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蕴含着星辰生灭的石质核心！
那核心正在搏动，发出那沉重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她根本不是人！
她从一开始，就是某种东西的……外壳？
“不……”临渊失声，神色一顿，脸上血色尽失。
不等我们反应，师妹——或者说，那个占据着师妹躯壳的东西，彻底裂开了！
石质的核心暴露在空气中，浓郁如墨的黑雾从中涌出，遮天蔽日！
那黑雾带着浓重的怨毒与疯狂，是先前所有怨灵力量的总和，甚至更加纯粹、更加恐怖！
黑雾在空中翻腾、凝聚，最终在祭坛上方，形成了一张巨大无比、扭曲模糊的脸！
那张脸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两个空洞的旋涡代表眼睛，以及一张咧开的、散发着无尽恶意的巨口。
“桀桀桀……终于……出来了……”一个沙哑、怨毒、由无数声音叠加而成的声音，从那张巨脸中发出，震得整个空间都在嗡鸣，“等了……太久了……”那空洞的“眼睛”转向我和临渊，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贪婪。
“仙界的走狗……还有……呵呵……阿涅弥伊的血脉……”巨脸发出刺耳的笑声，“多亏了你们……毁掉了那三个讨厌的封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临渊厉声喝问，灰烬之剑上光芒流转，但面对这纯粹由怨念和黑暗构成的庞然大物，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是什么？”
巨脸怪笑着，“我是被剥离的痛苦，被遗忘的黑暗！
我是……你们所谓‘天命’的另一面！”
它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渴望。
“双生神试图将我封印，仙界妄图将我抹杀……可他们都错了！”
“你们，你们这些拥有神之血脉，却又被仙魔两道排斥的存在……你们才是真正的容器！”
容器！
又是容器！
这两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从诛仙台到《神殒之书》，再到眼前这由怨灵核心凝聚的怪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这个屈辱的身份！
凭什么？！
我不是谁的工具！
更不是承载这些污秽怨念的器皿！
先祖剥离的恶念……女儿消散的虚影……临渊的牺牲……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不！
绝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与疯狂，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悲伤。
那张巨脸还在狂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