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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停且忘且随风 全集

麦穗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怪我叶棠昨晚胳膊上的伤口根本就没处理,鲜血已经凝固结痂,但在被大力拉扯后,伤口再次裂开。叶母一看那被鲜血染透的被褥,火气更大了。“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你这是故意卖惨,好让别人说我们对你不好是吧?”叶棠心中委屈,却知道解释无用,因为叶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这时,秦砚走进房间,表情凝重。他和叶母对视了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然后对叶棠说:“叶棠,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该为了诋毁兰兰的名声乱说话,说兰兰要跟你抢未婚夫。”“现在她为了我的名声,决定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她还说,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想在临死前当一次新娘。”“可婚姻不是儿戏,那是一辈子的大事!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决定,三天后的婚礼,改成我和兰兰结婚。”似是...

主角:叶棠秦砚   更新:2025-04-10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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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棠秦砚的女频言情小说《且停且忘且随风 全集》,由网络作家“麦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怪我叶棠昨晚胳膊上的伤口根本就没处理,鲜血已经凝固结痂,但在被大力拉扯后,伤口再次裂开。叶母一看那被鲜血染透的被褥,火气更大了。“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你这是故意卖惨,好让别人说我们对你不好是吧?”叶棠心中委屈,却知道解释无用,因为叶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这时,秦砚走进房间,表情凝重。他和叶母对视了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然后对叶棠说:“叶棠,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该为了诋毁兰兰的名声乱说话,说兰兰要跟你抢未婚夫。”“现在她为了我的名声,决定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她还说,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想在临死前当一次新娘。”“可婚姻不是儿戏,那是一辈子的大事!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决定,三天后的婚礼,改成我和兰兰结婚。”似是...

《且停且忘且随风 全集》精彩片段

是怪我
叶棠昨晚胳膊上的伤口根本就没处理,鲜血已经凝固结痂,但在被大力拉扯后,伤口再次裂开。
叶母一看那被鲜血染透的被褥,火气更大了。
“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你这是故意卖惨,好让别人说我们对你不好是吧?”
叶棠心中委屈,却知道解释无用,因为叶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在这时,秦砚走进房间,表情凝重。
他和叶母对视了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然后对叶棠说:“叶棠,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该为了诋毁兰兰的名声乱说话,说兰兰要跟你抢未婚夫。”
“现在她为了我的名声,决定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她还说,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想在临死前当一次新娘。”
“可婚姻不是儿戏,那是一辈子的大事!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所以,我决定,三天后的婚礼,改成我和兰兰结婚。”
似是怕叶棠误会,他又立刻补充道:
“你别误会啊,我就是先稳住兰兰的情绪。等她情绪稳定了,我就跟她分开,到时候咱俩再在一起。”
“我和她只是明面上结婚,不会和她发生任何事情的。”
叶棠心里那根弦,终于“啪”地一下断了。
她也总算明白,叶兰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愣愣地看着秦砚,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叶母,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所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现在只是来通知我,对吧?”
叶母对上叶棠的眼神,眼神有点躲闪,但嘴上依旧强硬。
“还不是你逼的兰兰!我们这也是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是啊,都怪我。”叶棠扯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怪我不该生在这个家里,怪我不该对亲情抱有希望。”
叶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叶棠已经转头看向秦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砚,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叶兰的?”
她就是想死个明白。
秦砚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
“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我这是为了兰兰好!”
可叶棠从他眼里分明看到了几分心虚。
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虚淡到近乎诡异。
“秦砚,你说叶兰的婚姻不是儿戏,我的就是吗?我的婚礼,就能这么随便让出去吗?”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期待这场婚礼。”
她甚至把这场婚礼视为她生命的终点。
“在你们眼里,叶兰是宝贝疙瘩,碰一下都不行。我呢?我就是根草,是吗?”
可她也是人啊,她也会疼啊!
叶棠眼里的悲伤深不见底,似是能将人吞噬。秦砚深吸一口气,不敢再看她。
他只是放缓了语气,对叶棠道:“棠棠,这事算我对不起你。”
“但你得相信我,等兰兰情绪稳定了,我就跟她分开。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叶棠却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回了被窝里。
她想说,她已经没有以后了。

托“情敌”的光
接下来的几天,叶棠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再下楼。
秦砚、叶母,乃至家中的每一个人,都仿佛将她从这个家中抹去,无人问津。
只有佣人每日按时送来饭菜,提醒着她,自己还活着。
直到那一天,楼下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似乎在筹备一场盛大的宴会。
叶棠这才恍然记起,今天是叶兰的生日,也是她自己的生日。
但对她而言,这个日子从未带来过一丝喜悦。
自从叶棠降生的那一刻,叶兰的眼泪和那句“我和妹妹同一天生日,你们会不会更偏爱妹妹”就如同一道魔咒,让叶母彻底忽略了她的存在,连带着她的生日也一同被遗忘。
叶兰的生日宴会,一如既往的盛大。
而叶棠,这个被关进“囚笼”的人,竟也获得了“特赦”,被允许下楼。
秦砚亲自上楼,给她送来了礼服。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秦砚望着叶棠愈发苍白的脸宠,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也没休息她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他的话语中带着歉意,叹了口气,“我也有错,这些天冷落了你。棠棠,别生我的气。”
说着,他像往常一样,轻轻揉了揉叶棠的头顶。
叶棠知道自己没出息,可眼前这人,毕竟是她爱了二十多年,甚至不惜拼上性命去爱的男人啊。
哪怕只是打一巴掌后递来的一颗甜枣,她也甘之如饴,难以抗拒。
她立刻摇了摇头:“阿砚,我没有怪你。”
秦砚将礼服递给她。
“那你快去换上吧。今天是兰兰的生日,会来很多亲朋好友。”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棠棠,你懂事点,别和兰兰闹,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好吗?”
叶棠伸出手,正要接过礼服的动作猛地僵在了半空,她转头看向秦砚,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
她的声音冷漠,寂如死水。
“阿砚,这才是你今天上楼来看我的真正原因吧?”
想想也是可笑至极,自己的未婚夫,想见她一面,竟还要托 “情敌” 的福。
他满心满眼都装着叶兰的生日,却全然忘了,今日同样也是她的生日啊!
秦砚迎上她眼底那如深渊般的落寞,心底似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一阵钝痛袭来。
他没忍住,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声音也愈发轻柔:
“棠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我不想让你们亲姐妹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你要是介意我和兰兰走得太近,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到时候我们住在自己的新房里,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好不好?”
四目相视,他的眸中透着真心实意。
叶棠望着他,心想,他应该也是真的,期待着他们的婚礼吧。
要是能顺利结婚,也算是给他们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于是,她回抱住秦砚,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阿砚,我今晚一定会乖乖的。”
“那你也别忘了,三天后,一定要娶我啊。”

只是捐点骨髓
“叶棠,你姐的命就攥在你手里,再抽一次骨髓,她就能活下去,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不肯救她?”
说话的是叶棠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的未婚夫——秦砚。
此刻,他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叶棠生吞活剥,只为逼她救下姐姐叶兰。
可他哪里知道,叶棠要是再被抽一次骨髓,是会死的。
而更要命的是,如果叶棠活不了,他秦砚也活不成。
小时候,秦砚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生命垂危。
叶棠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无果,最后只能跪求神明保佑。
也许是她的诚意感动了天地,她竟真的遇到了一个心软的神明。
叶棠毫不犹豫许下愿望:愿以命换命。
可神明却另有安排:“我把你们的命绑在一起,如此以来,他便能活。但此后,你们性命相连,同生共死。”
就这样,一晃二十二年过去了。
而这些年,叶棠一次次为叶兰捐献骨髓。长期的折磨,她的身体早就拖垮了,如今各个器官都严重衰竭。
医生早就警告过,再抽一次,必死无疑。
而叶兰的再生障碍性贫血,病情已经得到抑制。
想着这些,叶棠眼眶泛红,满是酸涩,她抬眼望向秦砚,眼中满是不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阿砚,我现在的身体,是真的禁不起再抽骨髓了。”
“而且,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也会死的,你还要让我捐吗?”
“啪!”
一声脆响,原本气若游丝躺在病床上的叶兰,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冲过来,抬手狠狠甩了叶棠一耳光。
叶兰眼眶通红,扯着嗓子嘶吼道:
“棠棠,就算你不愿意救我,也不能这么恶毒,开口咒阿砚啊!”
说着,她 “扑通” 一声跪下,对着天空哭诉:
“神明在上,要是您有灵,求您收回棠棠刚才的狠话,要降罪就降到我身上吧。”
“兰兰,别这么说。”
秦砚心疼不已,赶忙扶起叶兰,将哭得颤抖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扭头看向叶棠时,目光却冷得像冰,满是恨意。
“叶棠,要是兰兰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今天,你必须救她!”
叶母也在一旁帮腔:
“叶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姐生病需要骨髓移植,我和你爸哪会动生二胎的念头?”
“说白了,你的命是你姐给的,现在不过是让你捐点骨髓,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还推三阻四的?你对得起你姐吗?”
叶棠对上叶母眼中的愤怒,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微微颤抖。
“妈,所以我打从生下来,就是给姐姐当骨髓库的,是吗?”
“要是这样,您扪心自问,想过我愿不愿意被生到这个世上吗?”
叶母明显一怔,神色微变,可还是怒火中烧。
“我生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给的,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似是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能听到这种言论。一旁一直默不吭声的医生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叶棠是成年人,有自主决定是否捐献骨髓的权利。而且,叶兰的病没那么严重了,她......”
医生话还没说完,窝在秦砚怀里的叶兰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突然悲恸大哭起来。
“阿砚,妈,你们别说了。是我拖累了棠棠这么多年,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棠棠,这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再还你吧。”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秦砚像是早料到这一出,眼疾手快,一把将叶兰搂得更紧了。
这招 “苦肉计”,叶兰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
以往,但凡叶棠犹豫着要不要捐骨髓时,她就玩这 “撞墙自杀” 的戏码,次次都能拿捏住秦砚和叶母,成功道德绑架叶棠。
果不其然,叶母见状,一边死死拉住叶兰,一边抬手又给了叶棠一个耳光!
“你个没良心的,是真想逼死你姐啊?”
“我告诉你,今天这骨髓,你不捐也得捐!哪怕用绑的,我也要把你绑到手术台上去!”
半个小时后,手术台上。
叶棠这些年被频繁抽取骨髓,麻醉打得太多,身体早已对麻醉产生了抗性。
当那手指长的穿刺针狠狠刺入她的身体,钻心剧痛瞬间袭来,叶棠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耳边再次响起当年那个神明的声音。
“你还有十天的寿命。”
叶棠费力睁开眼,只见头顶上方,一个闪着微光的 “10” 字悬浮着。
刹那间,她心如明镜。
十天后,自己将告别这苦难人间,从此,与叶家恩断义绝。

锥心的生日礼物
门外,叶兰看着这一切,眼底幽森似毒蛇。随后她一言不发,转身朝楼下走去。
夜幕降临,叶家别墅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身着华丽公主裙的叶兰被众人簇拥着,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
而角落里,穿着朴素的叶棠,孤单地站着,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渴望,望着那些她从未拥有过的繁华。
就在大家纷纷给叶兰送上名贵礼物的时候,一个叶家族人突然提到:“哎,我记得今天也是棠棠的生日吧?”
“棠棠呢,怎么没一起上台?”
众人的目光这才纷纷落在叶棠身上。
叶母也好似才想起来这事,立刻走到叶棠身边,拉起她的手,尴尬地解释道:
“哦,棠棠这孩子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就让兰兰代表她上台了。”
这时,一直守护在叶兰身边的秦砚也惊讶地看向叶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天也是你生日?”
叶棠心底苦涩蔓延。
小时候,秦砚总是记得她的生日,还会为她打抱不平,说叶家人偏心。
他甚至承诺:“你家人不给你过生日,我给你过。”
也正因如此,小时候的叶棠,还幸运地过了几次生日,收到过他送的生日礼物。
可世事无常,自从秦砚的态度从责怪叶兰抽取叶棠的骨髓,转变为和叶家人一样,盼着多抽叶棠的骨髓来减轻叶兰的病痛,往昔的一切美好便如泡沫般破碎消逝。
尽管满心委屈,叶棠却仍记着答应过秦砚今晚要乖巧听话。
于是,她强扯嘴角,露出一抹看似淡然的笑容,仿佛真的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台上。
台上,叶兰像是不经意间,亲昵地挽上秦砚的胳膊,巧妙地将他的视线拉回,娇滴滴地问道:
“阿砚,你给我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呀?”
秦砚微微一顿,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串流光溢彩的珠宝。
刹那间,众人的惊呼声阵阵响起。
“天呐,这难道就是前段时间拍出八位数天价的稀世珍宝‘人鱼之泪’?”
“这秦砚对叶兰还真是舍得啊!”
“不过,‘人鱼之泪’寓意至死不渝的爱,他怎么送给叶兰了?按道理不是该给叶棠吗?”
台下的叶棠紧紧握住拳头,掌心被掐出了血。
她目光朦胧地看着那颗深蓝色的珠宝。
蓝色,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而叶兰钟情的,分明是粉色。
一个月前,秦砚在拍卖会上拍下“人鱼之泪”时,曾对她深情地说:
“这颗‘人鱼之泪’代表着至死不渝的爱,就像是我对你的爱。”
“棠棠,等结婚那天,我要你戴上这串珠宝,让大家都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誓言还犹在耳边,可如今,他却转手将这象征爱的珍宝送给了别人。
然而,此刻的秦砚却不敢再看叶棠的眼睛。
当叶兰让他将“人鱼之泪”戴在她手上时,他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叶棠骤然转身,死死逼退了眼底翻涌的潮湿。
她努力平复了下心绪,默默走回了角落里坐着,并未直接回房。
她深知,若是此刻离开,定会有人对叶兰指指点点,而叶兰定会借此哭闹,甚至以撞墙相逼。
她答应过秦砚要乖乖的,就不能食言。
宴会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可叶棠因为身体原因,都吃不下。
直到佣人给她端来了一杯温热的橙汁,说是鲜榨的,能补充能量。
想到三天后的婚礼,她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
强忍着胃里的阵阵翻腾,她小口小口地咽下,满心只盼着能撑过婚礼,不给秦砚留下遗憾。
然而,她这边刚喝了几口,台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惊呼。
“兰兰,兰兰你怎么了?”

没有叶棠的全家福
昨夜,叶棠在混沌与剧痛中煎熬,究竟是昏睡过去,还是疼得昏死过去,她已然记不清了。
当她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
叶棠心里盘算着,今天叶兰出院,说不定家人会顺便帮她也办理出院手续,一起接回家。
然而,她在病房里左等右等,两个小时过去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她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径直走向叶兰的病房。
可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叶棠的心猛地一沉。
她急忙拦住路过的护士询问,护士一脸淡然地说道:“一大早,她男朋友和她妈妈就来接她出院了。”
“她男朋友?”
叶棠怔疑。
“对啊。”
护士耐心解释:“对啊,就是那个经常来陪她,帮她洗脸穿衣,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男人,长得还挺帅的。要不是男朋友,哪能这么贴心?”
走廊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得叶棠骨头都隐隐作痛。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也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间一抬头,竟已回到了家门口。
屋内,欢声笑语,热闹得很。
所有人都换上了新衣服,满面春风。
叶母瞧见叶棠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还套着病号服,不禁微微一怔。
“棠棠,你没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做完手术没事,自己先回来了呢。”
叶棠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又似自嘲一般,轻声呢喃。
“是不是就算我死在外面,你们也不会发现?”
秦砚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温声劝慰:“棠棠,别这么说,这话多伤人心。他们心里还是在意你的。
“是吗?”
叶棠眼中满是怀疑,却也无心再争,只是直直地望向秦砚,质问道:
“我妈不知道我还在医院就算了,可你呢?秦砚,你身为我的未婚夫,难道也不清楚我还在医院躺着吗?”
“你围着别的女人忙得晕头转向,被别人误认为是叶兰的未婚夫时,可有片刻考虑过我的感受?”
秦砚对上她那满是悲凉的目光,眼底悄然闪过一抹愧色,心间莫名慌乱起来。
正欲开口辩解,叶兰却已泣不成声。
“棠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让大家误会了我和阿砚的关系,我真该死,要是我不在了,就不会给你和阿砚添乱了,我......”
“你怎样?又要撞墙寻死吗?”
叶棠神色平静,目光却如炬,直直地看穿了叶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与怨愤。
曾几何时,叶棠满心以为,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理应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所以,从出生起便被迫给叶兰捐骨髓,哪怕疼得死去活来,她也从未有过怨言,更未曾退缩半步。
曾经的她,甚至还庆幸自己能救姐姐一命。
可如今,随着叶兰一点点夺走她的一切,往昔的信念轰然崩塌。
从小时候的手工、她珍视的礼物、国画大师关门弟子的名额,到家人的疼爱,再到现在的未婚夫秦砚......
叶兰哭得不能自已,一直嚷嚷着要寻死。
秦砚见状,看向叶棠的眼神,甚至生出了厌恶。
“叶棠,兰兰是你亲姐姐,是你的家人。我对她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她自幼就生病,你不心疼她就算了,还对她这么恶毒!”
“你要是真逼死了她,你能安心吗!”
叶母突然抓起一条裙子,用力地朝叶棠脸上掷去,那布料粗糙,划得叶棠脸颊生疼。
“看看,今天本来是想高高兴兴地拍张全家福的,你姐姐还特地给你选了件新衣服。”
叶母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可你呢?一回来就闹,把家里搅得乌烟瘴气,还这样逼你姐姐!”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兰兰,就给我滚到楼上去!不要再下来碍人眼了!”
裙子掉在了地上,叶棠一眼就认出了它。
那是家里佣人买来打杂时穿的,而且,还已经穿过了。
叶棠倒是不介意这个,只是,她清楚,这是叶兰故意恶心她的。
叶母的话更是让她心寒,她僵硬地转身,一步步走上楼梯。
快走到房间时,她看到楼下秦砚和叶母已经把叶兰给哄好了。
他们似乎并未受到刚才的影响,开开心心地继续拍着全家福。
家里的狗都窝在他们中间,唯独全家福里,没有她叶棠的位置。
就在他们笑容定格的刹那,楼上,叶棠轻轻关上房门,泪水无声滚落。
她仰头望向天花板,那个醒目的 “9” 映入眼帘。
此刻,她竟不那么惧怕 “0” 日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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