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扭扭捏捏。
“狼毫笔飞了就飞了,你们师娘......阿珠高兴就好。”
久而久之,我就与这帮学子们混熟了。
顾淮之,是学堂里最聪明的学生。
夫君对外称病后,顾淮之经常来府中探望。
我折了一根梨树枝,扯了张符篆挂上。
小猫就跟着左蹦右跳。
七个月大的小猫,觉睡够了,就活泼得很。
春梅见了,很是不满。
“这符篆是为了解爷的妖毒才设下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扯下来呢。”
这丫头倒是有股蠢笨的忠心。
她却不知,这符篆哪里是用来解妖毒的,是用来防我的啊!
我笑看她把符篆重新贴在院子里,找了个小铃铛挂在树枝上。
夫君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来了。
春梅说,他现在夜夜宿在毓秀阁,甚至白天也......毓秀阁的下人现在都不敢进房里伺候了,生怕打扰了两位主子的雅兴。
我微笑听着。
春梅却察觉出来,我一天比一天高兴。
我笑着哄她。
“你不是让我知足吗,我现在有了夫君的孩子,我很知足。”
她信了,她真傻。
我说真话的时候她不信,说假话,她倒是信得真真的。
如今我的日子,就是睡觉,取骨血,逗猫。
哦,还有隐隐的期待。
我也没有全然哄骗春梅。
我的确知足。
只不过不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
而是因为,还有三天。
我给婉华下的毒就要发作啦。
5其实我并没有专门给婉华下毒。
毒是下在药引里的,顾淮之说,谁喝谁去见阎王。
婉华喝了,婉华就要去见阎王。
不过真遗憾,她的毒还没待发作就被发现了。
婉华带着一群人乌央乌央闯进我的院子,两个婆子压着我跪在地上,还有一群婆子在我房里搜。
她穿着一身大红鹤氅,慵懒地站在院子中。
目光沿着院子周围的符篆和咒语逡巡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冷冷落在我身上。
她真美啊。
比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更美了。
从她踏进院门,整个院子都明媚起来。
就算是站那儿不动,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绝世的美艳。
怪不得夫君离不开她,我一个女人,也被她吸引得挪不开目光。
只是地上真凉,雪水浸入膝盖,我冻得浑身直哆嗦。
自从做了药引,我的身体就一日一日地,悄无声息地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