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南矜看着这对母子。何母见她一直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关门的速度更快了。门彻底关上了,何母的心还是跳个不停。思来想去,何母都心不安。当天,她把儿子送到镇上书院后,就去镇上的一家瓷器店找丈夫。她的丈夫是这家瓷器店的账房。“你说,曲南矜是不是知道我们当年做的事情了?要是被大家知道了,往后我们可怎么做人?”何母抓着丈夫的手,心中惶惶然。“曲南矜那丫头现在邪门得很……可她若是看出来了,应该会说。没说,应当就是没看出来。”何父说,“未免她看出端倪,不如以后我们在镇上租房,就住在镇上吧。”“也好。”何母捂着自己的心脏,“你是不知道啊,一见着曲南矜,我就怕她看出什么来,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曲南矜吃完瓜,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高大的汉...
《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曲南矜看着这对母子。
何母见她一直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关门的速度更快了。
门彻底关上了,何母的心还是跳个不停。
思来想去,何母都心不安。
当天,她把儿子送到镇上书院后,就去镇上的一家瓷器店找丈夫。
她的丈夫是这家瓷器店的账房。
“你说,曲南矜是不是知道我们当年做的事情了?要是被大家知道了,往后我们可怎么做人?”
何母抓着丈夫的手,心中惶惶然。
“曲南矜那丫头现在邪门得很……可她若是看出来了,应该会说。没说,应当就是没看出来。”何父说,“未免她看出端倪,不如以后我们在镇上租房,就住在镇上吧。”
“也好。”何母捂着自己的心脏,“你是不知道啊,一见着曲南矜,我就怕她看出什么来,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曲南矜吃完瓜,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高大的汉子拦住了。
“曲大师!听闻您有神仙之能,请您救救仁安府的孩子们吧!”
汉子叫卓有为,在仁安知府手下办事,此次前来除了和同僚们调查乌县令一事外。
还想验证曲南矜的玄术是否真的那么高,若是能解决仁安府的难题就再好不过。
“孩子们?大批孩童出事?”曲南矜询问。
卓有为颔首:“不知为何,那些孩子一个接一个的,身上忽然开始长草。”
想起那些孩子的惨状,卓有为不禁怅惘。
“他们先是四肢等部位长草,渐渐蔓延到全身。长草部位的肌肤,会渐渐化作泥土。”
“不论拔草还是剪草,孩子都会疼得更厉害。”
“绿草越是丰茂,孩子肌肤化作泥土的速度越快。肌肤会从肥沃的黑色泥土,变得干裂渐如黄泥,知府大人推测那些部位完全化作黄泥,就会直接碎裂掉落到地。”
“那些孩子……只怕会最终化作一抔黄土死亡!”
曲南矜皱眉:“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不早说。我回家与母亲说一声,你跟上来。”
卓有为跟着曲南矜跨出一步,人就已经到了曲家。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仙术,缩地成寸吗?
潜藏在暗中的同僚,眼睁睁看着卓有为和曲南矜不见,更是一脸懵。
想到曲南矜要告别,同僚运起轻功,前往曲家。
“娘亲,我要去仁安府一趟。那里有不少孩子中了妖邪之术,性命垂危。”曲南矜飞快和李青竹说。
“那你去吧。”李青竹瞥了眼卓有为,看出这是与自己打斗过的黑衣人。
曲南矜见母亲不舍,上前抱李青竹。
“娘亲放心,事情解决,我很快就回来,我抄近道走,在路上不会耽搁多少功夫。”
说话间,曲南矜已经以手掐诀打开了鬼门。
刚跟过来的同僚,瞪大了眼:门!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曲南矜一把将卓有为推进门内,紧接着自己也抱着狐狸进去了。
卓有为小心翼翼观察四周。
周围都是阴沉的色泽,看上去除了灰白黑没有其他颜色。
天边黑沉沉的,无星无月无太阳,宛若人间的阴雨天。
“走。”曲南矜吩咐。
卓有为忙不迭跟上她的步伐。
他比曲南矜要高了许多,腿也更长,还身负武功。
可他不过跟着曲南矜走了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曲南矜回眸看卓有为一眼,说:“太慢了。”
卓有为赧然,都怪他拖了曲大师的后腿。
曲南矜从包里拿出一张符,贴到了卓有为的身上。
回了家,李青竹就端了碗鸡汤,一勺勺喂给南矜喝。
南矜困乏地半眯着眼,喝着母亲喂来的浓郁甘甜的鸡汤,由着华大夫把脉。
“没什么大碍,受了惊,喝了药,多休息休息便好。”华大夫开了药方。
南矜看着懒洋洋的模样,却在暗中观察吕家派来的人。
华大夫开的药没问题,吕管家还留下了补身体的药材,看着倒都是尽心的。
不知王五说吕员外想杀她,是诬陷,还是吕员外为了撇清关系,假意做戏。
吕管家和华大夫离去,南矜才睡着了。
睡梦中灵魂融合,脑海里闪过了曲南矜零碎的记忆片段。
她着重看了落水的记忆。
昨日下了一场雨,曲南矜在家中听到了呼救声,撑伞出了门。
循着声音,走到了传闻中闹鬼的白南河旁,瞧见吕员外的儿子吕志儒在水中挣扎。
白南河里有水鬼的事早就传开了,若是旁人铁定以为是水鬼想要诓骗人下河。
曲南矜懵懂如幼童,只知道再不帮忙吕志儒就要死了,直接跳水救人。
可吕志儒脚下有个人拽着他。
那人左眼有大块红斑胎记,因见曲南矜坏他好事,张嘴吐出一口水草缠向曲南矜。
曲南矜在河中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回了家。
当村民们发现曲南矜时,她人在岸上。
就吕志儒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时被水鬼给缠得脱力了,哪里有力气把曲南矜送上岸?
也不知是谁把曲南矜送上岸的。
南矜将灵魂融合好,睁开双眸。
灵魂既已彻底融合,那她今后便以曲南矜这个身份在本世界,好好活下去。
门口传来李青竹和村长的对话。
“在鬼头坡没找到王五?”
村长道:“是啊,我们刚从鬼头坡回来,没找到人。不知道王五会不会半夜跑来……你不如带着南矜到我家去,和我那儿媳挤一晚。”
“没事,我准备了武器!弄死那混蛋都绰绰有余!就怕他不来!”
李青竹抽出随身携带的锐利匕首,眼神明锐。
说话间,李青竹往房间看了眼,见屋内的女儿已经醒了,眼神柔和了几分。
“村长,劳烦您跑一趟了,我家矜儿醒了……”
村长知道李青竹会功夫,王五要是遇到李青竹,肯定是被摁着打的份。
他只劝了一句:“你见到王五……打一顿就行了,别闹出人命来。”
“知道了。”
李青竹进屋,欢喜地看着女儿:“醒了?要吃东西吗?”
“不饿。”曲南矜道,“娘,很晚了,睡觉吧。”
“嗯,睡觉。”李青竹抱着曲南矜说,“得给你爹写信,你爹要是知道你好了……肯定很开心。”
曲凌风如今并不在永顺村,他进京赶考去了。
李青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女儿落水昏迷之后,又失踪,她心神俱疲,一直紧绷着。
其实现在就算是睡,也睡得不安稳,她怕王五跑来伤害自己的女儿。
曲南矜微微一动,李青竹的手一紧,牢牢抓住曲南矜的手。
眼看着李青竹就要醒来,曲南矜手指飞速写下的一道安睡符。
符入李青竹的身体里,李青竹的身体软了下来,睡得香甜。
又在李青竹的身旁凌空画了一道平安符后,曲南矜才前往白南河。
察觉到一股的阴气,她的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
“你赶紧的,带儿子出去躲一躲,免得村长抓儿子去见官。”冯氏把眼神呆愣的王五往王屠户身边一推。
“你房间里那二十两是怎么回事?”王屠户恨铁不成钢,质问王五,“你真收了钱要杀曲家女娃?你知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你……”
王五木木地站着不说话。
冯氏心疼儿子,推了王屠户一把。
“你凶什么凶?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知道心疼。我可怜的儿啊,都被吓成这样了。
那短命的傻丫头,害了吕少爷不够,还来害我儿子。
浪费米粮的赔钱货!她怎么不掉进茅房里淹死算了?”
王屠户叹气:“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心疼他……”
“那你还不快带他离开!不然官府抓了他,让蹲大牢怎么办?”
“好,我现在带他走。”
曲南矜看了院子里的王五一眼,笑了笑。
她屈指一弹,一道微光打向王五的后脑勺。
王五张口,吐出了一大滩腥臭的黑泥。
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嘴里,怎么能塞下这么多的黑泥。
冯氏和王屠户离得近,黑泥溅到他们身上。
他们被黑泥难闻的气味,弄得发出反胃的干呕。
“饿……”
“好饿……”
吐干净黑泥,王五发出虚弱阴森的声音,脚步飞快地跑去灶房。
锅里还有剩菜,他抓起盘子就往嘴里倒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不用咀嚼,就能吞咽下肚,仿佛他的肚子是无底洞。
冯氏和王屠户目瞪口呆地看着王五把剩菜剩饭吃完,紧接着又把挂在灶上方的腊肉一挂挂扯下,塞进嘴里就啃。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冯氏拽住王五,“你不能再吃了……”
那么多东西下肚,怎么受得了?
王屠户上前帮忙,却发现王五力大无比,他们夫妻二人合力都无法制伏他,反而被王五一把甩开。
“儿啊,你这是怎么……”冯氏发丝凌乱,怕村里人发现王五回家,想哭不敢大声哭。
曲南矜看了眼惨兮兮的冯氏,嘴角上扬。
谁让这冯氏诅咒她掉茅房淹死,她可记着仇呢。
再者,王五想杀她,被鬼上身是报应。
这只饿死鬼神志不清,现今满脑子只有吃,只会找吃的,并不会害旁人性命,曲南矜放心离去。
夜间的白南河,很是阴冷。
岸边不但有香烛祭品,还有洒落的白色纸钱。
吕志儒从河里爬出来,他很想再回家看看父亲。
只可惜,他的脚刚刚离开河岸。
河水就凝出了链子,将他强行拖拽回去。
落入白南河,河水灌入吕志儒的口鼻,又苦又腥,像是吃了黄莲和鱼腥草。
吕志儒以前看过志怪小说,上面有水鬼的相关记载:水鬼无法离开死去的河流,更无法投胎,除非找了替身,或者得高人指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想当水鬼,自然也不想拖别人下水。
但想要找到高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再试试……”
母亲离世后,就剩他和父亲相依为命了。想到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吕志儒再次爬上岸。
脚刚刚离开水面,链子再次出现,强行拖住他。
他的手胡乱抓着地面,在河边的泥土刨出一道道痕迹。
再试……
又被拖拽回去……
吕志儒泡在冰冷的河水中喘着粗气。
他的魂魄因多次想逃离白南河,变得暗淡,如一缕轻烟,随时有可能散去。
“求上苍垂怜,我无害人之心,我只想回家……”吕志儒再一次爬上岸。
一眨眼的功夫,曲南矜和骷髅出现在了乌县令的面前。
那骷髅离乌县令非常近,骷髅头离乌县令只有一指距离。
“啊!”乌县令腿一软,屁滚尿流地跌下座椅。
曲南矜走到王韵旁边,三下五除二,把她身上的枷锁掰断取下。
“多谢姑娘。”
王韵总算明白那日丁少爷忽然着火的原因了,原来这位姑娘会玄学。
乌县令躲到了桌子下,一只骨爪掀开桌布,窟窿眼里的鬼火幽幽。
吓得他浑身抖动如筛糠。
他们安福县没什么大案,他收受贿赂,冤假错案不少,打过不少不识抬举的刁民,只是没有闹出过人命。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这个骷髅架子是谁。
骷髅架子的嘴一张一合,骨骼咔咔咔作响。
“兄……兄台,你……能离我远点吗?”乌县令快要哭了,“我会为你做主,你……你远一些……”
大白天闯入公堂,这骷髅必然怨气冲天,肯定不是他害的。
“旭哥……”王韵大胆地看着骷髅,在看到骷髅小腿处有伤痕,泪水汹涌而出。
骷髅扭头看王韵,喊了声:“阿韵……”
王韵捂住脸,急忙后退到曲南矜的后面。
她已经没脸见旭哥了,她为了复仇学会了勾引男人的手段,和那么多男人做尽脏事……
还为了不怀上野种,不断喝避子汤。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王韵了。
“姐姐为查明荀旭死亡的真相,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有什么好羞愧的?
这些恶人还胆敢鸣冤,贿赂,他们都能厚脸皮出门。
你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英雄,不必如此。”
曲南矜拉下王韵的手。
天可怜见的,这王韵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还只是一个大学生呢。
那么多人骂王韵不好,可在发现丁少爷对她有企图的时候,王韵被那么多人骂还是故意勾引丁少爷,吸引丁少爷的注意力。
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应该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之下。
王韵眼睫沾染着泪珠,睫毛轻颤垂下。
她想看荀旭,却又觉得自己不配。
“你这个小姑娘,竟然施妖法!”乌县令指着曲南矜,“你藐视公堂……”
“藐视的是你!你这样的狗官,人人得而诛之!”曲南矜道,“你多次收受贿赂,造成大量冤假错案。当官不为民做主,趁早的摘下乌纱帽吧!”
说话间,曲南矜将一道道符纸飞出。
真言符分别贴到了乌县令、丁母等人身上。
“当初,你明知道丁老爷强抢民女,却因为收了丁家的银子,还是把王韵判给了丁家,对不对?”曲南矜问乌县令。
乌县令不想说实话,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对。”
“你今天又拿钱贿赂了县令,是不是?”曲南矜又问丁母。
丁母回答:“是。”
“至于你们几个,也是收到了丁母的钱,专程来做伪证的对不对?你们口中孝顺、温柔、可亲的家人,其实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对不对?”曲南矜看向另外几人。
几人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对。”
荀旭把乌县令抓小鸡一样拎起来。
“这些人都是我所杀,他们杀我,我杀回去有何不对?还有你这狗官,再乱判,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骨爪咔咔作响。
“乌县令,荀旭的怨气很强,你要是再乱判,小心小命不保,全家丧命!”曲南矜双手环胸,笑着看好戏。
乌县令被荀旭按着肩膀,颤颤巍巍坐在位置上。
“我……收受贿赂,造成冤假错案,不配为官,该被押入大牢,听凭上峰处置!
“说吧。”曲南矜没少被人下跪,淡定地撸了撸怀中的小狐狸。
小狐狸乖巧地窝在她的怀中,被顺毛顺得狐狸眼舒服地眯了起来。
吕志儒说:“我暂时不想投胎,我想守着我爹,还望大师成全。
我知道我已经死了,不可再贪恋人世间的一切。
但是我娘亲早年离去,我现在又不在了。若是留下我爹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放心不下。
待我父亲百年之后,我自会与他一同去地府投胎,还望曲大师成全……”
“可以。”曲南矜满口答应。
吕志儒怔了怔:“可……可以?”
他还以为曲南矜肯定要劝他放下,不要执着。
甚至有可能强行送他离开,万万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你不为恶便可。”曲南矜说,“我可以传授你鬼修功法,方便你收敛阴气常回家看看。”
“曲大师,您真是活神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曲南矜道:“你偶尔给我弄些河鲜,多做善事就行。若你为恶,我要么强行度化你,要么打得你魂飞魄散。”
今后吕志儒做善事,功德也能分到她身上。
相应的,吕志儒做了恶事,她也会沾染上恶果。
小狐狸显然也了解因果这回事,对着吕志儒亮出了爪子,狐狸眼里有着兽类的凶残冷戾。
吕志儒打了个寒战。
这小狐狸贵气又有灵气,被它看一眼,他竟头皮发麻。
传授了鬼修功法给吕志儒自己琢磨,曲南矜抱着小白狐回家。
李青竹还在睡觉,在安睡符的作用下,她睡得依旧香甜。
曲南矜打了个哈欠,抱着小狐狸上床睡觉。
怀中的小狐狸却爬了出来,小爪子按了按被子,帮她掖了掖被角。
“你要走了?”
小狐狸点头,挥挥爪子,身影消失了。
京城
处理完奏折的皇上,身边只跟了心腹德公公,低调地进入了承王府。
“九皇弟还未醒吗?”皇上询问承王府的管家。
承王顾宴承是盛国的战神,大败狄国凯旋之时遇刺。
刺客尽数被诛,可顾宴承回京后,伤口非但没有愈合,伤口的数量反而越来越多。
管家神情悲痛:“王爷依旧昏迷,太医开的药都没有效果,身上的伤始终难以止血。”
“昨日血不是止住了吗?”皇上眉头蹙起。
昨天他也出宫看了顾宴承,亲眼看到太医用的药起效,帮顾宴承止住了血才离开。
“不知为何,伤口又自行崩裂了,流出了黑色的毒血……”
皇上步履生风,心急如焚。
顾宴承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人人都说顾宴承冷血无情,可这些年顾宴承驻守边关的战功他都看在眼中。
他的弟弟在助他守着大盛江山。
“桌上的兰花白玉壶怎么不见了?”寝室内的太医惊呼。
皇上推门而入,瞥了眼赵太医:“朕让你们来给承王疗伤,不是让你们管玉壶的!”
赵太医跪地:“皇上恕罪,那玉壶是臣眼睁睁看着消失的,只怕承王身上的伤不是伤,而是鬼怪作祟……”
皇上脸色冷沉,他何尝不知道顾宴承的伤势有古怪。
他早已经下令让人寻找能人异士了,只可惜这天底下的骗子多,真正有本事的人难寻。
护国寺的方丈倒是有些本事,但他说这是顾宴承的生死劫,生机渺茫。唯有一线生机在东南方,他也无能为力。
“王爷的伤……消失了!”管家惊呼。
众太医扭头看去,只见顾宴承身上的伤口,在一点点消失。
他们之前用的药物效用不大,因而顾宴承的伤口并没有包扎,衣服也敞开着,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肌肤完好,就连陈旧疤痕都在消失。
“快把脉。”皇上下令。
距离顾宴承最近的李太医,为顾宴承把脉后,双手颤抖。
“什么结果,你抖什么?”皇上不耐。
李太医也跪下了:“微臣……微臣医术不精……”
皇上一个眼神扫过去,其余的太医纷纷上前把脉,结果都跪了一地,不敢说话。
“混账东西!都滚一边跪着去!”皇上亲自走上前。
众太医,跪着给皇上让开了一条道。
皇上摸了顾宴承颈部的脉,又去探他的呼吸,最后是去触碰他的心口。
没有脉搏。
没有呼吸。
心脏也不跳了。
“阿承……”皇上握住了顾宴承的手。
他沉声吩咐,“去,将护国寺的方丈,给朕请过来!”
“是!”蹲在房顶上的暗卫领命,运转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离开。
太医们战战兢兢跪着,直到皇上说了声滚,才如蒙大赦般跑了出去。
德公公静静站在皇上的身边,呼吸都放轻了。
“皇上……承王……他好像笑了?”
这画面很诡异,德公公非但没想到鬼上身,还升起了希望。
兴许承王还有救!
护国寺的方丈万慈大师曾说过,承王命格贵重,又因杀伐之气过重,妖邪莫敢近身。
皇上垂眸看着顾宴承逐渐向上翘的嘴唇,沉默不语。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那断了气的皇弟,竟然在笑。
这句话非常离谱,可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要不是他的皇弟刚刚断了气,他都想庆祝一番了。
他长顾宴承十六岁,亲眼看着顾宴承长大,亦兄亦父。
在他的记忆里,顾宴承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会哭,也不会笑。
刚出生时,顾宴承顶着一张肉嘟嘟的婴儿脸,神情颇为冷峻。
在襁褓之时,这弟弟也不哭不笑,不论他怎么逗弄都没用,整天板着一张婴儿脸。
宫内有流言蜚语说顾宴承是怪胎,是鬼怪转世,所以没有人类的感情。
他可不信那些话,当时还是太子的他,处死了那些散播谣言之人。
眼看着弟弟慢慢长大,都到娶妻的年龄的,还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不知吓跑了多少姑娘。皇上忧心啊,真怕弟弟找不到媳妇。
“还能笑……就好。”皇上又给顾宴承检查了一番,仍旧没有心跳和脉搏。
眼瞅着顾宴承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这笑容也颇为乖巧,和平日里冷冰冰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皇上仔细研究着:“皇弟这是……看见什么了?”
德公公大胆猜测:“大抵是喜欢的人?”
承王这笑容中,还带着讨好的意味,这话德公公憋在心中没敢说出口。
“难不成因为九皇弟英俊潇洒,骁勇善战,有仙子看上他了,便为他治疗身上的伤,又邀他上天一叙?”皇上的猜测更为大胆。
德公公:……
皇上,您可真敢想!
恐怕在皇上的心目中,也只有九天之上的仙女,才配得上承王。
护国寺方丈万慈大师,被暗卫直接从皇宫,扛到了承王府。
万慈大师虽早早就和皇上说了,他没办法救顾宴承。
皇上还是以要和万慈大师研究佛法的名义,将人暂时留在了皇宫,以备不时之需。
“大胆,怎可对大师无礼?滚下去领罚!”皇上看到暗卫扛着万慈大师从天而降,怒道。
“是!”暗卫退下。
万慈大师瞥了眼皇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皇上下令,暗卫怎敢擅自行动?
他走向顾宴承:“阿弥陀佛,承王殿下已经遇到了能救他性命之人,死劫可解。”
又过了一刻钟,顾宴承心跳、脉搏恢复,方才睁眼。
皇上没从万慈大师口中问出皇弟救命恩人的消息,便问:“九皇弟,你方才可遇见了谁?”
顾宴承嗓音淡漠:“好像……遇见了一位姑娘……”
皇上给德公公眼神:听见了吗?是姑娘!是姑娘!
德公公:对,是姑娘!
“那位姑娘长什么模样?人在何处?”皇上喜笑颜开,“皇弟,你方才笑得很开心,可见你与那姑娘相谈甚欢!”
“不记得了……但她似乎抱了我,还喂我糕点……”顾宴承面无表情地说,古井无波的心,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皇上瞪了顾宴承一眼。
臭小子,说这么旖旎的画面,竟然还板着一张臭脸!
哪家姑娘会喜欢啊!
顾宴承面无波澜,随便皇上瞪。
反正他这皇兄总是奇奇怪怪的,动不动就要生气瞪他,弄得很多人以为皇兄在忌惮忍耐他,欲除他而后快。
“真漂亮!”李青竹惊叹。
她拿了一套浮光锦所制的成衣,在曲南矜的身上比了比。
“我家闺女穿上就更漂亮!”
浮光锦光滑润美,轻薄如雾,有寸锦寸金之称。
小狐狸带来这一套剪裁做工皆为上等,只看一眼便觉光彩夺目。
“确实很美,不过,好似大了一些。”曲南矜道,“得改一改才合身。”
李青竹道:“那明天拿去给真儿改一改,她是咱们村针线活儿做得最好的姑娘。”
小狐狸举起小爪子,然后指了指自己。
“你能改?”曲南矜摸了摸狐狸爪,这小爪子要怎么拿针?
小狐狸坚定点头。
“厉害了,我的小狐狸,我都不会针线活。”曲南矜说,“你们狐族现在的公狐狸,那么贤良淑德的吗?”
小狐狸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紧接着,抬了抬下巴,超骄傲的。
其他公狐狸不会,就!它!会!
“我就知道,我们家小狐狸啊,是独一无二的厉害!”曲南矜从第一眼见到小狐狸时,就觉得特有眼缘。
李青竹道:“走,一起吃饭去!”
菜上桌,二人一狐一起享受大餐。
小狐狸端坐在椅子上,低头吃着自己专属碗里的鸡肉,优雅得像个贵族。
曲南矜道:“小狐狸要是穿西装,一定很帅气。”
“西装是什么?”李青竹问,“可以买布给小狐狸做一套。”
人家小狐狸送了他们一套衣裳,他们也可以给小狐狸做衣裳!
曲南矜见小狐狸眼神不灵不灵地看着自己,点头说:“好啊,给我们小狐狸穿西装!”
饭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什么,曲南矜拿出了一个光可鉴人的大瓷盘。
将大瓷盘竖放在桌上,瓷盘没有东西固定,却稳稳地立着。
李青竹稀奇:“矜儿,你做什么?”
“看看饭后节目。”曲南矜说着手指掐诀,指尖一道光芒直射到瓷盘上。
瓷盘出现了王家三人在鬼头坡的画面。
三人跪在一具已经化作白骨的尸体前,脸上都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插在地上的一炷香,烧得比比蜗牛爬还要慢。
香即将灭之时,他们又将新的祭品摆放过去,火焰才稍微亮了些。
三人等香烧完,等得望眼欲穿。
他们三个看不到,在祭品面前,有一个骨瘦如柴的饿死鬼,四肢着地,像是枯瘦的蜘蛛正在大快朵颐。
“该!”看他们三人担惊受怕,李青竹并不同情。
入夜,白南河边微风阵阵,凉意侵人。
吕志儒盘腿在河面上打坐,月华在他的身周镀上了一层银光,衬得他容貌越发俊秀。
倏然,他嗅到了一股人味儿。
水鬼想拖人下水,替自己经受水中的苦楚,这是本能。
心中隐隐躁动,吕志儒蹙眉,以水化针刺入自己的掌心,警告自身。
“不可妄动邪念!”
浑浑噩噩飘来白南河的吕兴宁,恍惚间听到了堂兄的声音。
他自嘲一笑:“堂兄怎会在这,他已获新生……”
他的父母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聪慧的儿子。
“堂……堂兄,你怎会在此?”吕兴宁震惊。
他的堂兄在这里,那如今用他身体的,又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来了?”吕志儒从河面飘到岸边,“还好你还是生魂,我送你回去。”
吕兴宁道:“堂兄,不如你用我的身体复生……”
“荒谬!此举有违天道!”吕志儒打断吕兴宁的话,“死了便是死了,我断不会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
“可我……活着不如兄长活着有用。”吕兴宁道,“兄长聪慧仁善,若活着必能造福更多人,而我……”
吕志儒不喜做打断人说话这种失礼的事,但看堂弟这丧气的模样,他又气又心疼。
不得不再次打断堂弟的话。
“你这臭小子,给我好好回自己的身体里活着!
花有芬芳,草有碧色,世间一花一草皆有其价值。
花草较之树木显得渺小,树木较之山林显得渺小。
可山林,不正是这些渺小的花草树木组成的吗?
你不许妄自菲薄,你很好,诽谤轻贱你的那些人都是狗屎!
你若再有轻生让我活下去的念头,就不要再叫我堂兄!”
吕兴宁很少看到堂兄这么激动的样子,震惊到呆愣:“堂兄,你……骂人了。”
“呆子。”吕志儒屈指弹了弹吕兴宁的额头。
他抓住吕兴宁的手,把人往吕家带。
“堂兄,你好生厉害!不是说水鬼不能离开白南河吗?”
堂兄做人时非比寻常,做了鬼,也是鬼中翘楚!
吕志儒敬佩道:“多亏了曲小姐帮忙,她传授我修炼的功法,让我的魂体日渐凝实强大。倒是你,你这是怎么搞的?为何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
吕兴宁想编一个把堂兄摘出去的说法。
“不许撒谎,难道……是他们要用你复活我?”吕志儒看吕兴宁的表情,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还真是他那叔叔婶婶办得出来的事。
“如此作为,枉为人父母!”吕志儒抓住吕兴宁的肩膀。
“给我站直了身体,以后堂堂正正活下去!记住堂兄的话,你乃是世上独一无二之人,莫要听信蠢货对你的评价!”
吕兴宁挺起胸膛,堂兄的话如一剂灵药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灵魂暖意融融的。
就是如此,他才会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堂兄回来呀。
到了吕家,吕志儒和吕兴宁穿墙而入,直奔吕兴宁的房间。
屋内的床上,有一人躺着,正是用着吕兴宁躯壳的假货。
假货正在睡觉,听呼吸睡得很香。
吕兴宁环视一周,屋内添了些吕有志和王氏喜爱的摆置,就连床铺也换成了更为柔软崭新的面料。
以往感受到这种差别待遇,就心如针扎。
这会儿,他只觉吕有志和王氏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一鼓作气冲进去,将那假货撞出来!”吕志儒一声令下。
吕兴宁豪情万千,如听令杀敌的前锋,一股脑冲向自己的身体。
岂料,吕兴宁一撞之下,竟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了。
他根本无法靠近自己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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