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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苟圣出世:魔族入侵我反手镇压陆辰黑羽卫全局

七月飞星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陆辰黑羽卫是奇幻玄幻《皇族苟圣出世:魔族入侵我反手镇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七月飞星”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开局无敌战力天花板皇朝大帝大佬】陆辰穿越转世了,这一世的他是大虞皇朝的五皇子,并拥有了恐怖的悟性与根骨。当别人还在为突破青天不易诀第九层烦恼时,他早已将功法进一步推演,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十一层。当别人还在为突破武道天人而挣扎时,他早已水到渠成踏破天人桎梏,晋升陆地神仙。于是,就这样,潜修二十年的他,不知不觉竟已天下无敌!...

主角:陆辰黑羽卫   更新:2025-04-03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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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辰黑羽卫的玄幻奇幻小说《皇族苟圣出世:魔族入侵我反手镇压陆辰黑羽卫全局》,由网络作家“七月飞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辰黑羽卫是奇幻玄幻《皇族苟圣出世:魔族入侵我反手镇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七月飞星”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开局无敌战力天花板皇朝大帝大佬】陆辰穿越转世了,这一世的他是大虞皇朝的五皇子,并拥有了恐怖的悟性与根骨。当别人还在为突破青天不易诀第九层烦恼时,他早已将功法进一步推演,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十一层。当别人还在为突破武道天人而挣扎时,他早已水到渠成踏破天人桎梏,晋升陆地神仙。于是,就这样,潜修二十年的他,不知不觉竟已天下无敌!...

《皇族苟圣出世:魔族入侵我反手镇压陆辰黑羽卫全局》精彩片段

在陆辰眼中,此世武学就像是最基础的算术作业,不点也通,一眼就透。
同样的,与这恐怖的悟性相比,他的根骨资质也丝毫不弱。
陆辰的根骨资质可以称得上是无缺无漏,天地所钟!
不仅任何丹药灵材他都能百分百转化吸收,利用率百分百。
而且天地间的自然灵气也天然亲和他,使他随时都如沐灵泉,法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这样的根骨与悟性,陆辰的天赋用恐怖二字来形容,毫不为过。
所以陆辰从来没有担心过所谓的皇子斗争。
比起这个,陆辰倒是对太平教和魇的存在更感兴趣些。
太平教,听名字便知成分。
一个与大虞皇朝对立的反贼势力。
而要说到太平教的由来,那就不得不提到陆辰的父皇了。
世人都说老皇帝是个昏君。
自老皇帝登基以来,他的确施行昏政,整日沉迷享乐,又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修建他的玩乐行宫,加大了民间负担。
且为人暴戾,最喜看人相争,尤其是双方打到血骨难分,你死我活之时,最能令他龙颜大悦,下令大赏!
故大虞朝廷常常举办各类‘尚武’比赛,获胜者不仅可获得老皇帝的赏赐,更能加官进爵。
以致民间之风躁而不静,多行暴戾之举,大大助长了歪风邪气。
朝廷百官便谏而劝之。
但老皇帝这个人天生就不爱听劝,越是劝,他就越是杀人,越是乱来。
就好比陆辰这些个皇子们的封王立府。
有大臣劝老皇帝,说皇子们都已成年,按祖制该封王立府,镇守一州了。
封王,他倒是封了。
但也仅限于一个封王之号,那镇守一州的事,他是只字不提,皇子们爱留皇宫留皇宫,要出去的就自己出去。
而这封王之号也是相当随意,直接用了各大皇子的名字来做封号。
用名字做封号,自古以来皆未有之,这不符合礼法。
但老皇帝就是礼法!就是大虞的天!
礼法不允,他允!
若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什么规矩......他不会去跟人辩驳什么规矩都是人创造,他就是规矩之类的话。
一个字,斩!
老皇帝的霸道专横,可见一斑了。
于是,太平教便在这种环境下‘应运而生’,获得了大量民意。
他们打着杀掉狗皇帝,还天下太平的旗号在大虞各地作乱,给大虞朝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而今,这不小的麻烦更是在日渐离心的民意中成长到了能让大虞朝廷严阵以待的地步,大虞各方都有太平教作乱的踪影。
这太平教不除,就算是把皇帝之位送给你,你也坐不稳。
至于魇......
陆辰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
魇的存在,是陆辰十岁那年进入武道宗师之境后意外所得的发现。
起初,陆辰以为是自己凝结了武道金丹法力,所以才能看到世界的阴阳两面,发现死者的灵魂。
但后来他才知道,‘魇’并不是死者的灵魂。
因为对‘魇’这种宗师之境才能看到的特别东西感兴趣,陆辰曾深入细致的研究过‘魇’的存在。
他发现,生老病死人间别离,并不会产生‘魇’这种东西。
即使是冤死的,带恨上吊的,含着各种各样不甘愤懑死去的,也不会产生‘魇’。
哪怕是举行所谓的民间法事,进行招魂,七日重生等等......也不会有‘魇’的产生。
它跟陆辰想的那些厉鬼凶煞不一样,是另一种极其稀少的特殊存在。
其产生机制暂时不明,许是随机产生,又许是某种世界的规则。
它太稀少了,哪怕是陆辰有心寻找,迄今为止,也只发现了不到十例。
其他更多的,是陆辰在各种古籍中得来的只言片语。
包括‘魇’这个说法。
古籍中所言,有真有假。
假的自然是故事的美化杜撰。
而真的......
倒的确有两个说法为真。
其一便是此前所言,武道宗师能看见魇的存在,伤害到魇。
与之对应,‘魇’也不会伤害看不见它们的人,除非有人像无尘剑宗这样,通过某种意外看到了它们!
其二......
初秋的小雨,向来掩不住太阳。
太阳的光,依旧明亮。
‘魇’不喜白天,恐惧太阳。
可今日,无尘剑宗的这只魇却顶着白天,撑着阳光,从无尘剑宗来到了皇城。
这段路程可不近。
“......”
陆辰收回凝望太阳的目光。
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
旦日。
皇城内。
“驾!!”
“驾驾!”
“唏律律......”
又是一小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太阳照射下映出凛然寒光的卫队朝着皇宫而来。
但与昨日不同的是,
皇宫的侍卫并未严肃的阻拦,而是迎上前,恭敬的向卫队前方那领头的银甲青年道了一声,“洛枫将军!”
银甲青年洛枫嗯了一声,利落的下马,随后嘱咐身后留在皇宫警戒线外的卫队道,“分几个人先去内城区安排住处。”
“其他人原地等候。”
“是!”
吩咐了银甲卫,洛枫这才将头盔与佩剑解下,交给皇宫侍卫拿着,随后进入了皇宫。
正宣宫。
侍卫看了一眼正专注翻着古籍的陆辰,停了下来。
蓝韵轻轻挥了挥手,走过去示意侍卫轻声耳语。
“......”
片刻,蓝韵脸上微微浮现些许笑意。
她缓步到了陆辰身旁,“殿下,洛枫将军来了。”
洛枫,陆辰舅舅的儿子,丰州豪强级势力繁花剑宗洛家的未来继承人。
因为母族的关系,陆辰与他关系匪浅。
洛家,是陆辰年幼时的最大后盾。
陆辰还未满岁,他的母妃便不幸离世。
那深宫里,一个不满岁的婴孩失去了母妃的庇护,等待他的,就只有万千冰冷的蚕食!
好在那时,身怀六甲的元贵妃将他过继来收养。
元贵妃也有洛家血脉。
她与陆辰的母妃是表姐妹。
正是因此,她才收养了陆辰,亲自喂养,给予庇护。
而陆辰的舅舅洛修远,堂堂繁花剑主,一尊享誉大虞的天骄级金丹宗师,在那些年里更是多次问剑皇城,挑遍了天地榜上的各大高手。
其所为的,正是以此震慑宵小,警告有些人:他妹妹是不在了,可他洛修远这个舅舅还活着!
娘死舅为大,那些年里,舅舅没少为他操劳。


一道溜须拍马的声音打破了两贤居的死寂。
众人转头看去,又是刘乘在自救。
这家伙!
于是便都心领神会的学着刘乘的模样,“辰王殿下威武!”
“区区贼子也敢在殿下面前逞凶,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太平教贼子,怎能理解辰王殿下神威?无论他们有任何阴谋,对上殿下您也是徒劳。”
“......”
陆辰看了众人一眼,眼中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由让一众人心里发怵。
好在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便听陆辰说道。
“刚才那些贼子,你们中可有人认识的?”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犹豫豫,不知究竟该不该说。
说了,怕不是会被当成太平教的同党吧?
“无须担心,实话实说便是。”
“孤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这般说道之后,人群中才有人冒头。
“启禀殿下,方才那些人里,有几个草民倒是认识。”
“但仅限于交过手,见过几次面。”
“说。”
“是!”
他说道,“回殿下,那几个人都是最近才在玉平一带崛起的新秀,势头很猛,一出道便击败了玉平当地好几个老资格。”
“但他们以前在各自的门派里都不算太起眼,后来才突然崛起,当地不少人都说他们是大器晚成,突然开了窍。”
“现在想来,他们恐怕是加入了太平教,得到了太平教的暗中培养。”
陆辰点点头。
“可还有?”
又有人站出来说道,“启禀殿下,据在下所知,这帮逆贼中有好些个都是出自同一个组织,好像是叫净世会。”
“当初也有这个净世会的人来邀请过在下加入,听他们说是一个共享情报和修炼资源的组织。”
“凭借组织贡献,可以换取各种修炼灵丹和稀缺宗门情报,甚至是高等的明意功法。”
“在下当初也心动过,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是在下自己有高深的宗门传承,不需要净世会的帮助,另一方面则是觉得净世会这般大方可能有些不可告人的猫腻。”
“却没想到,这净世会竟然与太平教扯上了关系。”
“不错,正是如此,在下所知的消息也如两位所言差不多。”
“这么说起来,我们万禾那边似乎也有一个叫什么白莲会的,难道也是?”
“......”
有人开头后,陆陆续续便有人站出来交待自己所知的消息。
但都大同小异。
事实也的确如此。
净世会也好,白莲会也罢......哪有造反势力在一开始拉人入伙的时候就告诉你他们要造反的?
等到你真正进入后,才发现最终的上级竟然是太平教。
而那个时候,为时已晚。
“来人。”
“殿下!”
“去查查白莲会和净世会的根底,再查查那些逆贼的茶会简贴都是由谁举荐发出。”
“是!”
“传孤王令,从此刻开始,挽青城只许进,不许出。”
“抗令者,斩。”
“遵令!”
将命令一一下达后,陆辰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杯,平静的说道,“换一批茶和香炉。”
“明日夕阳时分,茶会继续。”
说罢,陆辰起身离开。
“我等恭送殿下!”
众人连忙起身恭送,一直到陆辰坐上马车,一队队侍卫离开,他们才直起腰,松了口气。
“呼......”
辰王殿下虽然看上去很是有距离感,但真正交流起来,却意外的还比较好说话。
只不过一想到刚才的场面,以及他那恐怖的实力,众人便觉得压力倍增,心里压着石头,有话都憋着,说话也不敢大喘气儿。
现在陆辰一走,立马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感叹。
“我的妈呀,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辰王殿下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才二十岁竟然就已经是武道宗师?”
“啧啧,要不是太平教这胆大妄为的计划,我们恐怕至今都无法见识到辰王的真面目。”
“一早就听闻五皇子辰王为人低调,唯好武,喜书,想来是个武痴一类的人物,修为自然不会低。
但也万万想不到能是武道宗师啊?这个年纪就达到了武道宗师之境,这也太......”
“纵观大虞近千年,有过明确可靠记录的最年轻武道宗师是多少岁来着?三十五岁?”
“一个三十五,一个二十......整整十五年的差距!”
“大虞陆家,又要出现一个如创始帝和更始帝那样的恐怖人雄了!”
“天佑大虞啊!”
“......”
另一边。
行驶的华贵马车内。
蓝韵皱着眉头,好似在思考什么。
她倒不是在意外思考陆辰的实力。
蓝韵六岁时便被配给了同年的陆辰做贴身侍女。
两人相处至今已有十四年。
她心里对自家这位好武好书,与同龄人迥异的王爷早有些底,尽管陆辰今日展现出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底。
但那不是更好吗?
她思虑的,是茶会上的那帮太平贼子。
“怎么一直皱着眉头?”
耳边响起了陆辰的声音。
蓝韵回过神,说道,“殿下,奴婢只是在想,这次茶会上的袭击似乎过于简单了。”
“奴婢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
“殿下,您说有没有可能,太平教的人破坏茶会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幌子?幕后主使就是想让我们去追查白莲会与净世会,从而掩盖他们真正的计划?”
“你能想到这一点,不错。”
闻言,蓝韵水灵灵的大眼睛霎时笑成了一轮弯月。
“跟着殿下您一起看了那么多书,偶尔就会想得复杂一点。”
“殿下,既然有这个可能,那咱们要不要通知城主他们,提早防范?”
但陆辰只说道,“不重要。”
陆辰向来不喜欢那些麻烦的弯弯绕绕,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几本武学。
所以查得到就查,查不到也无所谓。
净世会是诱饵也好,白莲会是陷阱也罢。
都不重要。
反正他们总会找来。
大虞这片地,总绕不开他这位辰王的。
他只需要站在终点等他们来就够了。
中途发生的风景......当个乐子看看,解解闷便好。
皎洁的月光下。
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向了陆辰在挽青城的府邸。
......

陆辰点点头。
“你有心了。”
“王爷您满意就好!”
说罢,陈秋便好奇的看了看那本书册,“看您的意思,这还真是一本玄功了?”
玄功?
这玩意儿可不止玄功那么简单。
它的名字,叫做《生死魔瞳》!
而说起这《生死魔瞳》,在曾经的上古时代,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说,上古时代,有一女童受仙神祝福而降,生就了一双可以看透生死的神眼,能人之所不能,为人逆天改命,故而受到当地人的狂热追捧,奉为圣女。
而这位圣女,也的确凭借着这双模糊生死,夺尽造化的神眼造福一方,并成为了叱咤上古的至强者,开辟一域圣地!
这《生死魔瞳》,正是那位圣女以自身神眼为基创出的一门无上神术,立为圣地传承。
靠着这门神术,此方圣地一时风头无二,呼风唤雨,横绝上古。
只可惜,好景不长。
在后来的某天,圣女不知为何突然走入了魔道,为祸一方。
修行其术的圣地中人也跟着入了魔,自相残杀,偌大的圣地一夕之间土崩瓦解,消弭于历史尘埃。
后有圣地子孙寻其道,找回了曾经的无上神术,欲再现圣地曾经辉煌。
但只是刚刚进入开篇,圣地后辈子孙便陷入了癔症,几近入魔,最后是自毁双目才勉强保下了性命,不敢再练神术。
其后人亦不信邪,非要一试。
但最后也都入了魔,无一幸免。
他们这才明白,圣女的传承......被诅咒了!
谁看谁倒霉!
于是,这门曾经的神术便成了人人唾弃的魔功,神眼也变成了魔瞳。
最终彻底消弭于历史中,埋葬在了过去,不再被人提起。
若非陆辰所学甚广,读书破万,也无法知晓这《生死魔瞳》的来历根底。
而且这还是个残篇残本。
陈秋初看之下看不懂也正常。
也多亏了他看不懂,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并未深入,否则也会跟圣地后人一样着了道,沾上诅咒。
说不得,就又是一个无尘剑宗。
“还记得你当时看到的那些内容么?”
陆辰说道,“能忘掉的就忘掉,别去细想。”
陈秋脸色微变,“这功法难道有问题?那王爷您......”
生死魔瞳的魔性对一般人来说的确致命,但这并不包括陆辰。
生死魔瞳,存在于上古传说里的好东西。
当年他修为有成时,便曾留意找寻过,可惜却一无所获。
如今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退下吧。”
“是。”
陆辰见猎心喜的翻阅起了生死魔瞳残本。
这玩意儿,要推演补全还得花些心思。
院中静寂。
月色沉沦。
......
旦日。
巍峨的挽青城门楼处变得异常热闹,周遭聚集了一大堆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注视着高高的城门楼。
十多具残破狰狞的尸体被吊在了城墙边上示众。
挂尸城门者,历来都是犯下了滔天重罪罪无可恕的乱臣贼子。
以此宣示每一个叛乱者死无安宁的惨痛下场。
一队队银甲卫士在尸体周围来回巡逻,审视着每一个进入挽青城,每一个对着尸体来回议论,鬼鬼祟祟的人。
“......”
“刺杀辰王,这些太平余孽,真是死有余辜。”
“这世道的确不好,太平教所为无可厚非,但冤有头债有主,这天下变成现在这样可不是咱们辰王殿下的功劳。”
“相反,咱们挽青城在辰王一系的麾下还过得好了不少,总算有些安宁日子。”
“人心作祟,非罪之罪,从太平教造反的那一刻起,辰王贤否,都是他们必须要铲除的大敌了。”
“太平教啊......听说洪川县都已经被他们攻破,下一个,该不会是我们挽青城了吧?”
“唉,多事之秋。”
“......”
民众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太平教逆贼如何如何的话。
并警惕有太平教徒藏匿有挽青城,图谋不轨。
一时间纷纷自危。
刚入初秋的宁静安闲被打破,一股暗流在挽青城内汹涌激荡!准备掀起滔天的波浪。
人群最末处。
两个行商打扮的男子听着人们的议论,看着城门上悬挂的尸体,眼中一丝阴霾忽的闪过。
手指也在宽大的袖袍下捏得发白。
但最终,两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尸体,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深深镌刻进心里,便转身进入了挽青城内。
东拐西折。
走了一大圈绕路后,才进入了一个隐秘的房间内。
漆黑的密室。
一盏昏黄的油灯。
几张寻常的木椅。
“都来了。”
“......城门楼的尸体都看到了吗?”
“哼!他陆辰简直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挂尸城门这般羞辱?”
“狗杂种!迟早有一天我要他付出代价!”
“静心,如此急躁怎能成大事?”
“这样的事还少了吗?”
“刺杀陆辰破坏茶会,本就是一次冒险的尝试,能成当然最好,不能成便当诱导他们往白莲会净世会方向调查的陷阱。”
作为一个反抗庞大朝廷的造反势力,太平教的处境便是如此。
他们本就是在一次次尝试中崛起。
只要不动摇他们太平教的根基,那么任何计划,他们都可以去尝试。
不成就当积累经验,并混淆视听。
成了自然皆大欢喜。
“一开始,我们就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的。”
“......”
密室内沉寂了好半晌。
许久,才有人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是按照原计划?”
“尝试不代表送死,他陆辰都已经展现出金丹宗师级的实力了,就凭我们几个,怎能应对一个练出金丹法力的宗师强者?”
“而且还是一个从青天不易诀这门上古时代之后的天下第一神功中走出来的金丹宗师。”
此话一出,密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作为一个跟大虞皇室对着干,常年跟皇族高手打交道的造反势力,寻常人不清楚青天不易诀的霸道,他们太平教还能不清楚?
这门皇族专属的天下第一神功,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大虞一代代皇族高手用血一般的事实杀出来的无上威名!
青天不易,
何谓青天不易?
皇族陆家,就是大虞的青天,不易不改,永垂不朽!
“......”
“接下来放弃一切计划,暂时先避避风头,等待教中上级的指示吧。”
“以陆辰的天赋,此子断不可留,陆家不能再出现一个更始帝陆圣熙了!”
“相信教中很快就会派遣真正的强者,或是聚集大军攻城也要将陆辰扼杀。”
“我们等着便是。”
......

寅时。
挽青城,陈家府邸。
“咚咚咚!!”
“老爷!老爷不好了!”
“出大事了!”
睡意正浓的陈家家主陈秋火气顿时上了来。
他不耐烦的把枕头一把丢向门口。
“我出你大爷!什么时辰就敢来打扰老爷我?”
“清梦都被你给搅和了。”
“滚开!天大的事儿也等明天再说。”
管家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这次要睡过去了,那一辈子可就睡过去了!
“老爷!是辰王殿下在茶会上遇刺了!”
“......”
咚!
房间里顿时传来了重物坠落的声音。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响起。
哐当。
门开了。
陈秋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脸色都吓得刷白,“你说什么?辰王殿下遇刺?”
他一把揪住了管家的衣领,怒目圆睁。
要死!要死!
辰王居然在挽青城遇刺!
天塌了!!
要了老命了!
“踏马的,挽青城的守卫呢?”
“洛家的那批银甲卫呢?”
“都是干什么吃的?”
“都都......都被毒翻了。”
“我......”
陈秋脸皮抽了抽。
这时,管家又说道,“但王爷他没事,王爷一个人就击杀了全部逆贼。”
闻言,陈秋大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你奶奶的,说话别大喘气,直接说不就行了?”
管家语气愈加发颤。
“但我们陈家有事啊!茶会的事前准备一直是我们陈家负责的,那毒茶从皇庭运送过来后,就一直是由我们陈家负责经手......”
“你说什么!?毒茶!?”
管家立即将茶会上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陈秋听完后,面如死灰。
他人麻了。
“备马!备马!!”
“把那几个送茶的崽子都给我抓起来送去请罪!”
“快去啊!!”
“是是!”
管家立即去备马,揪查有关于贡茶的所有陈家子弟。
坏了!这下坏了!
陈秋回房利索的穿上了衣服。
床边,传来一道娇媚可人的声音,“老爷,在吵什么呢?您不睡了吗?”
“我睡尼玛!”
陈秋摔门而去。
刚走了两步。
他又折返回来,从房间暗格里翻出了一本重重封锁起来的书册。
“气糊涂了,差点儿忘了这东西。”
拿好了书册,他便夺门而出。
......
“驾!”
“驾驾!!”
急促的马蹄声在深夜时分回响。
一匹匹快马在夜色中疾驰。
划破月色。
快马加鞭到了陆辰的府邸。
府内。
陆辰正于小院中闭目养神。
听闻手下来报。
“传。”
“是!”
没多久。
外面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几道身影鱼贯而入。
“跪下!都给我跪下!”
陈秋带着一众陈家子弟来到了府中,一进入庭院,陈秋便一个扑通跪倒在陆辰面前。
“王爷!陈秋有罪!”
“恳求王爷原谅!”
陆辰睁开眼,看了一眼地上跪倒的陈家人,“你有何罪?”
陈秋涕泗横流,“都怪陈秋不够细心仔细,在接茶会贡茶时没能仔细检查,这才害得王爷今日遇险。”
“陈秋愧对王爷,愧对母亲临终所托啊!”
陈秋的母亲,跟陆辰的母妃是亲姐妹,她是陆辰的姨娘。
一个皇子的最基础派系便是如此,以血缘为纽带而四向延伸,建立最核心的派系网。
再由他们而扩张出第二级第三级的关系。
眼下的陈秋便是由母族洛家而延伸扩展出的第二级。
但相比其他的第二级,陈家算是近的了。
毕竟陆辰年年都来挽青城主持参加茶会,一来二去自然会熟络些。
陈秋此时提起自己去世的母亲,所为何事自不必想。
陆辰叹了口气,“不是你的事,就别往自己身上揽。”
“陈家有没有参与太平教谋逆,孤自会查明。”
“起来吧。”
“多谢王爷!王爷明鉴!”
陈秋连忙磕头谢恩。
随后起身给几个陈家子孙一人一脚。
“你们几个崽子,还不赶紧向王爷如实禀报关于贡茶的所有事项!”
“若敢隐瞒,我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
陈家子孙连忙说起了自己备茶的全过程,从接到茶说到上茶。
“启禀王爷。”
“那天,我们几个按照以往的规矩在陈家秘堂处接收从皇庭运来的茶会所用香与茶。”
“期间并没有异常,都是如往年那般。”
陆辰瞥了几人一眼,随后继续闭目养神,说道,“那几个皇庭特使可有异常?”
“皇庭特使......”
“也没有特别的,都是往年的人。”
“继续。”
“是。”
“之后我们便按照规矩,将贡茶和御用焚香全部锁在秘堂里,十二时辰都有我们几个日夜轮守,从无懈怠。”
“一直到茶会开始,我们才将其取出,送到两贤居茶会上。”
“我等皆是如实禀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闻言,陈秋便说道,“王爷,既然贡茶的交接储存都没问题,那会不会......这批茶和香从皇庭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混上毒了?”
陈秋这话倒不是给陈家开脱。
当然,或多或少也沾一点。
但陈秋可以肯定,他们陈家绝不会出问题!
作为五皇子辰王的第二级血亲,他们陈家是背靠皇子和繁花剑宗两大靠山,在这丰州之地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跟太平教这么个三无玩意儿一起谋逆?
陆辰没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是。”
陈秋连忙让几个陈家子弟退了出去,自己还留在府内。
“还有事?”
陈秋先是看了看四周,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低声说道,“王爷,您瞧瞧这个。”
“哦?”
一本功法,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陆辰接过陈秋递来的功法。
随便翻了两页。
一丝丝魔性的光辉便在陆辰眼中迸发。
“......”
他掩去眸中的魔光。
“这东西哪儿来的?”
陈秋见此,脸上一喜。
看来他猜得没错,这还真是个好东西。
他连忙说道,“前些日子,无尘剑宗被灭,丰州城黑羽卫在初步勘察整理之后,便把这事转给了我们自己人调查处理。”
“这东西就是我们的人把无尘剑宗查了个底儿朝天后,从无尘剑宗祠堂暗格里找出来的。”
“我当时只是随便一翻,便觉得这东西深奥无比,带着一股子神秘兮兮的味道,完全看不懂。”
“又想想无尘剑宗突然被灭,而最后一个幸存者更是在祠堂里找到躲过一劫,我便猜想此次无尘剑宗被灭多半与这东西有关。”
“想来,这玩意儿应该不简单,搞不好会是哪本早已失传的玄功秘本。”
“所以赶紧把它收了起来。”
“原准备立即派陈家子弟送去皇宫给您,但转念一想,无尘剑宗若真是因此而灭,那一旦路上走漏了风声,反倒不好。”
“所以直到您来了挽青城,陈秋这才献上,还望王爷见谅。”

又过了几天。
秋意渐浓。
夏日的余韵被秋日的凉沁彻底驱散。
皇城的天气逐渐转凉。
正宣宫也许是随着秋日的加深,再次回归冷清。
在陆辰是金丹宗师的消息刚传出的那几天,朝中各大臣工都派人来拜访了陆辰,送来礼物,让这一向冷清的正宣宫热闹了不少。
但后来,这股热闹便散了,使正宣宫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更多了些冷清。
像是今年的冬,会来得比往年更早些。
蓝韵早早的去绣坊取了些上好的丝绸毛料。
住在皇宫外随时候命的洛枫也收了一批珍稀的皮毛送来。
蓝韵取了一些,便靠在叶片逐渐变黄的大树下织起了陆辰冬天用的大氅。
自己做的东西总是用心些,也安全些,她每年都会给陆辰提前准备。
“在织冬衣了?”
“是,最近秋深了,天冷了些,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来得早些。”
“正好洛枫将军也送来了一批珍稀的毛料,奴婢便想着提前准备了。”
说着,蓝韵取来了自己织到一半的大氅。
“殿下您看看,好看吗?”
陆辰点点头,“你的手一向很巧。”
“多谢殿下夸奖!”
得到陆辰的夸赞,蓝韵水灵灵的大眼睛又笑出了一弯月牙。
她蹦跳着回到了泛黄的大树下,哼着小曲继续手中的针线。
这时。
有侍卫来报。
“殿下,十皇子来了。”
“传。”
很快,脸上还带着些年少稚气的十皇子便到了正宣宫。
“五哥。”
陆辰点点头,“蓝韵,去泡一壶茶。”
“不不,不必了,小弟还有其他事要做,此次就是顺路经过正宣宫,来看看五哥,顺便告诉五哥一点儿......小事。”
只听十皇子说道,“弟前些日子听说无尘剑宗被灭时,大皇兄和三皇兄他们的人似乎曾路过无尘剑宗一带。”
“弟言尽于此,五哥你自己小心。”
“告辞!”
说罢,十皇子便离开了正宣宫。
陆辰只是瞥了十皇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不放在心上。
无尘剑宗怎么灭的,陆辰很清楚。
这个小十,有些想法。
但这借刀杀人的手段,他用得太稚嫩了些。
正宣宫内沉寂下来。
只有那秋风吹来,摩挲着泛黄的树叶。
发出沙沙轻响。
......
又过了几日。
各州武道茶会决出来的青年才俊们陆续赶到了皇城。
负责茶会筹办的百物司接引着各大茶会参与者进入了皇宫大校场。
一年一度的皇城武道茶会便是在此开展。
“徐兄,又见面了。”
“周兄,上次一招之差败给了你,这次徐某可是做足了准备找回场子,你切莫大意,否则徐某即使胜了,也食之无味。”
“哈哈哈......徐兄啊徐兄,一年不见你的嘴还是那么硬,希望等会儿你的刀也能跟你的嘴一样硬。”
“拭目以待吧。”
“请。”
“请!”
“......”
众人有序的进入了校场内,齐聚一堂。
有去年的熟面孔,也有今年新晋的新人。
他们互相熟络交谈着,说着往昔,论着今朝。
校场四周,皇宫禁卫将此地重重围绕,里三层外三层。
阳光的照耀下,禁卫身着的铁甲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映着他们那严肃庄重的目光,扫视着在场所有人,监视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皇子们到来。
首先进入校场的是大皇子陆蕴。
陆蕴是老皇帝的长子,是他还未登基称帝时的王妃所生,与他一起走过了那段艰辛的岁月。
其年龄最长,又曾在军中历练,度过了一段军旅生活。
龙行虎步间,气宇轩昂,别有几分久战沙场的将帅豪情。
之后是二皇子。
白白胖胖,尤显富态。
这么多年了,始终没变过,依旧是那般喜好酒色尽享奢靡,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
这跟他的父皇大概是一脉相承的。
再是三皇子陆琅。
陆琅容貌清秀,眉眼温润,气质文雅柔和,多随他的母妃,不似其他皇子那般英武,看上去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君子。
他手拿一枚折扇,腰配一块白玉,说话的语调很轻,温文尔雅的,颇有几分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风度。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三皇子陆琅为人仁善,通情达理,且礼贤下士,在外多有贤名,是以结交了不少江湖人士,麾下门客众多。
在诸位皇子中,陆琅是最有力的皇位争夺者之一。
“参见三位殿下!”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免礼,今日是属于你们的盛宴,尽情享受,不用在意我等。”
“祝各位武运昌隆,决出风采!”
三人皆客气的礼贤下士,招呼着众人。
眼前这批人都是大虞年轻一代里的豪杰才俊,潜力十足。
若能将其收归他们麾下,为他们所用,将来会是很好的助力!
这也正是父皇此次让他们一起参会的原因所在。
当然,前提是这批人都是干净的。
陆辰武道茶会遇刺并非特例,此次跟往年一样参加过武道茶会的皇子们都遇上了这事儿。
只不过他们不像陆辰那样艺高人胆大,也没有陆辰那样的金丹实力,影响力才不至于像挽青城茶会那般大,传得沸沸扬扬。
但不论怎么说,太平教渗透了武道茶会,在其中安插了暗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皇城武道茶会......谁也无法确定太平教此次到底安插了多少棋子在里面。
搞不好,这次茶会中就有太平教安插的内奸反贼藏匿其中,伺机而动!
眼下这大虞,可以说是四面皆敌,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忠,哪些是奸,又有哪些举棋不定,游走在大虞与太平教之间,见风使舵。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最好是停办此次皇城武道茶会。
但这话他们能说吗?

“你们竟然在皇室贡茶里动了手脚!”
唰!
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主位上的陆辰探来。
皇室贡茶。
这种专为皇族特供的东西向来隐秘,保护程度极高,能接触到的人都是皇族的核心。
而陆辰作为大虞皇子,他自然不可能与太平教同流合污,在茶里下毒。
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太平教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朝廷中枢!
“哈哈哈......看什么?还不快说多谢辰王殿下?”
“要不是因为我们尊贵的辰王殿下,就凭你们,也配喝我圣教强者精心配制的灭元散?”
“这无色无味的好东西,可是连明意境高手都能毒翻的,给你们用了属实浪费。”
“但好在结果喜人。”
“这灭元散,辰王殿下您可喝了整整六杯!”
“原本我还担心一杯的量,可能毒不倒您这位疑似武道宗师......或是练成了青天神罡......”
“无所谓了,六杯灭元散,再加上您吸了这么久的痴魂香,不管您是武道宗师还是练成了青天神罡,都得给我乖乖的!”
说罢,一行人中看上去是领头人的灰发素衣青年便好似胜券在握般,享受起了这一刻的怡然自得,看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优越。
却没发现,陆辰身旁的蓝韵已经用一种可怜的眼神在看着他了。
蓝韵虽然不太懂特别高深的武学之理,但她懂自家王爷!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家这位都没有正眼看过这帮太平教贼人。
她知道,眼前的这些人,自家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过!
一群跳梁小丑罢。
但小丑尚不自知,还在自我陶醉着。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在场所有人。
茶会众人怒目而视,“竖子猖狂!!”
“一群只会背后下毒玩阴招的下三滥!”
“狗娘养的东西,你有种跟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暗箭伤人,你们太平教跟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诶。”
灰发青年无奈的摊摊手,“此言差矣!”
“我对在场各位青山郡的才俊豪杰可是充满了诚意的。”
“我诚意邀请各位加入我们太平教,跟我们一起推翻狗皇帝的暴政,还这天下一个太平!”
“如今这天下都被狗皇帝迫害成了什么样,大家可都看得明明白白。”
灰发青年开始了他的正义演讲。
“你们难道甘心活在这样的朝廷统治下?接受狗皇帝的暴政压迫?”
“......”
没人说话。
灰发青年扫视全场,又说道。
“我知道,大家都对朝廷有恐惧,毕竟他们是这个皇朝的统治者,拥有强大的实力。”
“但我们太平教也不是吃素的!”
他转头看向陆辰,戏谑的说道。
“我不说那些虚的,就说你们看到的,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连堂堂皇子都成了我们太平教的阶下囚!”
“足以证明我们太平教如今所拥有的实力。”
“而有陆辰在手,我等攻取丰州也指日可待!”
“推翻昏君,近在咫尺!”
陆辰没理他,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灰发青年自觉无趣。
便又扫视其他人,看到了一直没说话,也没插手的无涯学宫二人。
“差点忘了,还有您,严夫子。”
“在下向来尊重像严夫子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贤者,我们非常希望严夫子您......”
“呵呵......”
严夫子笑了。
他笑着摇摇头。
“你们太平教这次可是找错人了。”
灰发青年还想说什么。
却听严夫子又接着说了一句,“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严夫子虽然不清楚陆辰的境界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但他知道一件事:
连自己都能察觉到茶和香有问题。
陆辰堂堂一个练出青天神罡的天骄会不知道?
显然,这位辰王殿下从一开始就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让这帮太平教的贼子自己站出来!
免去了一个个找内奸的麻烦。
现在,效果很明显,都出来了!
灰发青年神色逐渐阴沉,“严夫子,你什么意思?”
严夫子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身后,拱手一礼。
茶会众人也没再说话。
场上一片寂静,诡异至极。
见此,灰发青年后心顿时一阵发毛,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孤等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们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清冷孤高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这声音是......
灰发青年瞳孔猛然一缩,迅速转过头。
只见坐在主位上的陆辰竟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
不好!
他连忙身形暴退,退出数十步,与陆辰拉开了距离。
便打算扔出暗器,寻找机会。
然而......
他脚下刚刚落地站稳。
嗒。
一只洁白有力的大手便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如被神山镇压,整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能在茶会贡茶上做手脚,你们的手的确比孤想象的还要长。”
天山之风从灰发青年身后吹来,刺骨的冰凉令他如芒在背,如坠冰窖!
“但就凭你们这种小角色,就想颠覆我大虞......”
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沁出。
“......痴心妄想。”
想字落下。
石破天惊!
砰!
灰发青年只觉肩膀一股神力传来,随后膝盖一软一疼,视线便随着下半身传来的剧痛猛的下沉!
“啊啊!!!”
灰发青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的下半身都被挤碎进了地里。
“你......你......”
他痛苦的看向太平教徒们。
“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快出手!”
“他吸了那么多痴魂香和灭元散,此刻必然是强弩之末!”
“擒住他!!”
众太平教徒得到指示,不再犹豫。
当即吞下了一枚枚赤红的丹药。
俶尔。
狂暴的气息在两贤居内爆发!
一位位化气巅峰的高手朝着陆辰擒来。
更有数位初入明意境的高手暴起,施以天罗地网!
茶会众人心中一凛。
“这么多化气高手?还有明意境的强者!?”
“坏了,这股力量,再加上我们都中了毒,只怕今天是......”
一众人都暗叫不好。
一旁,无涯学宫的文士少年有些犹豫,“夫子,我们......”
严夫子却没理他,而是仔细的盯着身处天罗地网中的陆辰。
只见陆辰只是瞥了众太平教徒一眼,眼中寒光一闪。
紧接着,其身周空气变得扭曲虚幻!
铮——
嗖嗖嗖!!
一道道无形剑气猛的自虚空中迸射而出!
以诡异刁钻的角度,分别灌入贼子眼睛、鼻子、耳朵、心脏、四肢......
嗖嗖嗖......
无形剑气交织成网,穿透肉体,在空中呼啸肆虐,发出刺耳的破空剑鸣!
一具具挥洒着热血的残破尸体便如散落的花瓣,重重的砸在两贤居的地面上。
血花满地,一片凋零。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太平教徒们便这样全军覆没。
生机全无!
空气里,浓郁的血雾散开。
整个两贤居都飘散着刺鼻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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