开始改变,开始努力地剥离着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但一切都是无用功,徐刻被无情的羞辱、捉弄和嘲笑。
直到他抡起椅子砸向施暴者,一切才得以安宁。
徐刻不是软骨头,但所有的冲动行为都要付出代价。
他本来是要被记过的,但老师看他成绩好,怕影响他未来,多番调解后赔了钱才停息对方家长的怒火。
徐刻透过人群看向方天尧,意味深长,“方副机长,这是喝醉了?怎么一个人坐着?”
所有人的目光循着徐刻的声音往后扫去,落在了方天尧的身上。
方天尧咬着牙,腮帮子都绷紧了。
包厢里忽然安静下来,众人唇角笑容凝固,面面相觑的吱不出声,酒好像都醒了两分。
“咕咚咕咚!”
方天尧往杯子里倒着酒,一杯满满的劲酒被他一饮而尽,脸瞬间涨红几分,嘴里发出爽朗的笑声。
“徐机长,恭喜啊!”
方天尧吐字清晰得很,但听着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含糊。
徐刻笑了笑,端起柚子汁回敬一口。
方天尧跌坐回椅子上,热闹继续。他目光怪异地盯着被簇拥的徐刻,又闷了口酒后舔了舔唇。
徐刻打圈结束,回包厢吃火锅。
没一会,方天尧端着酒杯来赔罪,虽然没有言明,但包厢同事都清楚方天尧赔的是什么罪。
方天尧平日里最好面子,能来赔罪也是让人有些吃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徐刻谈不上原谅,但他和方天尧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希望关系过僵,仰头喝了方天尧递来的果汁。
“小尧,以后多和徐刻学着点,改改你的臭脾气!”李海龙喝的太醉,早就没了理智,也顾不上什么话该不该说,倒头就睡了。
说者无意就怕听者有心。
周围的同事都为这话捏了把汗,但方天尧脸上并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徐刻。
徐刻见李海龙醉倒,喊了两声没反应,他放下筷子结账,准备把李海龙送回家顺带从聚会中抽身。
服务员说电梯在维修,让徐刻走楼梯,好在火锅店在三楼,不是高层。
徐刻与芳姐道别后扶着李海龙离开,走了不过一层,李海龙胃里一阵颠,忍不住想吐。
徐刻记得二楼的一家凌晨海鲜粥铺旁有公共厕所,他将人扶进厕所,李海龙趴在洗手池上吐了一会,胃里难受,踉踉跄跄地进厕所继续吐。
他怕溅着徐刻,就让徐刻在门口等。
徐刻背靠着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响了。
纪柏臣发来一条短信
纪柏臣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你帮我一个忙,我陪你度过这次的易感期。”徐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一是不自信,二是害怕。
老陈以为徐刻是Omega,提醒道:“纪总,Omega……”
纪柏臣打断:“下车。”
老陈支支吾吾地下车,纪柏臣在老陈走后目光重新落在徐刻冷秀的脸上,“什么忙?”
“我伤人了,那些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想坐牢……还有,我想要一些钱,三十万就够了。”
徐刻不是自贱,是他没得选了。
纪柏臣送他回去,他一定会被报复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母亲。
梁家,他不想回去了。
纪柏臣盯着徐刻沉默一阵,徐刻佯装着镇定。他知道他现在和狮子大开口没有什么区别,三十万、一件麻烦,用来换Beta一夜情,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徐刻不觉得纪柏臣会同意。
纪柏臣忽的短促一笑,“知道我是谁?”
徐刻点点头。他刚听那些人喊他名字了,纪柏臣这三个字,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对Beta而言,易感期的Alpha并不温柔。”纪柏臣提醒他。
“没关系。”
纪柏臣降下车窗,将老陈喊回来,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并且按照徐刻所说,往徐刻的卡里打了三十万。
纪柏臣和徐刻一进酒店,徐刻就被单臂抱上床,压着解衬衣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纪柏臣从徐刻身上嗅到了一股香味……
他撩起徐刻衣服闻了闻。
徐刻解释道:“药味,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去会所喝酒?”
徐刻衣服上不仅有药味,还有浓郁的酒精味。
徐刻没说话,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从来不喝酒,喉咙眼被对着酒瓶灌酒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现在胃里烧的厉害。
纪柏臣挑起他的下巴,吻上徐刻的唇,徐刻努力地配合着。
诚如徐刻所言,他身体不好,怕疼的要命。
徐刻僭越地咬破纪柏臣的手心。
纪柏臣吸了口凉气,低头凝视他着,徐刻这才回笼理智,慢慢松口。
徐刻道歉,“对不起,我……我有点怕疼。”
“怎么这么金贵?”
这话从上位者的嘴中说出来实在奇怪,但徐刻理亏,他的确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交易品”。
纪柏臣揉了揉他的发丝说:“乖一点。”
纪柏臣没有将他丢出去,也没有终止交易,只是瞧着并不高兴,动作敷衍居多。昂贵的西装一夜都不曾脱下来,斯文败类,像是在例行公事,没有感情可言。
纪柏臣的腕表硌着徐刻,徐刻眼尾薄红,胆大地解开纪柏臣的腕表,纪柏臣微微挑眉,“喜欢送你。”
徐刻没听清,握着这块表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手中握着昨晚从纪柏臣手上取下的腕表,百达翡丽,价值不菲。
床头柜上还有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张便签。
便签上的字迹大气潇洒:好好生活。
从此过后,纪柏臣没再出现过。被徐刻打伤的人没来找他的麻烦,就连梁坤和梁辉也都没再找过他和徐琴。
徐刻带着三十万去医院,想带徐琴离开京城。
徐琴却狠狠地斥了他,骂徐刻不争。
徐刻该争的,就算是只是块磨刀石也该争的。
徐刻用自杀威胁徐琴,母子二人迎来了第一次大吵,徐刻离开京城离开梁家的心很坚决,没有理由的坚决。到最后,徐琴向唯一的儿子低头妥协。
徐刻去海城学飞,徐琴也转去海城治疗了,修复手术做完后,徐琴身体好转,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这些年,徐琴只要一提梁辉,徐刻就会冷下脸。渐渐地,徐琴就没再提过找梁辉父子的事,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忽然失踪,实在奇怪。
对于这份检举信,在徐刻联系上母亲之前,他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暂时不会被停飞。
徐刻依旧照常飞行,但他今天的副驾是方天尧,起飞前的会议上,方天尧脸色不好,乘务员看方天尧的眼神也带着怒意。
在会议结束后,方天尧喊住了即将离开的徐刻,“徐刻,你等一下。”
徐刻拿着飞行单,站在原地,头也没回,清瘦修长的身影就这么远远站着,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不是我。”
方天尧眼眸晦暗,喉咙发干。
机组的人员都觉得举报徐刻的人是方天尧,毕竟他有前车之鉴,他的嫌疑最大。
徐刻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方天尧追去,但他与徐刻始终差着一步距离,方天尧捏了捏拳,“我会帮你找到写举报信的人。”
徐刻停下步子,警告他:“第一,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帮我。第二,别管我的事,谢谢。”
方天尧如今这副担忧关切的模样,徐刻并不喜欢,更不需要。
机组乘务员过来,“徐副机长,总机长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好,马上。”
徐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方天尧,径直离开。方天尧看着徐刻的背影,瞥见徐刻后颈上有齿痕印,这显然是失控的Alpha留下的。
徐刻什么时候有Alpha的……
方天尧的眼神又冷了一寸,徐刻喜欢Alpha?这些年徐刻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是因为这个?
Beta无法抚慰Alpha,很容易离婚,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方天尧并不认为自己输了。他不是什么封建人,干不干净的他不在乎。
像徐刻这样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能被多看两眼,就足够幸运了。
……
徐刻到了庄青江的办公室,庄青江给他泡了杯茶,笑道:“举报信看见了?”
“看见了。”
“这东西最后怎么判,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庄青江高高在上道。
“航空公司培养一个飞行员不容易,签的都是长约,如果庄总机长想解约,给我几千万断送我的职业生涯,我乐意之至。”徐刻笑着说。
庄青江的脸色微僵,“我觉得你该休息一阵子了,徐副机长。”
“没记错的话,下星期京航有个年会晚宴。”
年会晚宴上,京航的总裁会来。那人和他向来不对付,庄青江并没有100%的把握,不会有人在会议上公然替徐刻申辩。
庄青江脸色更僵,咬牙切齿的点着头,“好好好……徐副机长还真是清高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徐刻直视着庄青江的眼睛。
庄青江:“徐副机长以前没爬过别人的床呢……”
徐刻眼神蔑视:“不爬你的。”
徐刻转身离开,刚拉开办公室的门,身后传来重砸椅子的哐哐声。
徐刻迈着长腿,登机检查。方天尧绕机检查完毕时,紧紧地盯着徐刻的后颈,炙热的眼神让徐刻倍感不适,记录的安全员也觉得奇怪。
京航的人都知道方天尧与徐刻是竞争关系,又或者说,徐刻是方天尧的假想敌,二人并不对付。
可方天尧今天这个眼神,却一点也不像是看“敌人”的,倒是像看高不可及的神祇,虔诚克制。
安全员拍拍方天尧的胳膊,“你今天怎么了?”
方天尧回神,眼睑下的占有欲如抽丝剥茧般被收回,他想知道徐刻的Alpha是谁,想的快要疯掉!
此刻,他摆不出任何好脸色来。
方天尧回神,“没事。”
徐刻下了飞机,二次绕检。一年前,方天尧就是因为心不在焉,出现检查纰漏,从而被停飞了半年。
只有徐刻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方天尧向徐刻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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