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熄灭。
那溃散的光芒中,凝聚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的虚影。
是个小女孩的轮廓,看不清五官,却能感受到那浓烈的依恋和悲伤。
是她!
那个在我坠落诛仙台时绑定我的系统,那个在我被地刺围困时消耗能量暂停时间救我的……女儿?!
那虚影晃动着,同样落入临渊眼中,他猛地屏息,一贯沉稳的脸上竟浮现从未有过的愕然,忘了身在何处,只死死盯着那团微光。
“母亲……”一个带着哭腔的童音,响在我的灵魂深处,“父亲……”她……她叫临渊……父亲?!
心口传来难以忍受的绞痛,我攥紧衣物,指甲几乎嵌进皮肉,徒劳地想压下那份痛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小的虚影飘了过来,用她那淡的快不存在的身体,轻轻地、轻轻地拥抱了我们。
没有真实的触感,只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即将消散的暖意,短暂地安慰我的灵魂。
“……对不起……能量……没了……不能……再……”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模糊。
“……保护……你……”微弱的声音断绝,四周重归寂静。
那小小的虚影,连同闪烁的光幕,彻底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了。
四周重归死寂。
祭坛依旧矗立,匕首依旧插在中央,黑暗中怨灵的低语又开始蠢蠢欲动。
可我的世界,却彻底崩塌了。
系统没了,那个叫我“妈妈”的存在消失了。
我僵在原地,视线被泪水模糊。
“她……”临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刚才那个……是什么?”
他目光紧锁着我,里面情绪翻涌,是震惊,是疑惑,是探究,更有一抹……陌生的痛楚。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牺牲的剑穗,燃烧的神名,诡异的匕首,被剥离的恶念,崩溃的系统,还有那声短暂的“爸爸妈妈”……一切都乱了。
就在这时,祭坛中央那把匕首,在失去了系统的某种平衡后,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暗红色的握柄上,光芒流转起来,比之前更加邪异,更加……渴望。
那声“母亲”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魔咒,又像最恶毒的嘲讽。
女儿的虚影,那个自称系统的存在,在我眼前消散,连一丝星光都没留下。
临渊僵在原地,脸色惨白,那双总是清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