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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贤妃 番外

苏民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苒早想过来阿娘身边,听见阿娘叫他,便果断放弃水鸟而奔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坐在阿娘身边,小大人似的说:“阿娘,我这二日功课做了,书背了,字写了,放风时间我有好好晒太阳,每餐有好好吃饭,夜里没有哭哭找阿娘,阿娘不要担心,阿娘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苒儿会照顾好阿爹的。”沈正林说,“这二日苒儿很照顾我。”苏民安摸了摸沈苒的头,“好乖。阿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扬州家里了,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沈苒拿起筷子吃了一颗饺子,虽然可以回家很开心,但是也有些失落,“那位叫姜元末的大英雄不招待我了吗?我们直接就回扬州了?阿娘。为什么他邀请苒儿来做客,却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苒儿呢。”大英雄他力退陕西敌军数十万,好厉害呢,苒儿好想见见他。苏民安没有办...

主角:苏民安贤妃   更新:2025-04-11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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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民安贤妃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贤妃 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民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苒早想过来阿娘身边,听见阿娘叫他,便果断放弃水鸟而奔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坐在阿娘身边,小大人似的说:“阿娘,我这二日功课做了,书背了,字写了,放风时间我有好好晒太阳,每餐有好好吃饭,夜里没有哭哭找阿娘,阿娘不要担心,阿娘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苒儿会照顾好阿爹的。”沈正林说,“这二日苒儿很照顾我。”苏民安摸了摸沈苒的头,“好乖。阿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扬州家里了,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沈苒拿起筷子吃了一颗饺子,虽然可以回家很开心,但是也有些失落,“那位叫姜元末的大英雄不招待我了吗?我们直接就回扬州了?阿娘。为什么他邀请苒儿来做客,却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苒儿呢。”大英雄他力退陕西敌军数十万,好厉害呢,苒儿好想见见他。苏民安没有办...

《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贤妃 番外》精彩片段


沈苒早想过来阿娘身边,听见阿娘叫他,便果断放弃水鸟而奔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坐在阿娘身边,小大人似的说:“阿娘,我这二日功课做了,书背了,字写了,放风时间我有好好晒太阳,每餐有好好吃饭,夜里没有哭哭找阿娘,阿娘不要担心,阿娘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苒儿会照顾好阿爹的。”

沈正林说,“这二日苒儿很照顾我。”

苏民安摸了摸沈苒的头,“好乖。阿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扬州家里了,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

沈苒拿起筷子吃了一颗饺子,虽然可以回家很开心,但是也有些失落,“那位叫姜元末的大英雄不招待我了吗?我们直接就回扬州了?阿娘。为什么他邀请苒儿来做客,却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苒儿呢。”

大英雄他力退陕西敌军数十万,好厉害呢,苒儿好想见见他。

苏民安没有办法告诉沈苒,他的生身父亲马上就要有新的孩子,也并不认可他是他的孩子,只是心疼的抱着沈苒,“实在是不巧,大英雄他要去直沽寨办大事,又好久不能回京。他总是太忙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好么。”

沈苒吐口气,“苒儿准备了六合拳,要表演给他看,也许表演完六合拳,他就改变主意,不会再关押苒儿了,他或许会允许苒儿去他的大宅邸四处游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民安给儿子夹饺子到碗里,一时间喉咙如哽住,竟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姜元末和贤妃是不欢迎苒儿的,他们认为沈苒是野种。她不再消耗自己去恨姜元末母子,只是希望由自己加倍疼爱沈苒。她内心里也极度排斥姜元末和贤妃见到苒儿。

沈正林摸了摸沈苒的头,“大英雄也觉得很可惜呢。他错过苒儿表演六合拳,每天都会后悔呢。会有机会的。苒儿。”

沈苒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以后再说吧。”

一个时辰过的飞快。

苏民安在侍卫的提醒下,提起空了的食盒,打算乘船坞回湖水对面去。

沈苒没有靠过来,而是假装独立的在玩泥巴,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阿娘,眼睛里忍着泪珠不肯落下,也没有问阿娘明天会不会来,因为阿爹说阿娘腿很痛,他也希望阿娘好好休息。野种是什么意思啊,那天玩泥巴的时候有听见几位侍卫哥哥在讨论野种的问题。

沈正林见苏民安舍不得孩子,便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苒儿。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扬州了。再忍耐一些时日。”

苏民安从刚才谈话中得知,昨日苒儿又因为夜里哭着找娘,哭太狠而尿了裤子,现下沈正林又将自己的棉裤给沈苒穿,沈苒的裤子洗了还没干,沈正林则大冬日穿着单裤,便说:“我其实前几日担心你冷,给你做了一条棉裤、两双袜子的。”

沈正林没有追问如何不见棉裤的踪影,想也知道被谁拿了去,他知道民安本来就够自责了,便没有给她施压,见她眉宇之间隐有忧色,便问:“民安,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怎么看着有心事啊。”

“没。都挺好的。我过几日和贤妃沟通好了离京日期,就去买船票。”

苏民安其实现在很担心她绣灯笼这事被花南薇陷害,担心自己避不过去,最终会被姜元末惩罚,花南薇哪里会轻易放过她。好怕挨打。那个前夫,很没人性的。她不想再领教一次。曾经试过哭哑了嗓子求他的人不要打她,但是他的人说主公交代的他们不得不从。

姜元末是那种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的男人,她一度为此歇斯底里,绝望,却不能改变,如今都云淡风轻了。

但是沈正林如今被关押,如果自己透露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并且有危机要面对,沈正林一定会铤而走险为她出头,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她不能叫正林冒险,于是便将苦恼压在心里,她不能失去正林,也不能失去苒儿,她要保护他们。

但是想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买票回扬州,以及下次何时能来看苒儿和沈正林,便越发不舍了起来。

沈正林说:“没事就好。上船吧,回去多歇着,不用勉强,身体不行就不要每天过来。”

“嗯。”苏民安低下头,轻声说:“我想你了。正林。”

温暖而尊重她心意的正林,从不会让她生气的正林。

沈正林心里猛地一动,这还是她第一次说想他,他感到死而无憾,他将手握住她的肩膀两侧,温度隔着厚衣渗透到她的肌肤,他说:“你没有我想你想的狠。”

苏民安望进沈正林眼底,他永远是这样尊重她,等待着她接受他,而今他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扉,再也无人可以取代他的地位,回扬州,她就会成为正林的妻子。

回到船坞。

苏民安立在船边,看着逐渐远去的沈正林和沈苒的身影。

“也不怕勒死他!”

苏民安忽听得正拿书打算给沈苒温习功课的沈正林气愤的说。

“自己什么尺寸心里没数么!穿不上硬穿真可以。”

“怎么可能是给他做的棉裤,不害臊!”

***

苏民安从湖心阁回到旧居这边必经之路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忽听得车马声响起,接着便闻花南薇的嗓音响起,“马车就停这里吧,贤妃娘娘,咱们不如就从这里下车,一路上颠簸的厉害,不如下来走走。”

贤妃说,“也是,马车里窝了半日,活动活动也好。到底是自己府邸自在。”

苏民安立刻将脚步顿住,将身子避在假山后,看过去,便见花南薇、姜玉、贤妃从马车上下了来。

原来是她们几人从大安寺回摄政王府了。

只要是姜元末没有一起回来,苏民安便不是特别担忧,当下便打算回去旧居里,绣太后的狐狸毛披风,总归不管什么原因,答应了下来,是需要去完成的。完不成就是自己的罪过了,而且这事除了自己旁人做不了,她比较笃定贤妃看在太后的披风上也不会为了花南薇而发落她。

“元末。”花南薇的声音再度响起。

元末?

苏民安的脚步才往旧居方向迈了一步,便又将脚步缩了回来,将背脊靠在假山,害怕到心里怦怦狂跳了起来,她悄悄往那边去看。

便见颇远处高身汗血马背上,姜元末面色颇为严肃,眼周很有些青色印记,显然昨夜没有睡好,她是熬夜包一夜饺子,他熬一夜不睡觉干什么啊,和太后猜灯谜么?

他不是说直接从大安寺去直沽寨,五十天后才返京吗?

如何今天和贤妃及花南薇一起回府了?

专门回来修理她给花南薇出气吗?

那不至于,姜元末从不是会为了内宅小事而耽误或者改期政事的性子,许是政事上有了变动,计划做了调整?或者是送完太后,回府换衣服再走?

姜元末纵身下马,将马鞭随手递给随侍,听闻花南薇叫他,便低了视线,“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轻视谁。”

花南薇轻轻一笑,“你不是说你教养出来的女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我找你说事么?昨儿你的女娘如何吓到连夜逃窜了。”

苏民安紧了紧手,眼底有着担忧的神色,她今天不能见着姜元末,能拖就拖,能躲就躲,她在京又没生意或者营生在做,但他可是日理万机的,他哪有那个时间和她耗,拖着拖着就到近两个月后,大家毫无瓜葛。

姜元末低声对花南薇说道:“别往你脸上贴金。她离席,和你没有关系。”

花南薇对丈夫笑了笑,“那行,你的女娘在大安寺干了一件大坏事,对我造成极大的不公正。您是摄政王爷,请为民做主,可不要护短啊,该怎么处罚你就怎么处罚。”

姜元末睇了眼花南薇,没有搭腔,而是看见旧居附近在等待苏民安回院子的小五,便招手叫来小五,“你主子呢?”

小五心惊肉跳的,总不能说主子去湖心阁会见儿子、相公了吧,这相公还是王爷给配的,“主子去散步了,还未回府。”

“昨儿夜里到今儿午后,你主子在忙什么?”姜元末问。

主子她给沈正林、沈苒包了一夜饺子,上午陪此二人过年去了。

“从昨夜到今儿上午。”小五认真的说谎道:“主子一直在刺绣。”

姜元末没有说什么。

小五也猜不透王爷在想什么,总之王爷给人一种城府深的感觉,让人常感到背脊发寒,也不知他信了没信。


姜元末低声问,“很严重?”

苏民安深吸口气,“不碍事了。”

姜元末的视线在五颜六色的纸鹤上扫过,“白天忙一天?”

耳边,姜元末的嗓音很有些疲惫,抬起眼眸打量他清俊的容颜,下颌上有明显的青茬,显然这半月忙到没有时间打理胡须。

苏民安已经可以平静的直视他的疲惫,而不会贡献上自己的关心,前夫的疲惫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是的,妾身叠了一百只纸鹤,从早上叠到了傍晚。”

如果他今日不回来,她就可以将这些纸鹤拿去给苒儿,也可以得到正林的夸奖,以及被正林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帮她揉着因为太努力叠纸鹤而酸痛的手,一家三口,天伦之乐。

可他回来了,她的计划被打断,她的苒儿今天便拿不到纸鹤了,正林也将替她操心,担心她的安危。

“手酸吗?”姜元末将苏民安的手握起,轻轻的揉着。

苏民安忍着内心的不适感,曾经会因他的关心和碰触而雀跃到小鹿乱撞,红透了耳尖,而今只能因着自己有把柄在贤妃娘娘手中,而忍耐着不将手抽回来,“不酸的。谢谢王爷关心。”

姜元末将手递向苏民安叠的那一百只纸鹤,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每一只可爱的纸鹤,随后将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把苏民安带进了他的怀里,“给本王叠的?”

不是的,是给那个你叫我打掉的孩子叠的。

苏民安缓缓的抬起眸子,湿漉漉的眼眸里有着天生的柔和,温声道:“是的,这些纸鹤是给王爷叠的,妾身听贤妃娘娘说,王爷这半月在处理民闹,因着暴民宣扬邪教之事在镇压,妾身希望借这些纸鹤,为王爷祈福,也祈祷民闹之事早些平息。”

只有,找机会再给苒儿叠纸鹤了。

姜元末听后,眼底有不少动容之色,“从京郊忙完就来你这里了,身上可方便?本王去洗洗?”

苏民安感受到他气息的滚烫,以及禁锢在她腰肢的手收紧了不少,她也不是不了解他,他有生理需求需要解决,而他此刻认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便说,“妾身来了月信。”

“嗯。第几天了?”姜元末没有勉强,只是问了问。

第四天了,快结束了。

苏民安温顺的说,“第一天。”

姜元末细细端详了片刻苏民安的神情,兴趣被她月信第一天浇灭了,“纸鹤挂起来吧。”

苏民安长长的吐口气,逃过一劫,“挂哪?”

“挂本王床头。睁眼就能看见。”姜元末说着,便解开衣服扣子,去了浴间沐浴。

苏民安拎起那一串五颜六色的纸鹤,心不甘情不愿的挂在了摄政王爷的床头,为这位对她始乱终弃的前夫付出,真的觉得亏的厉害,挂好,惋惜的摸着那些纸鹤,白瞎了一天的功夫。

如果挂在他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他知晓个数,她倒也不好拿一些给苒儿了。

“姜玉来府看母妃,晚上咱们一起去吃个晚饭。”

姜元末边用洁白的浴巾擦拭着发丝,以及胸膛、腰肢的有致肌理上的水珠,出了浴间便看见苏民安正在细心的将纸鹤挂在他的床头,用手在调整着位置,应该是为了方便他睁眼就看见,她总是对他这样无微不至,极为贤惠。

闻声,苏民安将手从纸鹤挪开,回头看见这位前夫他竟一丝不挂的随手将浴巾搭在椅子上,而后走到衣柜边问,“那件玉白色袍子在哪里?”

她哪里知道。

四年没回来了。

总不能还在她曾经叠着放的:“王爷看看左边第三格里有没有。”

苏民安不去看姜元末,他失忆了,她没有,分开这样多年,还这样自然而然的对她坦诚相待,让她很别扭,曾经令她羞涩的他的身体,如今变得不再可以牵动心弦。

姜元末将手探进左首第三格里,找到了那套玉白色袍子穿在了身上。

苏民安因着窗子吹进的冷风而咳嗽了一下,不去好奇为何这旧居保留着旧日模样,干净的如有人日日打扫着。

“风寒还没好?”姜元末走了来。

苏民安睇了他一眼,他素来忙于政事,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并不多,她习惯了生病伤寒自己拿药自己痊愈,时常他在外地时她生病了,他回来后,她病已经痊愈,曾希冀着他的关心,现在他是否关心,是否知道她生病,都不再重要,

“用了好些药,快好了。才院判送了中药汤来,我正说泡脚呢。姜玉来,我就不过去了,她怀着孕,我不好把风寒过给她。”

苏民安避免着见到姜玉,那个曾经亲切的叫她大嫂,后来叫她贱人的女孩子,那个曾经闯了祸烧毁太后狐裘,她熬夜三天缝补狐裘帮她蒙混过关的女孩子,往日情谊,都过去了。

“那你泡了脚,我们一起去。”姜元末说着,在苏民安身边坐了下来,看见她饮过的,剩下的半盏茶水,端起来饮尽。

苏民安仍没有问一句,忙碌到一天没喝水么,吝啬付出自己的关心,她的关心是留给沈正林和沈苒的。

姜元末将茶盏放下,脑海里过着今日几个百姓向他陈述的因为暴动而造成的伤亡之事,见苏民安没有脱鞋脱罗袜,便问:“怎么不泡脚?”

苏民安仍没有动。

“本王帮你。”姜元末低笑着,蹲下身来,用修长的手擒起苏民安两只脚腕,为她除去绣鞋和罗袜,露出了晶莹嫩白的双足,眸色不由深了深。

苏民安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肌肤之亲,将双足向后撤了撤,“王爷,妾身脚脏。莫脏了您手。妾身自己来吧。”

脚背上一热,姜元末将唇瓣在那细嫩的肌肤印了一下,抬头凝着她,“你哪里不是本王的,还有哪里脏?”


“可是我不想追水鸟,玩泥巴了。”沈苒哽咽着嗓子说,想和阿娘一起包饺子过大年。不想在这处小岛住了,好想娘亲。

“那苒儿想玩什么?告诉阿爹,阿爹陪你玩。”沈正林闻声说。

“苒儿要坐在这里等娘亲,如果娘亲来了,苒儿可以扶娘亲从船坞下来。”沈苒吸吸小鼻子。想成为第一个对阿娘说新年快乐的人。

沈苒是很黏着母亲的,从小和母亲没有分开过,每日晚上一起和母亲睡觉,白日里跟母亲在绣坊玩,在湖心阁却不能每天和母亲一起睡,每天只能见母亲一小会儿。所以,小家伙安全感方面变得缺乏了起来。

沈正林意识到小孩子对母亲的需求是他这做爹的替代不了的,何况他并不是苒儿的亲生父亲,虽然极力的爱护着,但总是觉得这孩子可怜,血脉上的亲近他无论怎样也填补不了,可他的亲爹却不欢迎他的到来。

“阿爹和你一起等娘亲。”说着,沈正林就在沈苒身边坐了下来,寒风透过单薄的裤子侵入肌肤,很有些瑟缩。

“阿爹,冷么。”沈苒因为尿床尿裤裤的事颇有些自责。

“不冷。阿爹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小小的寒风,阿爹不怕的。”沈正林低声说,“阿爹小时候也尿床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担心。”

沈苒如发现大秘密,这才不那么自责羞愧了。

两人等了大约一个时辰。

侍卫言道:“正林兄,时间到了,回房吧。贤妃那边有吩咐,每天只能出来一个时辰,咱们也不好办。你看这大过年的都什么事,王爷若非被暗算,也不会记起安主子来……”

“来了。”沈正林倒没有让曾经的同僚为难,拖家带口他也不好逃脱,民安身体不好,苒儿还小,他一人带两人逃出守卫森严的摄政王府,难如登天,便俯身对沈苒道:“回房间等娘亲,好吗?”

沈苒自小就懂事,也并没有不依不饶,而是天生的像是小大人一样,颇为克制内敛,轻轻点了下头,便和阿爹进得房内,然后坐在了窗边等着娘亲。

一直等到了傍晚,娘亲都没有来湖心阁。

沈苒的眼睛里逐渐盈满了泪珠,突然间一颗颗泪珠从精致的面庞滚落下来,看去惹人心疼至极。

沈正林抬起衣袖给沈苒擦拭眼泪,“苒儿,如何哭了?”

“阿娘她……是不是不要苒儿了?”沈苒哽咽的问父亲。

“当然不是。阿娘最爱苒儿了。只是或许是阿娘的腿太疼了,走不成路来。”沈正林安慰着沈苒,“等阿娘休息一下,腿不疼了,就会来看望苒儿了。”

沈苒听后感到心里好受了一些,又问:“阿爹,为什么这处大宅邸的大英雄要把苒儿关起来,是不是不喜欢苒儿?他并不是请我们来做客的,他在惩罚苒儿,对不对。”

沈正林心里猛地疼了一下,半天不知如何向沈苒解释,他不是请你来做客的,他甚至不承认你是他的子嗣。

终究只是说:“大英雄他没有不喜欢苒儿,只是他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来招待苒儿,等他忙完了政事,便会来招待苒儿的。”

“阿爹,大英雄叫什么名字?”

“姜元末。”

“等他招待苒儿的时候,苒儿会给他表演阿爹教苒儿的六合拳法。苒儿很棒,对不对。”

“对,苒儿是世上最棒的孩子。”

待晚上,沈苒睡下。

沈正林却没有睡意,拿起书来看,外面湖水面微微有些动静,他便会走去开窗,看是否有船坞过来,如此来回数次,终于将书掩在面颊,靠在椅背上,声线压抑的轻唤:“民安...新年快乐……”

***

花府别院

苏民安在东首主卧第二间落脚。

姜元末住在她隔壁。

苏民安以腿疼谢邀和姜元末参加除夕灯笼宴,在卧房坐在窗边,倒无心晚餐,草草用了几口晚膳,便在窗边托着腮看窗外风景,苒儿有没有因为思念娘亲哭鼻子,正林是否因为为她操心而夜不能寐。

从苒儿出生,便没有离开过她,现在苒儿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她陪在身边而独自入睡,才三岁多的孩子。

尤其春节团圆佳节,孩子在湖心岛囚居,穿着正林的大裤子,没有年夜饭。

苏民安感到于心不忍,眼眶泛红了起来,很想儿子。

姜元末出席了灯笼会的开幕宴,全程跟在太后身边,给老人家倒茶,给老人家讲姑苏难民的情况,太后听见姑苏老百姓都暂时有粮食吃了,只念阿弥陀佛,对贤妃道:“你这个儿子你教养的真是好,当年私藏龙袍之事,保不齐是被冤枉的。”

“谁说不是呢。”贤妃面上有光,“那件事末儿在查,迟早会水落石出,老祖宗您是明眼人。”

皇后不屑的冷哼,那母子俩,巴结着太后的那副热乎劲,让人看不上,谁不会巴结,只是不屑罢了。

歇宴后,姜元末因着饮了不少酒,颈项里颇有些红色酒斑,和范长云结伴往卧寝方向走。

于途中邂逅了太子姜元珏。

姜元珏将步子顿下,等待着姜元末给他行礼问安。

范长云望见了姜元珏。

姜元末也睇见了,别提问安,直接视若无睹,将蟒靴踏着石阶路往卧寝去。

姜元珏因着被皇次子忽略,而内心不忿了起来,凭什么这个小时候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的皇次子如今胆敢无视他当朝皇太子,便主动出声挑衅,

“你以为给皇祖母端茶倒水,皇祖母就真的认可你了?妾生子就是妾生子,又是带兵打仗,又是亲自下姑苏给老百姓送粮食,又是和百官搞好关系,拼了命才能得今上和皇祖母高看你一眼。真是可悲。”

姜元末面无表情,脚步甚至没有任何停顿,而是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卧寝方向去走。

范长云听不得太子如此言语诋毁摄政王爷,这太子仗着自己的外祖是开国元勋,自己的母亲后来居上成为皇后,自己是嫡出太子,便目中无人,对原该是嫡出太子的摄政王爷口出不敬,

言道:“太子请适可而止,摄政王爷今日伴太后身边,只是为了贤妃开心。并无它意。”

“摄政王?”姜元珏望着姜元末逐渐走远的身影,在范长云的劝阻声里,非但气焰没有落下,反而愈加轻蔑了起来,

“姜元末,你不会真的以为父皇是有意让你继承大统吧?父皇不过是用你激起孤王的斗志,磨炼孤王的野性,父亲要激起狼的斗性,不得摸摸狗的头刺激狼一下吗?狗...还真的以为得宠了?”


“我要先去看一看我丈夫和儿子。”苏民安平静道,“王爷已经睡着了,我觉得我非妻非妾,没有必要坐在床边守夜。他醒来时,我在就是了。”

贤妃虽不能认同苏民安的说法,她是希望苏民安寸步不离去守夜,确保末儿无碍,但毕竟心善,便退一步道:“罢了,你就先去看看沈正林和沈苒吧,最多半个时辰,就得回来守着,不可有分毫差池。你也想早日一家团圆,对不对。而本宫也不想有伤亡出现……”

怎会听不出贤妃娘娘话语中的威胁呢,但面对摄政王爷的母亲,她这样的市井小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将手攥了又攥,“好。就半个时辰。”

贤妃娘娘摆摆手,示意宫人嬷嬷,“康姑姑,你带民安去亭心阁见人。莫要惊动了摄政王爷。他此时正宠幸民安,知道她外面有人,只怕不能善罢甘休,身体再有个好歹。”

“是,娘娘。湖心阁在您寝居后花园,不会叫王爷看出端倪。”康姑姑应了一声,便带领着苏民安往外走。

天气寒冷,双膝旧疾不能快速走路,可被急切的见到沈正林和沈苒的心情驱使着,哪怕疼痛逐渐钻心了起来,额心渗出了一层细汗,苏民安亦努力的跟上康姑姑的脚步。

亭心阁就在王府内,颇为偏远的湖心,只能靠船舶来往岸边和阁楼。

苏民安立在船上看着那囚禁着正林和苒儿的阁楼。

悉心照料她旧疾的正林,那么多个日夜陪她走出心伤的正林,还有那个她拼了性命生下来的男孩儿,那个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的男孩儿,就要重逢见面了。

从扬州到京城快马要半个月,正林和苒儿前脚被押走,她后脚妥协来京,已经有半个月不见了。

到岸,被康姑姑领到一处寝居前。

门关着。

康姑姑指了指门,“人就在屋里,刚送来晚饭,许是正吃着饭呢。安主儿进去吧,老奴在外等着您。”

康姑姑没有提这父子二人半个月没有胃口,每日送来的饭菜,多半是剩下了的事情,毕竟看押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爷曾经打发出去的一名妾室的家眷而已,吃不吃的又有什么关系。

苏民安颔首,“有劳康姑姑。”

苏民安颤抖着手,敲门前先听了听门内动静,生怕听见儿子的哭泣声,倒是静悄悄的,她到底抬手敲了敲门。

“谁?”

很快,门内响起一道熟悉而温煦的嗓音,是正林那温和的声线,在她无数个绝望无助的时候,都是这嗓音在耐心的安慰和开导着她。

“正林,是我,”苏民安说。

屋内。

沈正林望了望正趴在桌上闹情绪要找娘亲,不肯吃饭的沈苒,他摆摆手,低声说:“阿娘来了。好好吃饭,不要让阿娘担心。”

不到四岁的沈苒,听见阿娘的声音,眼眶红红的,鼻子酸了酸,随即坐直小身板,不太熟练的用着筷子,夹了一口青菜送到嘴里,咀嚼着,眼睛凝着门的方向,不错过阿娘的身影。

每次他吃青菜,阿娘都笑的好美好甜。他在这个孤零零的水岛被关了好几天了,侍卫哥哥不准他出门玩,他好害怕,也好想娘亲哦。

沈正林将门打开,看了眼苏民安的领口,心中猛地剜绞,没有询问什么,只温声道:“路上带药没有?腿疼么?”

“不疼。带药了的。”苏民安没有提起赶路急没有带药,也没有提腿疼的事情,以免正林操心,她急忙忙往沈苒看过去,见小家伙又夹一口青菜正往嘴里填,她眼泪一下盈满眼睛,故作坚强的小男孩真的让阿娘揪心,“苒儿,你在吃青菜啊。长大了呢。”

“阿娘放心,我和阿爹每天都有好吃好玩的,这里的湖边有好多水鸟,我和阿爹天天抓水鸟,别提多开心了。”

沈苒记得,阿爹说如果告诉阿娘他们每天被很多拿兵器的人看管,阿娘会担心,他不要阿娘担心,他要阿娘放心。沈苒从窗子可以看见水鸟的,假装自己出去看过,阿娘又不知道他不能出门。

苏民安摸着沈苒的发髻,儿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可怜的孩子,若不是正林,这孩子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将被世人指指点点说私生子。

“阿娘争取每天都来陪你看水鸟,”苏民安递给沈苒一支小碳棒,“苒儿每天在墙上画一笔,画够九十笔,阿娘就带苒儿回扬州,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沈苒将筷子放下,将碳棒接过来,听闻九十天就可以回家,沈苒满心期待,“阿娘,请我们来做客的是什么人呀?他的家宅好大好大,有好多厉害的侍卫哥哥,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请我们来做客的是你的奶奶,而这大宅的男主人是你的生身父亲,只是他并不肯认你罢了。

十年同生共死,怀孕的她以为会以妾之名带着孩子在后宅终老,可当她打算将怀孕的消息告诉姜元末时,他却和昔日旧爱花南薇重修旧好,订婚了。

她陪他出生入死,瞒着他拼了性命钻进只能容下她的泔水车里出冷宫送情报给他母族,请援兵给皇帝施压助他走出困境。

那十年她究竟是什么。

是了,于他,她只是图他的钱财名利破坏他和花南薇姻缘的恶毒小人。

那日下着瓢泼大雨,她淋着雨要见姜元末,可守卫森严,看守说姜元末交代不准她入内,她请沈正林传话给姜元末传她有孕的消息,希望他不要订婚,不要背弃他们曾经的诺言。

却得到姜元末让沈正林回传的冷冰冰的三个字:

打掉吧。

本已裂痕满满的感情,如一面不堪一击的琉璃镜子,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苏民安不信他这样狠,又让沈正林带话说,若打掉孩子,便请王爷赐休书一封,放妾自由。

正林几乎不忍转述姜元末的话语:

把她送你了,沈正林,把这没眼色的女人从本王订婚宴上带走。

好。

那么做个有眼色的女人吧。

此生,别过,曾经的挚爱的人。

苏民安毅然离开王府,独自怀孕产子,是沈正林朝夕相伴,以夫妻名义宣称,免她被世人嘲笑和奚落。

苏民安想起曾经那个千疮百孔的自己,嘴角只是牵出一抹很淡的笑,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她现在可以直面那疼痛的过去,并且不会再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甚至,连恨,也提不起兴趣来。

“是好人,这位家宅好大好大的男主人是咱们大周的摄政王爷,他前二年带兵平复了陕西的战乱,救了几十城池的百姓。是人人称赞的大英雄。”

苏民安平和的和沈苒说,她的儿子要心中充满爱,她不希望由自己给孩子灌输任何恨念和怨念,她的苒儿要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为一个人格健全勇敢的孩子。

“阿娘,我有机会见一见这位大英雄吗?”沈苒小小的内心对救国救民的英雄有着仰慕和憧憬,“苒儿长大也希望成为大英雄的。”


他不知道沈苒是谁,可他知道沈正林是谁,沈正林是他的亲信和亲如手足般的兄弟。

她不知怎么回答,为何为他的亲信祈福。

姜元末深深锁着她的面庞,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民安根本没有想好措辞,一时无措的凝着姜元末,内心里飞速的在瞎编自己方才许的什么愿。

“嗯?”姜元末问。

“嗯?”苏民安没编好呢。

“许了什么愿?”姜元末效仿她方才双手合十的动作,躬了躬身,沉声道:“方才对着许愿树这样双手合十,不是在许愿么,怎么不回答?”

“一愿王爷身体康健;二愿阿娘平安顺意;三愿我们一家三口,在王府三餐四季、岁岁年年。”

苏民安终于编好了,她表演的颇为到位,比较符合当下自己是姜元末未过门的妻子这种心境。

三餐四季。

岁岁年年。

姜元末闻声,心中猛地一动,虽然昨夜里表现不令她满意,她阴阳怪气的小有抱怨,但小女娘心里装的都是他,并未移情别恋,“哪个是你的许愿签?本王看看。”

哪个是我的许愿签,那肯定不能告诉你的!

我又没有活腻。

你把正林和苒儿斩首了怎么是好。

苏民安心惊肉跳的,轻声说:“不告诉王爷。”

“你...”姜元末发觉她越发会拿捏他的情绪,特别知道他想听什么,又不会处处顺着他,保持新鲜感,“为何不告诉本王?”

“王爷看了许愿签,愿望就不灵了。如果不能和王爷在王府岁岁年年,那怎么办?”苏民安吸了吸鼻子。

本就不会在王府岁岁年年的,原就是各有生活,互不相关的旧相识。

“那便不看了。”姜元末没有继续询问哪个是她的许愿签,“心诚则灵。”

“王爷如何去而复返了?”苏民安不解。

姜元末回身对秦矜交代了几句,“去办吧。”

随即,秦矜便朝着花南薇步去,在花南薇身边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花南薇和姜玉以及范长秋等人都朝着苏民安的方向看过来。

苏民安不懂姜元末让秦矜过去说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时被视线盯成箭靶子。

花南薇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暖手炉以及她身边的姜元末时,而变得失了傲慢,眼睛里有嫉色稍瞬即逝。

后脑一重,苏民安的身体被姜元末霸道的拥在怀里,余光里花南薇将手交给下人才稳住身子,随即苏民安耳畔响起摄政王爷沉稳的嗓音。

“满意了?”

“什么?”

“当众抱你,满意了?”

“什么意思?”

“不是想让花南薇看见是本王送你上来的?给我装...”

不是。

没装啊。

苏民安意识到他误会了,她没有想让花南薇知道是他送她上来的啊。

她只是以为他送她上来是如花南薇所说,是为了利用她气花南薇。

她哪里会给自己拉仇恨,埋下隐患呢,她又不是不知姜元末多么憎恶她。

“是你的。”

“嗯?什么...”

“本王是你的。”

“......”你明明是花南薇的,求求你不要乱说话。

“你可以像任何人宣示主权,方才不是不准你宣誓才离开,是没反应过来你要什么。”

是在解释么。

苏民安瑟瑟发抖,求生欲极强:“是王爷自己说王爷是属于民安的。”

她可没逼他说。到时不要翻旧账都赖在她身上!

“嗯。是本王亲口说的。”姜元末抚摸着她的发丝,“娶你回家,你就放心了。”

你早已经娶花小姐了。

秦矜这时走了过来,对姜元末言道:“摄政王爷,属下已经照您吩咐的办妥了。”

苏民安隐隐的后怕,“秦矜,你怎么和花小姐说的啊?”

秦矜道:“我说花小姐,苏小姐是被王爷亲手抱上来的。下山时,还要亲手抱下去。麻烦你看一看苏小姐那边。四百七十级台阶,都没人抱花小姐上山,您累坏了吧?”

“......”已老实。求放过。

姜元末见苏民安不再出声,而是低垂着小巧的下颌,乖多了,倒有种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感,便问:“高兴了?”

高兴个鬼啊。

等他恢复记忆,不知道怎么靠虐待她,而哄花南薇开心去。

“嗯。特别高兴。那些人都看了过来...大家都在羡慕民安。”真是的,他怎么会以为她想在他前任面前和他公开亮相,进而宣示主权呢。

“特别喜欢和本王在众人面前一起出现?”

没有啊。

她可不想让全京城知道她是所谓的二奶奶。

又担心惹怒他,刺激毒发。

“民安感觉和王爷一起出现...好幸福啊。”

唉。

跪了。

苏民安面无表情。

姜元末感觉到臂弯里的女娘老实了起来,不再娇柔做作的故意让那边看她的暖手炉,他认为他已经满足了她的小心思,这时他对着范长秋几人招手,他说:“范长秋,带姜玉和你两个妹妹过来。”

苏民安身体僵了僵,他又要干什么啊,不要搞了。

这堆人一过来,怀孕的花南薇就孤零零在那边一个人猜灯谜了啊。

她真的不能想象这个疯男人清醒后会因为她而孤立花南薇,怎么发狠的报复她。

“王爷,你叫长秋姐姐带姜玉她们过来干什么呀?”苏民安隐隐的问。

“和你玩啊。”

“...不用啊。”

“怎么不用?”

“我一个人玩,挺好的。”

“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好玩?人多才好玩。”

“我和她们已经绝交了...我不和她们玩。”

苏民安求生意识颇为强烈,绝不能造成因为她孤立花南薇的事实。避免将来姜元末回过味来,那边哄不好,就伤害她,她可没有什么靠山可以和摄政王爷抗衡。

姜元末知悉苏民安和范长秋的情谊,这时范长秋等人和花南薇成为好友,苏民安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这时说出‘一个人玩,挺好的’,他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他的女人必须有朋友陪伴。

范长秋看见姜元末亲自送苏民安上山后,她诧异极了,当年不是姜元末给苏民安定的罪吗,是不是翻案了啊,四妹她是被冤枉的么。

范长秋原就一直因为四妹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时听见姜元末唤她,她便对身畔女娘说道:“姜玉,长月,长媛,我们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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