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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睡觉时,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就导致,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出现应激反应。
身后人一遍遍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抚:“别怕,别怕。”
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怒气和恨意,生生压过了对贺行舟的恐惧。
“贺行舟,你在装什么?
我现在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
“就连我现在要死了,也要被你缠着折磨,做鬼都不得安宁。”
身旁人的气息突然急促了起来,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一声极轻的呢喃:“对不起……我不会让你死的。”
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我疯了一样将手边的东西全朝着身后的人砸去。
在被禁锢住的瞬间,更是对他拳打脚踢,又咬又抓。
“是你害死了爸爸,毁了我的人生!”
“现在我也要死了,凭什么你这个罪魁祸首还能活着!
凭什么!”
“我恨你!”
“不要过来,我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脑海里不断闪过不同的画面,有和贺行舟缠绵悱恻的,有爸爸了无生息躺在手术台的,有妈妈疯疯癫癫的,有被关在地下室惩罚的,还有贺行舟冷冷说着让我跪下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眼前,我痛苦的捶打着脑袋,想把这些画面赶我。
喉间干涩发痒,我再也没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
记忆的最后,是贺行舟抱着我目眦欲裂的画面。
7再醒来时,是在病床上。
我不喜欢医院。
无论是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色调,还是记忆中有关这个地方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在我的抗议下,贺行舟还是带我回到了原先的别墅。
只不过别墅里除了我们,还多了为我调理身体的医生和一位心理医生。
那是位三十多岁的姐姐,一头长发挽起,笑起来很温柔。
我喜欢她的笑容,也喜欢和她聊天。
我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太正常,比起身体的衰败,心理的疾病更加难以克服。
我害怕陌生人的气息和靠近,抗拒烟酒味,害怕黑暗。
只要做错了事就会手脚冰凉,呼吸急促,恐慌的想要不断给人道歉。
在潜意识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而这种情况,在面对贺行舟时更加严重。
可能是心理医生对贺行舟说了什么,他这半个月里几乎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只有每到夜深人静时,才敢站在床