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穿。
我还没发声,媒体已经跟上了节奏,视频、直播、解说“据知情人透露,该男子在妻子植物人状态期间长期夜宿病房,其行为极具可疑……”照片、名字、住址,全曝了。
我成了罪人,成了全网通缉的怪物。
我发声明,拿出她入院记录,轮班表、出入监控。
我自己的手写日志,全摆出来。
没人信。
他们说我作贼心虚、欲盖弥彰,说我早就有预谋。
我敲不赢键盘,也压不过疯狗。
我爸妈也看到了新闻,半夜给我打电话,声音发颤:“你……你到底干没干?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那一瞬间,差点疯了。
“你连我都怀疑?”
“我们不是怀疑,是想确认。”
确认。
我守了林知夏三年,到头来连父母都只想“确认”我是不是禽兽。
我不知道该气、该笑,还是该哭。
我坐在病房角落,看着妻子脸色苍白。
她腹部微微隆起,一切都像个荒唐的笑话。
我想喊、想砸东西,想拉着每一个骂我的人挨个质问:你们见过她的样子吗?
你们见过我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可我知道,没人会听。
我越解释,越像罪人。
我第一次,开始害怕这个世界。
怕它的嘴,怕它的键盘,更怕它的冷漠。
怕有一天,真相出来了,可我已经毁了。
04我成了老鼠,还是那种过街就被踩死的那种。
路人吐我口水,扔我垃圾,还有人冲着我叫:“强奸犯,怎么不去死?”
我不再反驳,也不解释了,解释没人听,反驳没人信。
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晚上我不敢回家,怕半夜有人放火。
也不敢进超市,有人跟着我录像,还配旁白:“变态出没。”
凌晨,我去便利店买瓶水。
刚出门,四个男人把我堵在巷子口,不问一句话,上来就打。
拳头砸脸,膝盖顶胃,砖头直接招呼后脑。
我挣扎、躲闪,最后倒在地上,只能蜷着护住头。
他们边打边骂:“你也配当人?”
没人报警,也没人拦。
我拖着一身血回到医院,凌晨三点,走廊冷得像停尸房。
她还躺在那里,闭着眼,表情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我却要替那个畜生活活受死。
我看着她的脸,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既然这个世界非要我死,那就如他们所愿!
我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