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兆也这样认为,“郡主知道他订婚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放下他。”“世子婚期只比二爷晚一个月,等你们都成婚,郡主自然就放下了。”谢云兆叹气,难啊!“以后醉春香的事,告知我即可,郡主介意,不让我去。”青竹眼睛一亮,“二爷,这么说来,郡主还是在意您的。”谢云兆回眸,是吗?“花楼不让您进,这是要管着爷。”谢云兆眸子逐渐亮起,“你的意思,她酸了?”“当然,您介意她心里有世子,她介意您去花楼,一样,都酸。”谢云兆坐直了两分,青竹说的,有点道理,“她今天在马车里,主动要靠着我,靠着靠着,还睡着了。”青竹只知郡主睡着,但不知是这种姿势,喜上眉梢,“恭喜二爷,郡主哪是不排斥您啊,分明就是接纳的很良好。”谢云兆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走动,她心里也是有...
《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完结文》精彩片段
谢云兆也这样认为,“郡主知道他订婚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放下他。”
“世子婚期只比二爷晚一个月,等你们都成婚,郡主自然就放下了。”
谢云兆叹气,难啊!“以后醉春香的事,告知我即可,郡主介意,不让我去。”
青竹眼睛一亮,“二爷,这么说来,郡主还是在意您的。”
谢云兆回眸,是吗?
“花楼不让您进,这是要管着爷。”
谢云兆眸子逐渐亮起,“你的意思,她酸了?”
“当然,您介意她心里有世子,她介意您去花楼,一样,都酸。”
谢云兆坐直了两分,青竹说的,有点道理,“她今天在马车里,主动要靠着我,靠着靠着,还睡着了。”
青竹只知郡主睡着,但不知是这种姿势,喜上眉梢,“恭喜二爷,郡主哪是不排斥您啊,分明就是接纳的很良好。”
谢云兆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走动,她心里也是有他的是吗?
那他可不可以咬她的手,可不可以亲……
“只是老太傅会盯着您,”
谢云兆的想入非非戛然而止,不能总去找她,出去玩儿,老太傅不可能跟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鲁国公府议事厅没看到谢云兆的身影,本该高兴的谢云争,脸上却阴云密布,
他和沈书榕四年的相处,都没有谢云兆和她订婚后相处的次数多!
皇城内的跑马场上,一袭红色身影绝尘而过,明艳的骑马装衬得女子格外动人,为了灵便自如,发髻也是简单利落,
驰骋时飒爽的风采,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谢云兆的目光,一圈又一圈跟随,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她已然出落得美丽诱人,
陆子骞也被吸引,这么好的女人,便宜谢云兆了。
心里叹息还没停,就被踢了一脚,“别在这碍眼,找他们玩儿去。”
“重色轻友,你说说,自从你订婚……”
“闭嘴,”榕榕过来了。
几日下来,身上那种倦懒已经消散许多,沈书榕要下马歇一会儿,谢云兆踹走陆子骞,跑过来扶人,
“累了吧,”
“嗯,云兆哥哥,我家旁边那块地,是我送你的跑马场。”
???
送他的跑马场?
傻子,怎么还愣神了?“我知道你喜欢玩儿,特意跟祖母要的,等咱们的宅子修整好,跑马场也差不多建好了。”
他们刚订婚,她就送他这么大的礼?
谢云兆像是飘在天上,他一定是灵魂出窍了,否则怎会幻听?
完了,沈书榕看他这样就知道,她的男人被她感动了,
拽着他的手摇晃,“云兆哥哥,我好久没射箭了,你教我好不好?”
等谢云兆回过神时,怀里已经有了人,背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拉弓射箭的小手,分别被两只大手包围,
“云兆哥哥,是这样射吗?”
谢云兆的心,腾腾腾跳个不停,像要跳出来,再滚两个滚,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慌乱又低哑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狂喜,“找好角度,再上一点,左一点,回来一些……”
两人来回调整了一番又一番,这只箭羽依旧好好的搭在弓上。
折返回来的陆子骞,心说谢云兆有道,才多久,就虏获了郡主的芳心。
这种情况打扰,一定会被打死,悄悄转身回去,找别的哥们玩儿。
两人终于放过箭羽,让它射中了它的靶子。
沈书榕又接过一支箭羽,“云兆哥哥,再教我。”
陆子骞赶紧跑走,刚走出场地围栏,迎头碰上一人,目光正看着射箭的二人。
他神情一顿,四下看看,见没人,赶紧行礼,“您怎么过来了?”
沈书榕浅笑,她就知道,他想给她最好的,
前世从宫里把她接回去,好东西流水般,日日都有送,人也是,两三天就过来小坐,
她依旧无名无姓,不能示人,只有他知道她还‘活着。’
但他每次进来,都隔着珠帘坐,不到一刻钟便走,是在顾虑她。
她能看出,他每次来都是心情极好,应是想看到她的,
可有一次她追出珠帘,吓得他走的更快,一个月不敢来,
每每疑虑他的心意,便问岁寒,岁寒都如现在这般肯定,
一个月后的夜里,却被一身酒气的他抱了个满怀。
岁寒捂眼跑出去关门,嘴角挂着笑,她被压在床上,
“我是谁?”
“阿兆,是阿兆,你喝多了,下去!”她怎会不期待?可又怕他是因喝酒才……
“不,榕榕,求你……给我……”
她不再挣扎,顺从己心,也顺从他。
万万没想到,三十的男人,鲁国公府之主,却是个新瓜蛋,折腾她够呛。
可那次后,他却不再来,应是觉得没脸,
但她知道,对面角楼上,时常他在,在看自己。
一年后,病入膏肓的她艰难醒来,发觉两只手被人握住,丝丝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到身体,
坐在床边的男人,被她微弱的力量拉低,暗哑的嗓音带了泪意,“对不起,嫂嫂。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失去世子之位,就会失去你。”
“不叫嫂嫂,叫娘子,”如果有来世,不论你是谁,我都会嫁你,只嫁你!
男人温热的眼泪滴在沈书榕侧脸,听从她叫了娘子,“娘子,你快好起来,我给你报仇,你还没看到,”
她知道他在造反,大周已经苟延残喘,她希望他成功,这些腐朽不堪,早该被人推翻。
他不仅是她的英雄,亦是天下人的英雄。
只可惜,她看不到他带来的海晏河清。
不到一刻钟,她心满意足躺在他怀里,一生终已。
……
岁寒拿着手帕,擦去沈书榕眼角的泪,
沈书榕回神,昨天的事,竟落泪了。
“郡主,您的看法呢?”
沈书榕闭上眼又睁开,眼里有光,“我只知道,在水里怕的要死,是他救了我,后名声有损,他又救了我。”
“郡主能这样想,奴婢就放心了。”
“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这里还有谢世子,会觉得,我委屈了他?”沈书榕指着胸口问。
“郡主莫多想,刚发生变故,无法一时转变,你们多相处,姑爷会明白,您心里感激他呢。”
“你说的有道理,是要多相处,我们有圣旨赐婚,无人敢说什么。”
奴婢当然希望主子好,岁寒心里有了主意,“郡主,您早点睡,姑爷送这么多礼,明天奴婢替您去回礼。”
沈书榕笑,机灵丫头,“好,早点睡。”
长公主府门外,青衣男子一溜烟跑回鲁国公府,嘴角扬着大大的笑,
“二爷,您送的礼,郡主全收下了,”
这么晚还没退回,谢云兆早就清楚,但听到青鹰确定的话,难免激动。
轻快的声音,伴随着得意,“她喜欢,明天再去母亲库房里挑,都给她送去,”
“恭喜二爷,郡主愿意收您东西,就是不排斥您的。”
“谁说她排斥我,她原本也最爱和我玩儿,”谢云兆瞪他,封世子之前,她常看他。
“是是是,属下说错话,掌嘴,”青鹰拍脸,“明天属下陪您去送礼。”
国公夫人满面红光坐在红烛前挑选贵女画册,还不知好儿子要洗劫她的库房,“原本打算给云兆的人选,他一眼没看,如今给云争,身份低了。”
国公夫人刚要叫人拿下去,鲁国公拿起一幅瞧,“凭国公府门楣,云争的才学,可挑门更好的亲事。比不上永嘉不要紧,原也无人能及,”
“是,”
“身份低也留着,可以给云争做妾,”
国公夫人拍脑门,险些扔掉,云兆可以不纳妾,云争不行,“可怜我兆儿。”
“如今都好了,”鲁国公揽过妻子,心情好时,做些心情好的事。
第二日清晨,沈书榕醒来精神不错,但咳了两声,金芝赶紧进来,“郡主怎么咳了,许是受寒,奴婢让人熬药,”
粉抹这么厚,哭的不轻,沈书榕淡笑,“不是让你休到午时?”
“奴婢哪用那么久,就是一时心疼郡主,哭两声罢了,多谢郡主体恤。”
“嗯,更衣吧,”这么快就振作起来,是个能装的,不怪她看走眼。
“岁寒呢?”
岁寒进来,“郡主,净手,”
“嗯,咳咳,咳咳,”沈书榕看着岁寒咳,找出龙纹玉佩递给她。
岁寒笑,“郡主,奴婢去还礼,马上回来伺候您喝药。”
“嗯,你有心了,”沈书榕任由金芝上妆,不得不说,几个丫头里,她上妆最好。
说话间,王嬷嬷到了,带来四个人,两男两女,和前世一样,福喜,福顺,花,田两位妈妈,
都是又精又滑的,只可惜,前世不懂利用,只当寻常佣人驱使。
“奴等见过郡主,”
沈书榕照例问了姓名,便放人下去安置。
金芝她是不打算多用,等郡主府建成,留她在国公府吧,希望她近水楼台先得月。
“银芝,过一刻钟,叫两位妈妈来见我,”
“是,郡主,”
等人来时,丫头都出去,两位妈妈知晓有要事,身板不自觉又低了几分。
“两位妈妈以后跟着我,可能会有些累,”
“奴本就是为郡主做事,怎会言累?”
“不过事情办的好,会重赏。”
“谢过郡主,郡主要奴等做什么?”
“我嫂嫂梁氏及笄后的事,不可打草惊蛇,”
“奴懂,”及笄就意味着成人,意味着可以议亲,郡主应是有所怀疑。
“还有,这张纸里的人,让福喜福顺暗查,从出生查起,家世,性格,能力,事无巨细,依旧不能被发觉。”
“奴记住了,”
二人走时,眼底的惊愕没逃过沈书榕的眼睛,她确定,出了秋桐院,两人定分道扬镳,一人回去传郡主令,一人去祖母院子。
三天后的宫宴,狗太子会提到财库的事,这辈子,谁都别想和她争!
他不理,他急了,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只要永嘉,
但,“永嘉是谁,怎会要你这般一无是处之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谢云兆怔愣住,后失魂落魄走出他的书房。
如今却以这种下作手段来抢吗?他仇视的目光瞪向谢云兆。
谢云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荡迎上,“别这样看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尤其是对她。
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寻死!舍得她被非议?
见他不承认,谢云争收回眸子,已经如此,再争又有何意义?
但永嘉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有机会定要告诉她。
只有自己,是真心对她好。
秋桐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沈书榕有郡王妃陪着,长公主这一天,着实累到了,回去歇息。
看着她的赐婚圣旨上,写着谢云兆的名字,沈书榕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谢云兆和谢云争活成了两个极端,两兄弟的话题度都很高,一人都是褒,一人都是贬。
她想由褒换贬,长公主府和郡王府都不会同意,只有在她的性命面前,才能有所退让。
他今天受委屈了,不过她会补偿,
“金芝呢?”
“她哭了,说心疼您,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银芝仔细给她擦手,又细细抹匀桃花膏,郡主的玉手,怎能拿碎瓷片?
郡王妃点点头,这两个丫头从小跟着女儿,是知道为她打算的。
沈书榕淡笑:“她倒是有心,”金小娘,前世谢云争唯一的通房,是在祭奠她自己死去的爱情吧,
她自小身居高位,又被养的太好,从不在意旁人,就连身边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你怎么没哭?”
郡王妃瞪她,都哭了谁伺候你?
银芝垂着头,“奴婢只要您好好的,无论您嫁给谁,奴婢都好好护着您。”
“不觉得谢云兆配不上我?”
“在奴婢眼中,谁都配不上郡主。谢二公子虽然不成器,但胜在自小与您相识,郡主知道他脾性,他也知道郡主娇贵,不算盲婚哑嫁,”
“奴婢觉得,他以后一定大不过郡主,所以一定什么事都听您的。这不,圣旨上都写了不纳妾,谢世子可没这般承诺过。”
郡王妃突然觉得,她劝的有点道理,“照顾好郡主,今天的事就不重罚了,只一月月银,”
“多谢郡王妃,”银芝赶紧垂头行礼,
沈书榕笑,“让金芝休到明日午时,我这没什么事,不必一直伺候,”她现在也不愿看见她,但愿意留着,想看她爱而不得。
“是,”银芝的手一顿,涂抹的动作更慢了,金芝也太不知轻重了些,郡主刚出事,她不在身边伺候。
“郡主,谢世子送的礼都整理好了,”
是婢女岁寒,同样被假死,被送进宫,一直照顾她,现在还是二等,“好,让管家送回鲁国公府,再把我送他的都带回来,”
“是,”岁寒领命而去。
郡王妃摆摆手,让银芝退下,拉着女儿的手,瞧那道划痕,“库房里所有的手串都给你拿来了,换着戴。”
“谢谢娘,”这串红珊瑚,不错。
“哎,其实,世子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呢?”郡王妃叹气,戳戳她的小脸,“把他让出来,京城其他家小姐不定怎么笑你,她们有机会了。”
“娘,争哥哥值得更好的,”沈书榕才不稀罕,谁嫁她给谁添妆。
郡王妃不劝了,再反性,都会怪她,“以后,你和谢二好好相处。”
“娘,”
“嗯,怎么了?”
“多给女儿点嫁妆吧。”
郡王妃想笑,这丫头不哭就开始精,“娘知道了 ,给你多多的。”
......
鲁国公府,谢云争看到他送的礼被全数奉还,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谢世子,麻烦您把郡主送的礼找出来,老奴带走。”
谢云争一口气没上来,呛到,咳了好久,摆摆手让小厮去收拾。
陆子骞摸进谢云兆的临风居,一掌拍在傻笑的人肩膀,“想什么呢,进来人都不知道?”
谢云兆剜他,“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谢云兆咬着唇不吭声,他不想高兴,会觉得自己很卑劣,可是,他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
打开上锁的箱子,拿出圣旨递给他,“自己看。”
陆子骞给跪了,哭丧着脸,“惊动陛下了?”
接过来,打开一看,双目瞪圆,“你你你,你娶郡主?”抬眼,眼底惊涛骇浪,“那世子……”
谢云兆背手,“这是圣旨,”他又奈何?
陆子骞抚了抚胸口,真是好大的变故,“还给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拿出来吓人。”
圣旨拿走,方才起身,“我说进门时怎么看到长公主府管家来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谢云兆回头看过来,
“不知道啊,但听说是送给世子的。”
“青竹,去问问,”谢云兆对门口补充:“要敬着,”
“属下马上去,”青竹知道该敬谁,总不会是朝晖院的人。
“还说今天不是去找着落的?”陆子骞嘻嘻踢他一脚。
谢云兆又瞪他,他怎会以这种方式,“连你也这样揣度我?”
陆子骞收了打趣,“怎会?我只是为你高兴。”
“只是,”
“只是什么?大方说,”欲言又止,有病。
“郡主她,对你大哥……”
谢云兆垂眸,原本的喜悦一扫而空,“是我欠她的,会尽我所能补偿她。”
陆子骞凑过来,点他心口窝,眼眯起,“你这里不介意?”
介意什么?她的心吗?
她肯不寻死,同意嫁给自己,就是要他命,都可。
陆子骞看不懂,他又不说,顿觉无趣,坐下喝茶。
青竹很快回来,“二爷,郡主把之前送过的礼全部还回。”
谢云兆眼眸一亮,“送客,”
陆子骞:送客?送谁?
“陆三公子请,”青竹已经请人。
谢云兆没空搭理他,榕榕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不留谢云争东西,可以留自己的。
岁寒掀开车帘看,“怎么停了?”看到马车前的男人赶紧放下,“主子,是谢世子。”
沈书榕心底涌起怒气,又找她做什么?“有事?”
“你不该这个时辰来,”谢云争语气较往日强硬,
沈书榕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
谢云争低垂的眼眸一瞬抬起,她……听他的话?
心里生出几分期待,会和他说实话吧:“你……对他……是不是动了?”真心!
沈书榕心里很清楚,他未必真放不下自己,而是好胜心作祟,
他只是期待,自己为了舍不下他而郁郁寡欢,远离甚至厌烦谢云兆,永远活在爱而不得当中。
“争哥哥看不得我好,希望我日日以泪洗面,对吗?”
谢云争急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也是,我觉得你是希望我好的,毕竟失去婚事非我所愿,”
“当然,”谢云争终于听到她也是不愿意的。
沈书榕编起瞎话:“他像哥哥般护着我,和我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他,我不希望他觉得我还心系旁人,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谢云争眼圈已经红了,她只把谢云兆当哥哥,原来如此,他真的好怕,好怕她心里不再是自己。
“我懂了。”
岁寒抓着沈书榕衣袖,摇摇头,郡主不可乱说。
沈书榕对她笑笑,继续对着马车外说道:“争哥哥,我们只有远远的看着对方,才能相安无事。”
谢云争忍下不舍,点头承诺:“好,我以后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只远远的看着。”
“走吧,”沈书榕闭上眼,靠在车厢上,实力不够,若此时惹急了他,谢云兆未必能对付得了。
谢云争让开路,让马车先行。
赤羽跟在他身后回府,欲言又止,“世子爷……”
“说,”
“您这般拦她马车,让人看到……”
“两位婢女,没人知道是她,知道的,也不会说出去。”
“是,世子爷,属下觉得郡主说的有道理,哪个男人也受不了妻子心中有别人,她不能让二爷怀疑。”
谢云争勾了勾唇角:“是我错了,还以为她变了心,也是刚刚才知道她的为难,”
她只当谢云兆是哥哥,心里的人依然是自己,无人的时候,还是会叫他争哥哥,
赤羽挑了挑眉,说开了也好,世子爷以后就不会失控。
......
临风居,青鹰回来时,青竹正守在门外,
谢云兆听到他的脚步就下了床,
青鹰气呼呼的往门框上一靠,咣当一声,吓了青竹一跳,“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青鹰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想说,“没事,”
“你不是去送郡主吗?到底怎么了,快说!”
门内的人顿住脚步,
“世子追过去了,”
青竹大惊,“他怎么敢?还说爷不顾郡主名声,他私下见郡主就妥当吗?”
“这是小事,”青鹰腮帮子鼓鼓的,为二爷不值!
“这还是小事?”青竹懵了,还有什么算大事?“他进了马车?单独见了郡主?”
“没有,”青鹰瞪他,要是敢这般,他定现身,和他不死不休,管他什么世子,欺人太甚。
青竹放心了,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
“但是……”青鹰放低声音,凑到青竹耳边说道:“郡主说,只当二爷是哥哥,心里之人是世子,如今这般对二爷,都是怕二爷怀疑她心里之人是……”
青鹰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憋在心里难受,“枉二爷多次救她。”
青竹听了,心里闪过不平,但知道轻重,“这事别和主子说,”
“我当然知道,幸亏我是暗中护送,否则还听不到她真心话呢。要不是怕二爷担心,我都想直接调头回府了。”
青竹捏他手臂,“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不是吗?她怎么可能短时间忘掉……好了,慢慢就好了。”
暗处的男人脚步顿住,紧攥的手不住的发抖,榕榕……会信他吗?
沈书榕心里一股火窜出,他凭什么这样说谢云兆?
卑劣的是他,不配为人的也是他,谢云争!
“他配不配我不知道,是救我还是害我,我也不清楚,但谢世子单独来见准弟媳,是嫌我死的不够早??”
弟媳?谢云争踉跄着退后,她已经接受了这种关系?
还有,她对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忍着心痛,“我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他当着你面,不会说我好。”
沈书榕站起,眉间满是怒意,不遗余力诋毁自己亲弟……错,让他世子之位的亲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多余听他废话。
谢云争的心揪起,仿佛她走了,两个人就再无关联一般,
她生这么大气,连听他说话都不愿,是在意他议亲吗?“郡主,我娘的确在给我议亲,但我谁都没应,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
“世子,”
谢云争的话被打断,紧盯着她,她听进去了吧?
沈书榕懒得回头,侧着斜他一眼:“世子该应就应吧,以免别人揣测与我有关,我的名声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沈书榕说罢,提起裙摆走人,真是晦气!
谢云争低着头,眼底晦暗。
沈书榕说什么?让他该应就应!!!
她知不知道,一旦答应,他就是别人的夫君?
她知不知道,一旦娶妻,他们二人再无可能?
谢云兆扬着唇缓缓走出,
谢云争见到,立马恢复神色,这么快反应过来,还算有点脑子,“别高兴的太早,她只不过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谢云兆低着头,踩着好看的石子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云争转身欲走。
“知道她为何不信你吗?”谢云兆嘴角的嘲讽明显,“因为,我从不在她面前提你。”
谢云争凤眸微眯,即便心里酸的要命,面上依旧高傲,“不敢罢了,怕她忘不掉我,还好意思说?”
“你都好意思污蔑,害怕的人……是你吧?”
谢云争深吸口气,不与他争辩,抬步就走,恰巧经过贵女们玩耍之地,
“谢世子?”
谢云争还没来得及难过,被一群贵女围了起来,
他脑子里闪过沈书榕的话,为了不被说闲话,不被揣测,真要应吗?
看了一圈,庸脂俗粉,千篇一律,谁都比不得她!
没心情应对,摆脱贵女的纠缠,脑海中不断浮出二人相处的身影,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谢云兆,你当真以为,能得到她的心吗?
谢云兆转身去找沈书榕,他不否认谢云争的话,在她面前,的确怕提起他,
但今日他看到希望,她信自己,不信谢云争,不光不信,还恼了他,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
扬着眉,哼着小调,找未来媳妇去。
宫宴快要入场,所有人都向景德殿走去,谁都没注意到,树丛中,一个人龇牙咧嘴,两只手撑着身子,艰难的往出爬,两条腿都断了,
如果谢云争看到,定会认出,正是他收买的内侍。
……
宏伟壮丽的宫殿,根根粗壮的立柱,撑起整个殿堂,柱身雕刻的金龙彩凤,栩栩如生,
内侍和宫女们停止了最后的准备,恭敬的站在殿两侧,等候差遣。
谢云兆送沈书榕坐去长公主身后,再走回鲁国公身后,等成婚,榕榕可以和他坐一起,不必如现在分开。
国公夫人看着沈书榕笑,怎么都是自己儿媳妇,没跑。
侧头看儿子,“你和郡主去哪了?”
“陪她在御花园里歇息,她身体还没恢复好。”
“嗯,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她是郡主,养的娇气。”
谢云兆乖巧点头,“儿子知道,所以娘,您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郡主留着。”
就惦记她那点东西,国公夫人想翻白眼,又想骂他,
见谢云争过来,住了嘴,“知道了,”
两兄弟坐在父母身后,谁也不搭理谁,
皇家人进来时,沈书榕眸中的恨意转瞬即逝,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太子李琛扶着皇帝坐下,自己坐在皇后身侧,看了鲁国公一眼,鲁国公微微点头。
沈书榕前世的心思从不在此,如今,谁都别想得逞。
皇子公主献寿礼,皇后频频赞赏,表示满意。
觥筹交错,
很快有人把目光对准长公主这边,太子微微点头,那人便站起来,举杯敬长公主,“臣敬长公主,先帝登基前,长公主就掌管财库,至今为止,功不可没。”
“是啊,长公主的确有功,”
长公主回敬,“都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应该的,本殿不敢居功。”
李琛举杯附和:“姑祖母过谦,这么多年,您为了财库操劳,大家都看在眼里,侄孙亦是心疼您,”老东西,该交出财库了吧?
“多谢太子惦记,”长公主饮下这杯酒,抬头一瞬眸子发冷,永嘉说的对,真冲财库来的,
见她饮下,举杯之人也都喝光,
放下酒杯,长公主又倒了一杯,起身敬皇帝,“陛下,臣如今年岁已高,财库也该有个接班人,”
此话一出,大殿内所有人的眸子刷一下看过来,
长公主想把财库让出来?
曹丞相微微摇头。
鲁国公眼里有光,
太子就别提了,屁股都向前挪了一点。
殿内寂静无声,
谢云兆知道,榕榕是接班人,他以后是榕榕的小兵,陪她一起管财库。
皇帝如今并不重视财库,毕竟远不如前,“姑母哪里老,再为朕分担几年吧。”
太子的屁股又挪了一点,“父皇,姑祖母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
鲁国公眨眨眼,不赞同,太子着急了。
皇帝沉思片刻,“既如此,姑母有合适的人选吗?”
沈书榕放下手中的筷子,当然有,就是她。
长公主拉着沈书榕站起来行礼,“臣这孙女,心系大周,且自小受我教导,想必跟在身边再学个一年半载,便能胜任。”
长公主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点不显老,最重要的,一点不心虚。
把大周的财库,给一个女娇娃掌管?
太子屁股挪了回去,心底嗤笑,老虔婆玩儿什么把戏,还想留自己家里,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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